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拳山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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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石头站了很久，感觉自己口渴得很，可是就不能移一步，这就是部队的纪律。寝室内已经静悄悄，可是石头何曾知道，还有两个人没有入睡，刘浩在小小声地哭泣，而李铁头却翻来覆去。李铁头对着刘浩说：“刘浩，你给石头送去一杯开水吧。”刘浩听到班长这么说，连忙爬起给门外的石头送去一杯水。
这会儿，石头的口干燥得厉害，喝下刘浩送来的水后，精神了许多。天亮了，李铁头出得门来，对着石头说：“你今天不用出操，回室内息休吧。”说完拍拍石头的肩膀，感到自己非常悔咎的样子。
十一、主动加入后勤班
　　　　这一天，石头没有出操，和那群人打架，又被罚站一晚上，石头虽然没什么事，但却很累了，他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梦见爷爷，爷爷正对着他笑，爷爷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在叫他过去吃，香啊！香喷喷的饭菜，想用手去抓那桌上的鸡腿，正好抓住刘浩的衣角。
刘浩说：“吃饭了，李铁头让我给你打饭来了。”石头想了想，感到李铁头这家伙人挺好的，于是，大口大口地吞食着饭菜，虽然饭菜不是很可口，却发觉自己真的很饿了。刘浩在一旁看着，看到石头吃得这么香，也在一旁抹口水，傻笑着。
李铁头也回来了，走到石头的床旁，说道：“还敢打架吗？”石头傻笑着，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李铁头接着说：“你翻翻饭下面，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石头用筷子一翻，看到一块肥厚的猪肉，发出香喷喷的味道，连忙说道：“香啊，谢谢班长。”李铁头憨笑起来，用手抓抓自己的脑壳。
正当他们谈笑着，一名新兵跑进来，你们快看，食堂着火了，他们连忙跑到窗边，往食堂的方向望去，大火已经燃到了房顶，黑烟滚滚，黑烟一直笼罩着房子的上空。全体官兵惊惶失措，唯有陈教官非常冷静，站在一旁指挥着救火行动，一道道水柱往房顶喷去，这会大火被水浇灭了，可是食堂却烧得差不多了。
石头跑出门去，一股悲凉之意涌上心头，这好好的一个食堂就这么给大火吞噬了，被扑灭大火后的食堂只留下废墟，在废墟中还冒着丝丝的白烟，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是全体官兵饮食用餐的地方。
救完火灾的陈教官，满脸的炭黑，可这一切他都不管，立即来个紧急集合。整齐的的队列，很快就集合在训练场，陈教官很遗憾地对大家说：“同志们，真过意不去，新兵连的食堂给大火烧了，今天大伙的晚餐只能在训练上用餐了，这次火灾最主要是后勤人员过少，看火不到位，导致这场火灾的发生，现在我想从你们队伍中挑选几名士兵做后勤，不知那位愿意的。”新兵中没有人愿意举手，每一位新兵心里都想以后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前锋战士。
陈教官用眼光在新兵中移来移去，没有一位愿意站出来的，于是笑笑说：“我明白你们的心思，做后勤人员也是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人。”这时，石头在队列中站出来，说道：“我愿意成为一名伙头军。”全体战士的眼光都看过来，打量着这位来自山区的小伙子。陈教官高兴地说：“好样的，有勇气，大家鼓掌。”边说边带头鼓起掌来。
石头感觉到这时的任务是多么的艰巨，要做就做一名出色的伙头军，石头听着他们的掌声，看着他们的笑容，这是给他最大的安慰，听着掌声就如听到一曲动听的曲子，有一种无尚的光荣感与责任感。
石头接到任务后，正想与李铁头握手告别，这时，刘浩跑过来，抱着石头，哭泣着说：“好兄弟，真想不到又要与你分开了。”石头拍拍刘浩，说道：“傻小子，我还不是在这里嘛，只不过咱不同一个地方而已，好好训练，以后争取做一名出色的军人。”刘浩点点头，“嗯”了一声后，早就哭成泪人了。
石头把背包往身上一背，没有回头，往食堂方向走去，他知道，只要一回头，自己还是想做一名出色的前锋战士，现在部队有困难，应先考虑大问题，他没有回头，一直走，一直往食堂方向走去。
李铁头拉住刘浩，对刘浩说：“由他去吧，路是他自己选择的。”刘浩停止了哭泣，一直看着石头走远的背影，石头那刚强的身影，一次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他要振作起来，做一名出色的前锋战士，于是，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做懦夫。
每当大家停止训练的时候，刘浩都独自在研究着李铁头教给的动作要领，自己给自己加任务，让自己活在训练中。而石头加入了后勤班，每天要更早起床，早早开始做馒头，蒸馒头，到中午和晚上还要洗大把大把的菜，这些对石头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石头看到战士吃的伙食越来越差，他不忍心啊，这里靠山，他不信不能让大家吃到好吃的，于是，想在过节前给大伙弄顿好吃的。春节又快到了，供应伙食的大卡车又被雪封在路上了，真是左右为难。
他为上山打猎做好一切的准备，自制弓箭。同在一起干事的，后勤班吴班长问他这些是用来干什么的，于是石头把这想法告诉了他，吴班长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说道：“行啊，你小子还有这门功夫。”
十二、上山打猎
　　　　雪停后，山上披上洁白素装，山林的树桠上变成臃肿银条，不时会有一些被风吹落的雪片，击打在地面上。
得到食堂吴班长的支持，石头更加兴奋，一股在乡下打猎时的激情猛烈增长，带齐工具，领着全体后勤班班员脚踏着雪地向山上迈进，一路上，全体班员有说有笑，甚是开心。
没多大一会，石头发现雪地有动物踏雪地的痕迹，连忙拱起身子，让大家也学他的样子，一步一步跟着痕迹寻找，痕迹像一直无限沿伸着，当他们来到一棵树树底下时，发现痕迹消失了。
全体分开察找，被吴班长发现了一个树洞，吴班长叫过石头，说道：“石头，你看，这是不是那动物的藏身之地。”石头轻轻地走过来，用那灵敏的鼻子一闻，对吴班长说：“是，里面有一窝兔子啊。”石头这么一说，可把吴班长高兴坏了，想高兴跳跃欢呼，被石头用手拦住，石头对吴班长说：“先别高兴，这个洞不知多深，等一会把兔子吓得往别的方向逃走了。”吴班长对石头说：“那我们怎么能让兔子出来呢。”石头用指尖对在嘴上，意思是不要出声。
石头让大伙去弄点干柴来，想用烟把兔子熏出来。大伙听到后，都很合作，分头去找干柴，石头让吴班长守候在洞前，自个再去寻寻有没有树洞。
大伙很快就把干柴找来了，石头也在周围寻找过，没有发现别的树洞，于是，让大伙点火，准备熏兔子，火点燃了，大火把枯枝烧得“辟辟啪啪”响，离火近点的雪，早被火的温度烤融，变作雪水，大伙在等待着，希望看到奇迹出现。
突然，“嗖”的一声，一只野兔猛地从洞中窜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石头给野兔一飞脚挡住，野兔被踢倒在雪地里，接着，又一只窜出，石头用手去接，接住后，用手轻轻一压，野兔哪里经得起石头的内力，当场死亡。
已经跳出两只兔子了，按石头的打猎经验，洞内应没有兔子了，叫过大伙把熏野兔的那一堆大火灭掉，让大伙另堆一堆火，尝尝自己做的烤野兔；吴班长叫过两名士兵，把干柴搬到另一地方，点燃枯枝。
这会儿，石头从腰间拿过一把刀，把两只兔子的内脏都取掉，然后用树枝串起来，用雪一层又一层包住兔子肉，放在火堆上烤，雪水经过高温，慢慢融化，兔子的肉质也慢慢变化着，当所有的雪都融成水时，石头在肉上抹上随身带来的盐，不大一会，兔子就被烤出香味来，一直飘入大伙的鼻孔。
吴班长奇怪，问道：“石头，你可以直截放兔子在火中烤的嘛，为何还要用雪包住再烤。”石头笑道：“班长，这样烤出来的兔子肉，与直截放入火中烤的完全不一样，这就是要让雪在不断融化，雪水把兔子肉的腥味冲掉，兔子肉又含有雪水，在皮烤脆的时候就不会太焦。”
石头边说着，边用刀把一个兔子的腿切下来，递给班长说：“不信啊，你尝尝。”吴班长，接过兔子腿，先用鼻子一闻，禁不住用牙撕下一小块，含在嘴里，说道：“哗，肉质鲜嫩，香，太香了。”
身旁的几位士兵早已经掉口水了，连忙伸手过来，让石头给他们弄上一块尝尝，石头挥动用手中的刀子，很快就把野兔分成了一块块，大伙吃完后，都觉得不过隐，心里还有想吃的欲望。可是这会儿，大伙几乎连骨头都消化掉了，那还有什么兔子肉。
吴班长吃得开心，说道：“同志们，我来做一个谜给大家猜如何？”大伙异口同声地回答：“好啊。”吴班长就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南阳诸葛亮，稳坐军中帐，排起八卦阵，单捉飞来将，你们猜测一下这是什么动物嘛。”大伙都抢着回答，可就是没有一位能回答得出来，更过份的答案就是有人说是陈教官，把吴班长都笑翻了，弄得一片笑声传遍树林。
石头正想回答，突然，“轰”的一声，从山上的斜坡滚下很多小雪球，把大伙吓坏了。石头侧耳细细听来，好似是什么动物来了，而且这动物的脚步声很沉稳。
石头不知是什么东西来了，生怕会伤害大伙，先叫大伙躲起来，自己先去探个情况。石头轻轻跃上树木，往下一看，不得了，这个那是什么动物啊，只见两只野猪，这两只野猪长得很粗壮，以前自己在深山也从没见过这么庞大的野猪，啊，是野猪。
野猪慢慢地接近吴班长他们，吴班长急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像热锅上的蚂蚁。石头大喝一声：“嘿，”只见两只野猪停住脚步，用鼻子一下一下地嗅着。石头跳跃下树木，对着野猪叫：“嘿，来呀，来这边，”野猪见到有人，兴奋得不得了，吸一下鼻子，往石头这边追来。
石头尽可能地引开野猪，让吴班长他们脱离危险，野猪那追得上石头，笨重的身体，一摇一晃地走着，石头感到离吴班长他们很远了，站定脚步，野猪不知怎么也站定了脚步。
野猪见石头站住不怕它了，于是，用力撞身旁的树木，树木“轰”地一声倒地，击起一片雪沫四处溅飞。石头跃上树木，野猪扑了过来，另一只野猪用蹄蹬着树木，好像在磨蹄似的，石头跳到附近的树木上，从腰间拔出刀子，从野猪的后背跳下，脚就要接触地面的时候，立即给扑过来的野猪插上一刀，鲜血立即从血口子流出来。
野猪被击怒了，一嘴伸过来，想用嘴上的牙功击石头，石头低身躲过，给野猪的下盘又是一刀。野猪猛扑过来，前掌举高，想用手掌将石头砸碎。石头见有空隙，又是一刀插在野猪的喉咙上。这时，野猪一脚没站稳，坐在雪地上，鲜血把野猪的毛染红了。
这一刀是击中野猪的喉咙，野猪趴在雪地上打滚，挣扎了好一会，又想爬起来还击石头，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能爬起来，重重地跌倒在雪地上，溅起一阵雪花，野猪一命呜呼。而另一头野猪见此情形，掉头便跑，石头没去追，让那头野猪给逃了。
这时候，吴班长带领全队人过来，看到这情景，全体兴奋得举起石头抛得老高，抛了几次后，放下石头，用刀砍下一根粗木，大家轮流地扛着野猪往山下走去。
在树林里只传来战士撩亮的歌声：“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猎（靶）把营归，把营归……”
十三、中队生活
　　　　有了野猪肉，还有迟到的运粮食大卡车，大伙过着一个快乐的春节，春节过后，雪也慢慢地融化着，新兵们也就盼着能早点下中队。
到了五月份的时候，全体新兵都要下队，而后勤班的吴班长回原中队，而石头是新兵按原中队分配，石头道别吴班长，回想在新兵连这些日子与吴班长他们的共处，石头想哭，但还是忍住了泪水。
石头和李铁头，还有刘浩一起分配回李铁头的原中队，原来李铁头所处的中队是机动部队，常有突发事件都是要处理的。下队后，李铁头还要和石头及刘浩一起训练，因为在李铁头出来带兵的时候，还是新兵蛋子，原中队的队长还是要求李铁头一起加入训练。
五月份一过，骄阳似火的六月也就接着来，特别是在要接近七月份的时候，太阳的热力似乎烤透着饱和水分的大气层，大地如加热后的铁板，热气慢慢蒸腾着。
满脸汗水的李铁头拿过几块红砖往头上砸，红砖被砸断了，冒起一股红色的粉尘。在场的战士无不鼓掌叫好。再看刘浩，他已不顾汗水把衣服渗湿，他再不是从前的样子，现在身上练起块块肉疙瘩，他的前面放着一块块鹅卵石，随着运气，收腹，手掌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圈，“咔嚓”一声，鹅卵石被齐刷刷地切成两半。
石头最喜欢的是射击，他拿着枪练习，想百枪不换气，在憋气练习着，接着发出“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