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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三国随章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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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族灭其家。其余不必妄加残害。”袁绍曰:“若不斩草除根,必为丧身之本。”进曰:“吾意已决,汝勿多言。”众官皆退。次日,太后命何进参录尚书事,其余皆封官职。(65)董太后宣张让等入宫商议曰:“何进之妹,始初我抬举他。今日他孩儿即皇帝位,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我将如何?”让奏曰:“娘娘可临朝,垂帘听政;封皇子协为王;加国舅董重大官,掌握军权;重用臣等:大事可图矣。”董太后大喜。次日设朝,董太后降旨,封皇子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共预朝政。何太后见董太后专权,于宫中设一宴,请董太后赴席。酒至半酣,何太后起身捧杯再拜曰:“我等皆妇人也,参预朝政,非其所宜。昔吕后因握重权,宗族千口皆被戮。今我等宜深居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议,此国家之幸也。愿垂听焉。”董后大怒曰:“汝鸩死王美人,设心嫉妒。今倚汝子为君,与汝兄何进之势,辄敢乱言!吾敕骠骑断汝兄首,如反掌耳!”何后亦怒曰:“吾以好言相劝,何反怒耶?”董后曰:“汝家屠沽小辈,有何见识!”两宫互相争竞,(66)张让等各劝归宫。何后连夜召何进入宫,告以前事。何进出,召三公共议。来早设朝,使廷臣奏董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宫中,合仍迁于河间安置,限日下即出国门。一面遣人起送董后;一面点禁军围骠骑将军董重府宅,追索印绶。董重知事急,自刎于后堂。家人举哀,军士方散。张让、段珪见董后一枝已废,遂皆以金珠玩好结构何进弟何苗并其母舞阳君,令早晚入何太后处,善言遮蔽:因此十常侍又得近幸。(67)
63:(树倒猢狲散,现在大家巴不得杀其来表忠心了。)
64:(终是妇人之见。倒是杀得了情敌,杀不了宦官。)
65:(东汉是以尚书台掌握实权,这何进参录尚书事,自己的妹妹又是太后,内外大权已经在手。)
66:(争竞是斯文说法,不如说两泼妇骂街好了。)
67:(还是这钱是好玩意,贿赂便又得宠了,也是那何苗和舞阳君下等人出身,贪财而不知就事之道,要是这何进权力一失,你纵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
六月,何进暗使人鸩杀董后于河间驿庭,举柩回京,葬于文陵。进托病不出。(68)司隶校尉袁绍入见进曰:“张让、段珪等流言于外,言公鸩杀董后,欲谋大事。乘此时不诛阉宦,后必为大祸。昔窦武欲诛内竖,机谋不密,反受其殃。今公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此天赞之时,不可失也。”(69)进曰:“且容商议。”左右密报张让,让等转告何苗,又多送贿赂。(70)苗入奏何后云:“大将军辅佐新君,不行仁慈,专务杀伐。今无端又欲杀十常侍,此取乱之道也。”后纳其言。少顷,何进入白后,欲诛中涓。何后曰:“中官统领禁省,汉家故事。先帝新弃天下,尔欲诛杀旧臣,非重宗庙也。”进本是没决断之人,听太后言,唯唯而出。(71)袁绍迎问曰:“大事若何?”进曰:“太后不允,如之奈何?”绍曰:“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此时事急,不容太后不从。”进曰:“此计大妙!”(72)便发檄至各镇,召赴京师。主薄陈琳曰:“不可!俗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家大事乎?今将军仗皇威,掌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诛宦官,如鼓洪炉燎毛发耳。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却反外檄大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一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何进笑曰:“此懦夫之见也!”(73)傍边一人鼓掌大笑曰:“此事易如反掌,何必多议!”视之,乃曹操也。正是:欲除君侧宵人乱,须听朝中智士谋。不知曹操说出甚话来,且听下文分解。
68:(这是避嫌呢。)
69:(张让刚和何家结好,这么快就要谋反,难说。袁绍这八成和宦官有仇,杀之后快,)
70:(何进的左右都被买通了,这宦官势力不可小视。)
71:(终是靠妹妹得位的人,见得这妹妹大气都不敢出。)
72:(这又是什么妙计了,自己权倾天下,说服不了自己的妹妹,还要各地发兵助威吓唬,这地方军队过来容易回去难,到时候即便没出事,一番封赏不是要花大笔钱,何况这各地来兵须时多日,这时日多了事就有变了。)
73:(这话倒也好笑,这要靠外兵壮胆,却说别人是懦夫。)
第一章 计(上)
    建安五年,在经过多年的战乱之后,中原大地上原本林立的诸侯大旗少了许多,原本雄霸一方的袁术,公孙瓒,吕布都已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此时的北方只剩下两大势力,占据四州的大将军袁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司空曹操。原本联盟的两家现聚集重兵在官渡,两方兵力总和达十余万之多,在对峙半年多后,这场自群雄混战后最大规模的战役终于接近了尾声。
袁军大营。
随着一声怒吼,一个文士打扮的人从大将军的军帐中冲了出来,因为太过惶急的关系,不免有些跌跌撞撞,官渡那土质不好,每日进出大将军的谋臣将士又多,不免有些不平,那文士走的匆忙,险些摔了一交,幸亏用手扶了一下,才不至于落个狗啃泥的地步,但是也狼狈的很,此时旁边“扑哧”一声,不知谁偷笑了一下。
文士怒冲冲的转头,守门的军士们立刻把腰挺直,脸也板了起来,可以比得上不久前死去的颜良将军的铁面了,谁还看得出刚才的偷笑者是谁,文士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军士们心中松了口气,虽然说大将军刚才对许先生发了火,但是毕竟他们两是多年的好友,又是倚重的谋士,此时又是用人之时,说不定转眼便要重用了,无论如何,都是自己惹不起的。
此时的营帐中,汉朝大将军,雄霸四州的袁绍端坐,脸上看不到一丝怒容,就好象刚才那怒冲冲将自己的儿时好友许攸赶出去的不是他一般。其座下左右坐着三人,左侧那人面容清雅,留着一缕长须。在看得许攸出去后,他一拱手,对袁绍道:
“明公,子远适才所提之计也未尝不可,且……”他顿了一顿,道,“子远虽是贪财,但素有计谋,其家人一事,不如缓些再办。”
“正是,父亲,许先生乃是您多年好友,对您的忠心又可是他人可比,何况邺城家财最多者只怕不是许家吧!”站起来说话的身着戎装,英气勃勃,带着一股杀气,正是袁绍长子袁谭。袁家二子相争,袁绍帐下谋士大都分成两派,相互敌对,许攸虽不属袁谭一派,但是抓他的审配却是袁尚一党,这话中自然不免带了些冷嘲热讽。
“谭儿,不得无礼!”袁绍微微皱了皱眉,这些年来委派袁谭去统辖青州,本倒是想让他历练历练,却不想脾气见长。
袁谭自也觉得有些过头,应了一声坐了下来。
“公则,子远说得确实也有些道理,他所劫曹军之信,未必是假。”
“那岂不正是出奇兵之时,监军也提过劫曹军粮道之计吧!”郭图转身向帐中的那第三人说道。
那人一眼看去,若不是文士打扮,倒象个武夫,壮实的紧,两眼微闭,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郭图袁谭对其都颇为敬重,此人正是袁绍手下第一谋臣沮授,广平人,袁绍统领冀州后归于袁绍帐下,为袁绍出谋划策,袁绍对其颇为器重,任为监军,统御内外,无人可比,虽因出兵伐曹一事失宠于袁绍,将其监军之权一分为三,然众人仍尊称其为监军。
沮授睁了睁眼,冷哼道:“臣下是说了,可主公不答应,又堪如何!”
听得沮授如此一说,郭图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转瞬即逝,随即拱手对袁绍道:“监军乃智谋过人之士,子远之计与监军大同而小异,还望明公慎察!”
“奇兵奇兵!孤乃堂堂大将军,自小便熟读兵法,征战沙场,岂不懂这些道理,还需尔等教孤?”袁绍这话带了一股火气,嗓门也大了几分,“颜良文丑都折在曹操手中,尔等说的那些奇兵可比此两人还厉害!莫非还需孤派些人送死不成?”
大帐中一片寂静,座下三人即便沮授都低首无语。
好一会,袁绍才平静下来,冷声道:
“刘备已去汝南……”
听得“刘备”两字,郭图抬首正欲言,却被袁绍挥手打断。
“公则,孤知你想说刘备不可信之,孤何尝不知,只是此时乃用人之计,刘备纵然必背我自立,但他在曹操之后定会弄出点名堂,所以孤遣他去汝南做事,有他这奇兵袭扰曹军后方,曹操进退维谷,必败之!那时我军大胜,即便被刘备抢去天子又如何!”
袁绍说到此处,哈哈一笑,似是甚满意此番计策,然后敛容道:
“此番官渡一战,乃关灭曹大事,法纪必须严明,子远虽为孤之旧友,然既犯事,仍需重罚!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三人唱了声诺,转身便要下去,袁绍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监军,留步!”那口吻冰一般冷。
“郭先生,可觉得有些不对?”
在袁谭帐中,坐着两人,正是自袁绍处出来的袁谭与郭图。
“少将军也看出问题了!”郭图单手抚须,点头道。
“正是,父亲甚念旧情,别说是许先生这般的旧友,便是一般的老仆犯事都是能放则放,何况许家犯的那些事,又大到哪里去,何需闹到要重罚的地步?”
郭图抚须道:“少将军所言甚是,子远此事甚为奇怪,虽则邺城现是审配判事,然其虽爱弄权,但惟主公之命而从,若无主公之意,审配断断处置不了许家,即便处置了,如主公这般大张旗鼓,要大大重罚确是奇怪了些。”
“那先生的意思是?”
“其中必有蹊跷,主公对子远的不满必有原因,然吾一时想不出到底怎么了?”
“哦!”袁谭有些失望,“那先生觉得吾对此事该如何处置?”
“主公虽怪责子远,然主公颇念旧情,子远跟随主公多年,其罪必不长久,马上便会重用之,子远智谋过人,若得子远之助,将军之位必然稳上几分。”
“先生的意思是让吾在父亲面前为许先生多多美言吗?”
“非也,臣的意思是让少将军密切注意子远,切莫让他跑了!”
“这是何意?”
“子远性偏,将军如此怪责于他,他或会逃匿而去,如将军看着他,一来可让他断了这念头,子远非愚钝之人,日后必念少将军恩德;二则向主公表明少将军大公无私的态度,搏得几分好感。”
“先生果然妙计!对了,适才先生为何要拉扯上监军,自出兵时监军顶撞父亲后,父亲便甚恼监军。刚才先生这般一说,即便父亲想用许先生之计也不会用之了。”
“这个嘛,我想子远不会因此等小事就惹上麻烦的……”郭图脸上不由一红,“可沮授常为监军,甚得众人之心,又不附少将军,日后对少将军接掌大业,或许有所阻碍,不事先夺其权,日后便祸之。
袁谭意味深长的看了郭图一眼:
“先生只怕多虑了,父亲虽与监军不睦,但也不会因此等小事而责怪监军。沮监军深谋远虑,乃是难得的人才,虽现不附于我,然日后我征伐天下,欲用其才,先生乃我心腹,望能携手为我出力。”
“少将军所言甚是,公则铭记在心!”郭图对袁谭一拜。心中却是一喜一忧,喜的是少将军不因沮授不附而疏远之,如此待人,人才必然来投,大事可成;忧的却是若是沮授等为之所用,不知日后这心腹之位是否还保得住。他此时又想到了子远,子远乃是主公少时好友,多年之心腹,今日却告失宠,不知日后自己是否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第一章 计(中)
    此时的中军大帐,弥漫着一股杀气。
“哈哈,监军这步可大错了,如此一来,大龙尽在孤手中矣!”大将军袁绍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笑道,“今日监军行棋实在大失水准。”
沮授眼见大势已去,将手中白子放下,苦笑道:“主公倒是心静如水,授实不及,此番大计在前,成败在此一举,授岂有心思弈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知监军计已定下,何必还如此操心。”
沮授听得此话不甚吉利,心中有些不快:“主公,天意终是虚茫,成事还需人为,曹操又甚是机诈,尤其那乌巢重地的内情,切不可让曹军探子晓得,否则前功尽弃,我大军将覆灭在此了。”
“该死的探子。”袁绍恨道,“要不是曹军那无孔不入的探子,孤那众多粮草又岂会被曹军烧得,若不是监军想出这将粮草大营设在乌巢,虚送这许多假粮车进去这法,孤这十万大军此时已不战自乱。”
“此计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暂稳军心,若要了结此事……主公知曹操那小斛杀人一事?”
“是孟德借那粮官头平军心一事吧,孟德自小便狡诈无比……”袁绍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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