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的那些破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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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是周显德六年，黄河又泛滥了。柴荣只得先治理黄河了，虽然后周治黄河的决心不少，但是还是死了很多的人。柴荣不想再等了，他要开始启动统一计划中最难实现的一步计划了。北上伐辽，顺便也灭了北汉。
做出这个计划是十分大胆，也是十分有风险的，虽然柴荣做充足的准备。即使这一战没能成功，他还是足以自守的，只是这统一计划得往后推了，但如果他的北伐成功了，契丹如果被打得被迫放弃十六州了。那么北汉肯定是难保得住了，以后灭蜀、灭唐（江南国）以及其他一些割据政权就势如破竹了。在面对许多问题之时，柴荣会选择去完成最难的一个问题，这实在是需要太多的勇气。正如朱元璋选择破陈友谅一样。问题来了他能破得了吗？
还是先看看他的对手契凡皇帝耶律璟吧。耶律璟本名耶律述律，他这个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姓是父氏家族的姓，名是母氏家族的姓。（后来契丹述律姓改为萧姓）他的庙号是穆宗，但他还有一个“雅号”，叫做“睡王”。他的前任皇帝被人谋杀，所以他因为是耶律德光的儿子，继承了皇位。他这个皇帝当得应该算是很失败，在即位之后，他为稳固自己的地位。对于以前反对他的人进行了镇压，但是却没有区别出到底哪一部分是该镇压的，哪一部分人是可以拉拢的。结果使一些契丹人对他又害怕又失望。在他即位不足一年，担任政事令的国舅肖眉古得和宣政殿学士李澣商议投奔后周，李澣给在后周做官的哥哥李涛写信，说契丹的君主不好，只知道喝酒游猎，没有大志向，建议后周用兵。最后事情泄露，肖眉古得被杀，李澣被处杖刑。
但像这样的叛乱似乎只是一个开始，下面这位契丹皇帝身边好像就从来不缺少叛乱。在七月，辽世宗的弟弟耶律娄国又想自立为帝，被穆宗绞杀，同谋耶律敌猎被凌迟处死。这种叛乱虽然与契丹的即位制度有关，但是耶律璟的责任似乎更大。
这个人越来越糊涂，越来越荒唐。到了他即位第七年时（958年、周世宗显德五年），他的这种行动更加让人不可理瑜。女巫肖古上延年药方，当用男子胆和之。这是药方啊！这种药方耶律璟就认为很不错，开始乱杀人了，杀人用起了随机的方式，恐怖吧！到底杀了多少人，我连数都数不清。只感觉他是个有心理问题的病人，而且病得不轻，几乎可以和北齐高家的疯子相比。不过大家不要误会，高家的疯子们多数是好色，但我们这位睡王一点都不好这个，宫里好像只有一个皇后，而且睡王好像也没怎么理她。更让人奇怪的是，近侍喜哥私自回家，睡王不高兴了，你急着回家干吗，难道是想老婆了。得，我就把你老婆给杀了，看你回家能见到谁。
对于这位睡王，我们似乎可以这样对他做出一个评价，他是一个既昏庸又残暴的君王。对，柴荣的对方正是一个这样的人，这也许是柴荣急于北伐的一个重要原因。像这样一个活宝，辽国多少年才可以出现一个，万一辽国下个君主是强人，这北伐就困难了。（事实上以后辽国的几个君主确实很强）
柴荣北伐的动机大概有以下几点，一是为了试探一下辽国的实力，二是想夺回石敬瑭割让给辽国的幽云十六州。三是想顺便灭了北汉，北汉此时刚遭新败，军心还有些动摇。
不过在柴荣出发之前，他接到了一个非常不想听到的消息，王朴死了。为什么，王朴会死了，柴荣是放声大哭了一场，是哭得伤心到几次都要跌倒了。王朴对于柴荣来说真是太重要了，王朴对于柴荣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诸葛亮之于刘备，王猛之于符坚。王朴此人办事干练，做起事来十分认真，而且还多才多艺。比如王朴主持扩建开封府，亲自上工地巡视，发现居然有一个军官在偷懒，王朴没和他客气，马上就抽了他几十鞭子。那人还有点不服对人说：“我马上就要升官为乡虞候，怎么这样被他打。”王朴听到这种言论之后，马上让人把那个挨了鞭子的抓来，立毙于马前。柴荣是如何对待此时，他但置一笑：“那个人太蠢了，竟敢在王朴面前夸口要升个什么乡虞侯，死了也是活该。”可见王朴在柴荣心中的地位。王朴在众臣中的地位也很高，有一次柴荣的亲兵不小心冲撞了赵匡胤的军队。赵匡胤有点越殂代庖了，把那位亲兵骂了一顿。王朴马上说：“这不是太尉管的事，而是丞相管的事。所以这件事最后还得让皇上来决定。”赵匡胤连连称是退了出去。就算在后来赵匡胤当了皇帝之后，一次见到王朴画像也是肃然起敬，连忙整了整御袍向王相像深深鞠了一躬。旁边的人说：“这不过是个前朝的旧臣，皇上为何要行如此大礼。”赵匡胤指了指身上的御袍说：“如果王朴还健在，那朕就不可能穿上此袍了。”虽然可能有点过，但是王朴的威望确是非常高。
王朴除了给了一个统一天下的战略计划，扩修了开封府城，还另修了历法。这个虽然有点太刚直，但不可否定的是，他确实是位济事之才。但王朴死了，年五十四岁。
对于柴荣来说，王朴虽然死了，但北伐还是必须进行下去，这是柴荣统一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棋。后周显德六年，柴荣终于出发了。后周的威名早已传遍了整个中国，北方的契丹与北汉都感到非常大的压力。柴荣素来是个急脾气，大军尚未全部集合，柴荣先带上人马进攻了。至乾宁军，辽宁州刺史王洪以城降。辽国当时遇到一个睡王，当然宁州刺史本是汉人，当然也就没有必要替契丹守关了。柴荣继续前进，辽国的防御也真是差，尽是个一些不设防地带，至益津关，契丹守将终廷晖以城降。柴荣接着沿黄河北上，赵匡胤至瓦桥关，守将姚内斌以城降。啵荽淌妨醭庞忠灾堇唇怠Ｇ捌谔忱耍荽淌犯哐尻鸵员境枪樗常惹安袢偈枪戮钊耄芯懔缍担衷诖缶系搅送咔殴亍９啬掀剑驳弥萑⑾厥摺⒒б煌虬饲倭Ｊ且垡玻跏κ颍煌鲆皇福呓绯且亟酝缍隆２袢偾捌谑炙忱加械憷淳⒘耍南乱桓瞿勘晔怯闹荩闹菔橇晒戏街卣颍醯ぴ诖松枇⒘四暇└踔量梢运担绻闹荻耍敲雌醯ぴ谥性氖屏Σ畈欢嘁惨甑傲恕５笔敝罱衔豢桑遣袢傩睦锸欠浅Ｏ虢ビ闹荨６艺秸惨恢焙芩忱６ㄖ萁诙仁顾镄杏炎啵ハ乱字荩芪泵淌防钤谇绽聪祝队诰小Ｏ确娑贾富邮拐挪赜⑵破醯な倨镉谕咔殴乇保ハ鹿贪蚕亍Ｊ涛蓝贾富邮估钪亟时鐾撩牛牒佣纾涛蓝贾富邮估钪亟啵坪佣艟诎倬妒锥Ъ丁Ｆ醯せ实墼诘弥闹菸；彩侵谌说娜八迪虏坏貌灰萍莸搅四暇ㄓ闹荩癖本急负椭芫鲆凰勒健Ｍ迸沙鍪菇谙蛄醭芯μ忠焙阂仓溃绻醯け怀沟赘铣隽酥性焙汗渤挪涣硕嗑昧耍砸才沙鲈怀〈笳浇淮ゼ捶ⅰ�
最后将鹿死谁手呢？是契丹守住了幽州，柴荣大败而回，还是柴荣大败契丹，夺回十六州呢？
十一、出师未捷身先死
正当柴荣要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的时候，柴荣突然病倒了。病因不详，也许是长年的亲征留下的毛病，也许是因为连续的丧妻加上王朴的过世更让他心力交瘁，也许是因为朝臣们的不和与柴荣的急性子，让他更容易生病。当然史书也有一些附会的说法，说柴荣大合六军，以为功勋将成，登高地，问当地百姓说：“这是什么地方。”百姓回答说：“这个地方叫病龙台。”柴荣默然，
柴荣病得很严重，这幽州还能打吗？柴荣叹了口气，还是撤吧，等朕病好以后，他日再来征伐契丹。但是等到了澶渊，柴荣还是有点舍不得退兵，也许还想带病攻打吧。而且众人都不让进见，但张永德因为是郭威的女婿，能独自进见。众人都对张永德说：“天下未定，根本空虚，四方诸侯惟幸京师之有变。今澶、汴相去甚迩，不速归以安人情，顾惮旦夕之劳而迟回于此，如有不可讳，奈宗庙何！”张永德一听也是在理，就趁着一个空隙对柴荣说了这番话。柴荣问张永德说：“这些话是谁教你的。”张永德回答说：“这是群臣们的意思。”柴荣又叹了一口气说：“我就知道这是群臣们的意思，难道你还不看不出我的心思吗？算了，还是回京吧。”
契丹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北汉也松了一口气，也许后周的将士也松了一口气，而柴荣恐怕是憋了一口气。竟然在这个时候病倒，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柴荣虽说要回京养病，但是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因为幽州就在跟前，柴荣他完全有自信能打败契丹，虽然契丹的主力也到了幽州城下，虽然契丹军士仍是个个骁勇善战，虽然辽国睡王也亲临前线督战，虽然契丹有大将耶律休哥这样的人才，虽然契丹的骑兵远比南唐军要更加强悍，而且对于步军来说有极大的优势，虽然契丹是守，自己是攻，相对处于不利地位，虽然北汉应契丹之邀派出了援军。但是柴荣心比当时任何一个都要大，他非常自信，自己的军队也绝不草包，北汉的援军，可以让李堑热巳ザ愿队Ω檬敲晃侍獾摹Ｆ醯ぞ克淙挥旅停笾艿慕恳膊徊睿钥镓贰⒗钪亟⒄庞赖拢罾ぁ⒎迩涞热艘裁挥幸桓鍪浅愿煞沟摹２奖云锉肥凳窍喽圆焕飞弦灿薪奖肷倭科锉酆显谝黄鹩玫梅浅：玫慕牛热缢道钅痢⒘踉！２袢俚牧覆菀裁挥形侍猓绻谟闹莩窍麓蚱鹆死菡剑馐じ赫娴氖呛懿缓盟担堑ゴ铀骄骱退搅炖此担笾芑故钦剂擞攀频摹Ｒ残聿袢偃∈さ幕岣螅比灰灿锌赡芑岢鱿至硗庖恢智榭觥Ｕ饷环⑸氖抡娴暮苣巡虏猓蛐碚馐怯涝兜拿瞻伞�
柴荣撤兵了，睡王可以接着回去睡了，北汉主也可以接着当他的北汉皇帝了。养病，柴荣可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哪里能静下心来养病。下面发生的一件事就根没法让他安心养病了。等到柴荣回京之后，一日，忽于地中得一木，长二三尺，如人之揭物者，其上卦全题云：“点检做”，（做天子吧）观者莫测何物也。点检太尉的官职非常大，掌握了皇帝身边的很多事。当时的殿前都点检是张永德。张永德是柴荣的姐夫，这个能力不差。当年力主拥立柴荣的人就有他，后来征淮南，在与唐军作战的过程中也表现得十分有智谋。虽然他父亲投靠了南唐，但是张永德还是主动请缨，并设伏兵大败唐名将刘仁赡。后来和赵匡胤同攻紫金山，两人设伏诱敌而出，共歼唐军。接下来唐军将军林仁肇率水军而来，当时唐军的水军比周军还是要强一点，但是张永德的打法却是很聪明。在浮桥被烧的情况下，张永德一点也不慌张，趁着风势突变进攻，将唐军击退，并让擅长游泳的人到唐军船下帮他把船只给固定起来，然后再发动攻击，船被人开了个洞，又给固定起来不能动，南唐军惨了，自然是大败。连人带船都被张永德给俘获了。张永德后来为了对付唐军，又来了一招铁锁横江，用铁链，巨木横在水面，南唐的水军一下子就傻了，张永德乘机掩杀，又获船只数十艘。后来班师之后，便被任免为点检太尉。不过他却与李重进不和，而且他的身份也是十分特别，郭威的女婿。大家应该还记得李嗣源的女婿石敬瑭吧，他就是通过兵变夺了李家的天下。
所以柴荣对于张永德应该是有所戒心，而且柴荣感到身体越来越不行，所以他更担心这种事会发生。特别是现在又来了“点检为天子”的招牌，柴荣不得不怀疑张永德。不过柴荣的做法却是非常奇怪。既然有“点检为天子”的预言，那么就应该废了点检这个官职，但是他偏偏却任免了禁军大将赵匡胤为点检。赵匡胤是什么人，特别有心机的一个武将。我都怀疑那块牌子就是他准备的，太奇怪了。偏偏是柴荣生了重病之后出现些事。
当然牌子也有可能是李重进准备的，他一直和张永德不和，他的能力也不差，一直都是周军中的主要将领，南唐还想来拉拢他，不过李重进对李璟没有什么兴趣。南唐人还是叫我“黑大王”吧。当时有人说：“这种人只有柴荣才管得住。”什么意思？第一，说明这个人非常有能力，非常有威信。第二，说明这个人有野心，而且有将野心实现的可能。第三，他可是郭威的外甥，这个地位非常特别。也许是和郭威血缘关系最近的人了。但是柴荣如果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