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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千莲一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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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寻一存容身之处而费尽思量、不择手段。否则那日怎会不慎碰见在怜玉轩无处得宠的沈充容向太子赫连君霖娇羞暗许。
只是,自己再怎么低调为人,也挡不住别人的目光,转眼入宫已有两年多了,闭月莲也见识到了,虽最终读不透那莲中的含义,但心愿已了,宫中也开始不复平静了,是不是该走了呢?毕竟这里也没什么牵绊啊!
正冥想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喘息声,似乎是压抑不住的惊讶与激动。
起身回头间,看到一抹淡绿忽闪而逝,眨眼工夫,仿佛不曾出现过,最后的一抹印象,恍若初春嫩芽的清新灵动。
带着一丝疑虑定睛看向声音的来源,不禁一怔。
那一刻,怀疑自己是看到了天上的谪仙。
银发雪衣,翩翩欲飞。
银色的长发闪出一种奇异的魅惑的光泽,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媚的青色,似柔顺却不羁地披在他如雪的长衣上,修长挺拔的身躯僵直着,似是受惊而致,脸部的轮廓极其柔和,似乎寻不出半点棱角,五官仿佛是蕴集了天地间所有的温柔俊雅,月光流泻,将他柔情欲醉的眸子映出了妖媚的银灰之色,他像是在屏住了呼吸地看着她,银色的眸光微微而颤,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至宝。
那样温柔得溺人的眸光,那样温柔到极致的神色,仿佛隔了千年般的遥远,却又能轻易地勾起心底的贪恋之意,一种让她震惊的贪恋,不是没有碰触过温柔,却总是下意识地拉开了距离,潜意识地觉得自己并不需要,除了莲,她从未对什么东西留恋过,但即使是对莲的留恋,也并未有如今这般突起的贪念,那样贪婪地留恋着。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可伸出去的手马上缩了回来,为什么分明是那么贪恋的情绪,却陡然窜出一阵汹涌的恐惧,仿佛他脸上那醉人的温柔背后有着不堪的恐惧。
芙雅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打破了一贯的从容与优雅,月光下,赫然可见她苍白的惊慌无措。
他却不容她后退,看到她朝他伸出手时的狂喜顿时化为与她一样的惊慌,他猛地抓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冷很冷,仿佛冰雪所化,冷得直入她的心底,冷得加剧了她的恐惧。
“你是谁?”她仿佛是被这阵寒意震醒了心性一般,眸光陡然清朗起来,皎洁如夜空之月,只是其中仍只有惧意。
他却不回答她的问题,仿佛已沉浸在自己营造的狂喜之中,再不受外界的干扰,方才的惊慌早被喜色所替,只顾着紧紧握住她颤抖着的小手,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我不会认错的,就算忘了整个世界,也不会错认了你!”银眸中仍残留着醉人的柔情,但神情已近疯狂,而那种狂喜却是真实得不容错认。他上前一步,贪婪地用目光将她的容颜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嘴里仍在喃喃:“你就是这里的三公主吗?上次天玄带你回来的时候我正巧不在,不然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的,是我的错,不该疏忽放你在人间受苦的!”
芙雅一片心慌意乱,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那句话她还是听懂了,也为此冷静下来,淡淡地说:“我不是三公主,阁下认错人了!”
他一怔,错愕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这里的公主?”
芙雅点了点头,心里莫名地有些刺痛。
他皱起了眉心,神情倏地冰冻起来,仿佛化水为冰般寒气逼人,但最终也只是冷哼一声,不无讥讽地说道:“天玄平素一味自夸对公主如何痴心,如今只是换了容貌,竟也会认错!”
芙雅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虽然他此刻冰封的表情很有威慑力,但她下意识地并不害怕,或许是还沉浸在方才他醉人的温柔之中吧。
他低下头,又是那种醉人的温柔眼神,月光流泻,刹那间,仿佛有种月光化人的错觉,那银色的瞳眸将柔柔的月光折射而出,在她眼前形成一个如幻如梦的结界,美得令人不可自拔。
“你不是这里的公主,但是你一定是我的公主!”他缓缓地说着,晶莹如玉的脸上用所有所有的柔情蜜意凝成一个绝美的笑容。
芙雅回到芙影榭之后,点起一盏灯,借着跳跃的火光,纤细的手腕处,一圈艳若桃李的鲜红深深地印在水晶白瓷般的肌肤上,恍若戴了一只美丽的红玉手镯,衬着冰肌雪肤,格外动人。
这是刚才他情急之中忘了控制力道留下的痕迹,回忆着他发现自己的疏忽后懊恼自责又心疼的神情,想起临走前他深情的一句“等我”,不是没有碰到过那样的情意,只是为何他的出现会让自己如此心痛?
熄了灯,闭上眼,一片迷茫。
第十七章 寒馨冷香
    三日后,赫连景帝宣见大皇子赫连君华,大皇子叩请原谅抗旨之罪,并表示愿意迎娶西落族雪凌圣女为妃,景帝释然,下旨加封赫连君华为安西郡王,正式赐婚于赫连君华与西罗族雪凌圣女,来年开春择日成婚。
皇宫中,已经陆续开始为半个月后皇后的寿宴忙碌起来了。
皇后再怎么不受宠,也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又是已故定国公齐尚的女儿,当朝右相齐云的妹子,又逢迹见成王和龙国忠诚伯来使,无论如何,这个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他已经是成王了啊!
莲贞叹息着拉开粉色云纱制成的帘子,推开窗,入目的只有满眼的颓败,这里终究不是千莲宫,水中的莲儿早就枯败不堪了,寂静的湖水映着苍白的天空,无端地惹起几缕愁绪。
五年了啊!
门被推开了,莲贞轻轻一瞥,进来的是贴身宫女钰雯,这个皇宫中除了她之外唯一的迹见人。
钰雯一看到她站在窗口,又惊又急地自门口的高脚架上取下一件云锦镶珠花披风,快步上前披在莲贞身上,嘴里颇带责备地叨念着:“娘娘今日怎么这么早起了?天也冷起来,怎么就单衣立在窗前,若教风吹坏了身子,皇上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啊!”
皇上?莲贞轻扯出一丝笑容。
也不知为何,近日他几乎是天天往怜玉轩跑,几次听宫女们碎嘴,都暗喜怜玉轩再得圣眷,只是这样圣眷不要也罢!
如今的皇上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柔情蜜意的良人了,对她,是宠爱而不是呵护,而她,也终于成为他三宫六院之一了,这就是他想要的吗?这就是他想要的莲贞吗?
“娘娘?”钰雯小声地叫了她一声,莲贞轻应着回头,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此刻的神情,一种悲哀的冷笑,怪异地呈现在她引以为傲的脸上,仿佛将天地万物都冷眼对之,却又悲哀地得到了天地万物的冷眼相待。
她怔了怔,缓了一缓气,道:“更衣摆膳吧!”
室中,琴音流泻。
一曲《白罗》终了,赫连藕裳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满眼希冀地望着莲贞,脸上那种单纯的渴望令人不忍拂意。
莲贞微微一笑,点头道:“指法娴熟,琴心纯素,郡主大有进步!”
藕裳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一抹红晕飞上嫩白的小脸,清澈的眸中满是意外的欣喜,第一次听到莲贞夸她有进步,心里又甜又羞。
莲贞见状又是不禁一笑,记忆中,自己似乎也曾那样甜蜜而害羞地望着一位含笑用温柔的眼神鼓励她的美丽女子,瞬间触动了心弦,眼神不禁又柔了几分,竟将藕裳看痴了过去。
旁边闭月笑启朱唇:“今日竟有幸见着莲妃娘娘温柔一笑,怕是连父皇也要眼红闭月和藕儿的眼福了!”
藕裳忙连声附和:“是啊是啊,莲妃娘娘方才笑得好美啊,像芙雅一样!”
莲贞脸色一变,淡淡地说:“你们自己再练练吧,本宫有些不适,出去走走!”转身离去的刹那,将云锦披风的后摆拂出一个傲然的弧度,门外的阳光直射到披风边上用赤珠镶成一朵傲放红梅上,美得耀眼。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门缝之间依稀可闻藕裳懊恼无措的声音:“三公主,藕儿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莲妃娘娘为什么生气了啊?”
闭月却只是轻叹一声,劝慰道:“没什么,娘娘是真的有点不适,你别多心了!”
藕裳似是不信,又喋喋地问了几句,但再听不到闭月的回应了,只是传出《凤凰引》华美尊贵的吟唱。
莲贞暗叹一声,赫连藕裳总是单纯的孩子心思,自己实在不该为了这么一句无意之言在她们面前动怒,闭月虽不是碎嘴之辈,但心里未必不会在意,皇上又是最宠她的。。。
莲贞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原来不知何时开始,自己也已经陷入了这样的境地,当幸福的怜宠不再的时候,身处在这深宫之中,她竟也不可避免地学起其他妃子巧言令色、谨言慎行了,她是莲贞啊,曾经在迹见后宫以任意妄为著称的莲贞,曾几何时,已沦落到如此卑微的处境,若是他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怜惜?愤怒?还是视同陌路?
莲贞难以控制地发出一阵冷笑,冷得刺骨的笑声,在怜玉轩安静的院落之中,伴着华贵骄傲的《凤凰引》沉沉回荡。
“娘娘?”侧过脸看到钰雯眼中的忧心冲冲,总算感觉到了一丝暖意,笑容轻漾,轻轻往旁边望去,怜玉轩中除了一池白莲外,岸上植的都是桃花,每至春日,淡粉盈窗,美不胜收。
他说初见她时,她粉绡衣身,令他想起“人面桃花”之语,又见她性喜淡粉,不如就以桃树为伴,春赏淡粉,秋食鲜桃,树下花畔,相依相偎,胜作神仙。
只是他不知道,她喜欢的从来就不是粉色,初见时她身着粉绡是因为她最喜爱的风袖莲影纱衣在献曲前夕被她忍泪撕毁了,披上粉色轻绡只为刻意地展露她从未现于人前的柔媚风情,粉色果然让她轻易地得到了赫连景帝的宠爱,但从此以后,似乎再没有人记得她原本的爱恋,包括她自己。
如今,君之恋已淡,桃之夭也落,满眼枯枝败叶,徒然地留着又有何意义?
“叫人把桃树都去了,换上梅树吧!”她淡淡地吩咐道,脚下微转,不再去看背后的凄凉,不再去听背后的骄傲。
不自觉地出了怜玉轩,无意识地随着脚下所至走去。
因着皇后的寿宴和迹见成王的来使,花丛树影间不时有人穿梭奔走着,能像莲贞这么悠悠而行的也只有闲来散步的宫妃公主们了,看到那些忙碌的身影,突然很想笑,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虽然一直也是事实,莲贞怀疑自己开始也染上了这宫里的娇纵之气了。
不经意地,在树影中发现一道不紧不慢的身影,轻盈而专注着,看不清容貌,只是那一袭淡绿春衫犹如初春嫩芽般清丽婉约,在人群中,不出众却超然,超然得令人嫉妒。
“那是哪一宫的人?”莲贞缓缓开口问道。
“好象是千莲宫三公主下面一名近身宫女,叫春衫的!”回答的是沈嫦琪,她在宫中一向玲珑可人,千莲宫那边的人,自然不会放过。
莲贞只定定地看着那道身影,不再说话。
“莲妃娘娘!”
迎面而来的赫连君华朝她淡淡地见了礼,不知是不是牢狱之行的缘故,他形容有些憔悴,眼神黯淡无光,语气也是淡淡的,似是对什么都无牵无挂之后的淡然。
“郡王爷有礼了!”她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却是带着傲然的淡,不似他的颓废与绝望。
“郡王爷是去看过圣女了么?”莲贞望向赫连君华背后不远处的碧梧阁,扯出一个带着讥讽的笑容,连那讥讽也是淡淡的,似是再多也不屑给予。
又是一个心痛的放弃吗?既然心痛,又为何放弃?借口,永远只是借口,选择放弃的人不值得更多的给予,就像她一样。
赫连君华脸色微变,定定地看了莲贞一眼,也露出了与她如出一辙的淡淡讥讽,一样淡淡地开口:“雪凌是本王的未婚妻,她独在异乡,难免会觉得孤寂,娘娘是过来人,还望娘娘能多多照应!”
“同是天涯沦落人,本宫理当亲厚待之!”莲贞笑容不减,语气却越发清冷。
赫连君华却似是被这句话刺到了,竟狠狠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莲贞不禁一笑,看着赫连君华被触怒的神色,竟会觉得好玩,也难怪,上一次拒婚,宫里宫外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说赫连君华早有意中之人,如今虽是应了下来,想必这西罗族的圣女也未必会给他好脸色看,如此一反复,赫连君华这个郡王也封得狼狈了,呵呵,一句话,也算报了五年前他的一言之仇了。
这么一想,莲贞的心情顿时好了些,扬起唇角,对钰雯道:“不如,我们也去看看那个西罗族的圣女吧!”
钰雯含笑应了声“是”。
却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叫唤:“莲妃娘娘!”那声音清朗如风,令问闻之一动。
第十八章 情乱碧梧
    身后传来一声叫唤:“莲妃娘娘!”那声音清朗如风,令人闻之一动。
莲贞略带茫然地回头,却是一名疏朗神秀的男子,淡青色的长袍,神态温文,又别有一番淡淡的傲气。
莲贞挑了挑眉,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疏离且疑惑。
男子垂下头,借行礼的动作掩饰眼底的失落:“微臣赫连竹士见过莲妃娘娘!”
莲贞微微点头,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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