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之心刃·冷血悍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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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留在这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有矛盾。
片刻之后,凯利问自己为什么等待了这么长时间。所有的信号都已经表明。感情和理智之间又展开了一场简短的辩论,理智再次失败。这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只有一个像他一样孤伶伶的人。忘却是何等容易。孤独并不会告诉你过去失去什么,它只告诉你正在失去的东西。需要付出如此的代价才能弄清空虚的含义。她的肌肤很柔软、细腻,尽管上面还滴着雨水,但令人感到温暖,完全不同于一个月前他曾两次尝试过的那种租来的情感。那时每次事后他都对自己感到厌恶,瞬间的激情很快便消失殆尽。
可是,这次却完全不同。这种感觉是真实的。理智在呼唤他,在警告他,不能那样做,他在公路上让她搭车,认识她还不到几个小时;但感情却告诉他,这没有关系。帕姆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冲突,干脆把运动背心脱下。感情取得了胜利。
“我觉得它们看起来很好。”凯利边说边伸出手去,在她的两乳之间轻轻地触摸,它们摸起来也很不错。帕姆把背心挂在舵轮上,将脸紧紧贴在凯利的脸上,同时用双手把他拉向自己的身体,用非常女性化的方式进攻。但她的感情并不是动物的本能,这中间有点区别。
凯利不知道区别是什么,但他并不去寻求理智的解释,尤其是现在。
两个人同时站起来,帕姆差一点滑下去,凯利用双手把她抱住,接着顺势跪在地上帮她把内裤脱去,她把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然后动手把他的上衣的钮扣解开。他的衬衫一直穿在身上,因为两个人谁也顾不得动手将它脱下。但最后他们还是一只袖子一只袖子地脱下了他的衬衫,接着,又把他的裤子脱掉。衣服脱光了,凯利干脆把鞋也甩掉。两个人站在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任船儿随着波浪在他们身上颠簸摇晃,任风雨在身上飘洒。帕姆抓住凯利的手,把他的手臂向后悬起,慢慢使他仰卧在甲板上。接着,她立即骑在他的身上。凯利想坐起来,但她不让他起身,而顺势朝他身上压去,同时用自己的臀部轻柔而猛烈地蠕动起来。这一切来得如此突兀,凯利毫无准备,就像下午所发生的其他事情一样。他高声喊叫,声音似乎要盖过雷声。他睁开眼睛,看到她的脸正向他贴来,脸上的笑容犹如教堂中那石雕天使的笑容一样。
“对不起,帕姆,我……”
她咯咯一笑,打断了他的道歉。“你总是这么好吗?”
许多分钟以后,凯利的双臂紧紧裹着她那纤细的身躯,一直等到风雨停息。凯利不想松手,害怕这一切都像过去一样变得虚幻不实。一阵风吹过,他们突然感到寒冷,于是来到下面舱房。凯利找来毛巾,相互为对方把身上擦干。他想对她微笑,但忽然感到一阵痛苦,比刚才的欢乐来得更加猛烈。现在轮到帕姆吃惊了。她挨着他坐在客舱的甲板上。当她把他的脸拉向自己的胸前时,他突然哭了起来。于是她的胸部又被泪水浸湿。对此,她没有发问,她这样做十分明智。她紧紧搂着他,直至他停止抽泣,呼吸恢复正常为止。
“对不起。”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说。凯利想站起来,但她不让他离开她的怀抱。
“你不用解释,但我愿意帮助你。”她说道,知道自己已经帮助了他。她从坐进他的汽车的那一刻起就几乎看到了这一点:一个坚强的人,但有过痛苦的伤心往事。他与她认识的其他男人是如此地不同。最后当他说话时,她可以感到他的话语在她的胸中回响。
“快七个月了。当时我在密西西比州进行一项工作。她怀了孕,我们刚刚才发现。
她去商店买东西……一辆卡车,大型拖车……连接部分断裂……”他无法使自己继续说下去,也无需再多说什么。
“她叫什么名字?”
“蒂茜.派翠西亚。”
“你们结婚多久……?”
“一年半。然后她就……走了。我从未想到。我的意思是说,我花了很多时间,从事某件危险工作,但那都结束了……死的该是我,不是她。我从没想到……”他的声音又哽咽起来。帕姆藉着客舱暗淡的光线,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想像着他们的故事。她竟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伤疤。这没有关系。她低下头,把脸颊贴在他的头发上。他现在本该成为一位父亲,本该做成许多事情的。
“你从没对人说过,是吗?”
“是。”
“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呢?”
“我不知道。”他低声答道。
“谢谢你。”凯利吃惊地抬起了头。“这是一个男人对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
“我不懂。”
“不,你懂。”帕姆答道:“蒂茜也懂,你让我代替她的位置,或者说她让我代替她的位置。她爱你,约翰,她一定十分爱你,而且现在仍然爱你。谢谢你让我帮助你。”
他又开始哭起来。帕姆搂着他的头,像哄孩子一样抚慰着他。这样过了大约十分钟,尽管他俩谁也没有看钟。他平静了之后,含着感激之情吻了她,这使他们重新唤起了对方的激情。帕姆仰卧在甲板上,让凯利采取主动。他现在又恢复了精神,他需要那样做。他们二人配合得很好,彼此都从对方得到了应有的报偿。这一次是她的叫声掩盖了雷声。后来,他在她身旁睡着了,她吻着他那未刮洗的面颊。想到在经历了这一天开始时的恐怖事件之后,居然有此奇遇,她不禁流下了眼泪。
第二章 偶遇
凯利像通常一样于日出三十分钟前在海鸥的鸣叫声中醒来,他看到东方海平面上升起的第一抹混浊的天光。朦胧中,他首先发现一只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胸前,但几秒钟后,其他的感觉和记忆便向他说明了发生过的一切。他从她身边起来,将毯子盖在她身上,以避开清晨的寒气。又该忙船上的事了。
凯利打开咖啡机,接着穿上一件泳裤,直奔游艇的顶层。他昨天没忘记把锚灯打开,现在很高兴地看到它依然亮着。天色已经明亮,经过昨夜的风暴,空气显得格外清新。他走上前去,吃惊地发现一个锚的位置被拉近了一些。虽然没有出事,但凯利还是为此而责怪自己。海面很平静,像油一样光滑,微风轻轻吹拂,金黄色的朝霞把东方绿树掩映的海岸线妆点得异常美丽。总之,清晨美好宜人,令人难忘。但很快地,他便意识到所有的变化实际上和天气毫无关系。
“该死!”他面对尚未破晓的天空低声骂了一句。凯利浑身僵硬,于是做了一些伸展运动,使筋骨活动开来。他此时才发现,昨天晚上没像往常那样喝得酩酊大醉,现在感到多么地舒适。又想到自己这一觉睡得真够长的,大概有九个小时吧!无怪乎他此刻感到如此精神焕发。早晨的另一部分工作是用长柄刷清除玻璃纤维甲板上的积水。
突然,远处传来船用柴油机低沉的隆隆声。凯利扭头朝西望去,想找到声音的来源,但被薄雾笼罩,什么也看不清。他走上驾驶台,取出望远镜,正要举镜了望,一道十二
的探照灯光直射入他那海用7*50的望远镜内。凯利被照得眼花缭乱。接着水面上传来喊话器的声音。
“抱歉,凯利,原来是你。”两分钟后,一艘四十一呎长的海岸防卫队的巡逻艇慢慢停靠在逆戟鲸号的旁边。凯利赶快沿着左舷踉踉跄跄地去把橡胶护舷垫圈垫好。
“你想把我撞沉是不是?”凯利半开玩笑地说道。
“对不起。”航海上士曼纽尔.“波泰奇”.奥雷亚迈着老练的步伐从船舷的一边从容走到另一边,对着护舷垫圈耸了耸肩说:“这话有点伤感情吧!”
“你怎么连航海规矩也不顾?”凯利边说边朝奥雷亚走去。
“我已经跟那个小伙子说过了。”奥雷亚向他保证道,同时伸出一只手:“早安,凯利。”
那只伸出的手上持有一杯注满咖啡的杯子。凯利笑着接了过来。
“我接受道歉,长官。”奥雷亚煮的咖啡远近驰名。
“搞了整整一夜,我们都累了,现在值班的是一组年轻人。”海岸防卫队员解释说,脸上仍流露着倦意。奥雷亚已近二十八岁,是船上最老的一位海员。
“又有麻烦?”凯利问道。
奥雷亚点点头,看了看周围的水面。“有点麻烦,有个倒楣的傻瓜驾驶一艘小型休船,在昨晚的风暴之后失踪了,我们一直在找他。”
“风速四十节,刮得够狠的,波泰奇。”凯利指出这一点:“而且来得很急。”
“是啊,我们已经救了六艘船了,只有这艘还没有找到。昨晚你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没有。我们刚离开巴尔的摩湾,我想有一千六百码,开了两个半小时来到这里,正好碰上风暴,就在这抛了锚。当时能见度很低,什么也看不清,后来我们回到了下面的舱房。”
“我们?”奥雷亚注意到了这个字,并且开始探究下去。他走到舵轮旁边,捡起被雨水浸透的运动背心,丢给了凯利。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眼睛中流露着好奇的神色。
他希望自己的朋友已经找到了所需要的人。生活对这个男人并不怎么公平。
凯利把咖啡杯递回奥雷亚手中,脸上表情同样地平淡。
“有一艘货轮跟在我们后面,”凯利继续说:“挂的是意大利旗,装了半船货柜,航速十五节。还有别人离开海港吗?”
“有。”奥雷亚点点头说道,语气中带有职业性的恼怒:“我很担心,有些混蛋商船总是全速行驶,毫不在意。”
“喂,你一直站在驾驶舱外面,当心着凉。另外,我们的海上抛锚法可能与某些行业规定矛盾,你要找的人也许被撞沉了。”凯利面色阴郁地说。即使在契沙比克这种文明的水域,这种事也不止发生过一次。
“有可能,”奥雷亚说,同时观察着海面。他紧皱双眉,不愿相信凯利的估计,但疲惫的脸色难以掩盖他的忧虑。“无论如何,如果你看到一艘挂有橙白条纹帆的日航帆船,请打电话告诉我,行吗?”
“没问题。”
奥雷亚向前方望了一眼,又回过头来说:“昨晚那点风你竟抛了两个锚?两锚的距离却不够远。当然你很在行。”
“别忘了我当过帆缆士官长哩。”凯利提醒他说:“真正的水手和一个见习生的区别就在于此。”这只是一句笑话。凯利知道波泰奇是一个驾驶小船的能手,尽管他们两人在这方面不相上下。两个人都明白这一点。
奥雷亚笑着走回自己的快艇。他跳上甲板,用手指着凯利手中的运动背心说:「别忘了穿上你的衬衫,看上去挺合身的。”没等凯利回答,奥雷亚便大声笑着走进了自己的驾驶舱。驾驶舱中似乎还有一个没穿制服的人,使凯利感到很惊奇。不一会儿,奥雷亚的四十一呎的快艇便启动向西北方向驶去了。
“早安,”是帕姆的声音:“刚才是什么事?”
凯利回过头,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并不比他离开她时穿得多。但他马上发现,只有当她做出什么可以预期到的事情时,他才会感到惊奇。她的头发乱成一团,两眼无神,似乎晚上睡得不好。
“海岸防卫队员!他们在寻找一条失踪的船。 睡得好吗?”
“很好。”她走近他身边,眼 闪着温柔梦幻般的神情,在早晨看来似乎有些奇怪,但对十分清醒的凯利来说却显得无比动人。
“早安。”他们亲吻、拥抱。帕姆把双手高高举起,脚尖踮立,凯利抓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她举到空中。
“早餐想吃什么?”凯利问道。
“我不吃早餐。”帕姆答道,两手去摸他的下身。
“唔,”凯利笑了。“好吧。”
◇◇◇一小时后,她改变了主意。凯利用厨房的炉子煎好鸡蛋和熏肉,帕姆狼吞虎地很快把它们吃下。他又给她煎了一份,尽管她一再反对这样做。仔细看来,帕姆不仅长得很瘦,身上的肋骨也清晰可见。她营养不良,这种情况立即在凯利脑子中产生了另一个没有提出的问题。但不管原因如何,他都有能力加以补救。她一共吃了四个鸡蛋,八片熏肉,五片面包,差不多是凯利吃的早餐约两倍。一天又正式开始了。他告诉她如何使用船上厨房的各种炊具,然后,他又回到甲板上去起锚。
他们再回到下面客舱时,差不多已经八点钟了。这天将是一个炎热的、阳光明媚的星期六。凯利戴上自己的太阳眼镜,躺在椅子上休息,一边啜饮着杯中的饮料,一边警觉地注视着海上的情况。他沿着主航道的边缘向西行驶,以避开今天可能出海捕捉石斑鱼的成百艘的渔船。
“那是些什么东西?”帕姆用手指着水面上的浮标问道。
“蟹篓的浮标。其实它们有点像捕兽器,螃蟹钻进去之后就无法逃出。水面上有浮标就可以知道它们的位置。”凯利把望远镜递给帕姆,指着东面三哩处的一艘海湾工作船,对她说。
“他们捕杀那些可怜的小动物?”
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