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史-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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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脑的全部往沮授射去,一时间半空中刀剑枪矛一起飞舞,虽然射不到沮授的跟前,但是底下的青州军一个个抬头瞭望,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利器砸中,做了冤死鬼。
沮授的马车已然远去,可是他惊惶的看着半空中乱舞的兵器,两腮全是冷汗,张颌,好可怕的敌人。如果不是有那么多青州军将他紧紧围裹,此时的他早已经命丧黄泉了。突然,只听“咯吱”一声巨响,那马车的轮轴居然断裂,整辆车身断裂了下去,将沮授掀倒在地,马车上掉下很多士卒,更是压在了沮授的身上。原来张颌一阵乱射,吓的不少胆小的青州军爬上了马车,只是隔着蓬帐,沮授看不出来,因为人数一多,而马车疾驰的又快,所以车身不勘重负,从中断裂。车身一断,蓬帐也垮了,车上的人便都压倒了沮授身上,直把他压的个半死,痛的他大声呼叫,可是乱军之中,这声音如何传的出去。压在他身上的士卒也是一个个摔的腰酸背疼,躺在那里“咿呀”的叫个不停,一股彻心彻肺的疼痛传遍了他的全身,正面摔倒在地上的他由于大声喊叫,此时已是满嘴泥沙,心里狠狠的想着,千万别让我知道谁压在我上面,不然,我一定不饶他!可惜此刻他被压的严严实实,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脸颊上还蹿着一只臭脚。
片刻之后,沮授听到一阵慌乱的叫声,随后身上的压力突然也消失了,连踩在他左脸颊的臭脚丫也移开了,沮授大喜,忙双手奋力一撑想直起身来,忽然,借着地面的光线,沮授看到了一片刀光,随即感到脖子一凉,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扑倒在了地上。
第三十七节 围剿(十二)之 城门剧斗
那一刀正是张颌的杰作,沮授冲出重围后,青州军无心恋战,一个个疯狂的朝前方逃去,张颌追的最紧,刀剑又一次次的射向了半空。沮授倒地之后,压在他身上的人突然看到一把大刀掉落下来,出于本能的纷纷四散逃开,只有这最底部的沮授,做了刀下之鬼,也正应征了彦晨昔日之言,“沮授沮授,先遭狙击,再遭授首。”看来真是天意如此。
败亡的青州军根本无暇顾及地上的死尸,连沮授也不例外,随着败退的人潮,他的尸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脚印,一件白袍被踩的异常凌乱,要不是后来小雨眼尖,认出他来,也许张颌自己都不知道沮授已经死在他手上了。不过沮授临死前的毒计也够厉害,让彦晨和赵云在半山腰被大火围了足足三个时辰,弄的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
彦晨来不及享受胜利的喜悦,在歼灭战结束后,他的心思全系在北海城上了,急急忙忙的摔着大军往回赶去,心中不断的祈祷着,管峰,你可一定要守住啊!而北海城外的阵阵浓烟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让彦晨惊疑不决。
浩浩荡荡的大军穿过钜平大道,不多时便可以清晰的看见熏天的烟幕。突然,彦晨的双手一紧,勒住了绝尘,沿路不远处便是北海城外的高坡,而高坡下是唯一一条通往北海的小道。
高坡上密密麻麻的立满了青州军,如恶鹰展翅一般分列在北海坡上,挡住了他的视线。青州军的身后浓烟四起,不时还有骇人的火光窜动,吞噬着城外的丛林。
彦晨顾不得尽在咫尺的北海城,慌乱的将大刀举在了身前,惊喝道“颜良!”
青州军的中央,一将持刀立于马下,满脸乱腮,双目赤红,正是颜良。身后榜着一棵高耸的旗杆,金子青底镶红边大旗在烟火的熏滔中显得格外的狰狞。“小子,纳命来!”颜良霹雳般的一声历喝,整个人突然窜起,压在了马上,那马蹄踏碎了坡间小道,身后的青州军高举着大旗紧紧的跟着马步汹涌而来。
彦晨大急,无奈狭路相逢,无路可退,正待勉力上前招架,先锋队中一匹鬃马早出,那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的射向颜良,“贼将休的猖狂,还记得常山赵子龙否。”此将正是赵云,见颜良如此嚣张,心中有气,拍马疾出,他的马和彦晨一样是宗玉大宛马,所以赵云居然抢在张颌的前头迎击颜良。
沮授的死犹如一把尖锥插在颜良的心底,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感到可怕,直勾勾的盯着彦晨,吓的他机零零的打了个冷颤,这位冀州第一猛将的威严,令人不敢侵犯,幸好,赵云已经冲上去了。
青州军呈一把尖刀朝坡下刺来,刀尖处正是颜良的奔马,赵云那单薄的一骑就好比是一片树叶,随风飘向刀尖。在烈日映照下,正是一孤胆英雄,不过不是单骑闯关,而是单骑迎敌。张颌从第一个从惊额中清醒过来,大喝一声,“杀!”骑兵队的士卒这才如梦初醒,咆哮着窜向了青州军。
近了,近了,从侧面跑上的赵云眼见就要接触到了颜良,可颜良的双眼还是恶狠狠的盯着彦晨,丝毫没有理会身边的他。赵云大怒,双手一挥,一招巨蟒吐信朝他当头罩下,那枪尖真如蛇信般缥缈无常,变化无穷。
“杀!”又是一记雷霆霹雳,颜良赤红的双眼终于扭转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闪电般的刀光,高速旋转的大刀象是一头猛虎扑向巨蟒,那刀尖正是猛虎的巨抓抓向巨蟒的舌信。“叮”的一声巨响,揭开了北海城外大战的序幕。但是颜,赵两人的大战却结束了。
刀枪相交后,赵云只是略微的感受到了一丝阻力,那刀上的劲力完全没有了刀势的勇猛,仅仅是改变了枪尖直刺的路线而已。颜良他想干什么?赵云心头一紧,然而他这一枪虽然没有捅在黄蜂窝上,但绝对比捅黄蜂窝更可怕,那密密麻麻的青州军真如黄蜂般将他团团围住,根本无暇脱身。
颜良一刀撇开了赵云,凶恨的目光再次盯上了彦晨,不错,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彦晨,他可不想把时间耗在赵云的身上。
彦晨第一次感到头皮发麻,是的,面对这自己儿时的偶像,他怯场了。更何况是一个发疯一般的猛将。
“纳命来!”颜良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彦晨不知所措的举着大刀,心生怯意,但是他绝对不会逃跑,也不能逃跑,这是原则性问题,凡是关于做人的原则性问题,他都是恪守不瑜,对朋友讲义气和面对强敌绝不逃跑便是他的两大原则。
我可以败,但我不能跑!彦晨强自镇定了心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迎敌,身后一将抢出道,“颜良!张颌前来会你。”
张颌出的正是时候,此时颜良和彦晨之间只容得下一匹战马,张颌正好挡在了两人中间,从赵云和他的交手中,张颌已经看出了颜良的本意,所以他一上来便用枪死死的缠住了颜良的大刀,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此刻的颜良,望着近在眼前的猎物却又无计可施,如何不让他气急败坏!随着两人马匹的走动,彦晨的身影一次次的映入他的眼帘,弄的他心神不定,好几次险些被张颌的长枪刺中,胯下的战马在不知不觉中反而越退越远。颜良怒极,终于顾不得彦晨,镇定下来,好好的打量起眼前的对手来。
张颌,这个自己一手提拔的童子军头领,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马术精湛,枪法稳重老练,无丝毫破绽,要想击败他还真不是件易事。除非能击溃他的信心,不然会有一番苦战,颜良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文丑的影子。
“去死!”颜良大喝一声,整个人从马身上站起,大刀当头劈下。刀势威猛卷起地上无数枯叶,秋天正是落叶的时候,这北海的地上到处都是枯黄的叶片,颜良这一刀几乎将张颌马下所有的黄叶都卷了起来,可见这刀劈的有多威猛!
“来的好!”张颌冷笑一声,枪尖轻巧的破空刺出,正顶在刀锋和刀身的连接处,那威猛的刀风顿时消失了,卷动的枯叶又平静的飘落到了地上,打蛇打七寸,张颌的这一枪正戳中了颜良的七寸,让他空有一身蛮力却无处发泄。刀身还嗡嗡的颤动着,颜良不得不收回这雷霆万钧般的一刀,避开了刺在七寸处的枪尖。
“好小子。”颜良暗赞一声,将大刀一横,突然加快了刀速,旋风般的击向张颌。横劈,直戮,斜砍,腰斩应有仅有,变招之快,出手之灵活简直让人眼花缭乱,看的彦晨目瞪口呆。
好个张颌,那枪尖如附骨之咀紧紧的贴着大刀的七寸,任由颜良万般变化,都无法将它甩开,这一阵快打旋风坚持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已然交手了三百个回合,不分胜负。不过从张颌越来越紧的汗珠,以及越来越凝重的脸神中可以看出,他的情况有点不妙。
颜良也开始喘气了,在这么高强度的击打中,他消耗的体力远比张颌要大,要不是他全身协调的好(比如说直劈由肩部发力,横戮从腰间发力),他早已经支持不住了。这样下去,就算击败了张颌,自己也会大病一场。颜良在疯狂的进攻无果后开始清醒起来,随着这一番尽情的发泄,他眼中的红光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闪闪发光的黝黑的眼珠。
颜良的大刀停顿了下来,旋风过后是一阵宁静,虽然周围还在进行着残酷的杀戮,他们两人却好像置身在另外一个世界一般,没人去打扰这片宁静。在喘出几口大气后,颜良的脸又沉了下来,双手交错的握在了刀柄上,随着两条臂膀的轻摆,那刀身缓缓的竖了起来,刀身动的很慢。
张颌的心却沉了下去,紧张的盯着大刀的七寸,因为他知道,通常最猛烈的攻击都是在缓慢蓄劲之后才会发动的,而按照颜良的架势来看,必定是在蓄劲无疑。可是他不敢轻易进攻,正是颜良浑身散发的震慑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一束刺眼的亮光射进了他的眼帘,张颌的双眼受不了强光的刺激顿时闭了起来。是阳光,颜良用他的刀尖反射过来的阳光!张颌大吃一惊,不过手底下可不敢迟疑,在这种时刻他只有选择抢攻,以扭转在闭眼后看不见的劣势。他的选择和当初的赵云一样,不过刺的方位不一样,张颌瞄准的是颜良的咽喉,枪尖如毒蛇扑猎般的迅捷一扑,速度之快,角度之刁,连颜良都被吓了一跳。
第三十八卷围剿(十三)之大捷
张颌的枪刺的很快,快的让人无法闪避,没有任何花哨多余的动作,就是那么直截了当的一刺,但却蕴含了枪技的两大精华,快和准!普天之下,能刺出如此一枪的高手屈指可数。
颜良此刻双臂正紧紧的箍在刀柄上,两臂的肌肉高高聋起,活似一个个馒头附在他的手臂上,那一条条暴起的青筋更象是馒头里流动的陷子,暴哮欲出。此时他正处在蓄劲的紧要关头,如果出刀去挡的话,那刚才的劲就白蓄了。好个颜良,上半身如铁塔一般纹丝不动,两腿奋力一蹬,刷的一声整个人竖直的从马上站了起来。
就在他站起的瞬间,那飞瀑一般的长枪捅到了他的身后,枪尖“嘶”的一声撩下了一片碎布,颜良宽厚黝黑的后背便暴露在了阳光之下,那结实有力的背肌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的蠕动着。
“去死吧!”颜良暴喝一声,整个人连人带马朝张颌扑去,然而去的更急的却是那白花花的刀光,刀势之急,直比张颌刚才那一刺!刀和枪不同,刀身的宽厚沉重比长枪要超出许多,要将刀使得跟枪一样,至少要多花将近一倍的力气,而颜良居然能将刀砍的如之疾,可见他臂力之强。
张颌在长抢刺空的那一瞬间,再也顾不得双眼的疼痛,硬是张大了开来,刚一开眼,便听得颜良一声暴喝,喝声之响,连他的胯下之马都被喝退半步,张颌强勒住战马,右手立刻将长抢收回,便在此时,那奔雷般的大刀朝他当头劈下。
好可怕的刀风,刮的张颌两脸生痛,而尖锐的破风声更是震耳欲聋,但是最令张颌感到害怕的却是颜良握刀的双手。布满青筋和老茧的右手紧靠在刀尾,结实有力的左手却握在刀柄的中央,那阵势不象是握刀,更象是在举旗,不,他举的是刀。握和举不同,握刀的好处在于力量足,刀身稳,但是一旦砍出不易改变方向。而举刀,就和举旗一样可以随心所欲的四下摇摆,可恣意改变方向,缺点是难以使上力量,所以自古以来,使刀的基本上都是以握刀为主,象颜良这般举刀直劈的张颌是闻所未闻。
可是,张颌没有时间迟疑,那刀光转眼间便扑倒了跟前。在颜良的预料中,他只能和赵云一样举枪柄来挡,或则他够自信的话也可以再次刺向大刀的七寸,不过不管他怎么做,他都没办法挡住自己接下来的“绞肉刀”。
没时间了,大刀的影子几乎已经映到了张颌的脸上,如果再不出手的话就输定了,张颌一咬牙,坚毅的脸上充满了一股骇人的气息,灼热的双眼精光四射,突然,一道耀眼的枪光飞起,划破了长空,迎着正午的日光突兀而去。
是刺七寸?颜良的瞳孔一缩,不对!不是七寸!那是什么?难道是咽喉!不错,他刺的正是自己的咽喉,他想干什么?同归于尽!那家伙,打不过就耍无赖。无耻!颜良心中暗骂一声,但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