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战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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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而言，水魄就是把你的精神与力量注入天地间的水之力量，从而让水能量为我所用。换句话说，水魄就是我们与水力量的媒介，只有透过水魄，我们才能借用水能量，使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术法来。比如说，最简单的一种，就是……”说到这里，美智子声音转低，念了数句林烈风听不清楚的话后，她手中的蓝色小水团，突然高速旋转起来，如毛绒球一般散发出一条条蓝色的细丝，往林烈风缚去。
林烈风大吃一惊，刚想闪躲。无奈这些小丝实在太快，不过须臾之间，林烈风就被这一堆蓝色的细丝缚紧。
幸而细丝虽多，却都极为细小，林烈风轻轻一挣扎，这些细丝就断裂成一条条，飘散到空中，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烈风吃惊道：“这是什么法术？”
“这是水丝术，就是把自己结成的水魄，变成一条条韧丝，缚紧对手。这是每一个‘人’……不对，是每一个学习御水之术的人都必然掌握的，最粗浅的法术。”美智子笑着解释道。
“而掌握了这门粗浅法术，能熟练凝聚、运用水魄之后，我们就可以使出更多神妙莫测的术法来。比如说……”美智子口中念念有词，手结法印，一道蓝色的光幕，出现在美智子身前，护住了美智子全身。
“这是把水魄延伸拉展而成的水护甲术，有不错的防御功效。”美智子介绍道，随即她再度小声念诵口诀，身前的蓝色光幕七彩变幻，到最后竟自动变成了与周围环境极为相似的颜色。
在那道光幕的贴身遮掩下，美智子仿似消失了一般。
“这是水隐身术，就是在水护甲术的基础上进一步变化，从而像变色龙一般能变成与四周酷似的颜色，达到隐身的效果。还有水遁术、水影术、水轻身术等等，变化无穷，妙用无方……”
美智子一边解说，一边不断演示，向林烈风作出最精确的示范。林烈风听得心神俱醉，完全沉浸在这闻所未闻的奇术当中……
第二十七章　御水奇术（下）
　　　　倚河村的湖上，湖面平静如镜，水光潋滟。
“疏！”
一声低喝，自湖底传来。随着这声低喝，原本沉寂的湖面开始泛起涟漪，湖水震荡渐趋激烈，到最后更形成了一个漩涡。
林烈风自漩涡中心钻了出来，打了一个跟斗，轻轻巧巧地落在湖面，开始高速滑行起来。
“影！”
林烈风再默念一声，接着竟仿如花样溜冰高手，在水面斜斜跃起，连续高速转体了三个圈子，随着他的急速旋转，他的身形不可思议地开始一分为二。当他重新落回水面后，两个身影倏地分开，一左一右向岸边急速滑行而去。
两个身影各自划过一道半弧形，就在即将要到岸边，快要撞在一起的时候，林烈风再度高叫道：
“横！”
两道身影合二为一，迅捷无伦地翻腾了一周，再在地面轻轻一点，往前方三丈远的一棵大树飞扑而去。
然而当林烈风掠过两丈后，力气用尽，人已向下坠落，看来无论如何也跳不到大树上。林烈风脸上毫无惊容，再次长声念道：
“斜！”
随着这声低喝，在林烈风脚下竟出现一个蓝色的凝实小气团，林烈风右脚轻轻一点这个小气团，再度斜掠而起，继续往大树扑去。
当快要飞到树上时，林烈风一伸手，希望能抓住树枝，攀爬而上，孰料到手与树枝竟差了三尺。而他的人早已跳过了最高点，正往斜下方而坠。
如果不能抓住树枝，他就只能掉落到地上，之前所做的努力，都要前功尽弃。
林烈风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曼声吟道：
“水！”
一个蓝色的水球，凭空出现，包裹住他的手掌。接着，水球生出了三条蓝色的粗丝，刚好卷住了上方的树枝。
林烈风一拉蓝丝，借势一跃，打了一个跟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树枝之上。
“清！”
随着林烈风的一声低鸣，原来包裹着林烈风手掌的蓝色水球，迅速蔓延到林烈风全身，并模拟成树干的颜色。林烈风微微后退，贴在树干之上。整个人仿佛就跟大树融合在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浅！”
罩在林烈风身前的那道水幕再度变幻，转变成一道浅蓝色的光幕，护住林烈风全身。
林烈风满意地看着这道光幕，纵声长笑道：“怎么样，轩辕，我的御水之术用得不错吧？可能，现在连教我此术的美智子，也不如我用得好呢。”
“还不错。”轩辕的声音，自林烈风心底传来，“不过，‘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梅妻鹤子的林逋倘若泉下有知，知道你这样糟蹋他的诗句的话，只怕会气得在棺材里面打滚呢。”
林烈风哈哈一笑道：“林逋是千年之前的古人了，骨头都化成了灰，怎么可能还会翻身？那些什么水护甲术、水分身术、水轻身术之类的，拗口又难记，念出来又麻烦，还不如我把它们全部化为一句诗歌，每个字代表一种奇术，这样既简单易记，念出来又方便，一举两得，只有我的天才头脑，才可以想得出来。”言下颇有自得之意。
“不过是小聪明罢了。”轩辕不以为然地点评道。
原来，这两个月来，美智子分别传授了林烈风六种御水奇术，这六种奇术分别为水丝术、水遁术、水轻身术、水影术、水护甲术、跟水隐身术。水丝术乃是把水魄化为韧丝，用以缚住对手，或者攀爬时借以辅助的奇术；水遁术则是在水中来去自如的奇术；水轻身术则是在水遁术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把大气看作是水的另一种形态，从而在空中灵活跳跃腾身闪躲的奇术；水影术则是用水魄做出另一个与本体一模一样的分身，藉此迷惑对手的奇术；水护甲术则是把水魄制成光幕，护住全身的防御术；而水隐身术，则是在水护甲术的基础上进一步延伸，通过把光幕变成与周围环境相近的形态，从而达到隐身目的的奇术。
在施展这些奇术之前，施术者往往会念动一些口诀，借此凝聚自己的精神，提升自己的意念，以便能更好地使出奇术。同时，这些口诀，往往也有震摄对手的妙用。而口诀的选取非常自由，即可以是奇术原本的名称，又可以是自己喜欢的某种物品。像美智子，就以奇术的名称作为口诀。
不过，不是个好徒弟的林烈风，却嫌口诀太长，念起来麻烦，因而用宋代诗人林逋的名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来作为他学到的六种奇术的口诀。疏代表水遁术，影代表水影术，横斜则代表水轻身术的两种身法，水代表水丝术，清代表水隐身术，浅代表水护甲术。他把这种奇术，化为一句诗歌，再按照诗词的顺序，串联成一套严密完整的套路，每天勤修不已。经过两个多月的苦修，林烈风终于能把这六种奇术运用自如，得心应手。
林烈风站在树枝上，俯视倚河村，回思这两个月来的勤修苦练跟得到的回报，心中涌起了一阵满足感。
想不到自己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之下，竟能学到这等神妙莫测的奇术，等他出了山谷，投靠曹操之后，必能凭借这些奇术，屡建奇功，帮助曹操扫平天下。
“而那时功名利禄，财富美女，自然滚滚而来……”想到得意处，林烈风禁不住吞了一小口口水。
“主人……”轩辕的话，打断了林烈风遥远而不着边际的思绪，“其实，对于你修炼的这六种奇术，我心底里一直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林烈风皱眉道，“轩辕，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拐弯抹角的？有话就直接说吧，反正在我的意识里，只有你我两‘人’。”
“好，我说，不过，你听了我的话之后，要尽量保持冷静。”轩辕顿了顿，这才一针见血地道，“你觉不觉得，你学的所谓御水奇术，其实是一套忍术？”
“什么！我学的是忍术？！”虽然轩辕要他保持镇定，但听了轩辕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林烈风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第二十八章　倚河伊贺（上）
　　　　“怎么可能？！”林烈风猛烈地摇了摇头，心道，“这里又不是忍者里，美智子更不是忍者，我学的怎么可能是忍术？天下奇人异士极多，有人钻研出这种奇妙的术法出来，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特别是这里乃一个封闭的山谷，总有人想到外面的世界看一下，自然而然就会研究出驾驭水力量的奇术，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主人，你冷静点。”轩辕安抚道。
“我很冷静！”林烈风高声反击道。
“好，那我换另一种方式问你。”轩辕沉吟片刻，等林烈风平静下来，这才缓缓道，“忍者是干什么的？”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林烈风不悦道，“忍者，当然是负责刺探情报、暗杀要人、城池破坏、密室偷窃等等不见得光，只能暗地里去干的事，简单来说，忍者就好像现在的职业特工，专门从事各种间谍活动。”
“好，回答正确，加十分。”轩辕嘉许道，随即话锋一转，“那么，你学的这些所谓奇术，有哪一项是用在光明正大的事情上呢？”
林烈风登时语塞。
水遁术，是在水里潜游自如，除了用来逃跑潜入，或者在水底寻找东西，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用处；水轻身术更是专门用于逃亡、奔跑、刺探的奇术；水丝术用于攀爬，水隐身术用于隐匿，水护甲术用于防护自己……逐一分析下去，林烈风不由得越来越心惊胆战，这些所谓的‘奇术’，其目的，不正是一个忍者要干的事情吗？最令林烈风震惊的，还是水影术，认真想一下，所谓水影术，其实质不是一种分身术吗？这不正是林烈风当日在酒楼见过服部半藏使用的忍术吗？
想到这里，林烈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已经对轩辕的话信了五六成。
“不行！”林烈风激烈摇首，道，“我要去找美智子问个明白才行！”
“林大哥——”美智子甜美的声音，适时地从树下传来，“你修炼了这么久，应该很累吧，下来吃点东西吧。”
林烈风叹道：“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也罢，我正好下去向她问个清楚。”
“等一下，主人。”轩辕劝阻道。
“又怎么了？轩辕，说我学的是忍术的是你，现在我想问个明白，你又反而来阻止我？”林烈风皱眉道。
“我不是阻止你探究个清楚。”轩辕的话，一字一句地传到了林烈风内心，“而是，如果你直接去问她的话，她多半会推三阻四，来个一问三不知，徒劳无功。”
“也对。”林烈风点点头，道，“如果美智子真的是女忍者，故意要传我忍术的话。那么她的伪装术也实在太过高明了。我就那么不加掩饰地去问她，泰半会被她轻易找个借口推托过去。”
“那么，”林烈风两道八字眉拧成一团，苦恼道，“我该怎么探询，才能找出真相呢？”
“八个字，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轩辕淡淡道。
林烈风大悟，展颜一笑，心中已有定案。
他深深吸了口气，竭力把神色放缓，这才轻轻一跃，如飘叶般落到美智子身旁。
美智子美眸里露出惊叹的神色，忍不住衷心赞道：“林大哥，你修炼奇术的天赋之高，美智子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像你现在使出来的水轻身术，才不过习练了短短两个月，就已经比练了数年的美智子强多了。”
林烈风一愕，虎目现出深思的神色，片晌过后，林烈风这才若有所悟地道：“我原本就在剑道的修炼中学得御气之术，驾驭天地元气对我来说，原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而你传授给我的御气奇术，乃是驾驭天地元气之一的水元气，虽然驱使的方式有所不同，但究其实质，也不过是运用自身的精气神去推动天地间的力量，与我原本就懂的御气之术并无二致。我有了这一层基础，学起你传授的奇术来，自然事半功倍。”
美智子垂首道：“原来如此，这么简单的道理，美智子怎么没想通呢？”
林烈风莞尔道：“是你没有去认真思索罢了，对了，今天美智子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来呢？是不是又是饭团呢？”林烈风瞥了瞥美智子手上提着的菜篮。
“是，又不是。”美智子骄傲地挺挺身，略带得意地道，“今天我突发奇想，想出了一道新菜式，请林大哥你品尝一下。”说罢，从菜篮里拿出一个饭团，塞给林烈风。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饭团嘛。”林烈风看了两眼，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才把饭团放进口中，细细咀嚼，蓦地，一股鱼虾的鲜味扑鼻而来，原本无味的米饭，突然变得鲜美无比，林烈风大惊道：“这，这是……寿司？！”
“寿司？什么是寿司？”美智子眨眨眼，好奇道，“这是美智子今天突然想到的念头，尝试着把鱼虾加入到米饭，看看好不好吃，想不到效果出乎意料地好。林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吃？”。
“没，没什么，是我多心了。”林烈风敛了脸上的惊容，心道：想不到在战国时期我就吃到了寿司，不过想想也有道理。这个村庄鱼产丰富，衣食无忧，在饮食上自然而然就追求更高的质素，像这种“米饭加小菜”，后世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