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民国小梦 >

第31章

民国小梦-第31章

小说: 民国小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没?”

刘文青看初生的小弟弟,皱巴巴地跟个小老头似的,也不嫌难看,触了触她粉嫩的脸颊,心里默默地说道:我是你的姐姐,刘文青!

正文 53满月

刘习廉包了三十文给稳婆;她捏了捏荷包;脸上堆满笑容;显然很满意主家的大方;直言洗三的时候会过来帮忙。刘习廉正差人手,哪有不应之理。

第二天一大早;新娘子给公爹敬茶;因为灾年,一切从简,刘学止给了新媳妇一对镀金的耳坠子。

刘文青观新大伯娘面带桃花;仿若琼脂;看来昨晚很是受到刘习礼的滋润。刘习礼呢,好像一下年轻了好几岁,很有宝刀未老的架势;时不时的对马氏投以暧昧地眼神,显然暂时对新媳妇很是满意。

男人就这德行,只要在床上伺候他满足了,给他点甜头,保证对你是千依百顺。

认了人后,刘习廉才满面春风地爷爷说:“爹,昨晚你又抱孙子啦。”

刘学止听了很是兴奋:“真的,几时生的,怎么没人通知我?”

“不是担心吵着爹睡觉嘛,孩子很健康,有七斤六两呢。”

“好,好,果然是双喜临门。”虽然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孙子,但能夺个好彩头他更加高兴。

刘文青明白她爹等新娘子全礼后,才公布弟弟的消息,是不想喧宾夺主,惹新大伯娘不快。

刘习礼看了容光焕发的弟弟,眼里满是苦涩,为什么别人生儿子就像喝水似的,到他这,就这么艰难呢,不过随即他又用满含希望的眼神盯着马氏的肚子,昨晚他的种子已经撒在那了,说不定已经播种成功了,直看得马氏娇羞不已。

“走,走,去看看小孙子去,一起去。”刘学止大手一挥道。

房间里,刘任氏正抱着刚喂完奶的弟弟,轻轻拍着,防止他呛着奶,看见众人,包括新大嫂,连忙打招呼。因为在坐月子,也不方便起身招呼,都由刘文青代劳。

“呦,我的乖孙子哦,爷爷等你好久了。”刘学止小心翼翼地抱起弟弟。

“爹,老规矩,孩子的名字还要拜托你了。”

“唉,名字起得好,有什么用呢。”显然是想起二伯了:“算了,我回去合计合计,不急在一时。”

刘习廉连忙应着是,不敢再触及他爹敏感的神经。

大伯推着娇羞的马氏上前:“三弟,能不能让你小嫂子抱抱,她会很当心的,不会伤着孩子,咱也沾粘喜气。”

刘学止也反应过来:“对,对,抱抱,说不定沾了这孩子的光,马上就有了。”

马氏明白她肩上的重任,自己也暗暗期盼肚子争气,只要能一举得男,地位就算稳固了,谁也轻易撼动不得,到时候爹娘也能跟着享福,得到女婿的照顾。在众人或期盼,或小心的眼神中抱起了新出生的婴儿。

刘文青还满佩服马氏的,才十几岁的年纪,脸庞还没褪去稚嫩,都敢抱孩子,她自己就不敢,那小小的东西,好像瓷娃娃,有一碰就碎的感觉,真真正正地小胳膊小腿,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一样。

半响,才依依不舍地放下,轻揉腹部,好像孩子已经托生在里面似的。

这一天,是起名为刘文望的小东西满月,婴儿果真是一天一个样,生下来跟个小猴子似的,皱皱巴巴,如今也是白白嫩嫩,跟个散财童子似的,任谁看了都能稀罕半天。

因为年景不好,洗三就没有大办,只是请爷爷,大伯,姥姥几家在一起吃了个便饭。

刘文望小家伙真不会挑时候,现在家家日子都不怎么好过,哪来的余粮大宴宾客呢。本来准备也不办的,不过刘文青不同意,头三个孩子都办过满月,弟弟洗三没办,满月要是也省了,谁知道他长大后会不会感到委屈啊。

再说自家又不是粮食特别紧张,弄点粗娘摊点饼子,再炒些菜,不会浪费很多。菜即使不好,相信别人也能理解。估计要是拿大白馒头招待人,反而会被人贴上人傻粮多的标签,从而被记上了呢。

因小家伙基本是刘文青救出来的,所以爹娘很尊重她的意见,考虑半天,最终还是同意了,就像孩子说的那样,管点面饼子,弄个肉菜,再炒几盘素菜,办个小席面,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个负担,何必在孩子心理留下疙瘩,好像不受欢迎一样。

话说要是不受重视,能起这个名字?名中带“望”字,说明他是包含全家的期望初生的,至于是盼望他长大成才,还是希望他不要折腾,早点从娘胎出来,只有天知道。

果然简单的席面,没有一个人计较,反而赞叹刘习廉仁义,这是暗地里照顾大伙,知道家家的日子不好过,免费请上门吃一顿,要不谁家会在这时候,还办满月啊,又不是粮食多得没地方去了。

所以说不同的人办事有不同的效果,名声好的人家会得到更多的赞叹;名声不好的,就是给他们吃喝,也不会落个好,徒看笑话,例如大伯家。

凭空得来的名声,刘文青他们都一一笑纳了,这应该算是意外之喜,无意插柳柳成荫吧。

“只不过走了狗屎运而已。”刘张氏吃着三房的饭,嘴里却说着不中听的话,那话里的酸味估计几里地都能闻到,可是时至今日,她的话又有谁会放在心上呢。

村民心中都有一杆秤,也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当初都同是刘家的媳妇,一个沦为妾,一个正妻的位置稳稳地坐着;一个三个丫头,一个儿女成全。难不成冥冥之中真有老天爷在看着,这是给刻薄刁钻的刘张氏的惩罚?

“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我生不说儿子,就是刘任氏她抢了我的气运,八字克着我呢。”刘张氏见没人附和她,继续爆料道,颇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

这时候的民众对鬼怪灵异很是信服,听到她这么说,都露出感兴趣的眼神。

刘张氏顿时洋洋得意起来:“大家评评理,看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之前同时刘家的媳妇,凭什么差距这么大,就是因为她刘任氏克着我,要不哪会处处走霉运。”

等把众人胃口吊得高高的,才继续胡诌:“我早就察觉到了,才处处针对她的,说实话,我也是命苦,摊着这么个命强的弟媳,要不是我八字硬,说不定早就死翘翘了。所以,爹啊,你冤枉好人了啊,该休得人不是我,是她刘任氏才对。”

村民听了都若有所思,连大伯也是面带迟疑之色,明显的也有点相信对方的话了。

糟了,刘张氏刚开口,刘文青就知道不好,这时候鬼怪,八字之说人们相信的毫无道理,要是这个留言传出去,自家肯定落不着好。就是爷爷,大伯说不定也会疏远自家。

当下,也顾不得其它,张嘴就说:“你瞎说,连我都知道,当初娘嫁给爹的时候,你已经生了两位堂姐了。”

众人一想,谁说不是呢,刘张氏果然擅于狡辩,差点把他们带到沟里去了。

刘习礼恼羞成怒,也是伸手煽了她一个巴掌:“你个娘们,滚家去,就知道挑拨,搬弄是非,以后不要出门,就在家教来弟她们针线。”

“而且,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娶了你,大伯才没儿子呢。现在新娶了大伯母,就不清楚命硬的你会不会继续压着呢,大伯好可怜哦。”刘文青小声地状似无意地嘀咕。

她最气的就是有人把自家当垫脚石,踩着上去,这时候不痛打落水狗,她就不是刘文青。

“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刘张氏说着就要上来打她。

你才死丫头,你全家都是死丫头!

刘习礼又一个巴掌打得她摔在地上:“你撕谁的嘴啊,啊,要不是你满嘴喷粪,谁会招惹你,好好的把孩子的满月宴都搅了,你诚心不让人好过,是不是!那行,你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说着,对着刘张氏就是一阵猛揍。

“连六七岁孩子都知道的道事情,你还想颠倒黑白,真是长本事啊,你。”刘习礼显然把小三的话放到了心上,恨急了对方,考虑着是不是想个辄,赶她出刘家门才好,万一真像小三说的,自己岂不是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养老。

刘习廉连忙去拉,这都什么事啊,小四的满月礼,好好的气氛被搅合得不成样子,以后再也不能让刘张氏进门了,再多的情分也经不住这么消耗啊,这个傻子,等她遇到事情的时候,谁会向着她说话啊。

“大哥,好了,别闹出人命出来,没人会信她说的胡言乱语的。”

“三弟啊,不好意思啊,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了。”刘习礼有些不敢面对弟弟,因为刚才他其实是有点相信刘张氏的,人在那种情况下,会侥幸地为自己开脱,从而相信对自己有利的言论。

“我都明白的。”其实刘习廉也有点心冷,他不是没看到大哥刚才的脸色,要不是小三刚才打岔,事情往什么样的地方发展,谁都没底。

打小的情分就因为那疯子刘张氏的话,而产生动摇,这个亲情还真是不牢靠。任谁遇到心里也不会是个滋味。

刘文青看到爹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只能靠他自己去调整了,总有一天能想通的,现在都有各自的家庭,需要承担的责任了。有各自的利益需要去维护,感情自然不可能向小时候那样的纯粹,强求不得的。

她也不是万能的,哪有火就到哪救,什么都能解决。

正文 54过年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进入寒冬腊月;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因为干旱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进一步加剧;这个冬天让老百姓体会到了真正的严寒;没有雪花不说,东南风向刀子一样的撕刮着人的脸,生生地疼。

大家都知道今年邪性忒重;可也无可奈何;只是每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为将来的生计忧心忡忡!

因为要过年了,即使光景不好,家家都会准备点应节物品;祭祀祖宗,希望得到保佑。等严冬过去,象征着万物复苏的春天,就会到来,承载着人们的希望。因为心里有了盼头,大家脸上都不自觉的带上笑容!

刘文青是怕了出门,原本喜欢凑热闹,到哪都会跟着去的她,现在却像只猫一样,整天整天的盘在炕上,不下床,为此刘任氏还嘲笑她,这丫头是越大越懒了。

不是她不愿意出门啊,主要是天气太邪乎了,干冷干冷的,谁吃得消啊。就连寄稿子都是爹代劳的,可见她窝冬窝到什么程度。

据说这几天城里热闹得很,家家户户采办年货,各种稀奇的物品层出不穷,再穷苦的人家都会花上几个大钱,给孩子买点吃的,玩的,辛苦一年到头,不就图过个好年嘛。商家也是卯足了劲,使出各种手段,掏着老百姓口袋里的银钱。

哥哥的私塾早就休假了,现在也整天见不着人影,家里虽然有乖巧的妹妹,可爱的弟弟,可惜哪有外面来得稀奇。刘习廉也不拘着他们,一年才这么一次,再疯再闹又能出格到哪去呢。

要是二哥不要老是拿点小糖人,剪纸什么的在她面前献宝,那人生就真的太完美了。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这天,外面的风是呼啦啦的,吹得窗楞子‘嘭嘭’地响,它好像诚心跟人作对,连年都不想让人过得安生。好多人家的茅草顶都被掀翻了。这时候哪来的心思放爆竹啊,全家齐上阵,只要用得着的东西全都被压在房顶上,抵抗着四面八方的狂风。

刘家的房子虽然建得牢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刘习廉也用梯子爬上房顶,哥哥在下面递送着东西,刘文青这时候也不好躲懒,人小力微的,被分配了扶着梯子。石块,树根都被一一的传上窝顶,按着之前她的提议,用袋子把小石块装起来,压在四周。

刘习廉在上面被吹得东倒西歪的,走路都非常吃劲,高处不胜风啊,要不是刘文青眼尖的,让他把衣服全都用绳子扎起来,捆得严严实实的,现在估计会被像放风筝一样的飞起来。

几人刚回到屋里,把冻的通红的手放在炭炉上烤着,刘任氏心疼的很,几个孩子平时都被护的好,手上一个冻疮都没生。这时候是手脚僵硬,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加炭,背过去抹了把眼泪,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天爷也不张张眼,留条活路给他们。

过了好一会,他们才缓过神来,接过烤得喷香的红薯,狼吞虎咽地,三下五除二地,一个斤把的红薯就被吞下地,满足地摸着鼓鼓地肚子相视笑了。

“哥哥,等会你们放屁可要走要点,不要在跟前,臭死了。”刘文青打趣道。

“难道你就不放屁不成。”刘文厚反嘲过来:“爹,娘,你们也不管管她,女孩子整天把放屁挂在嘴上。”

刘习廉看着几个儿女闹着玩,觉得很有趣,平时孩子都老成,难得露出这小儿女的姿态:“放屁有什么,是个人就不能免俗。”

“你就偏心吧,小心惯得她尾巴翘上天。”刘文厚小声地嘀咕,一副委屈又敢怒不敢言地小模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满屋的寒气都吹散了几分。

忽然‘轰庐一声,好像村东头谁家塌了一样,几人都明白可能是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