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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第28章

小说: 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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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陈国生一愣,一时后悔得差点儿要拍自己的脑袋了──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陈国生赶紧摇了摇头,“我只会当学生,不会当老师,再说你如果天天不去上课,你父母知道了,岂不担心!这样吧,你以后有空余时间,比如星期六,晚上──晚上不行!反正没课的时候你可以来我这儿,有什么疑难问题尽管问。” 
小芳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姐姐,姐姐。”她弟弟又找她来了。 
她一噘嘴,拽起书包搭在肩上。走时,她笑着对陈国生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许乱跑!” 
陈国生站起来舒了舒懒腰,“放心吧,我保险呆在屋里。” 
这时,小芳的弟弟又在一边叫了起来,“姐姐,爸爸妈妈叫你快点回去吃中饭。” 
小芳火了,“我又不是机器人,要你来叫!” 
陈国生看着他们姐弟俩,心里苦笑了一声,肚子也“咕咕”地叫起来,陈国生这才感到自己也该去食堂吃中饭了。 
工具收拾好了,陈国生就埋着头向他的小安乐窝晃去。门已经开着,陈国生是一向不锁门的,不过陈国生还是记得临走时,门是带上的。他忙紧走了两步,弯下腰朝屋里一看──里面有一个军人坐在床上,正翻着一本书,脸庞黑黝黝的,是——区队长! 
“是你呀!区队长──哎哟!”陈国生一高兴,不防脑袋撞到了屋梁上。 
“陈——哎哟!”区队长见陈国生回来了,也一下跳了起来,脑袋照例撞到了屋顶上。 
陈国生摸着后脑勺说:“这地方窄,咱们出去走着谈。” 
区队长满脸是笑,弯着腰小心地钻出了门,解嘲说:“你送我的见面礼还真不好受,脑袋都快蒙了。” 
陈国生一拳轻擂在他脑门上,“谁让你以前上课老剋我来着!” 
走出了楼梯口,区队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把陈国生扫瞄了一遍,把陈国生瞧得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你可受苦了。” 
“没什么,我这‘临时工’每天就是扫扫地,一点儿也没累着,我还觉得自己长胖了呢。哎,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区队长一拍大腿,“那帮造反派把学校搞得一踏糊涂,你的那封信差点被当垃圾扔了,后来直到老校长扫垃圾时才发现的。他一直摧着我来,但就这样也耽搁了两个月,要不然……唉,什么造反派,一群混账!” 
陈国生这才想起刚来水泥厂时,曾给学校写过一封信,不过这茬早忘了。他听老校长也在扫垃圾,就问:“老校长怎么在扫垃圾?” 
区队长叹了口气,说:“你们走后不久,校长就被所谓的革命群众打倒了,七斗、八斗,最后把他弄去看大门,一直到不久前。不过现在已经给他平反了,不久就要复职了。” 
“校长身体还好吧?” 
“没啥大事,他被造反派打伤了腿,到现在还没完全好,要不然他就要来亲自看你了,我好不容易才拦住了他。” 
陈国生眼一热,几滴泪花滚动在眼眶上,“没想到校长还想着我这个无名小卒……” 
“你是他最赏识的学生,平时他还经常向我叨唠你呢。” 
泪珠终于滚下来了,两人默默地走了一程。 
陈国生想起了一件事,“打伤校长腿的,是张建军他们吧?” 
区队长摇了摇头,“张建军对老校长还是很客气的,后来的造反派就比张建军他们狠毒多了,校长那么大年纪了,还忍心下得了手!” 
陈国生叹了口气,“不晓得他们闹得是哪门子革命,黑白不分。” 
“国生,和你一起去的王平呢?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为人太老实了。” 
陈国生的泪水情不自禁地又下来了,他哽咽着说:“王平,他……牺牲了。” 
区队长掏出一方手帕抹了抹眼睛,默默无语。 
恰好这时,一群年轻的工人敲着碗从陈国生们面前经过了。区队长忙扯着陈国生说:“你还没吃中饭吧?走,咱们去喝一盅。”说着不由分说,就把陈国生扯到了一个饭馆里,点了三四个菜,买了一瓶白酒,两人边喝边谈。 
区队长问道:“听说你不是在越南干得挺好的吗,怎么会……?” 
陈国生长叹一口气,“一言难尽啊。”他从突然被抓谈起,直至黎芳送他回国,最后一口饮尽了一杯酒,悲伤地说:“没想到我们祖先几千年的帐,要我们这代人来付!” 
区队长有些疑惑地说:“前不久,他们的主席黎笋还访问了北京,不可能闹僵吧。” 
陈国生挟了一块鳝鱼塞进嘴里,“国家间的关系我搞不大清楚,不过,中国跟越南迟早是要崩的。据我所知,越南跟柬埔寨快大打起来了,到时候,中国肯定要支持柬埔寨。现在越南有苏联援助,不需要咱们中国了,有奶就是娘,没奶呢就一脚蹬开,不信咱走着瞧!” 
区队长警惕地望了望周围,小声说:“不谈这个了,喝酒吧,为咱们能活着见面,干一杯。” 
两人你来我往干了几杯,陈国生的酒量不大,脸很快泛起了红潮,舌头也有些不灵活了,就忙摇摇手说:“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来碗饭吃,你继续吧。” 
区队长放下酒杯,“你干清洁工太吃亏了,还是回部队去吧。” 
陈国生道:“我又何偿不想回部队,但档案全没了,怎么去?” 
“不要紧,档案嘛,我们学校再给你出。我想好了一个去处,你的好友张建军是X师的政委,可以求他。你在这里扫地,什么条件也没有,不是白白浪费光阴吗?” 
陈国生沉默了半晌,“好吧,说来惭愧,人已近而立之年了,仍碌碌无为,到部队后,争取干出点名堂。” 
区队长见他答应了,高兴地说:“就这么定了,咱们今天下午就走!” 
陈国生一愣:“这么快?” 
“你那地方是人住的吗?再说我只有三天假,要抓紧时间帮你办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时间浪费不得了。” 
“那,我想先回去看看校长。” 
区队长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校长心里还恨着张建军,他要知道我去求张建军帮忙,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陈国生只得作罢。 
两人吃完了饭,便匆匆返回小屋收拾东西。陈国生自己的东西倒少,主要是借别人的东西要去还。陈国生把厂里借的东西还清后,就同区队长一人抱被子,一人抱垫絮往小芳家里去了。 
区队长扛着被子,笑吟吟地开玩笑道:“你可真是一清如斯,一贫如洗啊,连被子都是借别人的!” 
陈国生笑道:“有什么办法呢?人嘛,就应该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 
区队长又说:“我看啦,你以后就别叫陈国生了,干脆就叫陈清贫好了。” 
两人相视大笑。 
敲开了小芳家,她弟弟和妈妈正在里面,陈国生喊了句:“小芳在家吗?” 
小芳的妈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是国生啊,小芳上学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今天要走了,回部队去。” 
区队长将被子递给了小芳妈,“多谢你们照顾国生这么多时。”他说完便从自己提包里拿出了几盒点心和两瓶酒,“这是一点心意。” 
小芳妈放下了被子,“哎哟哟,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国生救了我女儿,我们还没报恩呢!”说着她就过来满脸堆笑地接过了东西。 
陈国生不管他们说什么,只悄悄地唤来了小芳的弟弟,写了一个条子给他,小声说:“一会儿你姐姐回来了,就把这条子给她,千万要给她啊──” 
小芳弟弟将条子放进了内衣口袋里,“大哥哥你要去哪儿?” 
“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吧,别告诉你妈。” 
“知道了。” 
出了小芳的家门,陈国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事了了。 
上了火车,陈国生随意地往窗外一瞥,蓦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候车室中跑了出来!陈国生的心,立刻怦怦地剧跳了起来。 
火车徐徐开动了,那身影跑到了站台,徒然站住了。陈国生似乎已经看到她泪流满面了,心中不由得暗暗地祈祷:忘掉我吧!小芳。
第五节
    火车奔驰了一夜,抵达了南国一个繁华的城市。区队长把陈国生推醒,“伙计,快醒醒,到站了。”陈国生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还没睡够呢,”然后一下子跳起,“走吧。” 
二人下车后,区队长忽然去打了电话,弄得陈国生莫名其妙的,“打电话干嘛,咱们快走吧?” 
区队长冲他神秘地一笑,“先不急!走,咱们到候车室歇歇吧,你跟着我保险没错。” 
陈国生如坠云里雾里,随着区队长坐了半晌。这时,大门口忽然闪出了一位年轻的军人,东张西望的。陈国生一扫即过,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和他们有什么关连。没想到区队长却一下子跳了起来,“走,咱们的车来了。” 
那年轻军人看见了区队长,忙迎了过来,并热情地接过了他的木箱。回头,区队长见陈国生还呆若木鸡,就笑着说:“走吧,张建军给咱们派车来了。” 
陈国生这才恍然大悟。 
张建军的轿车相当漂亮,坐进去也格外舒服,司机的技术也不错,平平稳稳的,瞌睡虫乘机向陈国生袭来。他闭上眼,一些念头断断续续地在大脑中闪现:张建军会是啥样呢?可想来想去,老是在军校里的形象——瘦削的身材,瘦削的脸,一双细长的眼睛,老含着笑…… 
车身一震,陈国生睁开眼,迷茫地看了一眼区队长,“到了?” 
“下车吧,到了。” 
钻出车身,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半空,刺得陈国生都睁不开眼。这时,不知从哪儿飘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陈国生精神一振,一身的疲劳也随之而去。 
司机领着他们进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刚到门口,区队长就喊道:“建军,建军,贵客来了!” 
陈国生用劲儿一扯区队长的袖子,“别瞎喊,我算哪门子贵客,落泊书生倒名副其实。”正拉拉扯扯间,一个人悄没声息地来了。区队长一见来人,忙甩开陈国生,指着来人说:”国生,快看看,谁来了?” 
陈国生一愣,立即猜到来人可能是张建军,可是一瞅,来人背着手,白白胖胖的,小肚子凸起来了,下巴也多了个。他疑惑地盯着来人,终于认出了那细长的眼睛和那熟悉的、略含戏诮的笑容,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青春的血液又沸腾了,他猛扑上去,大叫了一声:“建军!”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张建军搂着陈国生厚实的背说:“想不到你还活着!还活着!小姑娘呢?” 
陈国生哽咽着说:“王平他……牺牲了。” 
区队长过来拍了拍张建军说:“别顾着拉家常了,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张建军松开陈国生,整理了一下衣裳,“警卫员,警卫员。” 
一个年轻军人跑步上来,向张建军敬了个礼,“政委,什么事?” 
“快叫炊事班弄两个菜。” 
“是!”警卫员下去了。 
张建军回头对陈国生说:“走,先到我家里,见见你的嫂子。” 
他背着手,迈着一步75公分的标准步伐,边走边偏头审视着陈国生。 
陈国生穿的是老工人送他的工作服,已经打了个补丁,裤子洗得失去了原来的颜色,依稀可看出是条军裤,脚上的解放鞋裂了四五个口子……但浑身上下干净利落,没一点污垢。 
张建军的眼睛湿润了,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而陈国生乍见故交,心中却兴奋异常,他笑着对张建军说:“建军,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还没有向你讨喜糖吃呢!” 
“大前年,她是文工团的。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听说你在越南那边当营长吗?” 
陈国生的脸顿时阴暗了下来,“一言难尽了……” 
陈建军引着他们进了一座小楼精致的楼房,张建军住二楼。敲开门,张建军的妻子过来给他们端茶,陈国生借机打量了一下。她,相当漂亮,用“闭月羞花”来形容并不为过,无论走过哪里,都留下一股诱人的幽香。 
张建军给双方介绍完后,就对妻子说:“今天你回文工团住,我和他……”张建军指了批陈国生,“我的老朋友,好好聊聊。” 
他妻子狐疑地望了陈国生一眼,小声应道:“好吧。”然后退到内室收拾东西去了。 
陈国生忙站起,正想说什么,张建军一把按住了他,“咱哥俩五六年没通信了,要好好聊聊。” 
送走区队长后,陈国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麻烦你们了。” 
“区队长肯为你搞档案,我给你搞个工作算得了什么?走吧。” 
他俩回到家,躺在软绵绵的钢丝床上,张建军边铺着锦被边问:“你大概是第一次睡这么好的床吧?” 
“我们抱捆稻草就当床睡,当然比不上。可惜,现在的中国并不是人人都能够睡这么好的床……” 
“没想到你还是老脾气!青年时的理想对于我来说,是早没有了。那时我太幼稚了,没想到社会会是这么复杂。” 
“我也是,把社会想得太美好了,大约什么痛苦都比不上理想破灭的痛苦了……唉,不谈这个了,鲁革命呢?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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