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回头金难换-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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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突然的“嘭”的爆炸声,然后是信号模糊的“嘶啦嘶啦”声,下一秒便是断了线的“嘟嘟”声,夏瑾的脸已经是苍白如纸,全无血色。
“喂……喂……”
她的嗓子眼儿像是被堵住,干巴的张着嘴,发出难听的声音,仿佛电话那头还没有断线,嘴唇颤抖着一张一合,像是濒死的鱼儿,唯一不同是的,她还能发出着难听的“喂”声。
那一声轰然巨响越过千万里的距离,却好像就在她的耳边,她呆呆傻傻的,像是被雷击到一样,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耳朵里只有“嗡嗡”声,脑海随着那一声巨响变得空白一片。然后是不可抑制的颤抖,手里握着的手机好像成了她唯一的力量来源,她紧紧攥着,死死攥着,手指骨发白,冰冷一片。身上根根汗毛竖起,继而是全身的冰冷,再又像是掉进了炼狱里,火烧火燎,一阵冷一阵热……她已经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眼前是怎么也看不清的弯月,在她的视线里晃荡晃荡,倏地一下碎开……
忽然夏像是发了疯一样冲到叶蔚蓝的房间里,叶蔚蓝正在讲电话,脸上神情严肃冷凝,那是她自隐退以后再也没有示过的模样,杀气十足,像是个女修罗一样。叶蔚蓝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时已经转过身子,见到门口站着的夏瑾,她光着脚,脸色煞白,身体如秋风中抖动的落叶。
“蔚蓝?”夏瑾颤抖着嘴唇唤了她一声,声音像是从破了的洞口吹进的风一样虚无。
叶蔚蓝简短说了几句话后就收了电话,几个快步上前扶住夏瑾摇摇欲坠的身体,见到她这副模样,她就知道夏瑾已经知悉叶秉兆那边发生的事情。她收起刚才冷肃的脸,抿了抿唇道:“没事的,是大哥旁边那所房子瓦斯泄漏然后炸了,大哥安然无恙,没有一点事情。”她安慰道。
夏瑾方才是仅凭着最后一股气力冲过来的,叶蔚蓝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海岛吹过来的风,带着丝丝咸味,吹进她的耳朵。他安然无恙,听见这个消息,她这时才敢用力呼吸,一点一点恢复了力气,游离的神智归还了原位。无神的眼渐渐有了焦距,对上了叶蔚蓝的:“他真的没事吗?”她再三确认着,“我正跟他打着电话,突然就是‘嘭’的一声巨响,很响很响,然后然后就断线了……”她的一只手胡乱比划着,一只手紧紧握着叶蔚蓝的,像是紧紧抓住了一块浮木,话也说不利索了。
“嗯,没事,大哥他没事。”叶蔚蓝轻拍着她的背脊,给她放松紧绷的神经。看到她无助惊恐的神情,叶蔚蓝心里微微泛着疼。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第一次的碰撞。她的世界简单平凡没有硝烟,而他的世界复杂混乱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她第一次直面面对大哥的世界就是那样的爆响,虽没有亲眼见到,但那恐惧不会比亲眼见到的要少。就连她刚才接到那消息时都是不敢置信,更何况是夏瑾。她跟大哥才刚刚陷入爱河,还正沉浸其中,突如其来的响声怎不叫她担忧害怕?
夏瑾慢慢松开紧抓着叶蔚蓝的手,缓缓蹲下来,团住自己。这时的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跳动得有多快,像是经历了一场马拉松比赛,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反反复复说着这么一句,一遍一遍确定着。
只是一日之间,昨夜他们还温柔缱绻,今夜她就要面对这么令人胆颤的惊响,让她措手不及,一点防备都没有,还湿润着的眼眶变得更潮湿,她捂着嘴,忍住喉咙口涌上的苦涩,她说:“蔚蓝,我还没有跟他说自己要小心……”
叶蔚蓝看着她强忍害怕的模样,深褐色的眼眸深沉无比,那不是气爆,而是真真正正的炸弹爆炸。大哥秘密去到澳大利亚才一天,才刚在那边落脚,到午后才跟斐迪南见面,晚上他们就动手了,如此快速的反应,只能说明克伦斯他害怕了,怕斐迪南知道那个钻石矿的事情,那么他什么会如此害怕斐迪南知道那个钻石矿?而另一方面,对于他们冥夜,有一个问题浮出了水面——冥夜的嫡系力量中有内鬼了,不然克伦斯那方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赶到那边去做手脚,只是匆忙之间,他们似乎搞错了大哥所住的别墅,炸错了人。
“大哥他知道你的心意,你们一向都是心意相通的,不是吗?他会好好回来,回到我们的身边,我们只要在这儿好好等着他回来……”叶蔚蓝说着宽慰的话语,可是那边究竟是怎样,她不知道,她只是比夏瑾强一点点,因为她已经做了他很久的妹妹,因为她曾经亲身经历过那生死一线的感觉,所以她只是比她冷静一点点……
……
澳大利亚堪培拉。
叶秉兆面容冷峻对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他一身黑色的装束,金色头发显得特别的亮眼。身后跟着的一只黑色豹子在男人停下脚步后也停下脚步乖巧坐着,像是只巨大的大黑猫,皮毛油亮,身姿俊美,只是那一双猫眼石一样的眼在夜里显得特别的锐利,就如同他的主人那样。
“叶,让你受惊了。”男人冷冷开口,说出的音调却是没有半分的关心。
着颤甜变眉。叶秉兆薄唇微掀:“只是小场面,我还没放在心上。不过,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那双锐利的眼睛变得更为冷酷,泛着冷冷精光:“南非的钻石矿?有意思,我的兄弟似乎不是那么想让我知道。”他的头微偏,对着脚下的黑豹,“莱尔,钻石你喜欢吗?”
黑豹子站起身凑到男人脚下,头微微蹭了他的裤腿两下,男人从西装裤袋里抽出手,摸摸豹子的头:“你喜欢?”他唇角上挑,锐利的眼眸像是盯上了猎物泛着兴奋的光芒,“好,我们去拿下它。”他对着叶秉兆道:“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我会记得感谢你的。”
叶秉兆对着男人下颔微微点了下:“希望你的回礼不会让我失望。”他转开身体自行走过,那步伐不紧不慢,渐渐消失在黑暗里,身后的别墅依然是火光闪耀,消防队已经赶到进行紧急扑火,杂乱不堪。四周围了很多人在那观看,警方还有记者在询问着目击者。而作为真正的目标人物,那宽大的背影已经融入了夜色。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斐迪南会好好跟克伦斯叙叙兄弟情的……
……
南城某私家会所。包厢里正上演着香艳的一幕,战况激烈。突然搁置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大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的包厢中却是显得刺眼。
男人未停下动作,伸手拿过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号码,顿时脸色一变,脸上的情/欲急速消退,动作也停了下来。身下的女人正沉沦在云雾里,妖娆的手臂像是藤蔓一样缠上男人,忽然停下的动作让她空虚起来,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男人未理她,却仍是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拨过在他胸膛乱抓的手,按着,令一手手指划过接听键,只听耳边马上传来的咆哮声:“丁越你这个老废物!”
那个纵情声/色中的男人正是丁坤的父亲——丁越。听见手机那段传来的咆哮,他脸色瞬间变得黑如墨汁,却只能还保持着平常的声音出声:“克伦斯先生,出什么事情了?”
“你这个废物,那个消息不准确,叶秉兆没有住在那栋别墅里,他没有被炸死!”
丁越心下一惊,叶秉兆没死?他分明在得知叶秉兆去澳大利亚的消息后马上通知了克伦斯那边,他的消息从那个人身上而来,不可能会有错误。一阵错愕,像是仍然不相信般,他已经脱口而出:“不可能,我得到的消息不会有错。”
那端忽然发出冷笑,令人毛骨悚然:“那么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确认一下他是否平安?我想你们冥夜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的当家人刚刚从死里逃生,你是不是要给他表示一下衷心?”
丁越听着电话那头的冰冷声音,头皮开始发麻。身下的女人已经忍到了极点,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白花花如藕节的手臂挣脱他的钳制,又开始缠绕上他。她一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借力半坐起,一手抚摸在他的胸膛,极力挑动着他的欲/火,红唇咬上他的喉结,发出you惑的“嗯……嗯……”声。
“丁越,我真小看了你,这会儿还有闲情在跟女人鬼混。”电话那头嘲讽的声音,“叶秉兆要是知道是你泄露了他的行踪,我看你怎么应付他。你的那个棋子要是被他发现了,以后你还指望能在冥夜安然无恙吗?还有,你的儿子快要上庭了,据说,警方收到了几份新的证据,这次要比以往麻烦,我希望你专心点做事,不然,我可能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摆平你的事情。”
克伦斯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没有时间跟那废物多费口舌,这会儿,叶秉兆已经跟斐迪南连成一线,接下来他的钻石矿就变得极为棘手,首要事情就是要先缠住斐迪南,不能让他得到那个矿。
丁越脸色已经铁青,他一把推开身上八爪鱼一样的女人:“滚开!”浑身光/溜溜的女人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推,从他身上跌落在地上,面对着那突然换了的狰狞的面孔,她手忙脚乱拾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穿上裙子遮了下羞,抓着内/衣裤从包厢里夺门而出。
丁越豪不在意身上空无一物,岔开双腿坐在皮沙发上,身体靠着椅背,一手拿过茶几上开封的威士忌,灌下几口,然后才提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等电话那头接通,他问道:“怎么回事,不是你们跟着去的吗?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叶秉兆没有死!”他的声音冷酷,额头上冒着青筋。
那头是战战兢兢的声音:“丁老,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堪培拉后,明明住下的是那间别墅,后来他跟斐迪南约好后就出去了,我这才进了他的屋子装下定时炸弹的。可是等别墅爆炸后才知道里面没有一个人住着。丁老,你看他是否已经察觉到我们跟上他了,故意给我们耍了花招?”
丁越眯眼沉思,叶秉兆能坐稳那个位子,自有他的手段,极有可能是他早就发现了他们,更或者他是故意泄露了他的行踪,做了一场戏给斐迪南看,用最短的时间让他相信克伦斯在他背后搞的小动作。
斐迪南对克伦斯一向防范的紧,面上却还维持着同门情谊,并未对他怎样。这回的爆炸,他们的本意是炸死叶秉兆,一来是借机解决掉那个男人,克伦斯接手冥夜就变得顺利的多,二来就是不希望斐迪南知道钻石矿的事情。那就他所知,那不仅仅只是一个钻石矿而已。
现在没炸死叶秉兆,反而事与愿违。克伦斯肯定已经被斐迪南盯上,而他方才显然已经动了怒气,并且是十分的火大,阿坤的案件就有了变数,他得另外备一手了。
这些还是其次,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叶秉兆会发现他在他身边布下的棋子。此番行为是在开始做排查清理了。他去澳大利亚的消息,除了他们冥夜十虎以及几个嫡系人马,他们这些旁支除了他没有一个知道。
“该死的。”他重重垂了一下沙发皮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声。
“丁老?”那端是小心翼翼的声音,“我们是不是马上回来?”
“当然是立即马上回来,难道要留在那里等着叶秉兆发现你们吗?”丁越恶狠狠道。他将手机重重扔在地上,手机壳应声而裂。该死的的叶秉兆!一手拎起酒瓶,他又是灌水一样地喝下酒液,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等他在里面灌完一瓶酒,他才慢慢穿回衣服。走出包厢门的时候,丁越已经又是那个有着饱经时间浸润泛着浓浓成熟魅力的男人,从他身边经过的女人不免停下看了他几眼后转身才离开。
丁越泰然,眼睛朝会所大厅里随意一转,里面正举行着一个小型宴会。人头攒动,喝酒跳舞聊天划拳,似乎十分尽兴。忽而一个女人的身影落入他的眼中。她媚眼红唇,衣着暴/露却不没品,七分遮掩三分露,刚刚可以挑起男人的趣味。真是十足的尤/物一个。她正勾在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身上,对那个老男人笑着,两人举止亲密,全无顾忌旁人的意思,男人不时亲吻她几下,一手在女人身上游移着,越来越下。可她却没有拒绝的意思,红唇咧得更开,露出她雪白的牙齿。
那个女人他知道,去年在何董的宴会上他见过。那时候的她身段跟现在差不了多少,他眯眼盯着,像是猎鹰捕捉狐狸的眼神。巴黎归来的时尚女王宋诗菲!跟天狼总裁闹得火热差点进入豪门的女人这会儿却在风月场所当起了交/际花?
他唇畔泛起一丝兴味。据传她才产下一个女婴没多久,嗯……算算时间应该刚刚过一个月,看来没了沈逸珲那棵大树,她已经顾不得恢复身材,也不顾身份急着赚奶粉钱了。本是想借着孩子进入豪门的女人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人甩了,何其可悲,人家沈总裁放话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