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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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一身白衣的家伙啊?
于是,三秃看着眼前的鬼在朝着他乱蹦跶,就想赶紧抄起正揳着木橛子的斧子过去打、去追,然而,却三秃挣拽了好几挣拽,都屡试不爽。
原来,就当三秃在朝那寡妇的坟头儿揳着木橛子时,却把自己的长袍的一角给钉住了。
当时三秃那个急呀!于是,为能快快打趴恶鬼,他就把斧子朝着跟前出现的那个穿了一身白的鬼扔将过去。
随后,三秃也就使出那吃奶的力气,才紧力挣脱开身子。
终于,只听得“刺啦”一声,三秃穿着的长袍的大襟被拉出了一条豁口子。不过,三秃终于得以脱身了。
接着,就见那胆大的三秃跑过去拣起掉在地上的斧子,又朝着那个身穿一身白丧服的鬼就追了过去。
然而,就当三秃终于手擒住那鬼,说想拿斧子剁了那鬼时,人家那鬼却开口了。
人家那身穿着白丧服的鬼说,其实人家不是鬼,人家说他竟是那寡妇早年被传说已经死去了的丈夫。
“丈夫?扯淡吧?死了丈夫的女人才叫寡妇呢!丈夫要是没死,还活着,那哪来的寡妇啊?”三秃越想越脑袋里一团浆糊,乱麻一团。
可是,人家那个装鬼的人却说自己就是那坟里埋着的那个寡妇的丈夫。
于是,三秃听后就更急了、火了,就高举着斧子拿地道得天衣无缝的当地土话说:“你个婊子下的,你到底葫芦里卖的是啥缺德的药啊?”
却那个一袭白衣的鬼听了,又一看三秃想高举着斧子砍了自己,就卖好道:“爷们儿,想要银子吗?”
那一袭白衣的鬼说:“只要你放过我,想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一袭白衣的鬼说:“银子,银子算啥**玩意儿啊,归根到底,还是人命值钱!还是人命值钱啊!”
原来鬼都知道还是人命值钱。
就只听那一袭白衣的鬼又接着说:“爷们儿,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了,我实话说给你吧,我就是这坟里埋着的那个女人的丈夫,真丈夫!”
“屁话,你说屁话啊?她都寡妇了,咋还蹦出来你这么个丈夫?放屁,你是在信口胡掐,胡乱放屁呀!”
“不是放屁,是真的。”
“真的?咋真的?”
“因为我常年在外做生意,又常年不回家,可那个狠心的女人,却在家另图新欢,有了外遇。所以,她就放风出去,说我死了,说我死在外面变成一具僵尸,再也回不了家啦!”
“你说的这都是实话?不是放屁吧?”
“不是不是,保准不是。”就听一袭白衣的鬼说:“老弟,老弟呀,我实话告诉你吧。眼下,那坟地里埋着的女人——那个寡妇,就因为她对我不忠,她背叛了我在家偷情,就叫我找人把她给干啦!”
“找人干啦?那跟你合谋、帮你杀人的人是谁?”
“就是那个——跟你打赌的人,就是那人!”
“那他用心何在?那他为啥把人家杀了还跟我打赌叫我来坟地——说只要我敢到这寡妇坟上钉上一个木头橛子,他就输给我一只烧鸡?”
“因为他知道你胆大,也知道因为你胆大在当地的名声不小,所以,他就想叫你到寡妇的坟前去钉木橛子啦!”
“那是为啥?”
“还是因为你胆大、名气大。”一袭白衣的鬼说:“只要你这么大胆的人,一说在寡妇坟前亲眼见过鬼,就没人不信啦,就说啥他们都得听啥啦!”
“信,信,人们信了这寡妇坟头儿前闹鬼,又能咋着?”
“又能咋着?闹钱,闹钱啊!”
“闹钱?”
“对。”
就只听一袭白衣的鬼说:“只要人们都信这寡妇坟头前闹妖、有鬼,我就跟那跟你打赌说输给你一只烧鸡的人,在寡妇家里开个说是可以百病皆治的鬼妖神房!到那时,我就叫他去借着寡妇坟头儿闹鬼的名声,去赚钱、敛财,然后我俩分红!”
看来眼前的鬼也财迷心窍。
然而,就当眼前这自称是坟里的那个埋着的寡妇的丈夫的一袭白衣的鬼这么一实话实说,却见三秃火气冲天了道:“你——你这个熊**玩意儿,你可够坏、够缺德的啊?”
“坏?缺德?你还在说我缺德?”就只听那个一袭白衣的鬼说:“你在说我坏、我缺德,可你这个三秃,就是好东西吗?你的名字就叫牛大坏,你这个人就跟你的名字一样缺德一样坏!”
那个一袭白衣的鬼又显得很知根知底地说:“你当我就不认识、不知道你吗?扒了你的皮,我都认得你骨头!”
一袭白衣的鬼说着,却当即证实道:“我早就认地你爹——前几年,你爹靠着在乡间掌点事儿,叫人家给他送了多少昧心的财礼?”
一袭白衣的鬼说:“你娶媳妇时,你爹叫人四处里滥撒帖子,穷的富的——就连人那眼看都穷得揭不开锅了的,也给人家撒!你说,那不是明摆着叫人家乡人都到你家随大礼吗?!”
一袭白衣的鬼说:“你娶媳妇那天,我也去了。不过,你没在意我,我可在意你!那天,你光顾着看你那我看着长得够丑、你却觉得长得挺俊的新媳妇了,你也没心、也顾不得再去看旁人呀!那天,你就是看,你也是在胡看、瞎看、轻看,你在看着你家满院子里挤满了老多你都不认识的给你家随大礼的人,瞧你那副熊样子吧!看上去,你恨不能把腚沟子都给笑歪歪啦!”
一袭白衣的鬼说:“当时,你明明知道你爹是仗着权势收那些昧心的钱,你咋不阻拦?你咋不叫你爹当个好爹,你咋不叫你爹清白地掌事儿、做人?”
一袭白衣的鬼说:“坏,坏,缺德、缺德,你说咱俩谁坏?咱俩到底哪个更缺德啊?”
一袭白衣的鬼说:“难道你的所作所为,你那德行,我就不知道吗?难道你就不缺德吗?”
只听那一袭白衣的鬼说:“要说缺德,你三秃,真是缺了你祖坟上那上八辈子的大德啊,你知道吗?”
然而,却见眼前的三秃一听一袭白衣的鬼这么一说,就沉默了,就似乎被那一袭白衣的鬼给镇住、吓草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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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顿离去
更新时间2011…2…5 18:35:44 字数:2243
这下子,那本素称胆大无比的三秃,由于自称是坟里埋着的寡妇丈夫的那鬼对他的家丑如此知根知底,掌握得一清二楚,竟吓得浑身筛糠地畏缩起来。
原来,三秃的父亲在早年的确曾在乡间掌事儿,也着实为所欲为,民脂民膏,聚敛过大量昧心的百姓钱财,为此,由于当地百姓联名上书,真就惊动了当时的州府衙门。
于是,就有州府衙门里的当差衙役过来,把本自在逍遥、称霸一方的三秃的父亲给带走后,打入了地牢。
也由此,州府没收了三秃家曾富得冒油的全部昧心钱财,又有百姓纷纷登门前来追讨当年曾被三秃的父亲强掠去的钱款,就使得三秃一家的日子每况愈下,捉襟见肘。几乎一夜之间,就成了债台高筑、家徒四壁的穷光蛋了。
也是由于家境的急剧衰败,又因遇上了连年旱涝不均的灾荒之年,就使得三秃一家的日子雪上加霜,贫困日渐加剧。
不然,如果在早先,就凭三秃家那富华的家境,他即使自知再胆大,也不会跟人打赌——以深更半夜去人家死去的寡妇坟上钉上一根木橛子为代价,去可怜地赢取一只烧鸡。
要说,似乎连鬼都有恶鬼,也会懂得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专戳人的伤疤、疼处。
于是,就当眼前的恶鬼一触及三秃的家丑,竟把个本来号称胆大无比的三秃,给吓得顿时心虚发毛,战战兢兢地慌忙丢掉本来拿来打鬼的斧子,就不由自主地恐惧得浑身筛糠起来。
而且,就见三秃在不断筛糠着,还赶忙朝着那鬼双膝跪了下去,在不住地求饶道:“别说啦,别说啦,求求您别再说啦,您别再说、别再提了行吗?行不行啊?!”
只听三秃哭唧唧地说:“您越说,我心里就越难受得实在受不了啊!”
“受不了?你还知道受不了吗?”那扮鬼者却得步进步地道:“好,那好!知道受不了,那你——就管我叫一声爹吧!”
那扮鬼者嘟念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哇!你爹那是自作自受!可你这个当儿的,也休想心安!”
“叫我管您叫爹?行,行行。只要您不再说了,我管您叫爹,我管您叫爹,我管您叫亲爹!”
于是,就只听三秃卑躬屈节着,竟像机关枪开火一样地连声叫道:“爹,爹,爹,您就是我的爹,亲爹,亲爹啊!”
这一夜,曾经号称胆大无比的三秃没降服了恶鬼,却看上去彻底被恶鬼给降服了。
于是,在他跟那一袭白衣的扮鬼者分别时,由于他的屈从、让步,似乎最终都好说好散,也各自相安无事——却就在那屈死的寡妇坟地旁他们彼此一番言辞过后,就互不干涉,互没伤害着,各奔了东西。
当然,由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心理使然,那三秃,虽然果然实现了他那到屈死的寡妇坟上揳上一根木橛子的赌愿,但却并没敢去向那起初跟他打赌的人那里去索求那一只理应得到的烧鸡。
不过,几天后,乡间就突然传出了那名扮鬼的自称是死去的寡妇丈夫的人,连同那个伙同他杀害那寡妇的人,都被州府衙门派来的人给带走了。
原来,那去州府报案、把那扮鬼的人及其同伙送进州府衙门的人,正是三秃。
也许,正是那三秃去寡妇坟上揳木橛子撞见的那鬼,提醒、教育了他。回到家,三秃就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思虑再三。于是,第二天,他就从邻里家借来一匹快马,骑上去赶奔那州府衙门报了案。
三秃想,自己父亲因搜刮民财被州府衙门抓去治罪,打入了地牢。可你那指使他人杀害自己出轨的妻子、并欲图伙同他人靠装神弄鬼坑害百姓、聚敛钱财的罪魁,也得杀人偿命——休想装神弄鬼,自由自在地逍遥法外。
于是,三秃终于抛却顾虑——却又知道那当朝知县,本也被当地百姓说成是当官不为民做主的草包混蛋,于是,就断下决心——毅然不惜远行直奔那民望甚高的州府衙门里去了。
说来,也由于那扮鬼者跟那杀害寡妇的二人都命案在身,不久,就传来那很快就被州府抓去的二人,虽没被押赴刑场当场砍头,但却被发配边关充当了镇守边关的兵卒去戴罪立功的消息。
又过了不久,就紧接着传来那二人在镇守边关、抵抗外敌时,于战乱搏斗中已经双双阵亡了的消息。
却此后多年,在名为斻实岭的小村子这一带,似乎一直风平浪静,再未曾听说过有装鬼弄妖的怪事儿出现。
而在过去的这段时日里,那曾去州府报过命案的斻实岭小村子里的三秃,却在当村大财主史万贯家,做起了名不见传的看家护院的家丁差事来了。
可当下,斻实岭小村的大财主史万贯家的大宅院里,竟又何以突然出现了鬼妖,而且那家丁三秃,又何以被当场吓死在史万贯家的大宅院里了呢?
这还得从大财主史万贯那一次骇人听闻的劣迹说起。
却在家丁三秃被当场吓死前的一天夜里,史万贯家的丫鬟翠翠的住屋里,竟突然摸进去一个黑影,此黑影,在进了人家丫鬟翠翠的住屋后,却像一头发情的牲口一样,强行把人家翠翠给侵犯了。
这一头当时像一头发情的牲口一样的人,就是史万贯。
说来,那丫鬟翠翠也的确妙龄如花,貌美似玉,这就使得大财主史万贯早就虎视眈眈,心怀不轨,惦记再三。
于是,就在那个黢黑黢黑的夜里,史万贯竟做出了那种令人鄙夷、遭人不齿的下流之举。
然而,人家翠翠终究是那早有了意中人的黄花闺女呀,就因史万贯这一次放浪轻狂的牲口之举,就彻底撕破了人家翠翠那纯净若水的绝佳梦境。
于是,那翠翠在被史万贯强行霸占以后,就整日泪水洗面,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直至发展到最后的绝望——就在史万贯那大宅院的北屋正堂之上,那烈女翠翠,就突然做出了那种像在刻意昭示世人的轻生举动来了。
也是在翠翠悬梁后不久,却在史万贯家的大宅院里,每到深夜,就出现那令人闻听后,就毛骨悚然、汗毛直竖的荒诞怪异——竟有一个看上去一袭白衣的被传作魔怪的鬼影出现。
而且,那影子,总是来去轻捷,一晃即逝,很是神奇。传说是——那大刀砍不到,火枪打不着,真就飞檐走壁,快若电闪。
而那史万贯家的家丁三秃,却就是在那夜发现了那魔怪时,突然被吓得神魂大失,很快就一命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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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不速客
更新时间2011…2…6 9:24:18 字数:2248
其实,就在史万贯那夜做出侵害人家翠翠又致使人家翠翠在他家的北屋正堂之上看似在故意朝他示威地冤屈寻短后,史万贯就大感到了那种凶多吉少的晦气!
于是,他一边叫满院子的家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