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勿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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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她要选择你吗?";他的银笛带着一股凌厉的掌风,打在莫扶风的脚上,一声骨裂声传来,只听见莫扶风惨叫出声。
";乖徒弟,别听他在胡说,杀了他!";莫扶风倒在地上,抱着自己被打断的腿,依旧死性不改,还妄想要煽动唐洛意。
徒弟?唐冷笑得十分诡异,";唐洛意,生你的那个女人是谁你可知道。";
看那着唐洛意不解的眼神,";她为什么会给你一块和乔勿漓可成一对的玉佩,你又可知道?";
";因为,她就是当年让这个老太婆抛下深谷的乔隐隼的老婆。";他站到唐洛意的面前,一深一浅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因为你这个被她选上的人,其实是你所谓师父的亲孙女。";
乔隐隼倒吸一口冷气,唐洛意是他的女儿!
";你胡说。";唐洛意虽然嘶吼,但明显少了几分底气。
乔勿漓看着场中三个人,原来是这样,难怪唐洛意能有那块玉佩。
原来莫扶风为了报复,竟然连自己的亲孙女也利用!
他眼前越来越模糊,在他昏过去的最后一眼,只看到唐冷的银笛,银光暴闪,十分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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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乔勿漓重伤,欧阳天段无暇去顾及唐冷在做什么,他们慌忙将乔勿漓安置在篱园。
床上的乔勿漓伤势沉重,昏死过去。
";哥!哥!";任欧阳牧龙怎么叫,乔勿漓依旧双眸紧闭,手指嘴唇更是浮现着诡异的深紫色。欧阳天段心中惊骇,但是依旧强作镇定,抓起乔勿漓的手腕切起脉来。
欧阳牧龙一看乔勿漓的脸色便知大事不妙,他转头见到乔隐隼木站在床头,慌张中抓着乔隐隼的手去搭乔勿漓的手脉,人命关天,他这个自命神医的人怎么可以没有动作!";快救人啊!切脉,下药啊!";
任他喊他吼,乔隐隼还是僵在那里。
半天,他绝望地喃喃自语,";我……救不了他。";
欧阳天段当下呆呆地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忆起初见时的他们的针锋相对,忆起当时的把盏言欢,忆起父子相认的欢欣雀跃,不禁犹如心绞。当下坐到床上,抱起乔勿漓,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这个儿子,二十几年来,他还未对他尽过为父的责任,如今他难道就要弃他而去了吗……
";为什么?";他看着乔隐隼。
坐到床尾,乔隐隼看向欧阳天段,二十多年来,他如师如父,心痛不下于欧阳天段,";勿漓上次为牧龙疗伤,毒气至今未解,他的毒每渡气一次,毒性会烈上十分,所以他不肯我救,只是用金针封住穴道,本来,金针封穴,虽然折磨,但是暂无危险。可是,这次,唐洛意和……";他知道莫扶风就是自己的母亲,可是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他不肯再叫她母亲。";唐洛意和莫扶风两掌,不仅让勿漓重伤,而且,破了他体内金针。如今体内金针游走,奇经八脉具毁,虽然我方才已经为他取出金针,可是,这一身功力怕是没有了。";
乔隐隼话音方落,欧阳牧龙已经跌坐在房内的太师椅上,随后进门的乔临波虽然没有听到前面的话,可是看着情形,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扑到床前,哭得死去活来。
乔隐隼充耳不闻,声音麻木,";一身功力毁了,所以,梦仙毒散入血脉,所以此时逼毒就不怕毒随气走而连累施救者了。";
那为什么还不施救!这是每个人心中的疑问。
";若不施救,勿漓如今情形,只怕难以熬过毒发时的痛苦。";
";那快救人啊!";欧阳牧龙从太师椅上跳起来,抓着乔隐隼的衣襟怒吼。
侧头看着脸色全白,衣袍染血的乔勿漓,他摇了摇头,";如今他内力尽失,身负重伤,若是强行逼毒,只怕会熬不过去。";救与不救,形势两难,乔隐隼像是老了十岁。
";不要。不要。";乔临波喃喃地说,可是不要什么?不要不解毒,还是不要解毒?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无论结果如何,应该先给他解毒。";门外,唐冷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染满血迹,连脸上也溅着星星点点,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乔勿漓。
解了毒,他才能醒,才能知道,他想做什么,有什么心愿。这样自乱阵脚,于事无补。他走到床头,内劲一发,一掌用阴力拍向乔勿漓的胸前,只见乔勿漓眉头一皱,吐出一口黑血,不一会,竟已幽幽转醒过来,唇上紫色退去了大半。
睁开眼睛,一双星眸清明透彻,这哪里像是身受重伤的人,让人以为他就要痊愈,起身走动了。
乔勿漓心里清楚,自己的性命只在这片刻之间,身子一动,他已发现身上剧毒已解,只是,这等伐害却已不是自己这个状况所能承受的了。
";唐冷,多谢了。";
";谢我做什么,我这是在害你。";不解毒,剧痛刺激之下,或许还能撑多几天,只是这样极不人道,太过痛苦太过残忍。他和他好友一场,实在不肯他受这样的苦。但是毒一解,人也随之撑不下去,换句话说,根本是他将乔勿漓送上绝路的。
乔勿漓苦笑一声,";你若不害我,我哪里醒得过来。";他生未卜此生休,虽然他这一生留下诸多遗憾,却也是不得不走了。
";她们呢?";
知道他问的是唐洛意和莫扶风,唐冷诡异一笑,";她们你就不必在操心,我保证,她们这一辈子都没有能力再爬进欧阳山庄。";莫扶风已死,唐洛意被他废了武功丢到唐门去喂蚂蚁。这两个女人,胆敢利用奥古斯来威胁他,他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不杀唐洛意已是仁慈。
";奥古斯既是在惜花斋,你也赶紧去找他吧。";阖上眼,喘息了许久,他才缓过气来。
深深地看了乔勿漓一眼,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他布下龙门阵攻打欧阳山庄,他也不会有事,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他叹了口气,";今日之后,中原地域,不会再有银笛。";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的忏悔。
";保重。";转头,飞身而出。
抱着他的欧阳天段见他手脚有些冰冷微微发颤,想为他找张被褥,可是乔勿漓平素喜欢和衣而睡,在这榻上竟找不到可以保暖的东西,索性他脱下自己的白色外袍,盖在乔勿漓身上,为乔勿漓仔细掖好,一抬眼,却发现乔勿漓正盯着他看,神色复杂,这一对望,千思万绪,涌上心头,一想到他如今的情形,不禁悲从中来。
欧阳牧龙跌跌撞撞地冲到床头,抓起乔勿漓的衣襟,但是力道却也节制得恰如其分,";做兄弟的,哪个如你这样没义气。干嘛不放了钢刀救你自己,难道只有你救我的理,没有我护你的份?";乔勿漓听他这种说法,不禁哑然失笑,";当然,所谓长兄如父,我这个当哥的不护着你护着谁去。";
欧阳牧龙一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灵光一闪,惊讶的说,";难道,你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天才要悔婚?";
悔婚……疲惫地摇了摇头,他淡淡地说,";我不想扣儿新妇成新寡,她如果能离开,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欧阳天段,看他口气半点没有求生意念,喉咙哽咽,老泪纵横,却依旧硬着口气教训乔勿漓,";胡说,哪里来的新寡,你会好起来的。";
扣儿!扣儿!欧阳牧龙心中一恸,身子燕子一般掠了出去。
篱园被他远远抛在身后,乔临波带着哭腔的声音隐隐传了出来……
";勿漓,这快玉,传长不传幼,当时送你,是想着若是日后你有心仪的女子,就可以转送给她,你要好生拿着,以后,以后若是扣儿回来,一定要交给她知道嘛?";
乔勿漓的声音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地传了出来,听不真切。
";勿漓……";
欧阳牧龙脚步飞快,向惜花斋直奔而去。
等我,等我,至少等我把扣儿带过来!
第五十三话
扣儿手拿茶杯,站在窗边,春天到了,草木繁荣,这本应是让人欣悦的美景,为什么,她却依旧心如死灰。
她那杯中的水早已凉透,只是她心神飘忽,浑然不觉,恍惚中手一松,连茶带杯摔到地上,跌得粉碎。
心中";咯噔";一声,一种不详的恐惧漫到全身,一阵凉风吹来,她清醒过来,赶紧蹲身去拾,手方一碰到地上碎片便一阵刺痛传来,她抬手一看,手指已被茶杯碎片锐利的边缘割破,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滴在一地白色的瓷片上,开出一朵朵凄厉的血花。
心为什么这么不安?
";扣儿!";欧阳牧龙冲了进来,拉起依旧蹲在地上发呆的她。
";牧龙?";扣儿不解地看着牧龙心急如焚的样子。
";快跟我走,我哥出事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在扣儿的头上,她反应不过来,呆在当场,
刚刚他说什么?公子出事了?她看着欧阳牧龙的眼神里带着不可思议,";到底怎么了。";
欧阳牧龙见她呆立,也无暇顾及她的感受,";快点,去见他最后一面,拜托了。";虽然乔勿漓没有明说,可是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是她,他最最遗憾的也是她,若她不去,他会含恨。
柳迟书闻讯赶来,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焦急地上前询问,";扣儿,出什么事了?";
扣儿回过神来,也不回答,对于眼前的柳迟书视若无睹,娇躯猛地一拔,以极快的速度往门口飞奔而去,她用力极猛,柳迟书被她一撞,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公子出事!
她跑得飞快,一路飞奔经过市集,市集热闹,她横冲直撞,目的地只有一个欧阳山庄!
糊涂啊,她怎么会没有想到,乔勿漓对自己悔婚是另有原因,她怎么可以以为他是因为红煞未驱这个可笑的原因而不要自己,他不是这样的人,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呢。
每次他只要有事,都会赶自己离开,一次两次,为什么她还没有学聪明。
如今,她宁愿他可以再赶她一千次一万次。只要他能活着,只要他能活着就好。
扣儿跌跌撞撞,撞进房中,只见乔勿漓靠在欧阳天段身上眉头紧皱,神色痛苦非常,抓着乔临波的手,手指关节泛白,她跑过去,抓着乔勿漓的手臂,怎奈他对乔临波抓得死紧,手臂如铁,不能撼动半分。
";公子!";她跟乔勿漓时日已久,这称呼已成习惯,危难之际,这一称呼便脱口而出。
乔勿漓神智已昏,听不见她的声音,只是抓着乔临波的手,自顾自的说,";娘,告诉扣儿,我向来待她不好,希望……希望柳迟书是那个待她好的人。";
";不不,你待我很好,很好。";扣儿见他已是弥留之际,嘶声喊道。
她就在他的面前,她就在和他说话,她只是想让即将死去的他知道,他待她一直很好,可是任她怎么嘶吼他还是听不到。
乔勿漓的双眼毫无焦距,不知在对谁说,";我好想看看她,好想看看她。只要一眼就好。";可是眼前一片黑暗,两耳一片轰鸣,他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扣儿,可是扣儿就在他的面前!
扣儿放开他的手,转而去抚他的脸,泪一滴又一滴,滴在他苍白的脸上,";我在这里,我就在你面前。";
老天,求你了,让他看到吧,只要一眼就好,一秒就好!
她只是想让他看她最后一眼,只要一眼,死也甘愿。
可是乔勿漓看不到,听不到,他不知道自己牵挂的人就在眼前,就在对着他哭泣他的脸上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来,";婚礼之上,我如此待她,她定然十分恨我。";
";不!不是的,我没有恨你!";
苍天啊,一句就好,让他听到这一句就好,让他知道她没有恨他!
可是,乔勿漓依旧没有听到,声音渐渐微弱,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一口气,仿佛要把他胸腔之内所有的气息吐光。
好累,他好累,就这样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乔临波惶恐地看着握着自己的手臂渐渐放松,然后,猛然一沉,颓然垂下,惊恐之下,她伸手去抓,可是乔勿漓的手还是在他手指触及的那一瞬垂了下去,手无力地跌在床沿。
";噔";地一声响,敲在众人心头,引起一阵剧痛。
扣儿觉得时间仿佛就停在这里,看着乔勿漓的手垂下去,她的脑子在一瞬间空白,她转过头去看欧阳天段和乔临波,她那种想要第二种答案的眼神让他们心中一酸。
欧阳牧龙走上前去扶她,声音带着不能隐忍的哽咽,";扣儿,哥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走了?他明明在这儿,扣儿迷离地看着床上的乔勿漓,然后,她笑了,笑得好不勉强,笑得十分温柔,";你看他不是在这儿吗?嘘!他睡着你,你不要吵。";
她不堪牧龙惊讶的眼光,径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