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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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看着前方的沉沉夜色,用更加低哑暗沉的嗓音说:“我在外面等你。”
不待她做出反应,他已然打开了车门,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舒晴也从刚才的意乱情迷里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扣好内衣扣子,花了好几分钟才鼓起莫大的勇气,开门走了下去。
顾之站在河堤上的护栏前面,看着一群盘旋在河水上方的白鹭,沉默不语。
舒晴走到他身侧,面上是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绯红如花。
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平和,可是微皱的眉头和孑然一身的姿态却让她看出了端倪,他很焦躁,甚至有些束手无策。
“顾之……”她开口叫他的名字,濡濡软软的,带点惊惶尴尬的意味。
“对不起。”他打断她,回过头来看着她,顿了顿,才说,“情难自已,一时失控。”
八个字,成功地令舒晴虎躯一震,面上的红色又出现加剧的状态。
而也在这个时候,顾之继续说:“我一直很擅长从容不迫地分析很多事情,然后掌控大局,因为学医数年,这是所有医生都应该具备的能力,不管在手术台上遇到多么险峻的情势,都要静下心来思考最快最保险的解决方案。”
“你的犹豫和怀疑对我来说就是一颗毒瘤,像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我秉承那种分析的惯例,希望给你时间慢慢地丢开疑虑,毫无保留地相信我,可是事与愿违,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法冷静从容,反而急功近利了。”
有几只白鹭在河里捉到了鱼,呼啦一下振翅飞起,洁白的色彩在夜色里显得醒目而辉煌。
时间正好,河堤上的一排欧式路灯忽然间全部亮起,昏黄的光芒在地上投下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因为角度问题,影子靠得很近很近,几乎毫无缝隙。
舒晴抬头望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顾之说:“大概感情的事情总是和手术不一样,因为毫无前例可循,而我没有任何经验,只凭感觉行事。”
他伸手把她拉到怀里,这一次,地上的影子终于紧密相贴。
“对我有信心一点真的是很难的事情吗?还是说,我是一个不能给你安全感的男人?”
“不是这样的……”舒晴嗫嚅着,声音细微又惶然,“不是你的责任,是我没有安全感,对自己没信心,总觉得和你离得太远,很多事情都不真实。”
而哪怕被他感动得死心塌地的,也总怕这样的真实会溜走。
她的经历令她敏感多疑,父亲的背叛与张亦周的背弃无可避免地对她造成了一定影响,哪怕她从前没有清醒地认识到,如今也发现了。
顾之又怎会想不到这一点呢?
他的手臂揽得紧了一些,“这样会近一点吗?”
“不够……”
“那这样呢?”他的唇覆在她的额头之上。
“不够……”她还在低喃。
面前的男人顿了顿,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要多近才有安全感?舒晴,别让我觉得你在暗示我做些更成熟的事情。”
更成熟……的事情……
舒晴的脸又红了,想到刚才车里的那一幕,把头埋在他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你打算做好心理准备,英勇献身?”
“!!”她愤愤地抬起头来,“是做好心理准备,对我们有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算神马?肉渣?
看完这章,大家有木有爱上张亦周同学?没有他,哪里来的激情片刻╮╭?
所以说本章又名:论炮灰男配的重要性or师德尽失、丧心天良的顾老师。
顾老师:!!!!今天睡了个懒觉,码字的时候激情澎湃多了!霸王们快粗来!长评快粗来!撒个花,推动么么的激情吧!
第59章
第五十章
Z市的夜晚不如A市那样热闹非凡;却充满了宁静的味道。
一场小风波平息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顾之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面包和牛奶,和舒晴一起坐在河堤旁的靠椅上吃晚餐。
“让你大老远的跑来吃这些,感觉很委屈你啊。”舒晴咬了一口菠萝包,又喝了口牛奶,倒是吃的自得其乐。
顾之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菠萝包;明明和她手里的毫无两样,却不知为何就是没她的好吃似的。
他拉过舒晴的手,就着她手上的面包咬了一大口;然后又拉过另一只拿着牛奶的手喝了一小口;终于心理平衡了。
被他幼稚的行为取悦到的舒晴有些得意,“你是不是想说我咬过的东西比较好吃?”
对于她这种看多偶像剧后的不要脸行径,顾之十分淡定地道出事实,“我只是想说,我一直以为只有猪科类动物才会吃什么都很饥渴,毕竟能把这种平凡无奇的东西吃成天下第一美味,也是种本事。”
舒晴一口面包卡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的,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最后还是在顾之的帮助下喝了口牛奶咽下去的。
她早该知道顾老师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要是指望他能有点小言男主的正常反应,那真是想象力过于肥美了。
吃完简单的晚餐之后,两人在上次住过的那家酒店订了房间,舒晴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是今晚会在朋友家留宿。
舒慧颖想着女儿因为爷爷生病的事情压力很大,大概也想找人倾诉一下,所以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为了打发漫漫长夜,弥补一下没吃成大餐的遗憾,舒晴拉着顾之去了电影院。
电影是舒晴选的,为求刺激,还特意选了部恐怖片。
因为是周末,电影院人不少,舒晴早早地拉着顾之进了场,坐在靠后的角落里,以免碰到熟人。
只可惜电影放映了不到半个小时,舒晴就靠在舒服的椅子上睡了过去,任凭前后的少女们如何尖叫,电影里的鬼怪如何可怕,她顶多迷迷糊糊地睁眼瞧一下,还没看清就又闭上了眼皮子。
她在医院守了一夜,半夜里爷爷醒了几次,她又去陪着说话,手机的闹钟每隔半小时震动一次,因为担心点滴用尽,如果不及时更换的话,血液会回流。
这么忙了一晚上,中午也只打了个盹,哪里还有精神看电影呢?之所以提议来电影院,不过是为了陪顾之罢了。
顾之的左手边也坐了一对情侣,每每有惊悚画面出现时,女孩子就小声尖叫着,不断往男朋友那边凑,男孩子就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小声说:“没事儿,我在呢,不怕啊。”
他顿了顿,侧过头去看着睡得十分安稳的舒晴,忍不住低声笑了。
左手边的女孩子在剧情进行得比较平缓的时候,惊奇地问他:“你女朋友怎么睡着啦?你不叫醒她吗?”
显然是对看恐怖片还能打瞌睡的人表示不理解。
顾之摇摇头,只是伸手把她朝一旁歪去的头往自己这边挪了挪,舒晴顺势倒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动了动,又继续睡。
接下来的时间,他再也没有动过,只是稳稳的坐在那里,以免惊醒熟睡中的人。
电影散场时,影院的灯骤然亮起,舒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这才发现已经结束了。
人群都走得差不多了,就他们俩还坐在原地,她顿时脸一红,坐正了身子。
“醒了?”顾之没有生气,反而低笑着望着她,“醒了就走吧。”
舒晴跟上了他的步伐,略微忐忑地问他:“你生气了?”
他没说话。
通往出口的长廊灯光昏暗,两旁的墙壁上挂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橱窗,光怪陆离的电影画面像个梦,而她跟在他笔直修长的身影之后,越发觉得自己还没醒过来。
进入大厅时,明晃晃的白炽灯终于把一切昏暗都照亮了。
顾之停住脚步,把手递给她,示意她拉住自己。
就这么走出影院,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程,略显燥热的夏夜里,清风徐徐,温柔得像个梦。
她听见顾之语气轻快地说:“累得连看恐怖片都能睡着的人怕我无聊,赏脸陪我看电影,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牢牢握着她的手,低低地笑了,“原以为要等到你对我有信心那天,会经历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过程里我会很急躁,很不安……不过现在一想,任何美好的事物在到来以前,都会经历这样一个漫长的等待。”
重点在于那件事、那个人是否值得你付出这样的精力和耐心。
周末那天,医生对于爷爷的身体评估已经出来了,因为身体很多器官都出现了衰竭的现象,手术风险很大,就算是百分之百成功了,爷爷能醒来的几率也不大。而主治医生坦言,哪怕醒过来了,老人家的寿命恐怕也不会长过一年,医院不建议进行手术,更倾向于保守治疗。
舒晴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也决定今后的每个周末都会回来陪爷爷。
顾之说得对,她阻止不了生老病死,至少还能做到不留遗憾。
周末晚上,她收拾好了东西,坐顾之的车一起返回学校——当然,舒妈妈肯定是不知道的。
秦可薇和余治森在步行街的烧烤店等她,顾之把车停在步行街口子上,目送她进了那家店,然后才离开。
三人凑在一起,其余两个自然开始询问爷爷的身体状况,然后好言安慰舒晴。
面对这样两张担忧又不敢明说的面庞,舒晴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在爷爷的事情告一段落时候,坦白了自己和顾之的事情。
那一晚上,这两只都处于凌乱状态。
一直到晚上熄灯之后,舒晴已经钻进了被窝,秦可薇从脚那头慢慢地爬了过来,推了推她,十分小声地在她耳边问道:“那什么,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啊,你真的没开玩笑?”
舒晴给她让出一个空位,“第二十一次了,麻烦你能不能问点有建设性的问题?。”
“可是这也太震撼了。”秦可薇躺在她旁边,“那是顾老——”
舒晴一把捂住她的嘴,拿出手机,在上面飞快地打了几个字,然后递给她:不要声张,被人听到就完蛋了。
秦可薇叹口气,一边坐起身来,一边悲伤,“男神恋爱了,对象不是我……居然是我朋友……”
舒晴顿时语气森冷地盯着她,“你可以试试横刀夺爱。”
秦可薇捂着受伤的心脏又忧伤地爬回了自己的床。
此后一周,舒晴的耳边人工循环播放着同一首歌:“哦!我知道他不爱我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歌声最终在一次暴力事件中结束了。
大三的时候,所有人都面临实习这条必经之路,舒晴在大一的时候参加了学校的党校培训,大三上期正式成为了一名党员,这也就意味着她要接受党员的顶岗工作。
所谓定岗,是身为党员的师范类大学生需在实习期间进入一些条件比较艰苦的乡村学校进行教学工作,别的学生可以选择实习的学校,但党员却不能。
教学安排下来的时候,舒晴得知自己被分去了省内唯一的高原地带,从盆地迅速上升到高原,这跨度不是一般的大。
辅导员找她谈了一次话,大意是这个安排是学校下来的,如果她不满意,还是可以适当变动一下。舒晴家的状况辅导员也是知道的,表示如果她能出示一份申请,自己这边可以尽力为她争取一下,最好能在离A市比较近的乡村学校顶岗。
舒晴顿了顿,摇头谢过了她的好意。
“当初入党的时候,你就告诉过我顶岗的职责,那个时候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重点在于,顾之曾经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法国,克服语言和生活障碍取得了优秀的成绩,而她尚且还是一个活在象牙塔里的人,如果一直因为家庭特殊而活在他人的保护之下,也许一辈子都独立不起来。
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学会对两人的未来有信心,她也该同样付出足够的努力去跟上他的脚步。
结束课业那天,舒晴在寝室里收拾行李,秦可薇拿着份文件急匆匆地奔了回来,十分兴奋地递给她,“瞧瞧,快瞧瞧!该不该请我吃饭?”
舒晴以为她申请到了去A市的什么好学校实习,边笑边接过来看,结果一看之下,顿时震惊了。
“你怎么也要顶岗?”
不光是顶岗,还和她一样跑到了条件最艰苦的高原上去……
秦可薇也开始从桌子下面搬行李箱出来收拾,“还说呢,你要去那么艰苦的地方,我却跑到最骄奢淫逸的贵族学校去实习,叫我这种正直善良的人如何接受?当然要舍命陪基友了。忘了说,余治森和我一样都递交了申请,刚好有的党员家里有关系,又在想方设法地申请不去顶岗,名额很顺利地就给了我们,这下子要麻烦您老人家多忍受两个不请自来的损友了。”
舒晴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刻地意识到,原来所谓的友情对她来说如此重要。
从小学到大学,很多昔日朝夕相处的朋友因为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最终和她渐行渐远,她以为这辈子都会这样过了,很多人来去匆匆,仅仅留下一段相伴的时光作纪念。
可是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理所当然”的陪伴,她只觉得眼睛都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