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剑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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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胡金堂把婵婵送给怀王的当天就后悔了,虽然用婵婵换了个大官儿,可是这个官儿有名无实,连关饷的地方也没有,更不能替他泄欲。每当想起如花似玉的美人被朱胖子占去,就牙根发酸,胸膛发热,恨不能一下把婵婵抢回来。但木已成舟,后悔药是没有卖的。
今晚在宴席上,婵婵当众歌舞祝贺,胡金堂不能自禁,动手动脚,丑态百出。席散后他久久不能入睡,趁机溜进内宅,见朱珺;酒醉如泥,便从后窗户爬进屋中,先把昏睡中的婵婵的嘴用布条勒住,然后把婵婵双手倒剪,打算拖到无人之处尽情泄欲,哪知婵婵拼死反抗,正在这时徐轮来了。
小矬子暗想,按理说我不该管这种臭事,耗子动刀窝里反,折腾得越凶越好。不过又觉着这个女人怪可怜的,看着不管就等于纵匪行凶。又一想,我是捉朱胖子来的,管这个干什么,倘若因小失大,岂不误了整个计划。想罢他又睁开眼,再往屋里观瞧,这下情况变了。胡金堂已经站在灯下,正看一纸书信,婵婵仍然躺在地上哼哼。
原来胡金堂从婵婵的内衣中发现了一张字据,看见上边仿佛有自己的名字,还有怀王的印章。胡金堂一时疑惑,便凑到灯下观看,这一看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原来这张纸条正是怀王答应婵婵日后杀掉胡金堂的谕旨。
胡金堂先是害怕,随之又变为愤恨,暗骂道:朱胖子,你他娘的太不仗义了,胡某人把你们收留在这儿,像养大爷似地那么恭敬,闹了半天你还想收拾老子!幸亏老天有眼,指点迷津,让我发现了这件秘密,不然老子还蒙在鼓里,继续替你们卖命呢!娘的,证据确凿,可别怪胡爷爷不讲情面了!
胡金堂怒不可遏,三步两步来到床前,把朱珺;拖到床下,“乒乓”就是两记耳光。
朱珺;惊醒觉着脸蛋儿火辣辣的疼痛,一看打他的是胡金堂,因见左右无人,也没敢发怒,只是支支吾吾地问道:“爱卿,这、这是为何?”“姓朱的,少他娘的装蒜!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收拾俺?”“你、你说什么?孤怎么听不明白?”胡金堂把手中的字据举在朱珺;眼前,怒问道:“这是什么?”
朱珺;揉揉眼睛,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不是我写给婵婵的吗?怎么落到他手里了?莫非这个贱婢把我出卖了?看情形胡金堂是要行凶报复,这该如何是好?
胡金堂见朱珺;光发愣不说话,火往上撞,抓着朱珺;的衣服使劲儿地摇晃:“说呀,你倒是说呀!”朱珺;喘着粗气说:“卿且息怒,容孤王解释。不错,这份字据是孤写的,那是因为何婵婵在我面前告了你的状,要不寡人怎知道这回事?说实在的,我、我是不想写的,可、可是她不答应,小王无奈,才写了这个东西。不过,这只是安慰她用的,也可以说是骗她的,孤绝对没有杀卿之心,天日可表。”“去你娘的吧,我胡某可不是小孩子,能轻易被你骗过?休想!”朱珺;哭丧着脸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对得起良心就行了。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
胡金堂这会儿好像比方才气小了一些,暗道:怎么办?杀了他?不行,杀了他我也好不了,如今大权都操在薛长策手里,山上的大半兵马是他们的人,真要闹翻了,没我的便宜。可是不杀又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算了不成?不行,别看他这阵说软话,将来羽毛丰满时,肯定要报今日之仇。唉!方才怪我太莽撞了,不该打醒他,更不该挑明这件事。做到心中有数该有多好,如今就好像双手捧着个刺猬似的,捧着吧扎手,扔了吧可惜,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胡金堂急得直冒汗,结果酒劲儿也醒了。
胡金堂思想半天,忽然心生一计,问朱珺;:“你想死还是想活?”朱珺;一听有活动气儿了,忙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好,你要想活,需答应我一个条件。”“行、行,你说吧,只要孤能做到的就行。”胡金堂说:“你也给我写份字据,这准能做到吧?”“可以、可以,不知写点什么?”
胡金堂想了想说:“一要保证我的安全,在任何时候不准你报复我,二要重重加封我的官职,把兵权交我执掌。还有,必须把这个女人干掉!”“这……”“怎么,你不答应?”“不,这三个条件太、太苛刻了。能不能……”“不能!一条也不能少!”
朱珺;往屏风外边扫了一眼,见婵婵已经跪爬起来,二目流泪,不知在想什么。朱珺;咽了口唾沫说:“一、二两条可以写,只有这第三个条件,能不能容期缓限?”“办不到!你想留个人证?或者留着她向我报复?非杀不可!”朱珺;为难地说:“理由,什么理由呢?”胡金堂冷笑道:“少啰;嗦,宰一个臭婊子用什么理由不行?你现在就得动手。”“叫我杀、杀她?”“对!你动手比我动手好,以免被你找到借口。”“这……”“你磨蹭什么?莫非等候来人?”
其实朱珺;真盼望快来人,尤其是来个重要的人,那样一来,满天乌云就都散了。他犹豫了一下说:“要不,就先写字据吧,写完了再杀她也不晚。”胡金堂冷笑道:“你想耍花招?先杀了她再写字据有什么不可?”“是,是这样的。孤王从没亲手杀过人,一见血我就头晕,先杀了她恐怕我连笔也拿不住了,岂不误事啊。”胡金堂眼球转了转,说:“好吧,少磨蹭,快写!”“嗳,这就写,这就写。”
朱珺;从胡金堂手里挣脱出来,先抹掉胖脸上的汗水,而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步一步移到屏风外边,坐在桌案后的大椅上。胡金堂把婵婵推到朱珺;身后,把纸笔放好,逼朱珺;快写字据。朱珺;提笔在手,假意思索词句,其实他正在想对付胡金堂的办法。他深知这份字据是万万写不得的。这就等于圣旨,落字为凭,一旦把军权交给他执掌,天知道他会干些什么。
再说小矬子徐轮,在窗外看了多时,又是气又是笑,本想接茬往下看,可是一想,倘若朱胖子满足了胡的要求,他们言归于好,事情就更难办了。干脆,我也凑凑热闹吧。徐轮打定主意,一推门走进屋中,先轻轻咳嗽了一声。
胡金堂吓得一哆嗦,抬眼一看是徐轮,心想坏了,这小子怎么来了?这时,朱珺;可乐坏了,把竹笔一摔,呼叫道:“徐卿,快来救孤!”胡金堂手疾眼快,顺手把朱珺;衣领揪着,另只手亮出明晃晃的匕首,横在朱珺;脖子上,喝道:“快闭嘴,不然我就抹了你!”
徐轮笑眯眯地说:“胡寨主,你这是干啥?还不把王爷放了,等待何时?”胡金堂喝道:“姓徐的,你给我站住!再往前来我就杀了他!”
徐轮果然不往前走了,拉了把椅子往他们对面一坐,架起二郎腿,笑问道:“你们二位放着觉不睡,唱的是哪出戏呀?”胡金堂道:“少扯淡,这是唱戏吗?是动真格的!我劝你少管闲事!”徐轮笑道:“我说伙计,你听我说,知道我干什么来的吗?”胡金堂摇摇头。徐轮说:“咱俩一样,我也是为叫他写字据来的。你想想,保他一回,才封我那么点小官,我能甘心吗?我越想越憋气,越想越睡不着,所以才找他算账来了。”“噢,是这么回事啊。”
胡金堂不像方才那么紧张了,反问道:“你想讨个什么官?”徐轮道:“我也想不出啥名堂来,总之就是大大的官,都管着你们!”胡金堂心想这小子比我的胃口还大,还想管着我们,真他娘的不像话。
徐轮又说:“咱哥儿俩投缘,有事好商量,千万别伤了和气。如有用我之处,小弟情愿效劳。”胡金堂对这几句话还是满意的,他现在是多么需要个帮手啊,忙问道:“此话当真?”徐轮一瞪眼:“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这么大的事情还能开玩笑?”
胡金堂长出一口气,说:“请问,对他如何处置?”他指的他就是朱珺;。徐轮说:“不能杀,千万别杀,留着他可以当咱的护身符,只要他听话就行,就当喂头肥猪得了。杀了变成一堆臭肉,还有啥用?何况他手下还有那么多兵马,能跟咱完得了吗?”“对,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徐轮说:“还得叫他立字据,你一份,我一份,这样才有把握。”“对,叫他写!”胡金堂一松手,逼着朱珺;说:“把笔捡起来,接着写!”
朱珺;暗自叫苦,心说盼来盼去,又盼来个胡金堂,孤的命运太苦了。这次他不再踌躇了,准知道不写不行,为了保住这条狗命,把竹笔一挥写道:
“特加授胡金堂为都招讨大元帅,执掌军政大权,天下兵马皆听调遣,……”
胡金堂眼睛盯在纸上,见了这几行字,真好像飞上了九天,邀游于太空,甭提有多痛快了。可是乐着乐着他突然身子一挺,觉着后腰不得劲,回头一看,五行轮的尖子已刺进他的腰部,再一看,小矬子徐轮正冷笑着。胡金堂追悔不及,两眼一翻,栽倒于地。徐轮怕他不死,又在软肋上补了一下,胡金堂算彻底完蛋了。
朱珺;面对此情,惊疑万分,忙把笔放下,对徐轮说:“卿立下大功了,孤决不亏待于你,一定加官晋级,加官晋级。”
徐轮笑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把笔拿起来,接茬给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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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回 节外生枝
朱珺;见徐轮刺死胡金堂,如蒙大赦,甭提多痛快了。可是一听徐轮的口气,有点不对劲,刚刚放松的心又缩紧了,问道:“卿开玩笑还是真的?”
徐轮刚要说话,院里响起了脚步声,抬头一看来的正是罗镖,不由得心头一沉,暗自叫苦。他急忙冲朱珺;拱手道:“臣一向顽皮,爱说笑话。我为啥扎死胡金堂?还不是为了救驾嘛。嘻嘻嘻。”怀王这才放心,咧着嘴也乐了。
罗镖一进屋,便看见了胡金堂的尸体。罗镖不明内情,倒吸了一口冷气,问朱珺;:“这、这是怎么回事?”
朱珺;这两天最烦罗镖,一见他就别扭,遂把脸一沉,怒问道:“孤没宣你进见,来此做甚?”罗镖忙躬身回答:“臣本不该深夜入宫,但有件大事不能不报。”朱珺;不悦道:“孤文有镇国王徐方,武有元帅薛长策,用得着你禀报吗?我看你最好找个肃静的地方,想想你自己的事吧。”
罗镖闻听,真好像冷水浇头,万没料到自己的亲外甥竟如此无情。他迟疑了片刻,对怀王说:“是,都怪臣自不量力。不过,您仍然是我的君主,我毕竟还是您的臣子,有事焉敢不报。”
朱珺;坐在椅子上,把胖脸扭向一边,十分不快地说:“那你就禀报吧,切记长话短说,说完了快走。”
罗镖心如针刺,越听越难受,他知道怀王对自己的成见太深了。他提高嗓音说:“恭喜王爷,援兵到了。”“你说什么?”朱珺;立刻把脸转过来,两眼放光,急切地问道。罗镖又重复说:“启禀王爷,咱的援兵到了。”“是吗?哪来的?来了多少?谁带的队?”罗镖道:“是衡阳太守苏长禄派来的人。”“多少,来了多少人马?”朱珺;急不可待,把脖子探出多长。此刻,徐轮也被这意外的情况惊呆了。
罗镖伸出五个手指,在朱珺;面前一晃。朱珺;忙问道:“五百还是五千?”罗镖说:“五个。”“五个是多少?”朱珺;不解地问道。罗镖苦笑道:“五个就是五个,一二三四五,十个的一半嘛。”
朱珺;大怒:“混帐!莫非你敢取笑孤家不成?!”罗镖忙解释说:“臣不敢,的确是来了五个人,不过这五位可不是普通人,都是出类拔萃的英雄好汉,均有绝艺在身,是苏太守派来护驾的,他们还给王爷捎来一封信。”朱珺;听罢气才消了一半,问道:“这五个人现在何处?”“回王爷的话,全在门外恭候传见。”“嗯,叫他们进来吧。”
徐轮心说,真倒霉!看来今晚的计划要落空了。为了讨好朱珺;,能把自己留在屋中看个究竟,忙对朱珺;说:“王爷,把王妃放了吧,她的命多苦哇。再说把她杀了,谁服侍王爷呀?”怀王大喜:“卿说得是,孤照准就是。”徐轮把婵婵的绑绳松开,把勒在她嘴上的布条去掉,架到床上休息。还没等把胡金堂的尸体拖走,罗镖就把人领进屋了,徐轮忙站在朱珺;身后。
进来这五位,全都衣冠楚楚。为首的是个老者,六十多岁,高身材,宽肩膀,四肢健壮,虎背熊腰;头戴古铜色马尾巾,顶梁门按一块方翠,鬓插英雄胆;身披杏黄色英雄大氅,飘带不系,半披半挂,内衬古铜色箭袖袍,五色大带勒腰,蹲裆滚裤,古铜色抓地虎快靴;腰悬一柄长剑,二尺半长蓝丝绒灯笼穗,飘来摆去;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