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婚已冬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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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还可以,还是得你拍板才行。”
“我对这方面不讲究的,你要喜欢的话,明天就去交定金签约,之后的事情就你辛苦一下了。”
“没问题,吃饭吧。”
两人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又去了一趟会展中心,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许默然跟着白鹭走到龙湖展位那里,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最后微微叹息问白鹭:“除了觉得龙湖是个品牌开放商,还有什么地方是吸引你买这里的房子的?”
“你不觉得价格很便宜吗?枝桠市的房价难道你还不清楚?”
许默然有些感动,白鹭这一方面至少为他考虑过,她知道他们的经济情况,实事求是。他又说:“可是这里的交通很恼火,我们出行上班怎么办?”
“就是多走点路嘛,全当是锻炼了。”
“早就听说那边环境倒是很好,不后悔了吗?”
“哪怕是住着不舒服,也是自己选择的。大不了等我们经济好了以后,再换便是。”
“好,想去看看楼盘么?”
“实地考察?”
“对。”
“好勒。”
白鹭看完以后就一个想法:这,这还能再偏一点嘛?周围也没个大的菜市场,就晓得里面要修一条美食街,建一个大的超市。看白鹭惊魂未定的样子,许默然调侃:“怎样,现在还想要这里的房子吗?”
“可是真的很便宜嘛?”
“好吧,既然喜欢就买吧。梁鸣买的那边的熙溪地,以后上下班还能一起。等我多存点钱,就买个家用车,是一样的。”
“老公你真好。”白鹭说着就搂着许默然的脖子,在他脸上各种亲。
别人都说买房子是个大工程,得不停的看,不停的比较。许默然他们买房子倒爽快,没折腾。
房子要年末才能交房,然后得装修,装修好了放两个月才能入住,估计搬进去最早也得第二年的夏天了。
解决了心头大事,白鹭开始找工作,她吃好饭将厨房收拾好,看许默然对着电脑在弄什么PPT报告就跟他好语气商量到:“默然,我得找份工作,用一下你的电脑?”
“马上好,稍等。”许默然说完就将里面的几个图形随便弄了几下,然后保存关闭,“你先用吧,改天我们去配个台式。”
白鹭点开招聘网,登陆自己的账号,她在这个网站做过一份简历,调出来稍作修改,然后浏览工作岗位。
MSN的消息提示传来,白鹭视线下了一下乡,看到了下面在跳动的头像,本来没有多想,可是那头像那么熟悉,以至于她忍不住的点开了来看。
默然哥,我写的方案你看了没有?
☆、第8章 冷战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白鹭都不敢提起这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亏欠。
其实要说起来,她有什么亏欠了她的呢?男未婚女未嫁,更何况她也不知道她有那个心思。
许默然可以说她心怀不轨,其他人呢?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觉得她罪大恶极,她是心术不正,可是她也只是利用的自己,并未利用其它人。
听到许默然进来的脚步声,她赶紧将窗口关掉,却再无心情,眼睛看着屏幕,心里面一片混乱,最后有些索然无味的关掉网页,对着身边的人说:“你们公司跟我之前的公司有业务上的往来呀?”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啊,不是,突然问问。”
不是业务上的往来,那么梁梦苑为什么要发方案给许默然?白鹭心里充满疑惑,又不能贸然相问。
许默然上*床,拿过平板看些网页,看到身边的人走神,他问,“想找哪方面的工作?”
“我是新闻系毕业,还是继续做文案吧。”
“是个技术活,写过哪些方面的?”
“提案,wiki,杂志稿,软文,brief,新闻稿都写过。”
“会做SEO吗?”
“会。”白鹭顿了顿,继而答道。
“我一朋友,他们公司现在正招文案,要去试试吗?”
“还是不了,”白鹭低下头,许默然这样无视她,她的朋友还能看好她吗?“这周末的人才市场招聘会,我过去看看。”
“随你。”许默然好心贴了冷屁股,语气也有些横。
有时候冷战就是这样产生的,两人或许都不知道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对方不爽,到底年少,也没多少恋爱的经历,还不知道应该怎样有效的沟通,遇到事情也不说出来,莫名其妙的就说话带刺,句句伤人。
那晚两人睡在床上,白鹭不似往日那般主动的向许默然怀里靠,许默然也不会像以往那般,每到一星期的二四六就往她身上爬,例行双方各自的夫妻义务。
本来两人在一起都没什么话,这下更是无言以对了。许默然每天埋头自己的项目,白鹭忙着找新工作。周六的晚上,白鹭去人才市场提交了几份简历,下午面试好几家薪资都不太合她心意,委婉的拒绝说回来再考虑一两天。原本想着之前许默然不是说他有朋友公司招文案,想问问看他具体情况,结果做好了饭等了两小时后还是不见郎归,她拿出电话无数次想给他打过去,最后自尊还是占了上风,没有拨打过去。
十一点,距离做好饭已经四个小时,谢羽回来问白鹭,“默然还没有回来?”
“没,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一点?”
“嘿嘿,下午六点的时候吃过,不过没吃饱,那群大爷像是几百年没吃饭了一样,都带抢的。那我不客气了啊。”边说在白鹭对面坐下。
“正好,我们一起吃吧。”白鹭将筷子递给他,拿过两人的碗去盛饭。
吃饭时,谢羽说:“嘿嘿,我们公司搬家了,离这里挺远的,我可能要跟你们say goodbye啦。”
得了,来做思想工作的。
“没事,到时候我跟默然先去外面租个一室一厅,年底就该交房了。”
这样就算跟他们通了个气,谢羽吃好饭主动申请洗碗,白鹭也不矫情,她坐在床上等到十二点还是不见那人回来,不想妥协可是又怕他出了什么事情,终究先打了电话。
很久过后,接通了,可是迟迟没人说话,电话那头热闹异常,根据吵杂的声响白鹭判断他们在KTV。紧接着全场安静下来,死性不改的前奏缓缓而来,女人的声音几分熟悉,男人的声音闭上眼睛也可以听得出来。
她将电话挂掉,稍微抬高了一下头,将眼泪生生逼了回去。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泪还是大把大把的往下掉,想不通,无论怎样都想不通,最后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在手术台上医生说的话:你最好赶紧结婚,然后生子。
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结婚?接着妈妈病重,高昂的医药费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学校募捐,拼命做兼职,熬夜写杂志稿,写冲量文,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最后妈妈哭着求她:我不要治了,这种病根本治不好,妈妈这一生没有让你过一天好日子,不想走了还给你留一堆的债。
她第一次提到自己的爸爸:我爸爸呢?我去找他,我找他来救你。
不用了,小鹭,你埋怨妈妈也好,我从没想过要让你知道你爸爸的事情。你要记住,这世界上,只有钱才靠得住,没有钱,一切感情都枉然。
很久以后白鹭才知道她妈妈为什么要那样说,她毕业后努力挣钱,前不久才刚刚还清给妈妈治病欠的债务。之后遇上许默然,两人也算闪婚了。
浑浑噩噩之中,电话响了,她闭上眼睛摸到电话,按了接听键。
“睡了?”
白鹭移开手机,看了下上面的时间,凌晨2点,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嗯,睡了。”
“哦,我现在在车上,马上回来。”
“好。”
挂断电话,却是再也睡不着。
许默然很快便回来了,白鹭听到开门声,起来摸着打开灯,许默然一进卧室,她终于还是发作了:“以后麻烦你,不回来吃饭,能不能先打个电话告知一下?”
“呃,我下次注意。”许默然看着白鹭点头。
白鹭听到回答,躺下来侧躺背对着许默然。
其实白鹭很少会情绪发作,结婚后她更是在控制自己的脾气,哪怕是有什么不舒服大多数情况下也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就行了。她知道这个男人跟她结婚一百个不乐意,所以不到她的底线她也不会随意就发作的。
许默然不回来吃饭本身没什么,她只是受不了他的那个态度。蜜月期在鼓浪屿岛上他那样丢下她,她回来后在家里呆着,那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许默然都没有回过家。她跟自己说,他不知道自己回来了,她知道那几天他在忙一个竞标案,她不怪他,所以几天以后的早上看到他躺在自家凉椅上她没有责备他。这么多天以来,他几乎都会按时回家,有时候稍微晚一点也不会超过九点,哪怕是两人这几天冷战的时候亦是如此。
跟梁梦苑在一起,十二点不回家,没有一个电话。这些之中的任意一条都让她介怀,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会吵会闹期待得到自己丈夫尊重关爱的平凡女人。
冷战已经持续了一个月。白鹭重新找了份工作,开始了早九晚五的作息,许默然这期间回来得也稍微早了些,有聚会的话他就给白鹭发条短信,类似于“晚上有约,勿等”之类的,白鹭一般会给他回信息,类似于“我知道了”、“好的”之类。
冷战持续多久,两人的性*生活就搁浅了多久。
白鹭没有这方面的*,其实很多时候两人做*爱她都没有多大的乐趣,大多时候她的感知传达给她的信息就是疼。不过为了不扫兴,她也会装作很有兴趣,很舒服的叫个什么嗯嗯啊啊之类的,以表示她也有高*潮。
许默然就不一样了,他是男人,俗话说得好,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没启发时也就算了,结婚后睡觉身边总是躺个女人,却又要他不能碰,哪个男人受得住?
于是无数天的晚上,许默然总是会睡觉时‘不经意’的往白鹭那侧挤,挨她近一点,再近一点,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那人还是毫无反应。许默然无语,这人还真是木头,他那样赤*裸裸的求*欢她都无动于衷,得不到就更是想要得到。这天,索性脚直接搭在她的腰上,手还没有靠过去,白鹭虚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许默然,我不舒服,你睡觉不要动来动去,我明天还得上班。”
许默然当即无语,可是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翻身就压在了白鹭的身上,“我们多久没做了?今天我就要。”
白鹭是那个要来了,每个月的这几天,她总是生不如死,实在无力,声音也毫无震慑力,想着身上的人好歹是自己的丈夫,也就由着他去。
许默然见她不反抗,心里大喜,将她的短裙撩起堆在她肩胛处,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将其底*裤褪下,自个身上的衣衫也早就褪尽,他稍微抬高了一下她的腰,接着探探而入。
可是还没有开始动作,白鹭额头就胀满了冷汗,她抱住许默然腰肢的手也无力垂下,有些抱歉的呢喃,“对不起默然,我真的不行了。”
许默然一摸她的额头,欲*望啥的也烟消云散了。
☆、第9章 虚伪
衣衫减减增增,一眨眼的功夫,候鸟开始南迁,新历十月了。
到处都是秋风扫落叶的景色,枫叶红了,成片成片的树叶往下掉,踩在上面,软软的。
白鹭他们在这个悲伤的季节里,搬家了。
小区有点老旧,旁边是古老的城墙,城墙上面满满的青苔。枝桠市是个历史文城,这座城墙据说有许许多多的典故,当年的烽火连三月,造就了很多很多的传奇,连带着这座城墙也被套上了传奇色彩。
白鹭总是会一个人在日落下,迎着光芒。
那晚扫了许默然的雅兴,他说自己矫情,没有富贵的命,却生了副千金小姐的娇弱身躯。
十月的第三周,许默然出差了。
白鹭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穿梭,听着昆曲,跟着哼唱:春香,不到园来,怎知春色如许。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距离两人上次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话似乎有好几个世纪般那样的漫长。忙碌的时候尚且还好,闲暇下来脑子里面都是两人冷战的画面。
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打开不久前自己一个人去配的台式电脑,对着满城墙开始荒芜的爬山虎,她突然无比的思念她的丈夫。
不知道别人的婚姻是怎样的,是否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又或者是郎情妾意两小无猜,路是自己选择的,哪怕跪着也要走完。她其实要求真的不高,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免她惊,免她苦。被病魔缠身的那些夜晚,那么冷那么凉,每一分每一秒怎样熬过来的都不知道。没人心疼,没人照顾,能靠的只能是自己。因为从小穷怕了,因为花季年华被爱情伤着了,因为生病了,所以想要找一个有钱的男人,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急着结婚,急着生子。
总体来说,许默然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赌不嫖。得知他是恒远集团董事儿子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她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