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穿春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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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尘才要点头,舒眉接了一句:“也好啊,没准还能吟几句诗。”柳轻尘恨恨地又一次摇头,不去,打死也不去。
儇绿道:“主子,我今个儿去齐妈妈那儿要东西,看见了那位辛无命。”
柳轻尘扬眉,好奇地“哦”了一声。
儇绿道:“好象听说送我们回来的那些灾民和辛无命一起也被送到绿营去调教了。”
舒眉道:“那有什么稀奇!王府里的主子都有近身侍卫,保护主子安全的。王爷见我们主子人单势孤,特特地为她配几个。”
儇绿问:“王府里没有现成的侍卫吗,要调教灾民?”
舒眉道:“听说是那位辛壮士自己要求的,王爷挺赏识他,说他机智过人,武艺又好,本来要提他做个小武官呢。”
解语道:“王爷是很疼我们家主子的,给主子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又岂会舍不得几个侍卫呢。只是王府里年青的女主子少,挑选时要慎之又慎罢了。”
舒眉接着道:“现在看起来象是没有侍卫,其实这儿可是王府守卫最严的地方之一,这可是王爷的居所,一般人,还真没资格住进来。”
柳轻尘几句话一听,立刻忧虑一扫而光,原来襄安王对自己这么上心。自己空有一身来自现代的机械技术和先进的管理体制,到现在还未对他做出任何有益的事,也属无能。
当下让儇绿拿过纸墨笔砚等文房四宝侍候,一边想着什么机械不用电力,不用A3钢45钢之类的材质,不用车钳铣刨磨之类的精加工,以现有的材料技术就能马上投入生产,并大加利用的。
头疼,脑海中机械制图翻江倒海,天马行空。用毛笔划图纸可真不是人干得事!只一笔,舒眉的秀眉就蹙起来,叫柳轻尘的小心肝扑嗵扑嗵跳个不停,这个丫头也太有气势了吧?天天什么事也不干,可别的丫头都对她服得不得了,还敢摆脸子给主子看。看来襄安王治下也太温柔了,他的家教可没母亲大人严历。(你就自个儿做梦吧!)
“有尺子没。”柳轻尘放下笔问,看来光有文房四宝是不行的,一定要有绘图四宝才行。
“有。”解语立即送上一把做女工的白玉尺。
做工好精致!真是好东西!
柳轻尘说:“去拔几支鹅毛,要最硬的那一种。”
要东西兼串门,儇绿最喜欢,立刻领命而去。
柳轻尘要了竹筷子、钉子、小刀、锤子等工具开始亲手做圆规。再丫头们积极的帮忙下,她羞愧万分地做出一把奇丑无比的圆规来,用起来也不顺手,不过还算能将就。
大家都在研究她那把两只细脚的叉着腰怪家伙,儇绿已拔了一堆雪白的羽毛回来了。
柳轻尘又开始学着做羽毛笔,等她把下水的轻重,笔尖的精细掌握好一点,天,都黑了。
绘图四宝中只有橡皮她想不出用什么替代了,现在勉强可以绘图了。
宣纸极容易将墨色晕开,不行。换了一张用矾定过的绢布。柳轻尘将袖子用带子束了,细细画来。墨色浓黑,图形方正。看起来就功底不俗,舒眉的脸色稍霁,拔下银钗挑了挑灯光了。
“哎呀,不好。”柳轻尘叫道。
“怎么了?”
柳轻尘回答:“这条线画错了,怎么办?”
舒眉道:“奴婢有时候将美人儿的手画肿了,都是用白色盖一盖完事,虽有迹可寻,但毕竟是救了一张画儿。”
柳轻尘夸道:“舒儿,你真聪明!”
舒眉将白颜料找到了递给柳轻尘,柳轻尘小心用细羊毫上色,用嘴吹干,接着画。直至天色放晓,柳轻尘才睡去。
第二天清早,一夜未睡的舒眉将柳轻尘的大作放进书套里呈给书童后,赶紧地跑回来跟着主子一起春眠不觉晓了。
书童将绢作放在托盘里呈进去。因为书套和奏折套很象,执事太监将其和昨日改的奏章放在一起,托到了王庭之上。
这边厢主仆四个睡得是天塌不惊,那边厢王庭之上掀起了狂风巨浪!
………………
作者的话:
这一章不但柳轻尘头疼,我也头疼啊,为什么我的专业不是机械!而是没有用处的中文呢?我倒底在虐那一个呢?
我想穿越时空去古代,最没有用的专业就是中文吧!想起来了,历史系也很没用,除非还有机会穿回来。当然还有计算机,还有英文……想一想,心也平了。
第十八章 机械制图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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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之上,襄安王凝神四顾。三公九卿,人才济济更胜无为朝廷。
卫尉邵虎奏:“今日流民已有二万四千众,齐聚于庐江之北的夏阁镇。已派三千绿营军前去接收。”
襄安王点头。
治粟内史梅轼奏:“各地的赈灾银粮还在路上。先将夏阁的粮仓打开,每日济民。”
襄安相宫之奇奏:“先要将灾民梳理,将年青男子派上山去开铁矿,其余皆随任尉江枫修理河道,老弱者做些编麻包、搓麻草绳、打草鞋之类费功夫却不要什么体力的粗事。。”
梅轼奏:“将灾民的花各册一并造上,统一管理。”
襄安王点点头,准奏。
襄安王低头看昨日奏章,打开一册,道:“奉常林裕上奏修各地名士来访的迎宾馆,你们有什么意见。”
梅轼道:“襄安以前年年灾荒,是无为最贫苦的几个地方之一,自从王爷您到了之后,才治理河道,管理经济,这几年小有收成,但王爷府还是齐王手中留下来的,只是稍做修葺,不符合您的身份,理应先修王府。”
邵虎奏:“军队军费少,装备差,如果要按预期扩大军队的话,军饷增加也会是一笔庞大的数目,军营早已不够用,也要修理。迎宾馆的房屋已经不算差,不应先行修葺,至于王府是否修缮有王爷定夺。”
宫之奇奏:“对来客尊重,让他们来做客时,掌薪官员在庭院点起火炬,仆人在宫外四处巡逻,宾客的随从有人替代,车马有停放的地方,车管给车轴上好油脂,清洁工、马童都做好分内的事。各部门的官员也迎接客人。应尽的礼节不可省去。宾客到这里,就像回到自己家中。这才能竖立襄安在诸王中的地位,召来更多名士贤才。”
襄安王道:“准奏。”
梅轼道:“现迎宾馆的房子大多较为破旧,大门也过于窄小。既然下令重修迎宾馆,推倒重建未免浪费,不如将迎宾馆迁居到相对繁华的东城北那块荒地上,而让旧馆留做它用。”
襄安王道:“梅轼管家甚合我意。”
邵虎道:“现在军队规模相对扩大,应把保护王宫羽林军的和对外作战的戍尉分开。迎宾馆离王宫较近,请给保护王宫的羽林军使用。”
襄安王微笑应允,他的朝堂之上都是些有识之士,虽然建国不久,基础建设相对落后,但文武大臣都尽心尽力的办事。这样的朝堂才有希望。
他随手翻动,看到一份眼生的奏折,打开一看,正是柳轻尘的机械图。
那是一张链斗机的图纸,两头各有二个链轮连接两条长长的链条,料斗固定在链轮上。用马匹直线拉动链轮的从动轮,链轮滚动,带动链斗做上下运动。力的传动与转换交替使用,让襄安王大开眼界。
襄安王对柳轻尘的那一手独出心裁的瘦金体记忆颇深,从边上标注的几个小字立刻看出是她的杰作。
立将此图传于众人看。皆叹为观止。
管理矿山开采的金曹李鹏基喜出望外奏:“此图何来?真乃奇思妙想,千金难求此等人才。”
襄安王道:“可有实用价值?”
李鹏基奏:“回王爷,此图标注详细,且绘制时按比例缩小,大有价值,微臣还没见过如此标准细致的作图。”
襄安王道:“此图给你详细研究,我会派人进一步指导于你。”
心道,柳轻尘真是块人间异宝,不但见解高超,且知识丰富,一定要小心收藏她,不能让别的王知道她的才能,最好想个办法,能一劳永逸留下她。
太监宣:“退朝。”
众臣子纷纷退出,只有襄安王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内朝雕龙盘凤椅子上,目光散漫,不知在想些什么。
………………
作者的话:
呼……终于让襄安王对她动心了,虽然此心非彼心。
我发现廷议好难写,一个外姓王必需要巩固自己的地位,保护自己。要不然太后不在了,外姓王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不发展就灭亡,襄安王处在这种动荡时局中,儿女私情又能在他的心中占有多少份量呢?
这个冷静野心家狩猎得究竟是什么?柳轻尘全身心的投入对于他究竟能代表什么?这种天生喜欢微笑的女人,天生开朗乐观的女人,为什么会陷入这种爱恨纠缠中?
我走进襄安王的内心,体会他的无奈,想法一片迷茫。难道这会是我的第一部悲剧?一切无解,只有好好写下去吧!
第十九章 争风吃醋刁蛮儿
襄安王回府后召见柳轻尘。
柳轻尘还在呼呼大睡。
书童找不到丫头,不敢进去通报,只得央求一位歌妓蛮儿替他通传。
蛮儿一入王府就被襄安王宠幸,虽然后来又有新人,但她是王府内唯一不事宾客,专做一些侍候襄安王事的女子,算得上一位陪侍的房里人。襄安王不好女色,歌舞妓虽然不比别得王爷少,但房内也不过三二名女子。这位蛮儿可是一惯自称自大,以襄安王妾侍自居。
柳轻尘睡得安心轩曾是襄安王招妓待客的地方,她也曾睡过几晚。现在听说被柳轻尘霸占着,早就气不平了。虽也听说柳轻尘地位高贵,但又听说她性格柔弱,胆小怯懦,跟前的几位丫头又是新人,早就起了训斥的意思。
借这个由头,她冲进安心轩,大声喝到:“起床。”
三个小丫头吓了一跳,见日上三更,已近午时,也赶紧穿戴整齐。
解语见到蛮儿,笑道:“蛮儿姑娘,您怎么来了?”
蛮儿也不瞅她,冷哼:“哟,到了新主子手下,真个娇贵起来,睡得此时,还要我亲自来喊。”
儇绿也不知来者何人,听得里间柳轻尘的声音,赶紧的跑了进去。
舒眉拧声问:“蛮儿姑娘所为何来,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蛮儿冷笑:“是王爷差遣,叫柳轻尘去偏厅候驾,却谁知小姐睡着,大姐也睡着,也不知是哪府里的王法。”
舒眉道:“你说些什么,我们主子名讳,你也叫得。”
蛮儿生气道:“什么主子?别眉眼高低不识,先来后到都不知。”
解语也动怒:“你休胡说!”
舒眉道:“没一点家教。”
蛮儿上来就给舒眉一巴掌:“我是王爷的人,你说我没家教,就是指着骂王爷了,你好大的狗胆!”
舒眉气极,但体弱气虚不敢还手。
解语上前拦着,也被抓了两把。蛮儿早就看她粉白的脸皮不顺眼了。
儇绿正替柳轻尘更衣,听外面大叫,亦冲了出来,见自家姐妹被人欺负,怎肯轻易作罢,立刻抓住蛮儿,厮打了起来。
柳轻尘立在屏风边,看她们闹得一团糟,脑子还不清醒,呆住了。
早有住在外面的妈妈飞一般跑去告诉管家。等管家再告诉襄安王,襄安王跟着赶来时,已经结束了。
四个女子钗乱发松,哭骂不休。
襄安王一脚踏进来,就看到柳轻尘脸白白的,眼红红的,呆立在那里。她到不是伤心丫头被欺,而是知道襄安王每晚另有美人在怀的无情事实,太伤情了。
襄安王大怒:“你们在做什么?”
平地惊雷,蛮儿侍候多年,早有准备,一襄安王最恨懒惰之人,二襄安王没耐心听人哭泣,谁先把道理讲明白,谁就不会吃亏。当前抹了泪声音清楚明白:“书童让我进来喊柳小姐去偏厅见王爷,蛮儿来时,一家子主仆都睡着,蛮儿来喊她们,她们反说蛮儿不配。”
解语听她这么说,也知府内规矩,一时吓呆了,襄安王律已律人都十分严格,犯了错的,不管地位高贱,很少有不罚的。
襄安王却冷冷道:“你是不配!”
蛮儿呆住了。
襄安王道:“柳小姐是王爷的贵客,她的丫头们也理应当做客人。你算是什么东西。来人,将她拉到刑房听候处置。”
蛮儿吓得大哭,哀求:“王爷,看在蛮儿自十六侍候您多年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襄安王面无表情,只盯着柳轻尘,柳轻尘立在那儿,仍是一动未动。
两侍卫将蛮儿拉走,蛮儿一路惨叫,声音愈来愈远,终于听不见了。
室内本来就没什么东西,舒眉将案摆周正了,就领着另两名衣冠不整的姐妹退下去整理。
襄安王在主席上跪坐。不发一言,看着柳轻尘。
柳轻尘轻轻叹息,走到襄安王的对面,亦跪坐。她想襄安王治下不严,蛮儿又是多年的侍儿,襄安王肯定只是给自己点面子,做做样子。刚才不是眼巴巴地希望我开口救她吗?我偏不开口,任由你把我想得和母亲大人一样坏好了,反正你待我,也什么情意。
襄安王本没那个耐心忖度这些女孩子的小情小感,只不过现在用得着柳轻尘,才不得不放下架子,和她周旋。见她眼下有丝丝青印,轻声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