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刀的誓言-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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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宛耳的口琴声调子非常的凄凉和哀怨，少凡听的出是日本的一首非常有名的民歌曲调《樱花落》少时他曾听他的日本师傅哼过，知道是一首思念故乡的曲子。
白小龙并不知道自言道：“‘知知吖吖’的像是在吹死人曲。”
“《樱花落》”少凡在一旁也自言了一句。
“什么？”小龙没有听懂少凡的话又追问着：“什么？樱花；桃花。等会老子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沈少凡看了下小龙一下子靠在石壁上道：“《樱花落》是一首日本非常有名的乡间民歌，是表达一名游子在外漂泊思念故乡的歌曲。十年樱花开时我出门，落雪似的的樱花啊！你能不能带去我对家乡的思念和亲人的想念，我的爱人还在那村口的樱花树下等待着我的归去……”沈少凡望着远处的天边若有所思的，嘴里翻译着那曲《樱花落》。
白小龙骂到：“呸！想家！老子的家已将被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给毁了。”
沈少凡此时好像突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战争对正义方和非正义方都是残酷的他从南京开始组建国青团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三；四年的光景但是那些死去的和活着的战友都饱受了那份战争的摧残，更不用提那些远渡重洋的小鬼子们了思乡；思亲都是折磨他们的无形伤害。
白小龙看了下少凡问道：“少凡！你那金家小姐离开中条山之后有没有来过信啊？”
沈少凡笑道：“我们一直在行军她的信往那发啊？”
“你想她吗？”白小龙又问道。
沈少凡又是一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想！我也想我的爱人。”白小龙也随着少凡的视线看着天边问道：“少凡！如果仗打完了你想干吗？”
沈少凡微微的一笑道：“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事情。我想如果国家真的没有战争那是件好事但是象我们的这样戎马出身的军人国家还是要的。”
白小龙一听惊道：“你还想当兵啊？我可不想了这兵当够了，也当烦了。我想如果仗打完了我就去上海开一家公司或者厂什么的平平凡凡的过日子和我的爱人一起。”
“呵呵！”沈少凡笑道：“你这小子就是这点能耐。”
“团长！有个小鬼子上来了。”一名战士叫道。
沈少凡先是一记疑惑然后微微的抬头一看一名小鬼子举着一面白色的小旗慢慢的走到战场的中间用非常硬生的中国话道：“沈团长！我们甲贺将军有事和你商量。”
沈少凡看了下那个小鬼子道：“那甲贺十六郎又在出什么鬼注意？”
此时那个日军士兵的身后又多出一个人那人正是甲贺十六郎，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双手举过头道：“沈团长！我们能不能谈谈。”
白小龙一看道：“少凡！会不会有诈？”
沈少凡确定那人就是甲贺十六郎道：“我去会会他。命令部队提高警惕，万一我有什么不测立即将甲贺十六郎击毙。”
“少凡！你可不要胡来啊！”白小龙叫道。
沈少凡笑道：“人家堂堂一个中将都敢处于我们的枪口之下我一个小小的团长有何畏惧的？”
白小龙也知道拧不过沈少凡也就没有再支声了立即命令特战队的战士十二分的警戒着，少凡解开腰间的手枪；放下手中的狙击步慢慢的爬出战壕，整个国青团内除了沈少凡之外枪法最好的就是狙击连的连长薛国军的他立即端着那毛瑟T98狙击步枪醒了下眼将十字分割线的交叉口在小鬼子的阵地上不停的晃动来寻找对他们团长沈少凡有危险的目标。
在这种情况下小鬼子那里也不是没有任何措施的石井天兵卫也是端着一把77式快枪对着国青团的阵地上瞄来瞄去，唯恐有支那人的冷枪对他的老师不利，双方都有一名极为优秀的狙击手端着狙击步环视对方的阵地但是双方似乎确实有谈判的诚意大家虽是剑拔弩张但是却都保持着一个基本底线就是没有指挥官的命令谁也没有将手中的枪搂上火，除了薛国军和石井天兵卫。
此时沈少凡带着雷飞一同来到甲贺十六郎的面前双方都带着一名战士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又同时示意叫身边的警卫离去，一切妥当之后甲贺十六郎和沈少凡方才相互摆开谈判的阵势。
甲贺十六郎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沈少凡道：“自我出东北而来就是冲着你沈少凡——沈团长而来没想兜兜转转我们到了今日才能面对面的见到。”
沈少凡也是微微一笑道：“早闻日本天皇御赐的‘枪神’来找我但也是今日才是真真的相对一峙。不过这样情况对峙总比的刺刀对刺刀来的强。”
甲贺十六郎赫然一笑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双方此时变的格外轻松，少凡也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甲贺十六郎道：“沈团长知道我为什么要从东北而来吗？”
沈少凡道：“你不是已经说了吗？特地为了来对付我。”
甲贺十六郎道：“为了我的两个儿子。甲贺一滕和甲贺木滕。”
沈少凡微微一震他知道这个两个人都死于他们的狙击步下一个是在南京一个是在韭山，他突然能感觉到一个失去两个儿子的父亲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无锡大轰炸他的家人和妻子古小蝶的死让他非常的痛苦所以他一直逃避这段痛苦每次路过无锡他都不肯在回到他那破落残旧的老宅看看。
甲贺十六郎道：“作为一名日本军人我战斗到今天已经是足够了，作为一名父亲我还是必须要战斗下去。”
沈少凡非常同意甲贺十六郎所说的一切附和的点了下头道：“我们是不是要在鹰愁崖做个了断。”
“对！”甲贺十六郎点了下头道：“不过！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不想再有手下的年轻人克死异乡了。”甲贺十六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场战争让太多人人失去家人了。”
沈少凡又点了下头道：“是的！不光是我们的国家饱受灾难。你们的国民也同时饱受着痛苦。甲贺将军你是一个真真的军人，说吧我们如何了断我们的私人恩怨？”
甲贺十六郎带着非常欣赏的目光笑道：“痛快！如果不是这场战争我们可能会推杯换盏成为莫逆之交。”
沈少凡笑道：“如果没战争我们肯能都不会认识。”
甲贺十六郎也非常同意一个观点，战争这东西是一种无法预测的灾难也是一场营造机会的事件，如果没有战争他的两个儿子就不会死他也就不会认识沈少凡，他笑了下道：“好了！我们说正事吧！你我之间来一场一对一的决斗。”
“一对一？”国青团特战队的阵地上，白小龙带着一丝不信任感疑问道。
沈少凡深吸着一口烟道：“是的！一对一。小鬼子和我们的战士在半个小时内离开鹰愁崖而我和甲贺十六郎就在这大山里一对一的来一场殊死较量。”
薛国军道：“团长，甭理他！我们现在占据着有利的地势我们就这样耗着他们能拿我们怎么办？”
沈少凡道：“话是这样说但是这样一直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呀！我们的大部队已经离开了王家河进入陕西地界一旦小鬼子的大部队从王家河将我们的后路给截了那我们就被困死在鹰愁崖上了。”
白小龙也很同意少凡的所说的但是他道：“这样你太危险了。何况小鬼子那里会不会玩花样？”
沈少凡摇了下头道：“这甲贺十六郎是个真真的军人。他是不想再见手下有什么伤亡了。”
“那你也不能单刀赴会啊！”薛国军道：“不如这样，我代团长去和甲贺十六郎较量一下。”
白小龙也是附和的点了下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沈少凡脸上一阵怒气道：“胡闹！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要说一不二。岂能如此卑劣！我以团长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即撤离鹰愁崖。”
“是！”薛国军有气无力的应了下趁少凡没有注意的时候向他后脑猛捶一记，少凡被打了个冷不防一下子就昏倒了。薛国军一把扶过少凡道：“团长！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整个国青团啊！”
白小龙立即道：“命令部队立即撤离鹰愁崖。”刚说着就见薛国军披上少凡的斗篷拿着毛瑟T98狙击步已经朝山中深处而去，很明显薛国军不想少凡去冒险但是也不想丢了国青团的脸面所以他代替少凡去参加和甲贺十六郎的决斗。
沈少凡在后脑隐隐作痛下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在战士抬着的担架上心里已经知道了八九，大怒的将抬的两个战士喝斥停了下来，再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唯独薛国军不在立即拉着白小龙问道：“国军呢？”
白小龙吱吱唔唔的回答不上来，少凡已经知道了一切狠狠的将白小龙一推道：“你啊！……”再也不说下去了连忙喝到：“把我的枪给我。”
战士们此次见少凡真的发火了也不敢多违抗他的命令一名战士胆怯的将少凡的毛瑟狙击步枪递给了他。
白小龙和少凡是一同从黄埔出来的挚友在理上的时候也不是很畏惧少凡，他一把抓住少凡手中的狙击步道：“少凡！你不能去，国青团不能没有你。”
沈少凡此时更为恼火大叫道：“那国军就能去。甲贺十六郎是个老道的狙击手以国军的狙击经验是会有危险的，再说了我和甲贺十六郎有过君子协定……”
“可是……”白小龙未等少凡把话讲完就将他的打断道：“可是你的战士和军队不能少了你。”
沈少凡一下子从愤怒中镇静了下来看了下他身边的战士微微的一笑道：“弟兄们！我沈少凡能有你们的战友是我的荣幸但是你们要记住国青团并非是我沈少凡一个人的国青团，也不是那一个人的国青团，我们的理想是什么？就是把小鬼子赶出中国，让老百姓有好日子过。我沈少凡首先是一名中国军人其次才是你们的团长，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不管是团长；营长；连长还是战士们，我们的目标就是赶掉小鬼子。所以我！一名中国军人不能胆怯我眼前的战斗就象你们在前线和小鬼子拼个你死我活也永不退却一样。”
沈少凡说到这里白小龙似乎明白了一些手里也慢慢的松开了，少凡拍了下小龙道：“我们国青团为什么会让小鬼子心惊胆战就是因为我们有不退却的精神。如果今日我沈少凡——国青团的团长退却了那我们国青团‘铁军’的威名就不复存在，那小鬼子在我们中国就更加肆无忌惮。”
白小龙明白了；战士们也明白了；沈少凡不但担心薛国军的安危更是为了一个中国军人的尊严赴约甲贺十六郎的生死决斗，少凡看了下小龙道：“带战士们追上大部队。”
白小龙点了下头看了下他眼前的同窗笑道：“你一定要小心。”
沈少凡笑着看了下他身边的战士背上狙击步消失在了大山的群林之中，白小龙看着少凡的背影此刻他明白了一点为什么中国不会被日本所灭亡？为什么国青团经历如此多残酷的战斗还能顽强的壮大起来？就是有象少凡这样的军人。其实他也明沈少凡做了一个中国军人要做的事情换了是白小龙他也会这样选择。
细细的小雨在森林中稀稀落落的下着，那郁葱的绿林中枝节盘网的张开着那些肆意的绿色藤蔓，在远处的古树上那匆匆的树叶下闪出了一丝杀机的光芒。
甲贺十六郎躲在不远处的树桩杂草丛中用望远镜看着那颗古树上的动静，心中终是带着一点疑问：“沈少凡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怎么会选择一个如此错误的狙击点来伏击我？虽然这颗大树居高临下能俯视开阔但也是最容易被发现的狙击点况且他在大树上已经切断了他一次射击失败后撤离的退路，沈少凡的狙击才能看来是言过其实了。”
甲贺十六郎此时又怎么会想到在他望远镜里披着斗篷的人并非是沈少凡而是国青团狙击连的连长薛国军。单论枪法可能在整个国青团里没有人是薛国军的对手但是薛国军毕竟只是一个神枪手而非是一个合格的狙击手在复杂多变的狙击战的环境中薛国军似乎还缺少了经验的火候，他能应付一般战场上的任何狙击战堑壕里的；城市中的；废墟瓦砾堆中的但是他在一名老道的狙击手面前他就如同一个刚刚小学毕业的学生。
沈少凡飞快的穿越在树林之中他知道在那里能找到薛国军同时他也明白他现在的处境和一个流动的靶子没有两样但是他更不希望见到薛国军死去，此时他回想起了甲贺十六郎和他说的一番话：“我从东北带出来一百名大和民族优秀的狙击手但是短短的几年里剩下了不到一半，我不想再见到我的弟兄死在中国了。我要他们好好的活下去，活着回国。”
沈少凡非常明白甲贺十六郎那番话的心情，在南京组建国青团的时候那些活生生的战友好朋友好像没有几个了他不想再有人在这次战争中死去就如果甲贺十六郎的心愿一般：“要他们活着，好好的活着，活着等待战争的结束。”
远处一记响亮的枪声响起林子的飞鸟也为之惊动的飞入空中，少凡一记惊呆着望了下枪响的地方，他心里明白这记枪声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将永远失去一名很好的战友——薛国军。
苍天古木下薛国军的尸体整齐的躺着手里握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