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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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贵惊叹道:“二峰,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得在咱八路军饲养班喂马唻!没成想,竟还有这等的好事儿,还能落到了我王大贵头上啦啊!”
“看看,骂人,大贵你又骂人了不是?”刘二峰说:“不是部队首长总在教育咱嘛。咱参军到了部队,就得讲文明,要学会说普通话,还不能出口就骂人!”
王大贵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失当,就显得挺不好意思地赶紧拿巴掌猛拍了一下子自己脑袋,就很是自责地歉疚道:“唉,唉,看我,二峰你看看我这张破嘴,嘴上没有把门儿的,出口就老爱带脏字!”
王大贵说:“毛病,毛病,我王大贵咋就改不了这个坏毛病唻!”
“改不了也得强逼着自己改啊!”刘二峰说:“这人啊,其实只要有心想改,那再大、再坏的毛病都能改呢!”刘二峰说:“人就没有改不了的坏毛病唻!”
“是,是是,改,得改,我王大贵往后说啥都得改!”王大贵满脸虔诚地表态道。
刘二峰听过、看了,却再没说什么。却又把话题转移到王大贵刚才的慨叹上,说道:“山不转水转。大贵啊,咱人这一辈子,哪能一成不变,说干啥哪就注定永久地干啥呢!”
“是,是啊,这倒是,还真是啊。”王大贵听过刘二峰的话就说:“二峰,这次我跟着你去执行那种特殊任务,还真是意想不到呢!”
刘二峰跟王大贵谈过,却又叫王大贵带着自己去了勤务连那饲养班的马厩。在那里,刘二峰就见着了在协助勤务连饲养班饲养马匹的长者莫道。
此时,只见长者莫道双手端着个大竹筛,正忙着给马槽子里添草料。
看上去,那一大排拴在马槽子上方木杠子上的马匹,一个个对长者莫道很是友好——都睁着晶亮的大马眼,在全神贯注地紧盯着长者莫道所端大竹筛子内的草料。
从马们急着满足食欲的表情里,不难看出,其实即使像马这种动物,也对食物充满了期待和贪婪,也对精心饲养着它们的人,满带着好感。
却一见王大贵带着刘二峰走进马厩,又是王大贵把刘二峰给长者莫道一介绍,就见长者莫道边在给马匹槽子里添草料,边笑盈盈地冲刘二峰道:“爷们儿,知道啦,我已经知道啦!”
长者莫道说:“二峰,你来前,其实上头也来人跟我说过啦,说叫我跟着你去执行大任务唻!”
长者莫道这么说着,却就冲刘二峰表态道:“二峰啊,爷们儿你放心,你就放心吧!”
长者莫道说:“咱到了那春满里县城,叫我做啥,你就只管吩咐!我莫道哇,保准得把你交代的事儿给做得像模像样儿地哩!”
也就在长者莫道给马匹添完草料,就带着刘二峰跟王大贵离开马厩,去了距马厩不远的长者莫道当下的住屋。又是几人坐定后一番畅谈,就共同合计了一些去春满里县城执行特殊任务的重要事项。
却刘二峰跟长者莫道还有王大贵商量完了,就离开马厩独自去了侦察连,在侦察连见着了曾外号叫黑泥鳅、参军后取了大号的王树军。
然而,刘二峰见了王树军,却见此时的王树军的脸上满是愧疚。
王树军告诉刘二峰,说由于自己前不久跟同连战友起纷争、动拳头,营、连对他的处分决定,也都相继下来了。
王树军说此前他就早在侦察连全连军人大会上做了深刻检讨,表示得痛改前非,往后做事儿绝不可再那么感情用事儿。
王树军还告诉刘二峰,说营、连也对跟他起摩擦的另外几名八路军战士作了处理,也叫他们在全连军人大会上作了检讨。
王树军说那几名八路军战士检讨的错误是——在八路军队伍里,本来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革命同志,就不能、也不该拿战友的特殊长相作笑柄,当谈资,去取笑!
然而,在愧疚情绪过后,王树军也显得甚是欣慰。王树军说目下,他已经完全想通了,没有了任何对组织的抵触情绪。
而且,自己也已经与跟自己起摩擦、闹纷争的战友互相承认了错误、过失,都表示要不计前嫌,和好如初,使战友感情不断加深。
尤其,王树军谈到,当下连领导已经把想叫他跟刘二峰等人一起去执行特殊任务的事儿说了。
由此,王树军就决心把这次跟刘二峰等人去执行这项特殊任务,作为将功补过的绝佳机会,并将以此为契机,以出色完成任务的具体表现,作为跟错误诀别实际行动。
说来,刘二峰等人出发的日期来得很快,好像一眨眼工夫就到来了。
却就在营里明确任务、并确定人选后的第三天的夜里,趁着夜色,刘二峰等人就分别腰掖上短枪、匕首等武器,还特别牵上一匹勤务连饲养班饲养饲养的看上去成色极好的马匹,马背上也搭上去了那装满上好牛、羊皮的皮货褡裢,就星夜兼程,全然一副商队装扮的几人,就朝着那春满里县城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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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娶太太
更新时间2011…2…22 13:46:41 字数:2778
刘二峰等人突然出现在史万贯在春满里县城那座位居城郊的一处在占地规模、建筑风格等特色都类似他在斻实岭村遗弃的大宅院差不多的此处豪宅时,却正赶上史万贯在举办娶第四房太太的成亲仪式。
其实,到这时,已在春满里县城所开店铺如云,财源滚滚起来的史万贯,在继娶下大太太关秋妮之后,又早已先后娶下了另外的两房太太了。
目下,史万贯正在娶进的第四房小太太,却是跟史万贯有些生意往来的一位富家老商人的干闺女。
其实,史万贯目下所娶此女,名义上是那富家老商人的干闺女,实际那富家老商人跟其干闺女之间的关系,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极其微妙、私密。
如此关系,自然是不道自明,一想便知。
所以,那富家老商人跟干闺女之间究竟是谁跟谁,哪里跟哪里,尽管无人有闲心去深加探访、考究,但却其内情、实幕,也早就不言而喻。
说来,那富家老商人名义上的干闺女,人也的确年轻,又是长得煞是漂亮,称其在大庭广众之下姿色超群,实不为过。
然而,却因近年那富家老商人跟史万贯之间发生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就致使那富家老商人拖欠下史万贯一大笔想偿还却又无力偿还的债务。
对此,尽管史万贯一直强装大度,不吝财富,并没去找那富家老商人直面催款逼债。然而,那富家老商人却自感心亏,越来越惴惴不安起来。
于是,在歉疚无措之下,那富家老商人竟想出一个想叫自己那名义上的干闺女嫁给史万贯做小,以抵消自己所欠史万贯大笔债务的肮脏主意来。
要说,那富家老商人的干闺女也的确是个乘势而上的非凡之女。
也就在那富家老商人借着几盅破酒壮胆对他名义上的干闺女说明意图后,却人家那女子听了,也就只眨巴了几下很好看又很有神的眼睛,竟欣然应允下来。
人家干闺女在想,好啊,老东西,你是玩腻儿了想把小姑奶奶我给甩了咋地啊?你老东西好没良心啊!你是稀罕够了,就想把小姑奶奶我当牲口给卖了抵债啊!
人家干闺女终究非同一般女子,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所以,该女子就将错就错,动开了心眼儿。
心想,行啊,你老东西反正也日落黄昏了,就是把你弄到那油锅里炸了,你也出不了多少对小姑奶奶有用的油了。所以,我倒不如将计就计——干脆答应嫁给那当下在春满里县城财大气粗、呼风唤雨的富豪大资史万贯!
尽管,我答应嫁给富豪大资史万贯做小,能给你老东西抵债,算你赚了便宜。可是,对我自己,也有那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在朝我招手,在等着我呢!
人家干闺女窃想,我一旦嫁给那富豪大资史万贯做小,就会凭借我的聪明、机灵,在他史家大宅里占上风,主家业!
到那时,小姑奶奶我就会说一不二,他史家大宅里不管有多少大小妻妾,都得听从小姑奶奶我来指使、摆布。
就连你个富豪大资的史万贯,哼哼,只要小姑奶奶我乐意跟你动心机、耍心眼儿,那到头来,也得叫你上东你不西,叫你打狗你不撵鸡——乖乖成了小姑奶奶我颐指气使、随心玩耍的大工具!
尤其,待我嫁进你史家豪宅后,一旦来日我给你生子添后,那么,我的生子,就是你史家大宅的惟一继承人!就凭我的心计——保准叫你那娶进家的所有妻小的儿子,都争不走,抢不去!咳咳!到那时,你史家的大家业,可得全都归属小姑奶奶我留下的后代来继承、享受啦!
想到此,人家干闺女竟毫不打任何折扣地答应了那名富家老商人——表示愿意以自己嫁给史万贯为代价,去替那富家老商人冲销掉一大笔想偿还却又无力偿还的拖欠史万贯的债务。
当下,已经在春满里县城堪称富豪大资了的史万贯,迎娶他第四房小太太的仪式,堪称隆重而隐秘,大胆却谨慎。
因为,史万贯比谁都清楚,自己眼下的财源茂盛,具备大操大办成亲仪式的所有条件。
然而,却相当狡猾的史万贯也在担心。他清楚,常言道,树大招风。一旦自己的成亲仪式过于惊天动地,弄不好就会鸡飞蛋打!最终,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史万贯清楚,目下,自己偌大个家业之所以还得以勉强保全,其关键,就是自己已经在日本鬼子打来后,很是主动地去溜须拍马,不惜给日本军的当权人物奉上重金。
又是给日本人提供便利,帮着日本人搜集八路军情报。眼下,自己其实已经成为人们常挂嘴边儿的那种地地道道的给日本鬼子效力的大汉奸了!
为此,史万贯当然也感受到了给鬼子当汉奸的好处——暂时没毁掉家业不说,日本人还给他的宅中特别装了一部直摇电话——叫他随时协助潜伏在他家大药房内的那两名日本军统特务搜集八路军行动情报。紧要时,史万贯还可以直接挂电话给率部驻守春满里县城及其周边的龟田就似中佐,把所掌握到的八路军情报报告过去。
然而,当下的史万贯虽是做了日本人的汉奸,但却对面上看似对他不错的日本人,也心存芥蒂,倍加提防。因为史万贯十分清楚日本鬼子的兽性。他知道,自己眼下又娶第四房小太太的事儿,一旦被日本鬼子听说、赶来,也许自己刚刚娶进的第四房小太太,就立即不再属于自己。
所以,史万贯在确定办喜事儿之前,就对宅中的伺从、下人作了明确交代,要求任何人不得声张,只是悄悄把新娘子接来宅中便罢。
另外,在举办喜事儿当天,史万贯还专门儿吩咐那护院的家丁在院外站岗放哨,严加防范,一旦发现意外情况,立即来宅中向他禀报。
当然,目下史万贯成亲所警惕、防范的,也不单纯是日本人。其实史万贯也在提防着八路军的人来,因为他十分清楚,像他这种专帮日本鬼子做事儿的大汉奸,八路军也不会放过他,不会轻饶了他!
不过,因防范对象不同,史万贯所担心的也不一样。
当下史万贯担心日本人来,是怕日本人兽性大发,夺走他还没有“洞房花烛”的小太太。
而史万贯担心八路军的人来,却是怕八路军的人来找他算账,来问问他作为国人的良心,是不是已经被狗吃了!
可是,终于,史万贯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在他正把蒙着盖头的第四房太太轻手从花轿里迎出,又手牵进豪宅来只待拜堂成亲时,却猛见一名家丁竟气喘吁吁着快步从豪宅外跑了进来。
家丁进门后,却怕影响正在进行着的成亲气氛,就有意贴近史万贯跟前,压低了嗓音悄声说:“东家,东家,外面有人找,有人找唻!”
“有人找?”
“是是。东家,是有人找哇。”
“谁来找?是啥人啊?”
“像是做皮货生意的人找唻。”
“几个人?”
“四个,四个人。”
“四个?是哪来的四个人啊?”
“说是从南边儿来的,想来跟东家谈一笔皮货生意的!”
“皮货生意,皮货生意,这都啥节骨眼儿啦,我正在成亲呢,哪有闲心跟他们瞎扯那皮货生意呀!”
见史万贯很不耐烦,也知道东家正在忙着拜堂成亲,于是,进来的家丁就知道门外突然到来的四人,来得也真不是时候,就只好又问史万贯道:“东家,您到底见不见啊?”
“不见,不见,我不见!”史万贯的口气很生硬。
然而,史万贯这么说了,却又突然脸上一片铁青。随后,又变得一片煞白。
此时,从史万贯的表情里,很能看出他心境的复杂。因为他清楚,若是一般的商人上门来跟他谈生意,通常会提前有书信往来的预告。却眼下突然出现在豪宅外的四名皮货商人,究竟是从哪里来、来做什么,史万贯一无所知。
不过,史万贯却疑云重重地意识到,那些人,注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的到来,真就居心叵测,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