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老公,别太涩-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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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滴地,就这么缓慢地融入了进来。
她洗了手,打开冰箱,里边是满当当的各色蔬菜和水果,她好奇地翻来翻去,最终抓了一把茼蒿出来。
她的冰箱,从来都不曾有过这般丰盈的富足感。
开了水龙头,开始淘菜。
小正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溜进来厨房。
他在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不得已,她回头:“别闹,不饿吗?”
他松了手,她拿了菜转身到案板边切菜,他的爪子又锲而不舍地追了过来。
她笑着抬手就要拍开他的爪子,一个黑色的软皮小钱包突然出现在他的手里,他的声音很平常:“喏,给你的——”
她有些诧异,放下刀,打开一看,竟然都是形形色色的卡片,银行卡、信用卡、各色会员卡、甚至还有身份证……
“你这是做什么?”
心里隐隐地蹦出个念头,又觉得无法相信。
“以后,给你保管。”
她偏过头认真地看他,他却乘机堵上她的唇。
“我的经济大权,以后,都由你管,男人养家,天经地义。”他笑眉笑眼地对着她,声音低哑。
她刚要张口,他又堵了她的唇,半晌放开补充说:“不许你拒绝。”
“你有空就出去看看房子,按着自己喜欢的挑一套,钱不够再问我要。”
廖小萌眼睛有些润润的,很久之前,她也曾想着,会和吴毅有一个家,她等着盼着,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可是,攒钱的速度永远跟不上房价的涨幅,如今那房价涨得恐怕永远都只能让她心底发憷,眼底发酸。
“傻瓜,我们这样的房子住着就行了,这事儿我来操心,你这年龄,怎能被捆成个房奴?”
廖小萌声音有些发哽,她伸手爱恋地摸摸他短短的头发,至少这份心意,对她来说弥足珍贵。
“你都不问我卡里有多少钱,就这样无视我。”
小正太委屈地把头在她手里蹭,温顺的像只小羊羔。
“你个没有成年的小屁孩,能有多少钱?”廖小萌打趣。
“呃——姐姐,我有件事瞒着你,我现在坦白,你会不会怪我?”小正太声音怯怯的,很小心。
“既然是主动坦白的,自然就不怪你了,说吧。”
“这是我的身份证,其实,我早就已经成年了。”小正太说着把攥着手里好久的一张身份证递到了她的眼前。
廖小萌看着他愣了一下,急巴巴地把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干了,抓过来看那上边的出生日期,估算一下他现在二十二岁,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看了一遍。
小正太紧张地看着她的反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小萌萌,人家当时撒谎,是怕你把我赶出去嘛!”
软软地弱弱地求,配合着手臂箍着她的腰。
“那你现在就不怕被我赶出去了?”廖小萌闭上了眼睛平息激动的情绪,睁开眼的时候,就变得出乎意料的冷静。
“怕,你现在就是赶我也赶不走的,我赖定你了。”
“你个该死的坏小子,姐姐被你害得有多惨,你知道吗?天天都害怕着大盖帽儿的片警敲门把我揪到班房里。”
廖小萌咬牙切齿,又气又恨地把指尖戳在他的脑门上数落他。
“我该死,你打我出气吧。”
小正太涎皮赖脸地把秀色可餐的脸凑到她的脸前。
廖小萌气恼地伸手盖上他的脸,把他的头推得远远的。
他锲而不舍地再靠过来,再推,再靠,这样被她推了几次,廖小萌心底的那些小别扭也就散了,不知怎么的,两个人都呵呵呵地傻笑起来。
“老实说,你坦白了自己的年龄,我倒是去了一块心病,这样,我们的年龄看起来,差距也不是那么触目惊心了,不过,差了五岁,想想还是很难受啊。”
廖小萌仍然在小纠结中。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中国人习惯于虚两岁的,我的年龄往上报报,你的面相又水灵可爱,谁会想到这些差距。”
小正太刻意地模糊概念,**汤灌得廖小萌发晕。
“哦,你到底是哪省的人,这身份证怎么是你上大学办的这个?”
“嘿嘿,上大学把户口开到了学校,现在我大学都没有毕业,当然无法换身份证了,等我们买了房子,不是可以直接上户口吗?”
廖小萌猛地转过身,小正太松了松手臂,她穿着娃娃头的棉拖鞋,本就比他矮一截,这会儿他显得更加的高大。
她仰着头看他,他狭长的丹凤眼黑漆漆的,里边,是两个小小的廖小萌。
天知道,小正太的心里有多么的虚弱和忐忑不安,他怕她拒绝,怕她生气,怕她赶他走,怕她刨根问底,怕功亏一篑……
接着,如同看到了电影里的慢镜头回放,廖小萌缓缓地点了头。
重重的,谛视着的雾蒙蒙的大眼睛里水气氤氲。
他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又惊又喜,那束在她腰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就那样圈着她细细的腰肢,生怕一个大力,就会将她折断了似的。
下一秒,廖小萌就掂起了脚尖,她的手上还沾了点茼蒿的碎叶,有些隐隐的湿意,就那样轻轻地吊住他优雅的颈项。
小正太大概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主动地抱他,先是一愣,接着他用力地把她拥在怀里,觉得怎么抱她都无法表达他的幸福,半晌,他几乎是喜极而泣一般地低低叹着气:“小萌萌,谢谢你。”
当她的身子被他拥进那结实温暖的怀抱里,廖小萌的心里涌出一股酸涩,她眨了眨眼,那些水汽便倏地滑落,迅速地隐入他身上的线衫里。
她可以等他慢慢地坦白一切,只是,这幸福是短暂的还是永恒?
廖小萌不知道。
心底隐隐一痛,这样的一个男子,拼了命一般的,只是为了爱她,只是为了宠她,只是想对她好,为了这些,竟然心甘情愿地卑微到尘土里;
他原本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的,怎么偏生是她?
如果这是上天对她半生坎坷的眷顾,她怎么都不能辜负了机缘!
只是一瞬间,她对他生出浓浓的眷恋,她仿佛是一根在浅滩里搁浅的浮木,突然有了着岸的感觉,那么,只要沾染到泥土,是不是这爱就能借此生根发芽,最终开出一树繁花?
明明是她该谢他才对,谢谢他给予的温暖,谢谢他给予的包容,谢谢他的守护,谢谢他的真心,谢谢他愿意爱着这样一个丝毫都谈不上完美的她。
“咕咕——”她的肚子传来饥饿的咕噜声。
小正太拍拍她的背:“小萌萌,你的肚子抗议了哦,来,我来炒菜。”
他的笑变得英气逼人,不再沾染浓浓的稚气甜腻,竟然真的显出了符合年龄阶段的气质来。
廖小萌愣愣的,这个男孩子怎么能这么的变化多端,似乎他来到这里,每一时每一刻都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成长,在完善,男人的气质日趋完美。
“你要是想在这里陪我,就拿起上边的彩色笔,把冰箱上贴着的那个清单上,茼蒿这一行后圈个零,然后,看看上边的那些菜品,还相吃什么就打开冰箱取出来。”
小正太抱着她把她移动到冰箱跟前,指给他看那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物品清单。
“你怎么这么无聊,冰箱里的东西都要一一记下来,打开一看不就行了。”
廖小萌看着那堪比书法一般优美的斜体小楷字列出的清单,拿起笔依照上边的模式,乖乖地在茼蒿后边的方格里填了个零,嫉妒得牙痒痒。
“懒哦,我们都不喜欢购物,这样的清单,可以及时补充缺少的菜色,可以及时发现将要过期的菜,更重要的是,只要一看清单,就能知道今天的厨房能开出哪些菜来,累一次,轻松好多天,为什么不要?”
小正太说着洗了手,在锅内放水调火,水开后下茼蒿,略烫一下捞出来,放在旁边用来控干水气的网碗内,将蒜洗净拍碎切成细末,放入小碗中,加入盐、鸡精、香油、醋、调味料。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对节奏和时间的把握,极其符合统筹方法。
“取一瓶杏仁罐头。”他勾唇对看得发呆的廖小萌发指令,继而补充:“在第二层右侧。”
廖小萌慌忙取出递过去。
他接过来熟练地用起盖器拧开盖子,放在一边飞她一眼浅笑:“记得在清单上打勾。”
廖小萌迟疑着回身,填上了负一,只见他放好盘子,手起刀落,把茼蒿切成小段放入碟子内,撒入杏仁,小碗内的调味汁均匀地撒上。
瓷白的盘子,绿色的菜蔬,上边洁白剔透的杏仁衬得如粒粒珍珠,只是看看卖相,就让人口水津津。
“女皇陛下,杏仁茼蒿已经做好了,你还想吃什么,确定了没有?”
“行了,别贫了,开饭吧。”
廖小萌盛了粥端出去,两人头碰头地吃着一盘菜,时不时筷子碰到,你偷偷瞟我一眼,我偷偷斜你一眼,那暧昧甜蜜的目光让两人几乎食不知味。
吃过饭,廖小萌主动承担洗碗的任务,小正太催着她去洗澡。
廖小萌草草洗涮一遍,滚到床上抱住电脑就开始修改稿子。
小正太拿了吹风机凑过去,抓着她卷卷的头发吹开,一边也觑着她的文稿。
廖小萌改完了一小部分传了上去,小正太就也收工了,闲闲地环着她斜签着躺了,看着她的稿子。
“你很喜欢写小说?”
“嗯,我最初只是喜欢看,后来看得多了,就想写,后来发现写小说还能赚米米,动力更足了,嘿嘿。”
“赚米米的动机多些还是编故事的乐趣多些?”
廖小萌想了想对他嫣然一笑:
“应该是一半一半吧,这是联系很紧密的一种循环。”
“我看这爱好耗时耗力费脑,报酬并不够丰厚,你不觉得吗?”
廖小萌点点头笑了:
“我写文其实还有很重要的原因,现实太无奈,活得很乏味;
从大学出来才发现,人没有一个爱好,连节假日都无法消遣过去,不过就是吃吃睡睡,其实,这个爱好,就像一个围墙,给了我一个精神放松的自由空间;
每天晚上回来,进到圈子里,和码字的姐妹们斗斗嘴,拼拼字,读读读者的一些留言,有充实而快乐的感觉,不那么寂寞。”
小正太淡然地看着她,随手捏捏她的肩膀:“你很寂寞?”
“难道你不?”廖小萌沉默半晌后反问。
小正太扬眉瞬间,黯然道:“寂寞是每个人在特定的时间里都可能产生的一种情绪,所以,我们才需要个伴儿,所以我才找到你,陪着你。”
“现在你找到了我,陪着我,你能说你就不寂寞吗?”廖小萌调皮地侧了头问。
小正太点点头:“这样说的话,寂寞岂不是深入骨髓了?”
“是,人与人之间再默契,也有别人进不去的一个心灵禁地,这很正常的,有了爱好,这个禁地就有了很容易操控的填充方式,你也可以找个爱好试试的。”廖小萌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每天这样陪着你、等着你,很容易寂寞,建议我找点喜欢的事情做做?”小正太挑眉。
“呵,你真敏感!我的确有这个想法,比如去练练你喜欢的跆拳道,你那晚的身手让我怦然心动呢!”
廖小萌握了他的手,五指相对,比着大小,他那指节修长剔透的手指,漂亮得不像话。
小正太享受地体会着大手对着小手的亲昵。
“看来无论什么时候,女人都无法抵御英雄救美的桥段,嘿嘿,干脆,以后我当你的保镖得了。”
“去——我一直都觉得好奇怪,那晚的劫匪是不是瞎了眼睛,怎么拣我这样的下手?可是,结果竟然是出乎意料,他们竟然还真的误打误撞就揪了你救场,还真的落了个欢喜收场,呵呵,想破脑袋我都想不通这件事。”
廖小萌有点小苦恼。
小正太收回手,体贴地帮她揉揉太阳穴,笑得很宠溺:“想不通就不想呗,你这小脑袋真的闲得慌就想我好了,刚刚说什么来着,你怎么跑题了?”
“哦,”廖小萌嘿嘿傻笑了说:“我在说你应该报跆拳道班,练练身手;或者你可以去报个书法班练练字,你的底子太好了,和我上学时候临摹的钢笔字帖有的一拼;
我苦惯了,很好养的,只要你陪着我,就是什么也不做,我也很快乐;
所以,你不要有太多压力,我们如果攒下了钱,就把住着的这个小房子买下了,人一辈子其实很短,都用在赚钱买房上,太悲催了。”
廖小萌叹息地用头蹭蹭他的肩。
“这样你不觉得委屈吗?”小正太无比爱恋地拥她入怀。
“不觉得,用小说里肉麻的话来说,有爱的草窝窝,就是天堂;无爱的金窝窝,也是坟墓。”
“的确——够肉麻的,不过——我喜欢听。”
小正太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刚刚好像在说你为什么喜欢坚持写小说这个事儿,你这脑袋一向都天马行空得让人无语。”
廖小萌汗滴滴地摸了下脸:
“其实坚持着写小说,对我来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