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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罗浮往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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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中的幻境,竟然生生耗死了这只雷兽,只怕是作梦也会笑醒过来。

    更高的空中,一个黑衣人脚下踩着一朵白色云彩,负手而立。他的目光,穿过了上千米的遥远距难,静静地落在了那片雾气之上,有担忧,也有狠绝。

    玉不琢不成器,这一关,无论是洛奈何,还是景阳,都得自己挺过去。

    日升。

    又落。

    经过整整一天的休养,景阳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勉强从储物袋里摸出一瓶养气丹,也不管有多少,一股脑儿的灌进了嘴里。

    养气丹落入腹中,很快就开始生效,一股温热的灵气,迅速流入丹田,滋润着景阳本已枯竭的真元。

    「废物。」

    从地上坐起来,看到洛奈何后脑勺上那个被石头砸出的洞,景阳的脸色,更白了几分,有种几乎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忍不住伸手一探,发现这个废物还有呼吸,彷佛一块巨石从心中落下,还活着,不过看这伤势,离死也不远了。

    撇过脸,磨了磨牙根,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流,他还是从储物袋里摸出一颗聚精丹,这是凝气期修士所能够使用的疗效最好的灵丹之一,价值不菲,他这次出来,费了大半的贡献点,也只换了这一颗,本来是留着救命用的,现在要便宜这废物了。

    用力掰开洛奈何的唇,把聚精丹送进去,可是洛奈何伤得太重,连呼吸都几乎弱不可闻,哪里还有能力呑咽这颗足有蚕豆大小的药丸,眼看着他气息越来越弱,景阳的脸色黑成了锅底。

    挤眉瞪眼了好一会儿,他才将聚精丹塞进自己的口中,嚼碎了,俯下身,连着唾液一起渡进了洛奈何的口中。因失血太多,洛奈何的唇透着惨白的颜色,一片冰冷,一碰触到,景阳就怔了怔,情不自禁地多停留了片刻,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暧那惨白的唇瓣,甚至连舌尖都停留在对方的口腔中,体味着潮湿中透出来的奇异芬芳,直到聚精丹被唾液融化殆尽,流入喉咙深处,洛畲何无意识地咽了咽,腔壁紧紧地贴住了景阳的舌尖,无意识地吸吮了几下。

    「唔……」

    突如其来的销魂触感,让景阳呻吟一声,猛地神智一清,他才突然醒悟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几乎弹离了洛畲何的身体,摀住唇,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

    该死的,自己在干什么?喂个药而已,他竟然……竟然……

    景阳几乎抓狂了。

    自己怎么可能会去吻这个废物,还吻得那么入神。

    他恨恨地瞪着人事不知的洛奈何,那双惨白的唇因被滋润过而有了一点点血色,看在景阳的眼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他咽了咽口水,喉咙中隐隐有些发干,然后心中因自我唾弃而再度抓狂。

    这个废物到底对他施了什么妖法?该死的,他竟然对这个半死不活的废物有反应,真是见鬼了,他宁可被那只雷兽劈死,也不要被这个废物吸引。

    自己一定是因为伤得太重,引起幻觉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景阳强逼自己稳下心神,开始打坐恢复。早点把伤治好,幻觉就会消失了。

    雾气依旧笼罩着这片区域,但随着景阳的恢复,一缕缕风不停地吹散雾气,但失去了控制的雾气却总也吹之不散,一会儿又聚集起来。直到几日后,一道飓风从雾气的中心盘旋冲天,风声大震,有如九天龙吟,弥漫了整整十里地的雾气,就在这道飓风的席卷之下,顷刻间烟消云散。

    「废物!」

    一睁开眼,景阳就去查看洛奈何的情况,糟糕的状况让他脸色又是一变。尽管有聚精丹保命,但洛奈何的伤势并没有好转多少,依旧半死不活地躺着,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样子。

    景阳又一次磨了磨牙根,挥手发出一道飓风,裹着两人,一路呼啸着,拚尽全力直往罗浮剑门而去。

    快,要快,不然这废物就真的没命了。

    景阳对飓风剑意的控制并不熟练,操纵飓风卷着两个人长途跋涉,对他的损耗非常巨大,理智上他明明知道,自己最应该做的是将这个废物扔下独自离开,可是每每当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时,都会被他强自按下去。

    该死的,他真的是中了妖法了。



                                                                 《待续》





    番外一

    烈日如火。

    一群孩儿在玩将军骑大马的游戏,热得直吐舌头,实在受不了,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甩着汗,骂道:「这个贼老天,要热死人了,不玩了不玩了,越玩越热,咱们到河边摸鱼去,还能泡个凉水去去热气。」

    这显然是个孩子王,其它几个孩子年纪都比他小,一听去河边摸鱼,个个都叫好,只有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看着白白净净的男孩儿犹豫了一下,道:「我爹不让我去河边,河里有水鬼,专拖小孩儿下水做替死鬼。」

    这话一说,几个孩子也都跟着退却,纷纷道:「我爹也说过,那水鬼前年还把李家的二牛给拖走了,后来咱们再也没见着他……」

    孩子王气得跳脚,骂道:「你爹哄你呢,昨儿我还瞧见他跟你、还有你、你、你爹,一块儿下河洗澡,怎么没看到水鬼拖了他们走。」

    「可是李家的二牛……」

    「呸呸,别提那东西,上个月我跟我娘去城里探访亲戚,看到他在铁匠铺当学徒呢,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五十文工钱,李家那老东西使了坏,怕咱们都跟着去,就骗人说他家老二是被水鬼拖走了。」

    「啊,原来是这样,真可恶。」

    几个孩子恍然大悟,一下子又对着清凉的河水充满了向往,这天儿,实在太热了。

    「可是、可是……我不会水……」白白净净的男孩儿还是犹豫。

    「那你在岸上帮我们捡鱼,这总成了吧,胆小鬼儿,要不是怕你向我爹去告密,我还不想带着你呢。」

    孩子王一挥手,几个孩子不由分说,推着白白净净的男孩儿就往河边跑去。

    「洛四叔……在不在家……洛四叔……」

    「是五哥儿呀,你四叔不在家,到田里看秧苗去了,天气热,怕苗干死了……」洛家婆娘从屋里伸出头,「找他啥事儿啊……」

    五哥儿急道:「这时候看什么秧苗呀,四婶子快去河边看看,你家耐禾儿掉河里去了,我找四叔去……」

    「啊……」洛家婆娘吓得手一哆嗦,忽地就哭开了,边哭边往河边跑,「我的儿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待到洛家两口子都跑到河边,自家儿子已经教人从河里捞了起来,脸白唇紫,双目紧闭,眼看着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教娘如何活呀……」

    抱着儿子,洛家婆娘哭得惊天动地。

    洛四叔青着一张脸,一拳打在了河边的树上,村里没有大夫,只有去镇上,可是几十里山路呢,儿子眼下这模样,等赶到镇上,早就没气了。

    几个孩子躲在树后不敢冒头,一个个吓得小脸惨白,他们开玩笑把洛家的孩子推进水里,本是想教他学会戏水一起下来摸鱼,谁想到洛家孩子一下水就往下沉,怎么拽也拽不上来,好像真有水鬼抓着洛家孩子的脚硬往下扯似的。

    「别哭了,这不是还没断气吗?西边断崖上不是住着位仙人么,赶紧把孩子抬过去求一求,兴许还能救回来。」老村子叹了一声,出了个主意,然后眼神儿那个孩子王身上狠狠一瞪,这个孙儿,从来胆大能惹祸,要是洛家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赔得起哦。

    洛四叔眼睛一亮,是呀,前些日子,西边断崖上飞来一个仙人,好像是受了伤的样子,飞来的那天,村里人都看见了,只是不敢去打扰,前儿仙人发下话来,让村人帮着寻找几种草药,村里好多人都进山去了,几个孩子家中大人都不在,不然今天这事儿也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他推开自家婆娘,抱起儿子小小的身体就往西边断崖跑。

    耐禾儿迷迷糊糊的,好像在腾云驾雾,自己一定是在作梦,他又不是仙人,怎么会飞,可是他真的觉得自己飞。

    他努力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好沉好沉,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醒了吗?别急,一会儿就能把眼睛睁开了……」

    一只手轻轻的抚过他的眼睛,很轻柔,也很冰凉,然后耐禾儿就觉得自己的眼皮一下子变得轻松了,猛地睁开眼,一朵厚厚实实棉花糖一样的云彩从他的眼前飘过。

    「啊……」

    真的在天上飞?他吓得往后一仰,然后一双温柔的手将他扶住。

    「你、你、你是谁?」

    耐禾儿吓坏了,左看右看,发现自己跟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飘浮在天空中,诡异的是,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年轻的男人也是,云彩从他们身边飘过,半点阻碍也没有就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我是谁?」年轻男人盘膝悬坐在天空中,一只手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笑道,「我也不知道呢。那你是谁你知道吗?」

    「我?我是耐禾儿。」

    「你是耐禾儿,那下边那个又是谁?」

    年轻男人伸手往下一指,耐禾儿不由自主地低头向下看,房屋、树木都变得好小,还有人……咦?那不是爹吗?

    「爹,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耐禾儿拚命地叫着,挥着手,可是洛四叔却好像没有听到,飞快地跑着,被石头一绊几乎素摔倒。他一急,身体就开始缓缓往下落,近了,看得更清楚,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儿,那个孩儿……那个孩儿……

    「我,那是我……我明明在这里……可是爹怀里抱的……」

    耐禾儿脸色大变,吓得全身发抖,他记起来了,他掉到了河里,天气很热很热,可是河水却冰冷冰冷,有什么东西抓了他的脚,拚命把他往下扯,他喘不过气,一张嘴水就灌进来……

    「你是你,下面那个也是你,那么我是不是也是你?」年轻男人摸摸他的头,脸上依旧是一片迷茫。

    听不懂什么你你你的,耐禾儿哭丧着脸望他:「我是不是死了?」

    「表面上来看,是的。」年轻男人点点头,转而又摇摇头,「才刚闭气不到一刻,你又是纯阳童身,理论上来说,应该还没有死。」

    耐禾儿又听不懂了,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道:「救我,你能不能救我?我……我一定报答你,让我爹给你供猪头。」

    年轻男人的话他听不懂,像溺水者抓到一根稻草,不管有没有用,都要抓紧了。

    「不行,你年纪太小,命格轻,魂魄离了身,就没有力气再回去,过了一刻,你就肯定要死了。」年轻男人爱莫能助。

    他心中很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不知道眼前这个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只看得到,这孩子的躯体上,有一线生机同时牵在他和这个孩子的身上。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像寻找替死鬼的水鬼一样,把这个孩子拖下水,自己就有机会借体重生,可是直到孩子魂魄离体,那一线生机依然同时牵着他和这个孩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稻草没抓住,耐禾儿哇哇大哭起来。

    「好吧,好吧,我送你回去,我送你还不成嘛,哭得真叫人心烦啊……」

    年轻男人莫可奈何,早知道他就不在这个孩子落水的时候拖他了,借体没借到,反而还被哭得头疼,明明杀过那么多人,双手沾满血腥,可是到头来却拿一个孩子没有办法。

    咦?杀人?我杀过人吗?

    年轻男人又陷入沉思。

    「呜哇……」

    见年轻男人说要送他回去,可是又一动不动,耐禾儿再次大哭起来。

    年轻男人从沉思中惊醒,无可奈何地敲着头,叹气道:「算了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杀人什么的,就是想起来,也不会是什么愉快的回忆,还不如做一个无忧无虑快乐单纯的鬼……小孩儿,你运气真好,有像我这样热心善良的大哥哥帮助,回去以后,千万要记住大哥哥哟,还有那个猪头,大哥哥不喜欢吃猪头,只喜欢喝美酒,供坛子酒就好了……」

    喋喋不休地叮嘱着,年轻男子伸手用力一推,将耐禾儿推向了下方,准准的落到被洛四叔抱在怀里的小小身躯里。

    「哎?欸欸欸……怎么回事?」

    耐禾儿魂魄回体的那一瞬间,年轻男人蓦然发现,那牵在自己身上的一线生机骤然变得强大无比,他的魂魄不由自主地被一线生机强行扯进了耐禾儿的躯体。

    「靠……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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