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成吉思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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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帆没有惊动南川堡的人，而是连夜越过白石山，包围里临洮府最近的通谷堡。此时赵一帆已经率兵一千潜伏到了临洮府不足三里的地方。
临洮府古老的城门发出阵阵吱呀之声，慢慢地被打开了。一队十数个人吐蕃商旅穿着皮袍子，拉着四五辆大车慢慢地走进了城门。守门的士卒睁着残留着眼屎的朦胧睡眼，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又有肥羊上门了。
临洮是吐蕃和金国交通要道，每年都有大批商旅经过。每次有商旅经过，他们的这些守城的士卒都得到部分“孝敬”，这么四五大车，获得的财物又够自己一阵逍遥了，他想起相好的小翠，嘴里的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可是他的好梦还没做完，一颗头颅就飞向了天空，他脸上的猥亵笑容顿时凝固，那个满脸虬髯的大汉看着他脸上大颗的眼屎，低低咒骂了一声：“晦气！”随即挥刀向城门里杀去。守门的十数个士卒猝不及防，被砍得七零八落。
一阵惊天东地的马蹄声传来，赵一帆率领骑兵冲了过来，越过护城河桥，直奔入临洮府，守卫临洮府的数百士卒看着大队的骑兵入城，吓得弃城而逃，城内的零星抵抗很快被剿灭。
赵一帆对那穿着皮袍的虬髯大汉笑道：“不错，不错啊，李彪你穿着这身还真相那么回事。下次拌吐蕃人还找你。”
副将李彪丢下袍子苦笑道：“殿下取笑了，穿这个捞子可热死俺了。”他说着又忍不住赞道，“殿下真是神机妙算，拿下临洮简直太容了，太顺利了。真是像做梦一样，就这样轻而易举毒拿下临洮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想不到，而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赵一帆说着哈哈一笑，“热死不要紧，李副将立了大功，我看这个副字要去掉了。”他大声道，“弟兄们随我去临洮府看看金国的重镇是何模样。”
李彪大喜，连忙跟着赵一帆入内城。
一个降卒指着临兆府知府衙门献媚道：“殿下神兵天降，临洮府达官贵人的家眷被一网打尽。府院后面就是知府石抹仲温的家眷，他的女儿石抹明丹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这个小兵说着吞了吞口水，“小人曾经见过一次，真是美若天仙。还有王爷，小人听说安抚使完颜纲大人的女儿也在府里。”
“真的？”赵一帆眼睛一亮。
小卒连忙道：“小人怎敢欺骗王爷？就不怕这脑袋搬家吗？”
“好，赏钱十贯。”赵一帆嘴角闪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走，随本王看看金国的美人长的什么样子。”
赵一帆刚刚入了后院，一匹快马迎面本来，一声娇叱：“宋贼，去死吧！”
一杆闪亮的银抢迎面而来，赵一帆急忙侧身闪避，银抢横扫，枪杆重重地打在赵一帆肩上，他顿时十足落马。亲卫大惊失色，连忙拦住那个女将，把她团团围住。李彪跑过去扶起赵一帆，心急地道：“王爷，您没事吧？”
“我有那么娇贵吗？”赵一帆拍拍身上，怒道，“本王不过不是不小心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场中的战斗，那女将十八九岁年级，满脸英气，高挺的鼻梁，大大的眼睛，一身厚重的盔甲居然遮不住她凸凹有致的身材。如果不是眼神过于凶狠，那真是大大的美人。他亲卫个个都是好手，这时七八个汉子十几分钟居然还没拿下金国女将，反而有愈战愈勇之势。他看的暗自心惊，论功夫自己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看来金国百年强盛也不是虚的，只可惜皇帝无识人之能。
赵一帆看了一会儿，那女将久战之下有点气喘吁吁，毕竟女人由于体力问题，不耐久战。赵一帆忽然对守卫在他的身边的李彪道：“你去，拿下她！记得，不要伤着了。”
“是！”李彪虽然面貌粗犷，心却很细，一听到赵一帆的话，他立刻会意。李彪武艺高强，可以说是赵一帆军中第一人，那女将又是久战之下，此消彼长，哪里是李彪的对手？几合之后就被李彪擒住，五花大绑送到赵一帆面前。
那女将兀自不服输，怒骂道：“我原以为大宋吴王是个英雄，不料竟也是无胆鼠辈。堂堂七尺男儿，连我一个女流也不敢斗。”
赵一帆笑道：“女人怎么啦？女人能顶半边天啊。现在你已经是我手下俘虏，砧板上的鱼肉，我又何必与你斗？”
“你……哼，不要以为你的计谋多么高明。攻巩州是假，取临洮是真，要是石抹叔叔肯听我之言，不去救援巩州，而在临洮设伏，只怕你这数千兵马有来无回。”那女将的声音里充满愤怒和不甘。
没想到自己的计谋居然有人识破了，这个女人不可小觑。亲兵见赵一帆面色阴沉，脸色阴冷，知道王爷肯定动怒了，一个个连大气也不敢出。别看王爷整天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好说话，其实凶得很，他的杀人的手段不仅仅用可怕可以形容的！
一时间静得落叶可闻，只有那女将依然倔强地和赵一帆对视，无惧与他越来越阴冷的眼神。
忽然一阵低低的哭腔由远到近传来，一个十六七一身贵气的女孩跑了过来，她远远地看到了被绑着跪在地下的女将，一边哭泣一边大叫道：“不要杀我尚可姐姐。”她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扑通跪倒在赵一帆面前，声音颤抖地道：“求王爷放过我姐姐吧，我愿意做牛做马侍奉王爷。”
完颜尚可怒道：“妹妹怎可如此，我大金国人岂可对人卑颜屈膝？”
“好一个姐妹情深啊。”赵一帆轻轻抬起石抹明丹的下巴，嘴里啧啧地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美人儿芳名啊？”
“妹妹不可告诉他！”完颜尚可见到赵一帆如此轻薄石抹明丹又是着急，又是心痛。石抹明丹泪眼朦胧地看着完颜尚可，咬着嘴唇，显然犹豫不决。那模样连赵一帆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那个投降的小卒小声地道：“她就是石抹明丹。”
赵一帆瞪了他一眼，“我又没问你。”其实他就早就已经猜出来，这临洮府里除了石抹仲温的女儿还有谁能做如此打扮？他笑眯眯地道，“你就是石抹明丹？本王早就听闻大名了，果然是个少见的美人。嘿嘿，看来本王艳福不浅。说吧，跪在地上的是何人？”
石抹明丹看着完颜尚可，依旧咬着嘴唇，她摇摇头，哀求道：“王爷何必知道她是谁呢？奴婢只求王爷放过她，愿意做牛做马侍奉王爷。王爷，想怎样……。。都行。”
完颜尚可忍不住流下泪来，“妹妹何必如此？姐姐死不足惜，你这样让我死也不安啊。”
赵一帆抓起石抹明丹的头发，冷冷地道：“说，她是谁？”
石抹明丹忍着痛，嘴唇咬的出血，不肯吭声。
“说，她是谁？”赵一帆厉声问道。
完颜尚可忍不住道：“我叫完颜尚可，完颜纲的女儿，你现在可满意了？哼，想拿我威胁我爹爹，你绝不可能成功的。”
石抹明丹一听完颜尚可说出了名字，顿时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她知道无论如何，吴王是不会放过她尚可姐姐了。
“完颜尚可，哼，原来你就是完颜尚可，完颜纲的女儿。嘿，本来我还没想到拿你胁迫完颜纲，你倒是提醒了我啊。那好，既然你有如此美意，本王又岂可拒绝？”当即命人写信给完颜纲，让他拿秦州来换他女儿。
“你……”完颜尚可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憋出一句，“你真是无耻之尤！”
赵一帆冷冷地道：“我会让你们会见识到我的无耻的。来人，带她们下去，好生看管，不可怠慢。”
完颜尚可和石抹明丹被带下去之后，赵一帆立即派兵传令阮七郎，各分兵五百监视康乐寨和南川堡，同时运送城内的投石机、攻城锥等攻城设备攻打通谷堡。派人通知李好义放弃巩州，全力拿下洮州，再派兵支援三千支援临洮府，防备金兵反扑。赵一帆本人则趁着金军没有反应过来，率部偷袭陇右军马场，尽得优良战马四万余匹，让赵一帆欣喜欲狂。
临洮一失，金国在西北屏障尽失，兰州、积石州也是宋军砧板上的鱼肉，金章宗是绝对不会甘心忍受的，尤其是让大宋得到战马产地！他很快就派大军反攻。那将是大金国的精锐，绝不是先前的敌人可比。
二十二 见到我的无耻了吧
太阳已经偏西，漫天火烧云映的通谷堡的石墙血红血红的。通谷堡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死尸堆着死尸。从上午开始，赵一帆就命人驱使降卒，运来临洮城里的石炮和火箭、撞城锥猛攻通谷堡。
通谷堡是临洮最重要的外围屏障，有兵两千，完全用大石砌成的石墙，非常坚固。守军抵抗非常顽强，从上午一直到现在，整整三个时辰了，李彪还是没有拿下这小小的通谷堡。吴王给他的最后期限可是天黑之前务必拿下通谷堡。他不禁有些急了，大骂这些降卒无用。想让自己的兵马攻城，可是吴王又不让。
“骂他们也没用，是你自己指挥不对。”不知什么时候赵一帆已经站到他身边，李彪脸上冒汗，“殿下恕罪，末将无能，还请殿下指教。”
赵一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本是骑兵将领，不懂攻城也是正常。你看我们只有十具石炮，却要分散在在通谷堡数百米长的城墙周围。步卒不过千人，你却让他们四面进攻，兵力分散，怎么能起到效果呢？”
李彪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道：“王爷的意思是集中兵力，攻其一面？”
“不，只攻其一角。”
“属下遵命。”李彪领命重新布置。
赵一帆回临洮府，一个时辰后李彪喜气洋洋地来报，通谷堡已破，却见吴王脸上没有多少喜色，他小心翼翼地道：“难道王爷不高兴？”
赵一帆摇摇头，“不是，告诉兄弟们今晚本王为他们庆功，这府里的财物本王拿出七成赏给有功的将士。”
“是。”李彪感到王爷这样的人物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也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赵一帆真的高兴不起来。
一个小小的通谷堡手下的大将居然都攻了这么久，让他感到无人可用。大宋的将官基本上分为三类：一类是文官，上战场的不多，大多是纸上谈兵，当然才能出众的也有，可惜到现在为止他还遇到几个；一类是招降的盗匪，这些人打劫民众个个在行，与金人作战却是望风而逃，即使有一部分悍匪作战勇猛，也多是有勇无谋之辈；还有一类是世袭的武将，这类人不多，往往也比较出众，可惜大宋重文轻武，他们往往很难出头。事实上，大宋的高级武官基本上都是文官担任。
这一切都让赵一帆充满忧虑。拿下临洮基本上已经是极限了，还有部分运气，要是金兵多了几万，胜负恐怕还是难料。这些当然不能和手下说，相反还要鼓舞他们的士气，他有强烈的预感，大战很快就会来临。
夜晚，临洮府灯火通明，在庞大的广场上摆满了酒席，数千士兵吵吵嚷嚷，除了部分警戒的士兵其它的都来了。
“吴王驾到！”忽然有亲卫高声唱和道。
“拜见吴王！”数千士兵呼啦啦地跪倒了一片。
“诸位请起，今天是小庆功宴，大家无需拘礼，尽情吃喝，等这场大战结束，本王还会在兴元府为诸位庆功。”赵一帆端起酒杯，道，“本王感谢诸位将士啊，随本王浴血奋战。本王感激不尽，唯有以手中之酒敬诸位一杯，本王先干为敬！”
“谢王爷敬酒！”有些士卒感动的留下泪来，大宋王朝何尝有王爷给士卒敬过酒？在这个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时代，他们没有尊荣。
赵一帆喝完丢下酒杯，大声道：“今晚诸将士可不醉不归，但是明天中午一定要各就各位，不得有误。”
“王爷但请宽心，我们绝不会误事。”一些士卒拘谨地笑了起来。
赵一帆回到内院，忽然想起完颜尚可和石抹明丹，他心里顿时像窝了一团火，熊熊燃烧。两个美人，一个如刚强如烈马，一个柔顺的像百合，简直是两个极端，两个在一起会怎么样？赵一帆越想越觉得心里冒火。不是说本王卑鄙下流吗？赵一帆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好了。
“来人，把那两个女人带到本王房间里来。”赵一帆对身边的亲卫道。
侍卫很快把五花大绑的完颜尚可和羔羊般的石抹明丹带来了，或许绑的太久，完颜尚可的精神有些萎顿，见到赵一帆她立刻又变成了斗鸡场的公鸡。石抹明丹的眼泡红肿，一副林妹妹的样子。
赵一帆指着完颜尚可对侍卫道：“给她松绑。”
“王爷……。”侍卫有些迟疑地道。
“无妨，给她松绑。她不会对本王怎么样的？对吧，完颜姑娘？”赵一帆不容她说话，对侍卫道，“她若敢对本王不利，你们就把石抹仲温一家男的杀光，女人充作营妓。我想完颜姑娘和石抹明丹姐妹情深，不至于让她因你而受害吧？”
完颜尚可本来想说几句狠话、威胁的话，听赵一帆这么一说，生生地咽了回去，她鼓着眼睛，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你真卑鄙无耻下流之极！”
侍卫给完颜尚可松绑后，赵一帆道：“两位姑娘想来也饿了，上一桌酒菜来。”
完颜尚可重新获得了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