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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4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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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支援队1个钟头后到,在此之前敌人必定会发起更猛烈的进攻,你的战车队是我们守住这里的关键。”梁根生阴沉沉地说道,摸出一包麒麟烟递给魏元坤。

魏元坤激动地一挺胸:“职下必当死战到底……”

梁根生把烟塞到魏元坤手里,又摸出火机,打着火,凑到魏元坤眼前:“不,不要你死战,要你用脑子来战,尽量避免廉价的牺牲。”

“明……明白!”

给自己也点上根烟,梁根生轻叹了口气,倚住身后黑土质的坑壁,抬头看天——被针叶木的树枝交叉分割的蓝天。

“长官,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放松下来的魏元坤突然想起了什么。

“问吧。”梁根生吐出个不成功的烟圈。

“如果我们降落地时候,正好附近有一两门敌人的高射炮,我们还能完成任务吗?”

“不能,”梁根生答得很干脆,“我们的飞艇是超巨号的靶子,就算在夜间,地面上地导引火堆也会把低空的飞艇照得一清二楚——说真的,我们每一次出击都是在赌运气。”

“每一次都是?”

“你觉得呢?你真以为那个装满氢气地超巨号帆布口袋比木头飞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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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坤缩了缩肩膀,不予置评。

小镇东边再次响起了有规律的炮声,一炮接着一炮,间隔很短,接连不断。

“你说他们有多少炮?”梁根生问。

“十多门吧,我觉得应该是两个连的编制,满编的话就有十六门。”

“所以你没有冲过去?你做得对。”梁根生往坑外弹掉几屑烟灰,“这是航空支援队的活,可是在他们飞到之前,我们只能祈祷这十六门炮打出的炮弹,不要落到任何一个弟兄头上。”

魏元坤嘴角一紧:“长官……”

“不必介意,这不是你的问题——听,第二次进攻开始了。”梁根生提起脚边的冲锋枪,“也该轮到我动手了。”

魏元坤起身,敬礼,神情悲壮:“长官,只要我魏元坤还活着,绝不让毛子的血脏了您的手。”

梁根生轻蔑一笑,摇头道:“傻瓜,应该这样说——就算梁长官被打爆了头,你魏元坤也会坚持到底,用你的战车守住铁桥,直到援军抵达。魏元坤,我问你,你有没有这种觉悟!”

魏元坤咬咬嘴唇,热泪在眼眶里打转,马靴一并,中气十足火山爆发般地吼了声:“有!”   

第一百八十九章:龙与熊!世界岛对决!(九)

联队部所在的小树林往镇中心方向走,中间有一座突二三十公尺的小山坡,铁道从坡脚铺过。

梁根生大步攀上坡顶,借着林木的掩护,提起胸前的双筒望远镜四下张望。

在这堪称全镇制高点的山坡顶上,俄军第二次进攻的情势一览无余。

镇东面,十多部装甲汽车正缓缓绕过铁路上那只瘫死的多炮塔怪兽,后面紧随着层层叠叠蚁群般的步兵——总共六个新锐步兵连,包括伊尔库茨克守备队第2备营的四个连和马尔科瓦守备队的两个连。装甲汽车来自昨天在阿尔尚被击败的那个连,当时全连二十多部装甲汽车损失过半,只有1部单炮塔火炮型、3部双炮塔机枪型和8无炮塔(机枪安装在车体正前方或两侧)运兵型及时返回伊尔库茨克要塞,还没来得及整备休养,这些还带着弹痕甚至弹孔的装甲车辆,连同抽空吃了顿夜宵的乘员一起装上列车车皮,连夜赶运到安加尔斯克郊外,总算赶上了第二次总攻。这意味着,防卫镇东的肖宁三中队将面临更绝望的挑战!

镇西面,铁桥的另一头,“安加尔”号装甲列车正掩护着乌索利耶守备队的两个连,气势汹汹地往周炎刃五中队据守的两处桥西高地逼来。

镇南面,第一次攻击时败下阵来的伊尔库茨克守备队第1预备营把作为预备队的第四连推了出来,由第四连打头,领着另外三个连的残部,小心翼翼摸向陆冰四中队的阵地。

梁根生不是上帝,当然看不透这么多细节。他只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十六门大炮接连不停地近距离轰击下,半个镇子已经化为残垣断壁或烈焰火场,飞起的瓦砾一阵一阵地扑盖下来,把幸存的空降兵们蒙得灰头土脸、砸出满头淤包、埋成墓中活尸……

梁根生放下望远镜,面无表情地转回头:“东边是装甲车队,西边是挂了一长串的装甲列车,这下可不好玩了,魏元坤,你有什么想法?”

“集中兵力。各个击破……”

“哦?”

“是行不通的。”

“哦。”

魏元坤接过梁根生递来的望远镜随便观望了几眼,点头道:“敌人逼近得很快,我军兵力兵器处于绝对劣势,东面也好,西面也好,如果没有战车支援,根本顶不了多久,无论敌人攻入镇内还是夺还铁桥,我们都将陷入不利境地。

“铁桥是我们的第一选项。”另一旁的王雨寒提醒道。

“可是……”

梁根生举起手,摇摇头:“没错。铁桥第一,战车队先集中攻击桥西的装甲列车。回头再击退镇东面过来的装甲车队,就这么定了,魏中队长,执行命令吧!”

“可是三中队怎么办?”魏元坤还不肯罢休。

梁根生虎起脸:“一中队会给他们增援地,这不是你的事,执行命令!”

“是!”敬礼,撒腿跑开,不知名的野花在沉重的马靴下呻吟。残酷的时代,热血的军官,这样的搭配足够和谐。太过煽情,却令梁根生不自觉地冷笑。

魏元坤的飞狼座车领着第2队两部娇小玲珑的捷狐冲上铁桥,三下两下冲到对岸,与隐蔽在桥西高地后的第3队两部捷狐汇合。各车车长凑在一起简单商量了一下,很快展开队形,魏元坤率领2队从左面迂回。3小队从右面迂回,五|'。来地致命弹雨,轻捷地绕出两圈烟尘,好似狼群扑象,更如狐群戏蟒,不多时便凑近了那头顶满炮塔的钢铁巨兽。

“安加尔”号上地所有炮眼枪眼都发了疯地喷吐着火舌,同时机车拉响汽笛,企图倒退逃避,无奈披挂沉重装甲的列车不易开动,慢腾腾地挪了几十公尺,正要加速脱离,华军战车却已开到近前,左右两面同时开火,先集中射击机车头,很快把“安加尔”号打成了不能动的铁碉堡。

对战中,3队的一部捷狐被列车上的76点2米野炮一炮打碎,沾满血肉的残片飞落到几十公尺外……

其余四部战车又是三七炮弹又是钨合金子弹,瞄准“安加尔”号的四个炮塔狂轰滥扫,三下五除二,乌龟壳变废漏勺,密密麻麻的弹孔里冒出偻缕青烟。

魏元坤知道,干到这个地步就够了,见好即收,镇子那边的弟兄们还需要自己的战车队。

列车上射出地机枪子弹打在装甲板上叮当作响,魏元坤不为所动,命令驾驶员掉头。以特务联队特有的理所当然的默契感,另外三部车体油漆差不多被子弹蹭光的捷狐很快跟了上来,飞也似地从铁桥上掠过,全速奔向镇内。

此时,三中队中队长肖宁正抱着一束长柄手榴弹甩向一部双炮塔地俄军装甲车,一串子弹扫过来,肖宁一弓身,颤巍着挣扎了几下,扑然倒地,抛出的集束手榴弹在那部装甲车前轮下闪雷般地炸响……硝烟散去,只见一个冒着青烟的破轮胎在地上绕着圈打滚,装甲车地车门歪歪扭扭地从内部被踹开,钻出几个头破血流、面黑失神的乘员来,远远射来一阵枪弹,又将这帮倒霉蛋打兔子般地放倒在地。

一部装有小口径火炮的单炮塔装甲车从肖宁血肉模糊的身体上一碾而过,在一幢门窗堆满沙包的残破小楼前停下,连着几炮,砖屑木片乱飞,紧跟在装甲车后的俄军步兵随即一拥而上,挺着雪亮刺刀又戳又捅,将楼内被炮火震晕的五名华军空降兵扎成了血筛子。

占领小楼的俄军还没来得及欢呼胜利,一阵炮弹呼啸着从天而降,原本就已摇摇欲坠的小楼不堪蹂躏,吃到七八发炮弹时便轰然倒塌,把三十多名活蹦乱跳的俄军士兵连同五具中国空降兵的尸体一并埋葬……   

第一百八十九章:龙与熊!世界岛对决!(十)

中心,几小时前已化为数百俄国守军坟场的火车站一队第一中队残存的数十名战士被十倍以上敌军外加四五部装甲车团团围住,密集的弹雨打得他们抬不起头来,用来充当沙包的俄兵尸体早已捣成了稀烂肉酱,空气中弥漫着异常刺鼻的血腥味。

天亮前是围猎者,天亮后立即转换为猎物,中队长班克生早已有此觉悟,只是没想到这最后关头会来得那么快。一块弹片刺入他的胸腔,鲜血浸透了满是口袋的帆布特攻服,塞进三个救生包也没能止住血。

“顶……顶住……”啜着血沫吐出这三个字,头一歪,任凭身边的战士如何摇晃、呼唤,班克生再也没有醒来——在这场战斗结束前。

另一方面,俄军惟一的那部单炮塔火炮型装甲车领着另外四部机枪型和运兵型装甲车,绕过火车站,直奔桥头而去。

河对岸射来的零散炮火对这支高速冲击的装甲车队毫无作用,眼看领头的单炮塔车已经开到了桥东端的小山坡脚下,埋伏在坡顶灌木丛后的梁根生冷冷一笑,摁动手中小盒子上的红色按钮。

压迫心肺的冲击波席卷扩散,地动坡摇,夹杂碎花草根的纷扬尘烟消散后,路旁现出一个半人多深、直径五六公尺的大坑来,那部刚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单炮塔装甲汽车翻倒在坑缘数公尺外,一个前轮不翼而飞,带栅栏的装甲引擎盖碎了半边,露出淌着机油的引擎,炮塔连同半截血肉模糊的躯体脱落在外。

原来。这就是特务联队守卫铁桥的最后手段——100斤级TNT装药路边炸弹,用缴获地炸药和电线临时制作,埋设在敌军车辆接近铁桥的必经之路上,当车辆经过的一瞬间引爆炸弹,预计威力足以将装甲列车炸出轨,对付单薄轻巧的装甲汽车更是在不在话下。

后面四部装甲车见势不妙,纷纷倒车稍退,左右分散开来,以车载机枪胡乱扫射道路两旁,掩护跟进的步兵探路扫荡。

不下一百名俄兵小心翼翼地朝梁根生藏身的坡顶搜索而来。

梁根生不是一个人在此战斗。他身边还潜伏着一中队第三小队的二十名战士,外加联队部的主任参谋王雨寒和两名传令兵。二十四个人,1挺机枪、1支狙击步枪和22支冲锋枪,^。的最后防线。

如果这条防线也被突破……

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样那样的如果,战斗,或逃跑,选择不多,结果也差不多,空降兵们知道,他们一开始就无处可逃。

没有退路了。这里是俯瞰铁桥地制高点,绝不能交给敌人!

“打!”

草丛里射出成串的子弹。空中晃过划出漂亮抛物线的手榴弹,眨眼间,半数俄兵中弹滚落,幸存者被压制在几块巨石后面,一时动弹不得。

路上的装甲车很快反应过来,或转动炮塔,或掉转车身,总共八挺机枪往坡上集火射来,打得梁根生眼前泥沫草屑一片乱溅。

凭借装甲车火力的支援,后续俄兵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海潮般漫向坡顶。

“弟兄们,拼了!”

梁根生一抬头,抓紧手中冲锋枪一通横扫,眼见枪弹所过。四五个俄兵东倒细歪,忽地手上没了力,扳不下扳机。低眼一看,左肩靠近锁骨的地方赫然开了个血洞,往上一点便是颈部动脉,往下一点就是心脏,鲜血没有喷涌而出,说明他还有救——直到这时,梁根生才感觉到了肩部那深入骨髓的剧痛。

“果然还是中招了……”梁根生咬紧牙关的脸上绽出扭曲的冷笑。“没错,这就是我注定的命运,我一定会走到这一步,而且……我也会活下去!”

梁根生地独白并非是恐惧下的自我安慰,他那发散垂死野狼气息地黑亮眸子里,晃动着几个绝尘飞驰的铁疙瘩。

魏元坤的战车队一开下铁桥就撞上了正集火压制坡顶的四部俄军装甲车,领头的飞狼一个急停,一炮打穿了最近的那部双炮塔机枪型装甲车,再跟着两炮,打得对方引擎盖冒出了火。后面三部捷狐分散开来,分别咬住一部敌车,不到一百公尺距离上,穿甲子弹敞开了打,一个二个都穿成了漏筛才罢休。

周围俄军步兵见己方装甲车瞬间全灭,士气大灭,一股脑往镇内逃窜。

魏元坤也顾不得下车确认联队部的状况,领着三部捷狐一路追杀过去,枪扫车碾,靠近履带的翼子板和车体上都沾满了暗红暗红的糊烂肉泥。

一根烟的功夫,战车队已经杀回到火车站站厅前,包围车站地俄军步兵连同掩护的装甲车皆一哄而散,稀里哗啦地逃窜出镇,魏元坤杀得兴起,领着全队追碾射杀,好不痛快。岂料刚刚追出镇外,铺天盖地落下一阵又一阵炮火,几乎遮挡了前方全部视野。

“追击!”魏元坤几乎是贴着驾驶员的耳膜下令。

迎着呛鼻的烟尘,魏元坤地飞狼座车开足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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