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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神婆,请升天-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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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可是要与小爷同坐?”景云之挑挑眉,眼波荡漾。
苏月白果断摇头,将捏在手心里的御风符亮了出来,瞪着假道士拍在了大腿上。如果她浮在空中,就不会被暗算了吧。
景云之也未拦着,他深知自己有杀手锏,笑容在脸上蜿蜒,半闭双眼心满意足地养神去了。
假道士显然盛怒未消,眼角余光都冷冰冰地剜着苏月白的侧脸,好在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技不如人之后也只能用眼神杀杀对方的锐气。但是,苏月白天生皮糙肉厚抗打击,对于几个白眼并非承受不起,她乐颠颠地坐在云头上,心心念念地想着与孟奶奶重逢后要说些什么。
因得僵尸队伍过于扎眼,出了孟庄后,假道士示意人马停下,蹲在地上画了很多圆圈,那些僵尸被逐个推进去,然后在一串类似咒语的呼唤中化成一团黑烟消失了。
苏月白坐在云头之上,正巧可以看得清那些圆圈是一种没有见过的符文。她照着那些图案在符纸上临摹了一张符咒,捏在手里又不知如何使用。他们这些画符的道士和巫婆,大多时候是要靠灵识来驾驭符咒的。
就比如说,画了一张大饼符,如果想真的变出大饼,就一定要在心底用灵识描绘出大饼的具体形状,并且表现出非常饥饿的心态,这样一来,大饼才能变出来。如果单单只是一张有形态却无法理解的符咒,她是没办法驾驭的。
所以,这张符只能是个摆设。苏月白把它收进包包,瞥一眼地上的假道士,凝神盯紧了她的生前字。根据生前字的描述,她并非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不过是个自学成才的茅山道士。
她在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村里的半吊子神婆说她患了巫病被人诅咒,后来用香灰煎了一碗起死回生的药,结果喝了之后全身抽搐,没过十分钟就死了。她的家里人悲痛欲绝,哭着将她下葬。在葬礼上,棺材钉无论如何都钉不进去,在大家郁闷的叹息中,她竟然从棺材里坐起来,活了。
随后,村里的人们觉得神奇,传说她是有仙人庇佑,于是把她送到了茅山学习法术。可是,她在入门考试里被刷了下来,一直以旁听生的身份在山脚下偷师学艺。最后也只是勉勉强强地学了些基本功,就这么下山了。
还好,她下山后仗着特殊技能得到了景云之的重用,也因此死心塌地的跟在了他身边,慢慢日久生情。
苏月白不好评判一个人的人生,也无权干涉自由恋爱,对假道士姐姐的冷眼她更是视而不见,走了一段路就开始呼呼大睡。
景云之坐着人力玉辇,比马车可慢多了,走了将近一天也只是走到了鬼森外的客栈。这间客栈和苏月白真是很有缘分,连着住了两回。
“半梦,今晚你快马加鞭地赶回临潼,让云去带大队人马来接本王。”景云之刚下了玉辇,就开始发号施令。
苏月白从云头上蹦下来,站在客栈的栅栏旁。
景云之下完命令,懒散地转身,往客栈里走,身后的半梦追过去小声道:“殿下一个人半梦如何放心?”
“不是还有她嘛!”景云之回头,望向苏月白。
“但是,殿下……”半梦如鲠在喉,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苏月白有些看不过去,马上隔着空气嚷:“二殿下,月儿不敢承担这么大的责任。”
“小爷若是死在你面前,你能见死不救?”景云之冷哼一声,笑容也跟着漏了出来。
苏月白微微一僵,继而扭头,躲开他的眼神。
半梦瞧着这两个气氛搞笑的人,胸腔里的怒火更是噌噌地往上窜,愣是把脸都烧红了。她靠近一步,拉住景云之的手,恳求般张开水汪汪的大眼睛:“殿下,半梦只是不放心。”
“小爷我不想说第二遍!”景云之的嗓音浸透了寒凉,连同眼神一并沉了下去。
苏月白立在他们的身后,看不清两人的表情,但是景云之冷进心里的声音却直直地扎进了她的心里。她一个外人听到这种话都一阵心寒,更何况是深爱着他的女人?
半梦默默地垂下头,手臂也不自然地滑落。她紧紧手指,慢慢转身走到苏月白跟前,小声道:“殿下不喜烛光,入梦后记得把烛光熄灭。”
苏月白愕然,“这种事为何要和我说?我又不是他的丫鬟。”
“让你做你便做,哪有那么多废话!”半梦忽然生气地抬起头,眼中喷薄而出的火气差点把苏月白烤黑。
她愣了愣,咬紧牙摇头,吵着:“是你们威胁我,怎得还理直气壮了?”
“能够侍奉殿下是你的福气。”半梦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点冲,稍微缓和了一些,拉住了苏月白的手。掌心相触,尽是冰凉。
苏月白打着寒颤,笑着贴过去,小声道:“那是姐姐你的福气,与我无关。”
半梦退了半步,回身望了望已经进客栈的景云之,那眼神简直就是望穿秋水的等待。
苏月白没有深刻地爱过一个人,也不懂这种自我放逐的爱情有什么崇高和伟大。她只是摆摆手,敷衍着嘟囔:“好吧,好吧,我帮殿下吹蜡烛不就好了么!”
“嗯”半梦转身,手指拂过脸颊,似在擦泪。她的肩膀瘦弱,虽然比苏月白高了很多,但背影还是很单薄的,颤颤巍巍的时候让人怜爱。她在地上画出符咒,慢慢站了上去。
圆圈底部浮出白烟,苏月白眨眼的功夫对方已经消失了。这种瞬移的本事,真是杠杠的实用啊。苏月白感叹,不自觉地走到圆圈前,端看起来。
符咒的画法并不复杂,就瞬移的速度来看还是很神奇的。苏月白赞叹地啧啧嘴,却突然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猛回头,竟然是半梦挂在树上。只见她挥舞双手拍打着树枝,树干微微一抖,她便掉了下来,连同七零八落的树叶勾勒出一幅狼狈不堪的画面。
苏月白干干地哼哼着,难以置信刚才还赞叹的瞬移技术竟然移动到树上去了,而且距离不过几米。
半梦也知道自己的道术有些丢人,索性连身上的落叶都没有拍,就急匆匆地逃出了苏月白的视线。
苏月白望着渐渐隐入鬼森的背影,不知该不该出声提醒,那个方向是会迷路的。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半梦就消失了。
“那头……那头进去了可就出不来啦……”她低低地叹气,只求半梦能自求多福。
苏月白对这个客栈来说也算是个红人,刚刚进门,就被店小二拉住,瘦瘦高高的小哥贴过来拉着她小声问:“听说,姑娘是神婆孟家的神婆?”
苏月白点点头,瞅了他一眼。店小二虽然不常接触油烟,但脸上的雀斑还是很生动的。
“姑娘可否帮我算算命?”店小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垂下眼睑,“算算我能不能发财。”
苏月白凝神,店小二的生前字慢慢凸显出来,金色的小字描述了他的一生。这家伙虽然长相一般,但是勤劳勇敢,在一次客栈的失火事故里勇敢地救助了老板娘,然后老板娘以身相许客栈变成了共同财产。所以说,他的人生还是很幸福的,事业爱情双丰收。
“好好对老板娘!”苏月白瞟一眼柜台前嗑瓜子的话唠大婶。
店小二有些疑惑,但是又不好多问,只往苏月白手心里塞了一把瓜子,笑道:“小店生意不好,没什么可招待的,这些瓜子姑娘留着慢慢嗑吧。”
苏月白点点头,笑眯眯地捏起一颗塞进了嘴里。瓜子有点咸,但是瓜子仁比较饱满。她嚼了嚼,说了声:“谢啦!”
因为看过两个人的生前字,苏月白的后背又被抽了,好在都是小伤,也不是很疼更不会流血。她耸耸肩,往楼上走。
正要上楼,就见客栈大门口闪出一对人马,为首的黑衣大叔竟然是玉箫。
景乐之的速度可真够快的,苏月白在心底赞了一句,自楼梯上扭过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


“这算不算非法绑架?”苏月白倚在楼梯上,望住进门的景乐之。因为心底的担心、焦虑和郁闷,她甚至都不曾行礼,就那么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语调不屑地开了口。
景乐之携一众人等进了客栈,眼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面色微微一沉,愣是被她的冷言冷语堵住了嘴。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却是万水千山看遍,也看不穿眼底的阴暗。最后竟然是旁观的天里站出来,劝了句:“月儿姑娘受苦了!”
苏月白自楼梯上走下来,慢悠悠地停在景乐之的身前,扬起单薄的脸,圈住他的眼神,用并不是恳求的声音说出了恳求的话:“奶奶被二殿下抓走了,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月儿已经分不清当初离开孟庄是对还是错,反正自打离家,很多事都变化无常了。”
“孟婆婆并非被皇弟掳去……而是……”真相呼之欲出时,景乐之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空气中萦绕着寒凉,阴气一股股地缠住了苏月白的身体,她忽然有种心慌慌的感觉。
“而是什么?奶奶到底怎么了?”她急切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尾音有些颤抖。
景乐之叹了口气,垂眉惋惜:“孟婆婆已经……仙去……”
“怎么可能!奶奶明明还有八年的寿数呢!”苏月白拼命摇头,完全不信地扔开他的手臂,顺便嚷嚷着:“你们皇家怎么总是胡说八道。”
“那日你在池塘里受了重伤,本王带人寻找时已经去过孟家老宅,那个时候孟奶奶已经断气,似是与什么人有过争斗……”景乐之说不下去了,他看见苏月白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正翻腾着白色的水汽。他怕自己再说下去,她会哇的一下哭出来。女人哭,是最棘手的麻烦事。
“那奶奶的尸身呢?那爹爹又如何解释?”苏月白依旧不信,她们孟家好歹也算是半仙,怎么能无声无息地就死了呢?这说不过去,也不符合情节设定。但是,在她的脑子里突然涌进许多零散的画面。
当时,她和听寒回家,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蝙蝠妖沧拔就是从她家的宅子里跑出来的。如果他强大到可以突破结界,那孟奶奶和孟老爹真的会凶多吉少。但是,她不愿意相信,孟家不可能一夕之间只残存她一个人。
“你深受重伤,本王忧心你的安危,只能差人买来棺椁,好让孟婆婆早日入土为安……”景乐之声音很轻,好像怕惊动了什么,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一声干笑,景云之从楼梯上走下来,截断了他的话。
“皇兄,你们若是要找孟老太太的尸身,就不用麻烦了,现如今她老人家正躺在小爷的地下灵宫里安详入眠呢!”景云之一向目中无人,苏月白却没想到,即便是见到了景乐之,他竟然还是这副天下无敌的模样。
大唐国的两位皇位候选人就这么互相对望,相顾无言唯有怒气喷两行。
苏月白夹在两股滚烫的视线之间,焦灼忧虑地僵硬了四肢,她晃晃头,看了看景乐之,又侧过身望住景云之,愕然瞪眼,怒斥道:“奶奶都已经仙去,你们却连她的尸身都不放过?我们孟家与你们有何仇怨,你们竟处处紧逼,莫不是我一再手下留情,你们早就被咒死了!”
景乐之离她比较近,见她如此生气干脆拉住她的胳膊,护在怀里,承诺道:“月儿姑娘误会小王了,孟奶奶的事小王只是不忍心告诉你……”
“不忍心?有何不忍心?那是我的奶奶是我的亲人,长殿下虽然对我有救命之恩,可是月儿并不欠你。你莫不是打算用奶奶来威胁我吧?”苏月白甩开他的胳膊,退了半步。
身后的景云之覆了上来,搂住她的肩膀,贴到耳边呢喃道:“想要用孟奶奶来威胁你的人是小爷我。”
苏月白猛然回头,盯住景云之拧着笑的脸。她冷哼一声,哑然道:“月儿只是个神婆,对二位殿下来说真的如此重要?还是说,你们根本是在为彼此的不忍心找了个借口?”
“这话小爷倒是头一次听说,你倒是说说何为不忍心?”景云之挑眉,笑容依旧。
苏月白凝住他的眼睛,冷声道:“想必二殿下想要长殿下死,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实。而长殿下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定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如此一来,你们恨着彼此,并且想要取对方性命。如果真是如此,那不若就此一对一决斗,真刀真枪地打一场,这样即解气又有了输赢结果,何必非要把月儿夹在中间?”
“小丫头啊,你还真是头脑简单!”景云之揉揉她的发顶心,忽然笑得春光灿烂,仿佛刚才的一番话都是说笑而已。
苏月白挣开他的手掌,仰头道:“月儿并非头脑简单,只是看不惯你们的阴险狡诈,明明路人皆知却要装出独善其身的模样,在月儿看来真是恶心!”她铿锵的声音像是一把尖刀,在景家两兄弟的心脏上生硬地穿过。
景乐之认识苏月白也算很长时间了,虽然知道她是个过分直接的孩子,可是再次听到不拐弯的话还是会心惊胆颤,有一瞬间,他是真想杀掉她算了。
而景云之更是觉得可笑,本来以为苏月白是深藏不露的,如今一瞧却是白纸一张,苍白得连他都忍不住要佩服一把。这个红尘浊世,唯独她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干净。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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