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第三帝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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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嗣媲啊�
“将军”。队员们同声呼唤着我并立正敬礼，“都别在这戳着啦，你们先去洗洗、吃饭和休息，有事明天再向我汇报，受伤的队员可以找使馆的沃洛斯大夫医治。卡曼莎，这些事你具体负责……”队员们散去后，我仍在院落内踱步沉思。心中纠结的问号使我无法入眠，夜深了，这时一轮圆月从云隙中探出身来。顿时，夜凉如水，皓月当空，望着它我猛然记起已时近中秋。月影投向大地将我的身影拉长，“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啊”。面对明月，我冷静地逐一思索起头脑里翻搅着的种种问题。双鹰特种部队的首次行动虽然达到了目的，但也暴露了种种问题，我们内部有内鬼这一点已是确凿无疑的了，另外，在希姆莱手中一定有本与我一样的古书，从柏林的紫丁花别墅到国境线上所发生的事件，这一切应该是他一手策划的。
虽然有内应的帮助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我暂时虽无法了解希姆莱是从那里得到古书的，更不知道他破解了其中记载的多少秘密，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那就是此人阴险、狡诈，手段残忍毒辣为达目的他是不惜使出任何手段的，这个人和他的党卫军对我的威胁太大了，必快想办法先除掉他……“将军，夜已深沉，怎么还不休息”？科尼普坎普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路。“睡不着啊”。我对月长叹道，“想夫人了吧”？“顾不上了”。我笑着对科尼普坎普坦言相告。“将军，还在为“黑豹”坦克遭泄密的事伤神吗”？科尼普坎普的这句话提醒我想到了另一件事。
“科尼普坎普将军，给元首的密电发出去了吗”？“几小时前就已经发出了，估计海德里希这时已经开始行动了”。（事后得知，9月20日晚6。37分，希特勒接获我从莫斯科发回的，新型“黑豹”坦克的研制生产情报被苏联获悉，柏林有苏联的间谍组织潜伏的密电后。先是震惊继而狂怒的他，马上找来了海德里希，一通臭骂过后，他命令海德里希按我提供的名单，立即逮捕深藏于第三帝国军事装备部的高级联络官科泽。迈恩奇陆军上校。苏联间谍组织“红色合唱团”的主要负责人，其真实身份是苏联红军总参谋部情报部少校侦察员瓦西里耶夫。马格努谢夫。另一个潜伏与第三帝国空军总部的苏联间谍组织“白玫瑰”小组的主要负责人空军总部秘书处处长夏尔娃。基林娜空军中校，原苏联红军侦察英雄埃斯科娃。尤里奇金娜少校也同遭逮捕。两个苏联间谍组织的16名成员中，除尤里奇金娜被盖世太保折磨致死外，其余15人在被捕后的第三天被秘密处决。（上帝饶恕我，忏悔已不知有多少遍了，事后得知真相的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了。）
“将军，您怎能确切知悉苏联间谍潜伏于我们的要害部门”？对科尼普坎普的问话我无言以对，我只能告诉他，“科尼普坎普将军，我有我的情报来源，至于出处请恕我不能直言相告”。“没关系，将军”。科尼普坎普大度地说道，“万幸的是我们下手的早，否则“黑豹”坦克的全套技术资料都有可能泄密。沙波什尼科夫一定没想到他以为抓住我们马脚的一段话，葬送了他在我们“心脏”内部精心布置下的两张间谍网。“钉子”被拔掉了他们就成了“聋子和瞎子”。是啊，“钉子”？我拔掉了苏联的“钉子”。可希姆莱在我身边安下的另一颗“钉子”该如何拔除呢”？
1940。9。23。莫斯科。
莫斯科市列宁大街1193—1号，苏联红军莫斯科军区第7机械化军“首都红旗师”，第1机械化步兵师下属第6摩托化步兵团驻地。今天该团全体官兵穿着崭新的军装，在宽大的操场上肃穆的列成整齐的方阵，等候着我的到来。上午9点整，我在苏联元帅沙波什尼科夫、铁木辛哥和梅列茨科夫大将以及莫斯科军区司令员秋列涅夫大将、第7机械化军军长维诺格拉多夫中将、第1机械化师师长切尔尼亚克少将、政治部主任斯维里多夫少将等一行人的陪同下，在一长排高级“吉姆”防弹轿车的前后簇拥下驶进了第6摩托化步兵团的营区。（1940年8月，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发布命令，废除了苏联红军的原政治委员制度，改而实行单一首长制。军事首长全面负责对军队的训练、物资技术保障和人员的教育。政治军官实行政治副指挥员和政治部主任制度。）
操场上，第6摩托化步兵团团长穆兹琴科身着军礼服手举指挥刀迈着正步向我走来。“弗雷德将军，苏联红军第7机械化军、第1机械化师辖下第6摩托化步兵团全体官兵欢迎您的到来。现在全团官兵列队完毕，请您检阅。团长，格里高里，米瓦耶。穆兹琴科。我抬手还礼后在他的引导下开始检阅起队伍来，只见肃立的红军士兵行持枪礼向我致敬，他们身穿1937式军服，头戴C38型钢盔，手持7。62毫米莫辛。纳甘1891/30型闩动单发步枪，对这种老式、陈旧的步枪我不屑一顾。忽然，我眼前一亮接着我就大步离开了穆兹琴科的引导，直奔后面的队列走去。
“士兵，把你的枪给我”。在第二个全部配有7。62毫米PPD34/38型冲锋枪的士兵方阵中，我对第一排中间一位佩带着下士军衔的红军士兵提出我想看他的枪械。可年轻的苏军士兵不懂德语，茫然无知地看着我发愣。“将军，想看看你的枪”。卡梅丽娅向他翻译道，等他听明白我的话意后惶恐不安的士兵偷眼瞅见在不远处站着的沙波什尼科夫点头默许后，才从脖子上取下挂着的冲锋枪递给了我。接枪在手，我熟练地刚拉开枪栓一股浓重的黄油味扑鼻而来，凭此一点我就可以大致得知这枪才启封不久。我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中指伸进枪膛转了一圈，抽出手指一看枪膛内果然还有尚未擦拭干净的黄油。我推合上枪机柄让枪膛闭锁竖起枪支眯左眼又检查起枪管膛线来。
只见崭新的膛线没有丝毫的磨损痕迹，现在我可以断定这支枪一发子弹也没有发射过。接下来我又检查了这个方队中同样的二十五支冲锋枪，支支都一样。最后，我又回到第一位被检查的下士面前语气和蔼的与他攀谈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杰米扬。杜沙诺夫”。士兵神情紧张地回答着我的问话。“家在那里”？“图拉”。“服役几年啦”？“八个月”。“你用这枪打过实弹吗”？我拍拍他胸前挂着的冲锋枪问道，“没有”。这位叫杰米扬。杜沙诺夫的苏军下士老实地回答了我。“你了解你手中这支枪的性能吗”？这次他摇了摇头。
老天，一个士兵竟然不了解自己所使用的武器，这就是有着红旗师“红星团”美誉的苏联红军甲类战斗团？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和听到的，这样的部队怎能有战斗力？可见历史的记载是真实的，苏德战争爆发前的斯大林从没有指望过和德国建立长期的和平。按他的估计，德国和西方国家的战争将持续很长时间，因此他认为还有时间来整顿他那貌似强大的军队，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波兰和号称欧洲第一陆军大国的法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相继败亡，半个欧洲被希特勒收入囊中，斯大林这时才感到不安起来。
斯大林的不安是有道理的，苏联红军的战斗力并不像他过去所认为的那样强大，在不久前结束的苏芬冬季战争中，对芬兰军队占尽优势的苏联红军在付出了数倍于芬兰军队的伤亡代价后，才勉强获胜。苏联红军的缺点在这场战争中暴露无遗，而这一切都被德国人看在了眼里，苏芬战争的记录影片，成为了希特勒和他的将军们茶余饭后取乐的工具。盛怒下的斯大林撤掉了苏联元帅伏罗希洛夫国防人民委员的职务，并对他大加指责。这位文化程度低，对现代战争一窍不通的苏联元帅，反驳斯大林的话也不无道理。
“所有的这一切只能怪你自己！消灭老一辈红军的就是你这个人，我们最好的将军就是被你杀害的”。斯大林从1936年开始的“大清洗”对苏联红军战斗力的影响是致命的，4万多名作为军队骨干和精华的红军军官被迫害。斯大林或许认为通过肃反可以巩固他的政权和军队，使之更加坚强和稳固，但这一切所付出的代价之大却超出了他的估计。在斯大林发动的大清洗中苏联红军丧失了原有的全部军区司令员、百分之九十的军区副司令员和参谋长、百分之八十的师级指挥员。三分之一的团长不同程度的受到指责，中、下级军官更是损失惨重。
就连军队中的技术人员也未能幸免，仅空军就有5616名优秀的飞行员被清洗掉，苏联红军的军队基础遭到巨大的摧残。为了弥补这些在短期内根本无法弥补的损失，大批低级别的军官被越级提升。昨天的排长今天变团长，甚至由营长直升师长、军长的火箭式提升也不希奇，经过各种速成班培训出来的仅仅受过6个月军事训练的大量“速成排长”充斥着苏军基层指挥单位。今天再经过我的亲眼所见，我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历史上的苏德战争初期，苏联红军被德军打的一败涂地。我也知道斯大林此时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在想军队必须改组，战争的经济工业要进一步加强。而要做到这一步需要大量的时间，为此斯大林必先稳住希特勒，他自信的认为他能够做到这一点，事实上他也别无选择。这就是苏德战争爆发前，斯大林统治铁幕后的苏联红军真实写照。
“弗雷德将军，您好像对我们苏联生产的武器很感兴趣”。沙波什尼科夫话中有话的问着我，我对这位苏联元帅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是深信不疑的，我相信，他从我和苏军士兵的对话中一定听出和看出了什么端倪。“枪不怎么样还要被束之高阁，这样的部队还能有战斗力吗”？听了我略带嘲弄的实话后，沙波什尼科夫回头怒视着穆兹琴科。穆兹琴科被元帅威严的目光吓坏了，他声音微颤着说道：“这枪是昨天刚从工厂运到的，还没来得及让战士同志们学会使用”。穆兹琴科的谎言并不高明，不是瞎子又识数的人，都可以从PPD34/38的枪身木托握把上的出厂编号看到出厂日期是1939年4月，可穆兹琴科却睁着眼睛说瞎话。
再说，这型由瓦西里，捷加廖夫于1934年仿制于德军汰换的MP18/1型冲锋枪，在性能和可靠性上明显低于后来由斯帕金于1940年设计的7。62毫米PPSH41型，后者以简单可靠的构造、71发大弹鼓持续猛烈的火力、500万支的高产量蜚声世界枪坛。可现在苏联红军却把这过时的玩意当宝贝似的供起来，放着好枪不去迅速大量生产和装备部队。（1940年9月PPSH41已设计定型完毕，并开始少量的试生产当时的编号是PPSH40，由于德军的入侵刚刚建立的PPSH40生产线被迫拆迁向乌拉尔以东转移。直到1942年末改编号为PPSH41的“波波莎”冲锋枪才开始装备苏联红军。）
我轻轻地摘下被弄脏的白手套掷于地下背手转身刚想离去，沙波什尼科夫被我的傲慢激怒了。他叫住我说：“弗雷德将军，您这是看不起苏联自力更生生产出来的武器啊”。我慢转身回头向沙波什尼科夫回敬道：“我想纠正您的一个小错误，元帅先生。你们的PPD34/38并非来自你们苏联枪械设计师的创意，它是根据德国提供给你们的MP18/1型冲锋枪仿制而来的”。
“多谢你们的“友好”援助，没有它我们的设计师照样能造出真正的冲锋枪”。沙波什尼科夫的话里充满了大义凛然的气魄。我听了不慌不忙的微笑道：“您是指PPSH41吗”？沙波什尼科夫和在场的苏军高级官员闻之脸色突变，沙波什尼科夫大步走近我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冲他挤眨着眼睛说：“元帅先生，我也有我的情报。好啦，我得告辞了”。“下面的班排进攻演练，您不看了吗，将军阁下”？“小孩的游戏，不看也罢”。“您说什么”？沙波什尼科夫雷霆震怒了。“您这是对苏联红军的公然蔑视，我对您的言词提出严重抗议，弗雷德将军”。“别激动，沙波什尼科夫元帅。如果您对苏联红军的战斗力充满自信，我们何不来一场实兵战术对抗演习，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第十六章。小试牛刀。上。
第十六章
小试牛刀（上）
1940。9。23。莫斯科。
“您想怎么来安排这次演习，弗雷德将军”。“很简单，这次演习带有考核的性质，主要是检验苏联红军团级部队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对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演习不设预案和导演部，双方背靠背的打。沙波什尼科夫元帅，我的这个演习设想您认为如何”？听了我提出的演习设想后，沙波什尼科夫拉过铁木辛哥到一边商量去了。我一根香烟还没有吸完，沙波什尼科夫和铁木辛哥就走了回来：“弗雷德将军，我们初步同意您的演习设想，一会，我们回去报经斯大林同志批准后就可以实施演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