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4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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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根生跳下战车,从裤袋里摸出包麒麟烟,抽出两根递给值班电报员。
“有什么消息?”
“司令部回电。执行步骤3
“装1军那边呢?”
“还有30分钟到定时通讯区间。”
梁根生拍拍那小伙子肩头,靠着一颗大腿粗的西伯利亚山毛~|下,给自己点了根烟。
未免……太轻松了?
什么是轻松?什么是困难?
选择留下更轻松,还是选择离去更困难?为了自己的热血而战更轻松,还是为了自己地性命躲起来更困难?
梁根生通常只选择自己认为最轻松地道路,即便在很多人看来,这样的选择显然缺乏理性。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在深远敌后降落,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敌人团团包围,以相对敌军十分之一、几十分之一的劣势兵力苦苦支撑。还要保护目标——通常是一座足以影响战役进程的大桥——不被摧毁,就算是联队长,也免不了要与蜂拥而至的敌兵在十来步距离面对面地开枪互射。
运气总会用完的。
梁根生觉得,那命中注定的一颗子弹或一堆弹片,迟早会钻进他这耗光了运气的身体里,然而这样一来,他很可能会拥有新的运气,来面对新的冒险。
肾上腺素在沸腾,这世界需要更彻底地变革,所以他来到这里。见到那个人,确定自己的命运。
创造新世界之前。需要先毁灭旧世界。
梁根生期待着更彻底的毁灭。
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一要活下去,二要充实自己的力量。
前者由运气决定,后者——从这支自己一手缔造的精英部队开始。
“长官,您说这次我们得守多久。”一旁忙着挖散兵坑的王雨寒冷不防打断了梁根生的思绪。
“多久都得守。”梁根生说完,弹开烟头,抽出自己的工兵铲,默默加入挖坑党。
安加尔斯克西南80公里外的一片草坡上,以椭圆形阵势多部各式车辆,全都打开了大灯。照得周边通明如昼。
椭圆阵正中,一部“智狼”指挥战车尾舱外,肃立着半圈军官,正在聆听一位样貌端正儒雅、蓄着八字小胡的上校训话。
“今天。我们旅连续打了三场仗,击溃敌人一个骑兵师外加几连步兵,穿过一座设防城镇。一口气往敌军纵深冲进了70公里,这是帝国装甲兵地新纪录,新光荣!”
“奔波了一整天,大家都辛苦了,可是我们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不,是敌情不容许我们休息!”
“大家都知道,上次亚俄战争,我军骑兵第四团在亚布洛诺沃以千人之力堵住俄军几十万人马退路,为我军主力在赤塔围歼敌重兵集团创造了机会——现在,在安加尔斯克,陆军航空兵的一支特务部队正在创造又一次亚布洛诺沃地奇迹!刚刚接到电报,他们已经夺占了基托伊铁桥,正在扫荡安加尔斯克火车站,伊尔库茨克连同阿尔库特河前线的十几万俄军,已经被卡断补给线、堵住退路了!”
“可是,与当年亚布洛诺沃之战相比,他们总共只有不到四百人,既没有意外缴获俄军的大批火炮,铁桥附近的地形也不利于防御,而四十公里外就是俄军阿尔库特河战线的后方总基地——伊尔库茨克要塞,只需要短短几个钟头,大批俄军就能搭乘火车抵达安加尔斯克。”
“他们会战斗到底,直到我们的战车开到他们身边,可是弟兄们,你们摸着自己的胸口想想,又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峡口,两条大
的平地上,不到四百个手上只有冲锋枪的单薄战士,敌军数百门大炮,能坚持多久?”
“我知道弟兄们都在犯困,脸上盖满烟尘,耳朵嗡嗡叫,肚子咕咕响,不少连队地掉队车还没跟上来——可是弟兄们,你们就忍心,让那些为了我们而冒险深入敌后的勇士们,为了我们有时间休息、洗漱、吃饭、等待掉队车而白白牺牲吗?”
“不能!”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尉率先举拳高呼,众人紧跟着齐声应和,连叫了三遍才罢。
“旅长,下命令吧,加完油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是啊。下命令吧!”
面对热血沸腾的部下,刚刚发表完掺杂了不实情节地煽动性演说的装1旅旅长袁旭满意地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登时周围鸦雀无声,数十道充满期待与热情地目光齐刷刷地对准袁旭,仿佛下一秒就能点燃这位号称“装甲小诸葛”地中年军人。
袁旭虽然不知道特务部队配有战车,但他很清楚,俄军主力被我集团军拖在阿尔库特河中游的河弯地域,兵力有限的伊尔库茨克要塞守备队也不可能置要塞于不顾,倾巢而出反扑安加尔斯克。以亚布洛诺沃的经验来看,只要天一亮。安加尔斯克的特务部队就能得到最大限度的空中支援,占有单方面制空权的我军航空兵将在特务部队的阵地前后遮断出一片“无人区”,至少在天黑之前,特务部队还是有机会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袁旭不能赌,集团军需要那座桥,方面军需要那座桥,帝国需要那座桥!
绝不可有一丝一毫地侥幸心理!
八十公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关键是前面还有多少敌人?防御设施如何?战争迷雾随时存在。敌情随时变化,今天得到的情报也许明天就会过时,情报的有效性与部队的机动速度成正比,这些袁旭都再清楚不过,但他更清楚,他的部下并非钢铁铸就的超人。
他放下手,以邻家热心肠大叔的口气嘱咐道:“传令下去,各部抓紧完成整补作业,各炊事单位煮一顿热的,随时开饭。再准备一顿明天的冷餐。吃完饭各部分班轮休。凌晨四点半全军准时开拔。都明白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那个高个子少尉带头开口道:“可是……旅长,特务部队不是……”
“我们是要尽早赶到安加尔斯克,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赶到那里之后,我们还有精力把敌人打跑。以上,解散——”
天色微熙。基托伊铁桥地轮廓在雾气氤氲的河面上渐渐清晰起来。
一名背着冲锋枪地士兵踱到铁桥中部,发现不远处的栏杆边站着个人,双手放在腰下,正使劲往栏杆外边抛甩着什么。
士兵端起枪,小心靠过去。
“狼头!”
“熊鞭。”暗号对了,那人又补充道:“是我,联队长。”
小兵赶紧收枪敬礼。
梁根生系好皮带,转身回礼。
“没什么事,给这条河留点纪念,你要不要也纪念一下?”
“不……不了,我还没有……”小兵想笑又不敢笑,脸上的肌肉结在了一起。
突然,桥南方向传来一阵稀疏的枪声,梁根生微微一笑,扯下肩上的冲锋枪,拍拍那小兵:“回到你的位置上去,要开始了。”
三小时前,盘踞安加尔斯克车站调车场的两百多名俄军被四面射来的特种烟雾弹熏倒了大半,戴好防烟面具进场扫荡的三中队和四中队遵循特务九联队不留活口的一贯原则,用手枪和匕首将失去战斗力地俄军宰羊般地尽数屠戮。随后,由第一中队封锁小镇周围道路,第三中队逐屋扫荡,搜出的平民交给第四中队,押至基托伊河边,无论老幼妇孺,皆枪击刀割,杀了个精光,尸体抛入滚滚河水中。
两小时前,梁根生再次召集各队指挥官,部署铁桥周围防御。
跟前两次一样,铁桥两端都是敌人的势力范围,随时可能遭遇敌袭,但也都有重点方向——这次是伊尔库茨克方向。
要防御伊尔库茨克方向来的敌人,有着上百幢各种建筑、同时还停放有上百节车皮地安加尔斯克是理所当然的核心防御据点,况且在市镇中作战,更有利于发挥特务部队的近战和伏击技能。
以穿镇而过地铁道为分界线,肖宁的第三中队负责防御小镇东面,陆冰的第四中队负责南面,班克生的第一中队主力守卫镇中心的火车站和调车场兼做三、四中队的后备队,一中队第三小队负责护卫铁桥南端树林中的联队部。
周炎刃的第四中队部署在桥北两侧的高地上,两个炮兵小队部署在高地与河岸之间的草坡上。
魏元坤的战车中队以一个小队两部“捷狐”警戒桥北,另两个小队“捷狐”、“飞狼”各两部留驻桥南联队部附近,作为联队直属预备队。
无论如何,三百多人守一座小镇外加一座铁桥,究竟还是太勉强了,怎么部署都显得捉襟见肘。
“有战车就什么都不用愁了!”梁根生如此鼓励部下的同时,也暗暗祈祷不要碰上传说中毛子军那种两层楼高、重甲巨炮的变态战车。
后半夜总是过得特别快,下完命令,梁根生倚着树干眯了一会眼,感觉膀涨得厉害的时候,天就亮了。
揉着眼睛来到桥上,深吸几口基托伊河清晨的雾气,解开裤带,往栏杆外酣畅淋漓地释放了一大泡“纪念”,这就碰上了刚才那名懵懂的新兵。
现在,纪念留了,枪也响了,期待的时刻到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蔡小姐,等着我。”
背对铁桥留下这句话,梁根生对天长呼了口气,绽着一脸捕食兽的兴奋,大步走向他的位置
第一百八十九章:龙与熊!世界岛对决!(六)
西伯利亚,俄军新设“后乌拉尔方面军”司令部。
一位留着细长八字胡、身形瘦高的步兵上将与另一位脸庞宽阔、蓄着羊角胡的骑兵中将肩并肩走进司令部二楼的会议厅,在此等候多时的七八位将军“刷”一声同时起立敬礼,其中一位胡须斑白的老中将带头高喊:“向勃鲁西洛夫司令官致敬——他将带领我们把黄猴子赶回老家!”
“向勃鲁西洛夫司令官致敬!把黄猴子赶回老家!”
瘦高上将——正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勃鲁西洛夫——动作优雅地向众人敬礼致意,随即两手在空中向下一压:“都坐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众人落座完毕,勃鲁西洛夫转向身边头戴哥萨克皮帽的骑兵中将——前帝国装甲兵总监米哈伊尔*伊里奇*纳卡西:+参谋长介绍最新战况。”
“是。”
纳卡西泽摘下皮帽,大步走到地图架前,扬起手上的马鞭指点起来。
“从贝加尔到土耳其斯坦,超过一百万中国军队正同时向我们进攻,显然这正是他们策划已久的夏季攻势。”
“东边的贝加尔方面,巴列耶夫的东西伯利亚方面军再一次遭到敌优势兵力的突击,敌人动用了规模可观的装甲机动兵团,从侧后包抄方面军主力,企图打一场野心更大的乌兰乌德式的会战,把整个东西伯利亚方面军消灭在伊尔库茨克周围。”
“至于西边的土耳其斯坦方面,继首府塔什干陷落之后,敌人以一支集团军规模的合成兵团不断向波斯、里海方面逼近,意图截断我里海波斯对外交通线。已经遭受严重损失而迟迟得不到补充的土耳其斯坦方面军根本无力抵御。”
“在我们所处地这个方向,也就是草原总督区方面,包括装甲机动兵团在内的大股华军正迅速北进,昨天,作为预定反攻前哨基地的阿亚古兹失守,运送反攻所需物资的一批列车被夺,相信敌人将会充分利用这批列车提高他们的补给转运效率,这样他们就能更早抵达额尔齐斯河上的二线据点——塞米巴拉金斯克。”
“大本营在充分了解上述情况后,向本军下达了以下命令:第一,主力在塞米巴拉金斯克到巴尔瑙尔之间择要设伏。以少量兵力引诱从阿克斗卡出击的敌西北方面军主力集团,令其麻痹大意而全力突进,当敌人的快速突击部队与后续主力部队脱节时,果断出击,以组织严密的协同进攻将敌突击部队合围歼灭。”
“第二,歼灭敌快速突击部队后,主力迅速重整,全力投入反攻,在敌土耳其斯坦集团和国内预备队赶到之前攻占敌交通枢纽阿克斗卡,切断敌土耳其斯坦集团的交通线。届时再与重整后地土耳其斯塔方面军协同合围敌军。收复整个土耳其斯坦,保住里海…波斯交通线。”
“第三。以方面军一部东进,协同东西伯利亚方面军突围。待东西伯利亚方面军成功突围后,立即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以东全面执行焦土政策,尽可能阻滞敌军。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应尽可能坚守到土耳其斯坦收复或方面军主力恢复机动自由。”
听到这里,勃鲁西洛夫向纳卡西泽点点头:“先到这里吧,大家有什么看法,都来说说。”
“没有看法,司令官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刚才带头喊口号的白胡子老将、第54集团军司令巴拉科沃夫再次抢先发话。
正值壮年的53集团军司令潘廖采夫却有些担忧:“就已阿克斗卡方面的那个主力集团有两个集团军。其中一个是坦克集团军,有四五百部坦克,我们虽然有三个步兵集团军外加两个独立军,坦克、飞机却很少。火炮也缺乏弹药,怎么吃掉敌人?别的先不说,光那一堆坦克就吃不消了。”
心直口快的第51集团军司令霍夫林也来帮腔:“是啊。坦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