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恨宝剑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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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现月已经创出有五年了,五年来一直在她不停的完善和改进下,威力和效用有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不过近一年来,似乎是遇到了瓶颈,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大是进展。羽山绫子并不着急,凡事有破才有立,瓶颈是预兆着前面的关卡比平常的更高,但一旦成功,她的进步也将更加惊人。于是平常功夫只放在基础联系和指导弟子上。
云开现月偷学模仿的人并不少。可惜没有人能够看清羽山绫子的动作,更不用说其中的精髓在何处,盗版的绝招出了一大堆,可眼明之人一看就能看出其中的明显区别:只有在羽山绫子的云开现月中,剑光流转湍急处,七色绽放,有如彩锦簇花,夏夜星雨。羽山绫子正式传授的,也只有她的第一个弟子荒川有志,以及后来的藤原信。但藤原信毕竟入门较晚,目前只学成了三式。
“绫子大人,你的第一场比赛安排在明天上午,4分之一决赛。”荒川有志拿着全日本剑术联会发来的赛程表,轻声向羽山绫子汇报:“还有月向的高桥幸村,长生的远藤光,以及道南的田冈三郎,都是直接晋级8分之一决赛。”
“中国的剑手情况如何?”
“中国年轻一代的选手以中国剑术协会主席彭天羽的弟子‘逆杀’的白凤山为最高。其他的,根本无法与绫子大人相提并论。”荒川有志说到这里脸上露出鄙视的神色。
羽山绫子站了起来,目光悠然,道:“有志,不要看轻了中国人。中国人的文化和日本不同。很多真正的高手是不喜欢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在别人面前的。所谓大隐于朝,一个不起眼的角色,也可能是超一流的剑手。要记得,凡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想到中国,就是想起自己六岁前的事情。在她的心里,已经很模糊了。那个时候,虽然奶奶待自己总是冷言冷语,可是有爸爸妈妈的如珠似宝的呵护,两个哥哥也常常背着各自的爸妈带自己出去玩,日子倒不怎么难过。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爸爸去世后,奶奶就将妈妈和自己赶了出去,哥哥们也不敢来看自己了。妈妈只好出去找工作,可她毕业后就一直没有工作过,要想支撑起两口人的生活,谈何容易。所幸后来意外遇到羽山源,对她还算不错。
就这样到了日本,然后有了羽山绫子这个名字,被迫学会了日文,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然后……成为了一名剑手。
如今也有十年了。
在这样情况下见到来自己祖国的人,羽山绫子心中微微有点兴奋,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即使是与自己毫无瓜葛,可是到底是那边的人。
荒川有志向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道:“联会的主席铃木寒月刚刚发来请贴,请大人一起去共进晚餐。”
“没兴趣。”
“是。”
羽山绫子脑子里正在考虑其他事情,当然把这种无聊的应酬当成耳边风。
“不,有志,你代我去一趟,了解下目前的战况,还有其他人对中国剑手的看法。回来告诉我。”
荒川有志眉毛微微抬了下,并不满意这个工作,不过他还是说:“那大人你?”
羽山绫子做了个伸展动作,眼睛里荡漾着挑衅和自信的光芒:“我想去会会我未来的对手。看看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第 59 章
白凤山参加中日巡回赛已经是第三次了,算是经验很丰富的了。他也知道大赛将至,目前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可还是挪不过自己几个师弟师妹,硬是给抓来做他们的导游,一路上好吃好玩。
酒吧里还有点闷,他对自己的师弟说声自己出去透口气,然后溜了出来。离开了嘈杂的环境,人立刻轻松了很多。白凤山看着不少女子都望着自己,媚眼如丝,波光粼粼,心中苦笑下,转了个身,向比较清净的一头走去。
毕竟是日本,虽然是应邀而来,不过看着并不少的女子穿着一身和服跑来跑去,男子们满口日文的谈笑叫骂。心中总还是有些不大喜欢,于是找了家生意看起来比较冷清的冷饮店坐了进去。
里面除了一对貌似情侣的男女,就只剩正站在柜台后面说话的应是老板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一身粉色短袖套头运动衫打工少女。此刻少女似乎正在向老板介绍自己新做出的某种产品。
少女转身看见他来了,向他笑了下,问道;“欢迎,你想要点什么?”
白凤山对冷饮不感冒,不过是图清净进来了,不过既然对方既然这样问了,自己要想在这里消遣,那也叫点什么打发时间把。
“恩,你推荐一下吧。”
“如果你喜欢甜的,可以试下我们的西瓜红豆沙冰;如果喜欢酸的,那橘子沙冰比较好。如果两种都不喜欢,我刚刚做的一种的芦荟椰奶果冻也许你会喜欢。”少女飞快说,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很期待他尝试下她的新手艺。
“那就试下你的新产品吧。”白凤山觉得也没有必要叫这个女孩子失望,反正他吃什么不是一样。
少女向老板做了个鬼脸,然后将冰箱中的材料取出来,不一会就把成品放在了白凤山面前,然后干脆自己也坐在的他对面,盯着他吃,急着知道她的手艺如何。
“怎么样?”
“厄——不错。”
“就这样啊?”少女似乎很失望,道:“看来中国剑手的味觉也不怎么样?”
白凤山一听此言,立刻警醒:“你是谁?”
少女皱了皱鼻子,得意的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我知道你是谁。听说你是中国这次剑队中剑术最厉害的一个,绝技叫做‘逆杀’,是剑术协会主席的徒弟。不过你不在宾馆里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白凤山上下打量她,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普通中学生的模样,瞟眼看过去,右手上果然有一层薄茧,明显是受过剑手训练。
“你是哪家剑馆的?”白凤山看着少女落落大方的处理着水果和冰,招呼客人。心想,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的女子,不过着年头非贵族或者是富豪能够进入学习的,似乎只有那一家。
“我老师是三竹园的。”少女收拾好刚刚离去的客人的盘子,然后又不顾老板翻白眼,兀自坐到他面前和他说话。
果然。白凤山想了想,问道;“你既然在三竹园学习,那么应该有机会见到园主吧?”
少女只是笑着看他。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白凤山虽然对羽山绫子的传闻听的不少,心中吃惊敬佩之余,多少还有是有点热血的:同为两国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到底谁更厉害些?
少女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反正你马上就要和她比赛了不是吗?”
白凤山看着少女的刁难,无奈的摇摇头。
少女看见他的样子,黑色的眸子好象星星一样闪烁,嘲笑道:“莫非你害怕自己会输?”
随便遇到一个日本小女孩也敢嘲笑自己?
白凤山猛得抬头,沉声道:“你说这话未免太小看我了。”说着掏出钱包,拿出钱来结帐然后冷面离去。
少女无奈的耸下肩膀;“这样就生气了?是该他太冲动呢,还是我太阴沉了?”
给自己也弄了盘果冻:“明明很好吃的嘛,什么叫做只是‘不错’。”
等一盘果冻吃完,手机响了:“有志,什么事情?”
第 60 章
白凤山又在外面晃荡了一会,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一个大男子跟一个小妹妹有什么有好生气的。于是摇摇头,向回路走去,只是一抬头,发现自己身边出现了不少奇怪的人物。
他们身上的杀气很浓。
大意了,都怪刚刚自己怎么就出神了,不然怎么会被包围了才知道。
“你们是什么人。”收敛的心神,白凤山打量着身边的人,和地形。
人不少,而且——很多高手。
白凤山知道这肯定是有预谋的,这么个打法,自己再有本事,也顶不住蚁多咬死象,何况对方还是狮子。
对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其中一人挥手,于是动了,几人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剑光如洌。
白凤山以退为进,几个轻巧的跳转劈手夺下其中一人手中的剑,立刻感觉压力缓了下来。
他却不知道对方也越打越心惊:不过两年又成长了这么多,明明是不称手的日本剑竟然也能带来那么大的杀伤力。如果真的把他放进比赛,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虽然羽山绫子大人的剑术了得,不过遇到这样人物,只怕也会吃力的很。为了大日本帝国的荣誉,绝对不能放任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只见对方领头目光一冷,然后手上的攻势更加猛烈,而周遭的突袭之人似乎也领悟了领头的意思,更加恶毒凶险的招式劈头盖脑的压了下来,他顿时有一种被关在刀笼剑冢里的感觉,口中的血味一下子浓了起来,只不过剑锋被扫到,身上的皮肤也火灼一样痛起来。
身体已经紧张到极点,难道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他还没有正大光明的站在擂台上和日本第一剑手比试,居然要死在这里,真是莫大的讽刺。
一道要命的刀锋已经到了面前,而他,已经无力避开。
黑暗好象蝴蝶一样轻盈的降临在他的肩膀上,不带一丝烟火。
可一刻,这只蝴蝶就变成了灰尘,被风吹走。
一道光仿佛是七色的彩虹,将他和那黑色的乌云隔开了,新鲜的空气立刻涌进他的肺。
一个粉色运动衫的少女站在了他面前,奇怪的是眼睛却是用宽幅的发带系了起来。
白凤山立刻认出来是刚刚在冷饮店里的打工女孩。
她刚刚一剑就挑飞了人的夹攻——这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实力。三竹园的实力就是这样吗?难怪能数年来一直稳坐日本霸主地位不动摇,盛名之下,名副其实。
“阁下是那位?”领头问道,声音略带吃惊和威吓。
少女嘴角弯了一下:“你们这种偷袭行为不太好吧。”说的竟是中文。
白凤山吃惊的望着这少女,莫非这女孩是中国人?
领头居然也是懂中文的,用中文厉声道:“不管阁下是谁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不然伤着了你,可不是好玩的。”眼睛却在少女的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很想从那张只能看到眉毛,鼻子和嘴巴的脸上看出某个人的痕迹来。
“是吗?那不妨来试试!”说着,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抬起下巴向对方挑衅着。
一个蒙眼的少女打三十个强悍的剑手。
这人不是白痴弱智,就是绝世高手。
但就刚刚那一手就将十数人的合攻挑飞,谁都不会把她当做弱智白痴。
领头人稍一沉吟,但还是挥剑而上。
白凤山正欲上前,少女却一手拦住了他,头未回,声音却是传到耳边:“等下我的动作,你要看清楚了!”
说着便轻轻一跃,飘到了众人中间。
剑光顿时交织成一片银色的大网,向这只轻盈的蝴蝶罩了下来。
然而这只蝴蝶却是是异常灵活,在网眼中随意的左穿右扑,剑光风影好象是和煦的微风一样,不能对她有丝毫影响。明明看起来是密不可分的间隙,偏偏就能被她找到那唯一的漏洞,明明是来势凶猛,可令泰山崩塌的攻击,却被她二两拨千斤的化做了小楼春风。
白凤山看着少女在众人的剑锋中好似游龙惊凤一样,她的剑好象变成了温柔的流水,在山岩峭壁的阻挡和突至前或婉转回旋,或跳跃飞溅,或迂回三叠,跌宕起伏中,水势磅礴,嗡嗡做响,另人耳鸣目眩,不可凝视。
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沾到她的衣角。
她到底是谁?
正在疑惑中,少女中中剑的气息变了:不再是温柔水,而是化做了狂暴的风,炙热的火。那是可以席卷地狱的风暴,可以焚烧一切的业火,没有水的羞涩和回避,没有水的阴柔避让,只有侵蚀和毁灭。风一出现,立刻就有人脚步不稳,乱了阵法,几乎伤了自己人;火一上前就有人立刻被点着了,哀号着,躲避着,手中的剑也拿不稳,然后被火扑上,焚烧,倒下。
退可守,进可攻。对手的下场只在她一念一间,在剑来如雨的合围中好似沐浴在和风中,丝毫不为外物所动。
她到底是谁?
看着一地被打昏的蒙面剑手,白凤山不可抑制心中的疑惑,大声道:“你到底是谁?”
少女侧耳听了听,似乎那耳朵张了眼睛,可以看见场中是否还有没有被打昏的刺客。然后一拉下自己的发带,转向他:“刚刚我的动作你可看清了。”
白凤山这才记起少女叫他仔细观察动作的事情。
即使她不提,作为一名剑手,他也不可能对这样的剑术莫不关心。只是——“只有三成可以看清,其他时候……”白凤山羞愧的说。
“三成——”少女似乎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安慰道:“你也不用灰心。有志当年我演示了三次,他也才记住三成。”不过她并没有提,那个叫有志的人到底是何许人物。
“今天偷袭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追究,就当是我帮你一次的报答。”少女请求。
白凤山本想问为什么,可看见少女恳求的眼睛,还是点点头,不经意却看见少女一只裤腿的一抹血色,惊呼:“你受伤了?”
少女低头看着,不以为意道:“不是今天的伤。前几日不小心被车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