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晴丝:菊吟-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那么久,终于有人推门而入,进来的是两个丫环,以前在秦府没见过的。她们一个把我扶下床,一个将饭菜放在桌上,我期待这一刻可是期待了很久却想吃吃不到。
“额,你们不帮我松绑我怎么吃啊。”我抱怨道。
这两个婢女跟哑巴似的就是不说话,让我怪闷的。只见穿碧色衣服的丫环坐在我旁边拿起筷子夹菜到我嘴边,我啊了一声咬掉筷子上的菜,真吝啬连自己吃饭的权利都不给,看来这回要从秦府逃出去真是比登天还难。
吃饱喝足,她们才开始给我结绳,奇了,现在怎么又给我松绑了就不怕我跑掉?我嘿嘿的笑着,挣开绳索特感自由,欲展开空手道逃掉,全身就突然软掉没半点力气,只能撑着桌沿架着身体,难道……?
“你们在饭里下了药?”连说起话来都觉得有气无力,定是被下了迷药,怪不得她们那么好心解开我身上的绳子。跟她们讲话也像是对牛弹琴,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又不是僵尸,心里那个火大!
然后她们开始脱去我身上的衣服,替我换上新娘的红嫁袍,凤冠霞披的,看来这回是嫁定了,心里苦到不行。到梳妆台前又帮我整鬓化妆,此时我哪有心情去看她们能把我化出什么容颜来。
完毕,她们退了出去。我则无力的躺在床上,老天干嘛这么虐待我啊!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多人的脚步声,门被撞开,太粗鲁了吧!
“快点,把她给我背进花轿!”秦曦儿的继母扬声道。
然后一个家丁过来把我一拉一扶的丢到另一个家丁的背上。
“你们想干嘛?”
“想干嘛,你会不清楚吗?”秦曦儿的继母对我说着,然后又对那两个家丁说道,“走!”
然后她又停住了脚步说,“把她的嘴给我封住!”
丫丫的,现在是连我说话的权利也不给了。
走出门外,那俩家丁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直接把我当东西丢进轿内,没想到他们把花轿都架进院里来了。
现在已是黄昏,然后迎亲队伍往丞相府行去,热闹不已。我无力挣扎,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才会过,昏昏沉沉的只觉想睡觉,花轿又被抬得一摇一摇的,我似乎是半睡半醒。
直到花轿停住震了一下,我惊醒过来,到了是吗?
后又有人把我扶出轿外,因为披着红盖头我看不到是什么情景,嘴被封住也不能喊救命。只知道吵闹非凡,看来过来贺亲的人还不少。现在被下药也只能任人摆布了。
随后是两个人把我架着进入一个房间放倒在床,可怜我成了那老头可口的宵夜了,现在是想动动手指都没力气了,心里倍感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撞开,好像有人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我的心一跳一跳的提了上来。很快那人就扑在我身上,我想挣扎叫他滚开,可是动不了,嘴上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瞪大眼睛看向上方的人,此时他也一眼圆溜溜的看着我。我一下子愣住了,并不是我想象的白发苍苍皮肤皱皱的老头,竟然会是他??
第十三话 戏婚
“呜呜呜……”我拼命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帮我解开布条。
“你……你是谁……呃……”他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大大的打了一个嗝,也对,像我现在这样,鬼才听懂我在说什么。看来他喝了很多酒,现在只能倚靠他了,至少可以确定他不是聂丞相。
“呜呜呜……”我不死心,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喔~我知道了,你是想说话是吧,咦——是谁把你的嘴绑上布条啦,真傻不会自己解啊,我知道你肯定要我绑你解开是不是啊,你等呃~”说着又打了一个嗝,然后慢慢吞吞的帮我解开了嘴上的布条。
“你才傻,我能自己解还用你帮忙吗?”嘴巴重获自由我也懒得歇息了。
“哇——那么凶!”他踉跄的站起来。
“喂,你要去哪?”我急得叫了出来,咦,现在说话比之前有力气多了,手指也可以动了,看来迷药药效快过了,我欣喜不已。
“去哪,当然是离开这啦。”
“等,等等,也带我一起走吧。”
“好啊,那就走啊。”
“我很想走,可是我被人下了迷药动不了。所以……”
我请求着让他帮我,谁知这人又趴到我身上蹭了蹭,真不愧是天生的色胚,哼,先忍着,出去了再教训他。
“你动不了?”
“是啦,听不懂人话吗?”我没好气的说。
然后他就一直盯着我看。
“你、你干嘛啊?”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啊?”
“啊?!”
他不是认出我了吧?没那么惨吧。
“不是,我就是长着一副大众脸,你觉得我眼熟有什么惊奇的。嘿嘿。”
“喔~”
“那我们快走吧。”
“怎么走?”
“你扶我走啊,要不背也行,总之就是快点离开这里!”真是让人忍无可忍,这人怎么那么罗嗦,还是喝酒的人特爱碎碎念。
“你又凶了。”
“好了啦,大哥,快带我走吧。”硬的不行软的总可以了吧。
“好吧,看你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
他大力把我拉起来,我的重心全倚在他身上,被他单手环抱着走,他身上的酒味熏天却让我感觉温暖,虽然很讨厌这个色胚但至少他现在在救我,就将就一下让他吃一会儿豆腐吧。
“唔……”睡得正香,就被什么给压着身体,我难受的吱唔了一声。蓦地挣开眼睛,我揉了揉眼,发现自己身在一房内,房里除了一张床,一块长长的矮凳竟空空如也。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我不是应该被色胚给救走吗?那他人呢?我怎么给睡着了?我想移动身体,才惊的发现那吵醒我睡眠的是一只此刻正躺在我胸部上的手!而那手的主人正处在我身旁,居然跟我同睡一宿!此刻他还想把他的一条腿搭在我身上,我抬腿一脚把他踢进床里面去,拍掉他那只可恨的色手。丫丫的,得寸进尺!
“你给我起来!”我拍打着他的身体。
“干嘛啊?”他朦胧的看向我,伸手把我揽到他怀里去,“我们继续睡嘛。”
“睡你个大头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里是哪里?”我挣脱开。这个家伙睡觉的时候还不忘揩油,我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
“还睡,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床下去!”
“……”
“你猪头啊,是脑袋塞多了浆糊还是耳朵过度重听啊,整天落在温柔乡里难道你就没有羞耻之心啊?如今占了你姑奶奶我的便宜还有心思睡觉啊,你给我起来……”
我还未说完,就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堵住了口。脑子顿时停止转动只感觉一阵酥麻,身体也跟着软绵绵的,他的长舌趁机撬开我的牙齿卷走我的舌尖,我整个人惊呆住,这、这小子在干嘛,他居然吻我,他干、干嘛突然吻我?在NNN秒后,我终于恢复意识,脑子不再一片空白,猛地推开了他,捂住了嘴巴。
“你……”
“你没刷牙就乱亲恶不恶心啊,呸呸呸,还这么不知羞耻没经我同意就亲我……”我哭。
“还真是青涩啊,不就是亲你嘛那么激动干嘛,可惜啊没尝出什么味道,就那嘴唇软了点说。看来你要多练练才是,本少爷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帮你练习练习。”他满眼的戏虐,根本就是变相的侮辱。
“你这只死色猪,流氓,变态,混蛋王八蛋,臭鸡蛋煎蛋煮蛋荷包蛋……体内荷尔蒙过多啊,我诅咒你内分泌失调,艾滋烂透你全身,最好是死无全尸,看还有哪个女人敢和亲热,让你憋死……哼!老娘我超级鄙视你!!!”我对着他就开骂,占你姑奶奶的便宜,呜……我保了十八年的初吻就这么败在这只色猪的嘴里了,我冤啊我。我愣了一下,也不是啊,这是秦曦儿的身体嘴唇也是她的关我什么事啊,搞不好他早把吻献去给蒙昭南了,我替她操什么心啊。但还是恶狠狠的瞪着这个色胚,身体不是我的,但我的感觉器官尚且还在。
“那个,荷包蛋,荷尔蒙,什么内分泌失调还有艾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他不理会我的咒骂,反倒问起我这些现代名词了,叫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跟他大眼瞪着小眼。
“你在跟我比眼睛大啊,知道不如你啦。”词穷的人一般习惯转移话题,说起这个,瞧他浓眉大眼的,五官倒是精致,明显的帅哥一族,就是让人看上去流里流气不务正业的,丫的一纨绔子弟,即使是达观显赫也是败类。
“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他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话,眼里尽是笑意。
我忙退避三尺,不料这床太小,我一个不注意就要来个倒葱栽和地板亲密接触。危机之际,一双手轻轻把我揽起,让我免遭满头包的厄运。
“谢谢啊。”没想到这只色猪也会见义勇为。只是他的那只还没放开我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根本没打算放开我的意思。
“死色狼!”我大骂他再次推开他逃下床去。
“你再吃我豆腐小心生痔疮!”我露出一脸凶相。
不想再和他玩这种没营养的游戏,“这里是哪里啊?”我问道。
“丞相府啊。”他无所谓的说道。
“什么!!!我们不是逃出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啊,我一下子就像是腌掉的菜叶软在那里。这家伙真是被我上次用钱砸坏脑袋了?那他花花公子的德行怎么没一起坏掉。
“对喔,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关键的事我竟给忘了。聂老头的新婚小老婆在洞房花烛夜失踪是多么大的新闻啊,此时丞相府定乱作一团了,如果被抓住,那我们不一起被塞进猪笼才怪,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哆嗦,说实话,来到古代我才知道我叶晴原来是个怕死苟活的孬种,我从来没那么鄙视过自己,只是蝼蚁尚且苟活,何况是我叶晴。
“这里是我家啊。”
“喔,你家啊。”我漫不经心的走到那长凳上坐下,下一秒我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这里是你家?”
见他点头,我已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这回还真是完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子的小妾勾引儿子,儿子带着小妈私奔呢。聂老头颜面尽失不剥了我的皮才怪。不行,一定不能让人发现我在这。
此刻瞧着自己一身红装,而丞相府现在肯定也是戒备森严,要想逃出去不是易事,但至少我现在全身灵活自如。
“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没气质又爱一惊一诈的女人。”他也爬下床。
我怒瞪他,说我没气质,丫丫的,这只讨人厌的色猪,最好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不然有你好看的,把你大卸八块喂猪去。
“你那么咬牙切齿,想吃我啊。”
“吃你个大头鬼,就你一身臭肉!”我翻了翻白眼,“喂,给我一套衣服换。”
“对喔!你在正好,帮我更衣,我好去吃早膳啊。”
“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要我服侍你做梦去吧。”
“那我走咯。”
“你给我滚!”
这种人再多看一眼就会长针眼,哼!
死色猪走后,我搜翻了整个房间。原来床旁边还有个空间放着衣柜,除此之外还塞着古代尿尿用的夜壶,怪不得刚开始看的时候除床和长凳空无一物。不过这人也太没素质了点,也不怕夜壶把柜子里的衣物给熏臭。
我随便掏了件简单的衣衫换上,衣服上却有淡淡的类似古龙水的味道,怪了!发鬓倒是难题,这里连个铜镜也没有,我只好把头上的发饰全扯掉,搞了许久,才把头发绑成马尾卷起来,再把帽子带上。看了看那些珠钗,留着应该有用,就把它们通通收进了兜里。
靠那色胚掩护我逃出去是没指望了,我得自己想办法。
我掩开房门,探出一个头出去,瞧廊道,院里皆没有人便溜了出去。我就像是做贼一样,跑一处躲一处还心惊胆战。
没想是有惊无险,躲开那些来往的下人,垂着头直朝大门奔出去,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直接让我撞上一堵肉墙。
此人似乎有功夫内力还不浅,明明是我撞他,被弹开的人却是我。我很不雅观的翻了个跟斗摔了个狗吃屎。
“啊!”我痛得叫出了声,趴在地上看向来人,想必把我撞开的人就是立在中间年过中旬的男人,还留着胡子,穿着朝服,看上去身体确实健朗的很。难道我好死不死的撞上枪口正对我差点嫁给的糟老头聂丞相。可是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糟糕,当然也没半点慈祥存在,看上去也就比我爸爸老点而已。丫丫的怪不得老婆一个个拼命娶。
“大胆奴才,没长眼睛啊!”一阵暴喝把我震住。
完了,这回死定了。
说话的人一把把我押起,顿时我的额头渗满冷汗,脚痛得让了咧开了嘴但又不敢出声,咬着牙忍住疼痛,只能任由他把我提着。丫丫的,不会是很不幸的把脚给摔扭了吧。
“大人,要怎么处置他?”
我能感觉到四处射来的目光,特别是站在我前面的高高在上让我不敢睹之容颜的男人,仿佛要把我射穿一样。
“把头抬起来。”前方传来低沉的声音,催命符啊。
我硬压着头不抬,期待着奇迹出现,尽管几乎为零。额头冷汗直流,心跳得好像不是自己的。片刻的宁静就好似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