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老公,别太涩-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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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天昏地暗,真想就这样爬在这里不起来。
这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两只脚。
她愣了一下,想到不远处就是警卫的值班室,胡乱地用手抹了一把脸,狼狈地努力说出完整的话来:”对不起,我这就走,不要——赶我!“
说着看也不看就用手撑了栏杆努力地站起,紧紧地抱着栏杆稳住身体。
宋明哲蹲下身把她抱起来,让她身体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他的眼睛红红亮亮的,都要冒出火来:
”廖小萌——你疯了,用这样的方式逼我——“
廖小萌一看是他,顾不得痛了,又惊又喜回头看他,却也不肯被他冤枉,当即就连忙摇头,傻笑着说:
”不是的,我不是逼你的,真的不是,我只是想追上去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我没有想到地上会有碎玻璃,更没有想到踩到了会这么痛,知道的话,我就不追了。“
她看到他的唇角苦涩地笑了一下:”不追就好,丢了就丢了,追回来又怎样!“
宋明哲说着一把打横抱起她走向走廊的出口。
廖小萌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心情郁闷、暴食暴饮的,很重,连忙挣扎着要下来:”你这么晚还加班,一定很累了,我下来自己走。“
宋明哲的双手占住了,于是又气又恨的只得俯身到她唇上咬了一下,剧痛让她痛得大叫出声。
”你不是怕痛吗?不想让我再咬你,就不要说话了。“
说着把她抱上了车,开着车直奔街口最近的那个医疗点。
那医生盯着她的脚左看右看,看了半天,然后说:”要取出脚底的碎玻璃,先把长筒袜脱下来。“
宋明哲目光一扫,抬手把桌上的剪子拿起,手指就着她的膝盖捻起来一点,剪破,顺着刀口小心翼翼地向下给她剪开袜子,一边说:”她里边穿得太少,没法子脱。“
医生侧头看他,宋明哲的面孔的确出众,显然很容易就认出了他,忽然大悟:”你是——那个——宋——“
宋明哲耐心地点头:”病人在这里,请您先看伤。“
”取碎玻璃会很痛,因为要慢慢地找,你要不要上麻药?“那老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睛。
廖小萌想想自己腹内的孩子,麻药是万万不能用的,这孩子怎么跟着自己总是多灾多难的!
她咬咬牙当即摇头:”不用,就是要痛得入骨才能不辜负伤这一回。“
宋明哲以为她还在给他苦肉计,气恼赌气地说:”知道毛躁的后果了,痛一点也好,长长记性。“
医生叹口气看看他们:”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消停,吵吧吵吧,趁着年轻有力气,可劲儿吵,到我这样的年纪,即便老妻诟耳,难以卒听,却已经连架都懒得吵,活着的意思真的寥寥!“
宋明哲为他的话失神。
没见过这样劝架的人。
廖小萌愣愣地看着他,不解他的什么意思。
那医生已经取了酒精棉球给她清洗脚底,然后,用镊子夹起碎玻璃往外拔。
真痛得撕心裂肺的时候,廖小萌还是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后悔,那痛细细碎碎地一直进到了她的骨髓里——为什么她就非要追上他呢,现在他就在她的身边,不是什么都不曾改变吗?
冷汗涔涔地往下落,和着眼泪鼻涕,那落魄凄惶的模样要多惨就有多惨。
宋明哲回车上解下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戴晓蕾挂在里边当饰物的美洋洋塞进她的手里:”疼了就咬它。“
第一六三章
廖小萌在剧痛中抬起手扫了眼手中的美洋洋,知道宋明哲一个大男人是怎么都不会去买这毛茸茸的小玩意儿的,于是,一把扔在地上:“让我痛死好了,拿走——哎呦——妈呀!”
廖小萌眼泪汪汪地望向他,宋明哲在犹豫,神色惶惑,但是始终不愿过来让她握住他的手。
他看着地上的美洋洋玩偶,低头捡起,看了看紧紧的攥进掌心里,用力地丢到了墙角的垃圾篓。
他很不喜欢那娇滴滴奶声奶气的角色,可以说是讨厌至极!
戴晓蕾什么时候开始用细微渗透的手段无声无息地挤入了他的生活?
他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和她在一起,他很努力地寻找着她的可爱之处,说服自己去爱她,对她好,可是,很多时候,心思总是不经意地就转到了廖小萌的身上。
他怎么能不难过?他走五湖踏四海,用十几年的时光寻她追她爱她宠她;他一不小心,她就会被绑架,她就会伤着自己,或者被别人伤害,他要是不疼她,她跌跌撞撞哭哭啼啼地活着,他怎么受得了?
——可现在,他不是不爱她,是不能爱;
他不是不疼她,而是不能疼;
他爱她入了骨髓,可是,他依然只能选择这样地望着,让自己的心随着她的惨叫和泪水撕裂挤压到变形碎裂。
因为他接近她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痛苦和伤害,那么长痛不如短痛,她一个人以后要走很艰难的路,他很想但是却不能陪着她了。
人活着为什么要有什么道义呢?
人活着为什么要有良心呢?
相爱的人为什么因为毫不相干的人胡言乱语、横加干扰,就要凭空多出这么多的苦涩和绝望?
爱啊——为什么欢笑总是短暂,而泪水总是永恒?
他看着认真地给廖小萌挑去玻璃碎片的老医生,他花白的头发凌乱,眼神沧桑,人生如此短暂,为什么总是要和很多陌生人不得不相处而耗尽本就短暂的时光?
……
廖小萌什么招儿都用上了,他依然只是固执地站在那里,眼睛连看都不看她。
终于,她在绝望中索性转了头,不再看他。
这样美好的一个男子,终究是她的镜花水月!
这样也好。
医生细心地给她上了药,包扎好,安慰说:“已经好了,不要再哭了,小姑娘。”
廖小萌哭够了,本能地打了几个冷颤,她放松了身体在床上躺了片刻,让绷得紧紧的神经稍微松弛一下。
宋明哲看她平静了,他慢慢地挨到她身边,她的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他慌忙把眼神从她脸上移开,抬手去搀扶她。
廖小萌推开宋明哲伸过来扶她的手,胳膊撑着床起身,努力地要自己下床。
他是铁了心不再要她了,那她就有点自尊呗!
为什么她这么久以来,在他跟前总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真的很逊唉,连留下一个美好一些的印象都不能。
她悻悻然地站起,可是伤脚一落地马上剧痛得叫出声:“哎呦——啊——医生,你到底有没有上药啊,怎么还这么痛?”
医生抬头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不愠不火地回道:“姑娘,我是医生,不是神仙,伤成了那模样,暂时不能用这脚,这还用交代?新鲜的伤口,神仙也不能一把抓好了。”
“那——能不能借给我一根拐杖什么的,我这样走不回去啊。”
医生抬手指了指宋明哲说:“这不是个拐杖,又好看又耐用,还是智能型的。”
廖小萌被他的逗趣逗得哭笑不得,她看看宋明哲,惋惜地说:
“是啊,好看,耐用,智能!可惜不是我的,所以不敢用,您还是帮我找个拐杖吧。”
宋明哲一言不发地过去抱起她,任她挣扎也无动于衷,侧头问:“恢复期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那医生很严肃地看着他,想了想说:“记得以后吵架,她冲出家门之前,要提醒她穿好鞋子再狂奔。”
宋明哲哑然,这是他要的答案吗?
医生这个职业是不能幽默的,会误事!
廖小萌兀自挣扎。
“小姑娘,不要乱动,挣裂开伤口,有你好受的。”
那医生好心地劝阻她。
一路无语,到了廖小萌的楼下,宋明哲面色犹豫不定,在车位上停了车,问:“还痛吗?”
“钻心痛。”
他下车转过来开车门,抱她下车,廖小萌说:“你当拐杖就行啦,不用当男朋友。”
宋明哲看看她,知道她这是气他刚刚心狠了,可是,他能怎么样?当真的就俯下身,任她伸臂扶了当拐杖。
廖小萌一跳一跳地往前走,没有走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冷汗直流了。
他转头看着她:“还是当男朋友比当拐杖好吧?”
说着重新又抱起了她。
“要当就当一辈子,中途换人当什么也不好。”
廖小萌幽幽地抱怨。
他皱眉:“廖小萌——”
“怎么了!宋明哲——怎么了!你招惹我,让我爱上你,现在你抽身离开要和另一个女人过一辈子,我就不能发两句牢骚吗?
我是人,有血有肉,我不能说不爱就不爱!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抱别的女人,去宠别的女人!
一想到你的百般的好,以后都要移到别的女人的身上,我这心就绞着痛!
——我就是不死心,我就是舍不得你,怎么了!我有什么错!我错就错在爱着你,没有办法抛下!”
他低头看着她,狠狠地说:“廖小萌,你但凡少折腾一下,会这样?是谁把事情闹到了今天这一步,你给我说清楚。”
廖小萌泪汪汪地看着他:“我就是个傻瓜,就知道瞎折腾给你添乱,以后我不会了,没有你给我撑着腰,没有你宠着我,我什么都不是。”
小正太叹息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他想到今晚,最后她狼狈地爬在走廊上哭,把他当成了保安,说的那句——我这就走,不要赶我!
隐忍的泪水终于在黑暗里滴落,她怎么这么地让他心碎?
可是,他却因为这清晰的躲闪不及的痛苦,而生出了多日来从不曾有过的力气和舒服!
和她在一起,就是这样看着她哭着,他也觉得是一种幸福。
到了家门口,他也累坏了,廖小萌取出钥匙开门,他努力地走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就坐在旁边喘气。
廖小萌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合适,为了避免说错话,她闭了嘴躺着。
这是两个人一起建起的爱的小巢,一什一物都见证过他们甜蜜的往昔。
他打开衣柜,拿出睡衣,丢在床上:“你的懒散还是可以改变的,看看,衣柜在现在都还没有乱。”
“我拿东西还是照样粗鲁,只是我想到你当初整理时候的模样,不忍心动它们,这样,晚上睡前,看看它们、摸摸它们,我就觉得你好像还在一样,说不定一觉醒来,你就又捏着我的耳朵催我起床我吃饭了。”
廖小萌怅然地瞅了整齐的衣柜。
小正太看了衣柜,他的柜子里边多了几套衣服,意外地愣了一下,拿出来看看,只见上边还贴着彩色的即时贴纸。
“GiorgioArmani出了新款,去店里挑来挑去,这一款一定是你喜欢的,希望你看了能高兴。”
“LouisVuitton刚好打折,耐不住贪便宜的心理,给你挑了两件套头短袖衫,这都夏天了,换上刚刚好。”
“Christiandior的新品休闲裤,一条都用去了我几个月的薪水,咬咬牙买了好了,不然,你这个讲究搭配的家伙,一定自己跑去买回更贵的!”
……
小正太一件件地看,她很小气,可是,只要是给他买衣服,都是很大方的。
想到以前两个人一起买衣服的趣事,他不由眉眼弯弯的。
低头一件件地看完,小正太回头看她:“怎么忽然想起给我买衣服?”
“那天看到你,你说忙得很,很久都没有上过街了,连出门的衣服都没有,我比你回来得早了些,就想好好地给你挑几件,等你回来穿。”
廖小萌看他高兴,也绽开了笑意。
小正太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你还去买打折的东西,死性不改!”
廖小萌无语,尴尬地垂了眼皮,终于笑笑地厚了脸皮说:“嘿嘿,你这模样,天生的衣服架子,地摊货也能穿出好品味,何况,打折了也照样是世界级的品牌,品质并不差。”
“你今晚处心积虑地做了这么多,还用上了苦肉计,真的很难为你,不过你能为我费心去想这些,我仍然高兴得都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了。”
廖小萌得到他的这句不知道是夸她还是损她的话,傻笑了半晌。
小正太把衣服一件一件地重新放回衣柜,弯腰开了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了剪子。
“你现在拿剪子做什么?”
“你的脚受伤了,丝袜脱不下,我帮你剪了会舒服些。”
小正太说着坐到床上,伸手小心地握住她的伤脚的脚踝,左右看了,拿了那个跳跳虎的抱枕过来垫上,手掌顺着她的脚踝缓缓地一寸一寸地上移,终于摸到了丝袜被截断的地方。
廖小萌很久都没有和他碰触过,此刻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她光洁的小腿上移,那心脏倏地地狂跳起来,脸颊顿了发了烫,轻粉一点一点地晕染到了耳朵后边。
他的手指捻了几下,撑起了丝袜,冰冷的剪刀质感顺着丝袜往上移动,到了她浅绿的裙摆边,他抬手毫不在意地撩起裙裾,还用手一直把那裙子往上推得很高。
廖小萌有些窘,她不自然地扭了下身子。
“别动,剪子利着哪!”他低眉敛目地小心往上剪去。
他的手指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