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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反恐轻骑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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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我们在副驾驶座下发现了三粒子弹,当即对司机进行盘问。
司机解释说,他本来随身带了手枪,因怕进来后惹麻烦,所以先把枪藏在外头,这三粒子弹却遗漏了下来。
宪兵暂时扣押了子弹,在司机进去卸完货离开军营时,才让他领回子弹。
5月下旬。这一天晨练时我们跑步到健身房;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的体能锻炼,然后回去对所有的机枪及瞄准镜、热成像仪等器材进行了检查;下午去领取了弹药;装入帐篷外的集装箱内。
第二天,前往军营外的重武器靶场进行实战训练。
全连二十几辆车,隆隆隆开到军营门口。在这里,一出军营大门就是战场;随时可能遭到袭击;所以大家都提高警惕,将子弹压上膛,向目的地出发。
路面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弹坑;路边有一些残缺毁坏的土房子,还有许多垃圾。
我注意到,就在那些被掀掉了屋顶、炸烂了门窗的建筑物中,有简陋的家具半隐半现、有老人孩子探头探脑——显然,那些阿富汗人就全家栖息在那种破破烂烂的地方。
真不敢想象,当烈日高悬时,当沙尘暴肆虐时,这些人是如何乞求蔽护的!
战争,在部落社会背景中实在只是野心竞逞的工具,它也许会使一些人的不良居心得到暂时的满足,但给平民百姓留下的,却是深重的苦难,
——并且,连老弱稚幼也不放过!
我们出发后不久;就有人指着东南方向说,在前方几十公里外的科塔尔区;前几天;一支美军车队遭到塔利班武装分子的袭击。美军立即以战车作第一战斗线;同时调用重型武器;猛烈反击。
塔利班武装用的是AK47冲锋枪;还发射了火箭弹;而美军更狠;好几挺轻重机枪同时开火;一气连发好几千子弹;压得对方很难抬头。
后来塔利班武装的发言人说;这一次战斗他们有五个人成了烈士。
多次遭受打击;塔利班还是不死心;他们不断骚扰,联军的军力明显捉襟见肘。为保证大选的顺利进行;阿富汗政府军也更多地投入巡逻;维护地方安全。
5月25日晚;查布尔省的首府卡拉特附近;一队政府军车队与塔利班武装遭遇。
由于地形复杂;地面上隐蔽物多;谁都不敢贸然进攻;只用轻武器朝对方开火;双方成胶着状态。
美军的特种兵闻讯赶来;通过红外线夜视仪观察塔利班武装的阵地。
这是一个3人近距离“呼叫空中打击小组”;也即CAS。他们打开Soflam;即激光瞄准器;镜头开始扫瞄;锁定目标后;中士将相关的座标信息输入电脑,并向目标上方发出一束隐形的红外线激光束。
空军的一架轰炸机“轰隆隆”飞临头顶;机上接收到了地面电脑传递的信息。
CAS小组建议政府军往后撤离;然后向轰炸机飞行员发出指令。
飞行员一摁电钮;精确导弹呼啸着飞向激光束所指向的塔利班阵地。
一声巨响;战斗结束。地上留下一个大坑;还有血污和残肢,一些尸体虽然完整,但浑身焦黑,脸上呲牙咧嘴,面目狰狞,令人见了毛骨悚然。
2。4 高科技
    2。4
这一套高科技产品就是与众不同,夜间的观察范围可达到10公里,
几公里外一只小老鼠跑过,通过它也能清清楚楚看到,
它还可以捕捉住躲藏在一堵墙后边的人体目标,只要这墙不是太厚。
此外它还可以马上报出目标的准确距离
原先在我们排的战斗序列中,我是和排长、查理斯中士三个人在最后一辆战车上的。但这几天的靶场训练中,连长却将我调到他的车上去。
我们的每辆战车上都有卫星定位系统和一台电脑,而连长的车上还加装了一套软件;可以在车中的屏幕上看到连里,甚至整个联军部队的每辆车和直升机的即时动态位置,并与之直接进行独立的联络。
半个多钟头后我们进了靶场。这里好大一片开阔地,我们有一半战车执行警戒;另一半开始训练。根据要求,我们完成了距离测定、目标捕捉及射击等科目的训练,从车上下来时,裤子屁股上又是湿漉漉的被汗水湿了一片。
天气太热了,一会儿一身汗,虽然风是干燥的,但坐着时屁股部分被捂住了,汗就无法挥发。尽管我们经常用药,也还是有人生了痱子长了疔子,又痒又痛特难受。
下午的训练过程中;生性好奇的莫布里趴到夜间目标捕捉系统前,把它当望远镜,观察远方。
这一套价值二百多万的高科技产品就是与众不同。夜间它的观察范围可达到10公里,几公里外一只小老鼠跑过,通过它也能清清楚楚看到,它还可以捕捉住躲藏在一堵墙后边的人体目标,只要这墙不是太厚。
此外它还可以马上报出目标的准确距离。
去年我们全师才装备了8套。我们几十个人参加了学习培训,开发该系统的技术项目经理亲自主持。结业考试时,实线操作及理论笔试的总分,我以绝对优势考了第一名,为此,项目经理为我颁发了全国限额的100枚纪念章中的一枚,师长也给了我一块有他签名的奖章。
此刻,莫布里招招手,叫我过去。
我上了车;三下两下操作起仪器。
很快;我们注意到一个异常现象:
二辆越野车行迹可疑;就在不远处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随后停下车;分别下来一个人;朝我们这边观察了一会儿;其中一人掏出手机;似乎向谁报告什么。
我们怀疑那两辆车里的人是恐怖分子的眼线;立即报告上级;并继续观察,见机行事。
天色渐渐暗下来。
不一会儿,那两辆可疑的越野车走了。
我们没收到拘捕打手机的阿富汗人的命令;所以只能任他们离去。
夜幕降临,我们打开车灯;小心翼翼地向军营驶去;因为这儿到处都可能有地雷或不明爆炸物。
走了一段路,前边的几辆车忽然停了下来。大家心头一紧;立刻做好战斗准备。
通过无线电;我们得知;只是前头的车走错路了。这也难怪;在沙漠里;到处看起来都一样;更何况是在夜间。
虽说在这儿可以看得见军营内的灯火;但我们又不能直对着目的地行进。阿富汗连年战争;路外边多埋有地雷;即使是在路上头;为安全起见;我们开车时通常也是压着前面一辆车的车辙走。
此刻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恐怖分子极可能已知道我们在这里;若再找不着路;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来袭击!
折腾了近二个小时;终于找到了路;安全回到军营。
半夜时,有爆炸声响起。那是塔利班武装分子在向我们的驻地发射迫击炮。
通常,他们是不敢接近我们的军事基地。但是,这些人似乎有着一种极其顽强的意识,经常躲在射程以外的地方,将枪炮对准我们所在的军营,即使明知伤不到我们,也要开火。于是,就总有一些炮弹落在距我们军营一二千米以外的地方爆炸,偶尔炸伤的,反而是他们的同胞。
他们还经常将加以伪装的炸药放置于大庭广众之间,引诱联军士兵或平民百姓上当挨炸。他们有时也会伏击我们的车队或力量单薄的巡逻兵。
由于很难从穿着上判断塔利班武装分子与老百姓的区别,而且他们熟悉地形,躲在暗处,所以我们无法估计什么时候会发生袭击。但袭击后一旦正面交火,我们的士兵就可以马上呼唤地面火力增援,甚至是空中火力支持,给他们以重创。
第三章 进入村庄执行任务
    3。1
医生一跳下车,就立即作了现场医学处理,
我也掏出随身携带的止血绷带,唰地一下撕去包装纸,
在孩子的伤口上方缠上两匝,止住了血
阿富汗国土60多万平方公里;人口二千多万。多年战乱;军阀帮派林立。因为安全问题;原定6月份举行的国民大选推迟到9月份。有联合国的统计资料称;至今阿富汗国民登记的选民约有900万。随着大选的逐步临近;塔利班加紧了破坏活动。
前几天,又有一股塔利班武装分子闯入一所学校,杀死了两名正在上学的女孩子。
在塔利班的政治文化中,妇女不能上学堂,违者会被处死;先进的现代科技产品被指为“魔鬼的工具”;就连播放电影,也会被视为大逆不道。
我真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害怕民主,那样顽固地排斥进步的文化,那样丧心病狂地反对人民群众享受现代文明带来的幸福。
难道他们真的认为,人们只有生活在贫穷、落后和愚昧之中,才能抵拒“魔鬼”的诱惑?
为阻止阿富汗九月份的全民大选,他们还宣称要杀死所有参加选举投票的公民,并准备组织相当数量的人体炸弹,实施恐怖破坏行动。
同时,袭击力量较薄弱的政府军和地方警察局,还在北方发动夏季攻势,占领了某个重要城市。
为了遏制他们的嚣张气焰,我们军事基地里抽调了一整营的步兵,于5月中旬乘坐直升飞机,前往北方,与那儿的塔利班军事力量再作一场较量。
我们这边,则加紧了实战训练和课堂培训学习。
在靶场上;我们用木头建造了模拟小房子;里头安放几个靶子;练习搜索房屋。
当地的房子门都很小;只有半人高、不上一米宽;屋里又是乱糟糟的;东西随意堆在地上、挂在墙上,更显狭小。而美国大兵大多身高马大;在那种环境中;还真的行动不灵便。搜索房内敌人时;谁先发现对方;谁才能掌握机会保住命;不过对我们来说;又不能随便开枪;我们必须先判明敌友;不允许伤及无辜;所以困难更大,我们也就不能不加强这方面的训练。
战火纷飞的岁月中,假日的概念也淡薄了。接下去是周六,我们还是集中起来听课。
讲课的是曾在赫赫有名的美国陆军三角洲特种部队里服役了十年的老战士。他退役后应聘进了一家专为美国军队服务的私家公司。这一回受公司委派来到阿富汗战场,从事某些情报搜集整理、战术效果评估及战斗技巧培训等工作。
这一天的课程中,他教我们如何识别经过伪装的爆炸物并妥善处置;介绍近一段时间发生在阿富汗的典型交战个案,分析战术特点,总结经验,设计应对方案。
内容很丰富。讲课中,他向我们展示了从现场取回的实物,如爆炸物碎片、伪装物等,使我们有直观的印象。
事关身家性命,岂可视同儿戏?尽管占用了我们的周六休假时间,但大家都听得非常认真,就连一向漫不经心的中士查理斯也不例外。
第二天放假。那么热的天;除了将衣物送去洗衣房或去商店买些日用品外;谁也不想走出帐篷半步。
这儿尘土真是太多了;整理卫生就费去我们不少时间。接下来没什么事;有人就打开小小的DVD播放机;趴在床上;观看影碟,也有人在玩游戏机。
没有书桌;我只能把笔记本摊在膝盖上;写了三两页;就写不下去了。
布朗正在整理从集市上买回的玩意儿,他刚解开一个纸包;嘴里就骂了一句:“Fuck!”
我合上笔记本;问:“怎么啦?”
“你看,这只玉杯我都没怎么动它,它就破成好几片了,到底是泥巴还是玉呀!”
布朗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保险公司搞计算机编程,他不会心疼买玉杯花去的那几个钱,他只是因为玉杯不该破却破了而大光其火。
来自洛杉矶的格林纳读完高中后就去当了手机推销员,据说一个月收入二三千美金。这两年美国经济不景气,他那种年纪有那样的收入,可算不高也不低,但更主要的是这种与各色人等打交道的经历养成了他处事不惊的习惯。他转过头对布朗说:“别发火,伙计!货便宜,又没开发票,就别指望十全十美。瞧,那天我还是仔细挑选以后才买下的,有一只杯子也坏了。”
格林纳的话很实在,马上就修补好了布朗的情绪程序。
忽然,排长走进来召呼我去执行任务。
我挎上枪,随排长前去,发动了车子,直开到大门口。
刚刹住车,军营医院的急救车出现了。
原来有伤员需要救护——我们驾悍马车护着急救车,直奔出事地点。
公路边的一个小村子前围着一群人。看到急救车,有人跳着招手高喊。
急救车一停,好几个人围了上来,叽哩呱啦说着。我看到地上躺着三个孩子,他们满身血污,脸色苍白,哀嚎着,呻吟着,其中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被炸断了右腿,血肉模糊,双眼微闭,嘴唇轻轻颤抖。旁边两个老人用破布条紧紧扎住孩子的伤口。
原来,这几个孩子正在村头空地上玩耍时,有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用迫击炮袭击村庄,一颗炮弹就在他们身边爆炸,三个孩子被炸伤。
医生一跳下车,就立即作了现场医学处理,为孩子处理伤口;我也掏出随身携带的止血绷带,唰地一下撕去包装纸,在其中一个孩子的伤口上方缠上两匝,止住了血。
我们将那几个孩子抬上救护车,送进军营的医院。
军医立即急救。经诊断,为保住孩子的命,那个孩子的伤腿作了截肢手术。
紧急医疗处理之后,这几个孩子又被送走,因为照规定,军营是不能收留外人的,
不知那几个孩子命运怎么样?
不知他们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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