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之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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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两句,苏二宝的女人就叫骂着从院子里奔了出来,指着燕子的鼻子破口大骂,破鞋长破鞋短的,还要苏二宝也解开裤腰带对着燕子尿一泡才算捞过本来。臊得在场看热闹的女人们纷纷扭过脸去,而男人们则一个个都用一种变态的目光盯着她,并发出一阵阵的哄笑。弄得她当时就满脸通红的好象是做贼被人当场捉奸了一样。她知道苏二宝是因为前几年她和苏大宝的宿怨记恨在心,想借题发挥。一个女人家,丈夫又是个傻子,盼望中的苏金华迟迟不露面,再大的委屈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她感到非常的孤独和无助。晚饭也没心思吃,天还没完全黑就早早地上了床将孩子哄睡了,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那令人惊撅的敲击声,声音虽不大,在静夜依然分外清晰。要在平时,她会马上激动地做出反应,可是,今天她没有半点心思。任凭那声音响了好几遍才很不耐烦地说:“别敲啦!知道了。”
“快点,乖儿。”苏金华有些急不可待地说。话音一落,他就屏住呼吸,焦急地等着燕子开门迎他进去。他先是听到叭的一声轻响,屋子里立即就明亮起来,接着就是燕子下床踢踏鞋子的声音。然后,红色的窗帘上便映出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燕子,我的乖儿!”他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激动地等待着那幸福时刻。窗帘被拉开,窗扇也被打开,他终于又看到了那张鸭蛋形的面孔,上面有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虽然背着灯光,依然能看到里面闪烁着强烈的火焰。“你还知道来呀,白天都死哪去啦! ”
“骚娘们,三天不来就急得跟发情的母狗一样。”苏金华在心中又很很地骂了一句,口中却说道:“乖儿,哥白天去镇里办点事,这不刚回来嘛。家还没进嘞。”透过玻璃窗他看到燕子穿着厚厚的棉睡衣,那双**被无情地掩盖一住只显示出一些轮廓来。“你回去吧,都这么晚了,也不怕俺姑骂你。”燕子寒着一张脸,口气冰冷地说?“你姑那个死猪知道个屁,快点开门叫我进去,想冻死姑夫呀!”苏金华将两只手凑在嘴上哈了口热气,催促说。燕子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大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转身去了外间屋子。匆忙中又踢倒了脚下的一只板凳,惊得床上的孩子哼哼叽叽地哭了起来,。燕子又慌忙返回到床边,撩起睡衣将**塞进孩子的口中拍打着他睡着了,才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外间轻轻地拉开门栓。苏金华早已在外等候不及,抬脚踏进屋里便张开胳膊将燕子搂了个结实,用那张充满酒气的大嘴巴在燕子的脸上胡啃乱亲起来。燕子热乎乎的身子被苏金华冰冷的身子这么一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用力将苏金华推开,惶恐不安地伸头向门外瞧了瞧,又缩回身将门关上,在苏金华的拉扯下很不情愿地走进了卧室。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地责备,“瞧你慌得,孩子还没睡好呢。”
“乖乖,哥还不是想你想的嘛,都快憋炸啦,咋不慌嘞。”苏金华舌头发硬地说。“都这么晚了还来,就不怕感冒了。”虽然不高兴,燕子的口气中依然充满的关心。“咋不冷啊,哥都快冻僵啦,正好凑你个热被窝。”苏金华说着就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钻进被窝里,却看到燕子还磨磨蹭蹭地站在外面,就很不耐烦地催促说:“乖儿,快上来呀,让哥好好亲亲。”“亲亲,你就知道亲亲!”看着苏金华猴急的模样,燕子又想起白天受的委屈,一股怨怒就升了出来,气恼地说。看到燕子今天一反常态的表现,苏金华感到十分意外,就开玩笑地说:“乖儿,是不是嫌哥来晚啦?”听了苏金华的话,燕子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嘴张了几张,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猛地掀掉苏金华身上的被子,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人家都把屎拉到头上啦,也不见你的人影!深更半夜想日弄了你就跑来了。”由于声音太大,又惊醒了身边的孩子,也跟着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看着燕子十分伤心委屈的样子,那哭声十分响亮,似乎要掀破屋顶直冲云霄似的。苏金华当时就吓坏了,也顾不上寒冷,赶忙坐起身来,先将孩子抱在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哄睡着了,又放在一边用被子盖好了,才拉过床边的燕子拥入怀中,心痛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劝道:“乖儿,别哭啦,要是让好事的人听到了,那麻烦可就大了。”这句话很有效果,燕子的哭声果然就明显的低落下去。眼泪却还是一个劲地往下流。“端底咋啦?看把我儿委屈得。”看着燕子的情绪渐渐稳定,苏金华心痛地问。燕子抽泣着将白天发生的事情祥细地讲述了一遍,末了,又用埋怨的口气说:“人家跟你就指望有个靠山,可你倒好,出了事就成了缩头乌龟啦。”听了燕子埋怨,苏金华尽管十分冤枉,却还是象个承认错误的孩子一样,先照着自己的脸上使劲搧了一巴掌,说:“都怪我,不逢年过节的浪巴着脸去请人家喝的哪门子酒,害得乖儿受这么大的委屈。”之后,又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驴日的苏二宝,也太猖狂啦,打狗怀得看主人呢,他连我的人也敢欺负。等过了这几天,看我怎么样收拾他!”听了苏金华的话,燕子的心中很快就升出一股暖意,竟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又佯怒地照着苏金华的胸脯上捶了一拳,说:“你才是狗呢!”看到燕子破啼为笑,苏金华顿时兴奋起来,扳过燕子的上身就将她拉到床上,正要将她的睡衣扒下来,却被燕子用手挡住,“那事办地咋样啦?”“就成。”苏金华不无骄傲地说。“这下吉庆就等着吧,有他好看的,咱算日到他腚眼里啦。”燕子被苏金华的话逗得又笑了出来,并伸手在他裆里抓了一把,说:“你变态呀,见个男人也要日人家的腚眼。”苏金华被燕子这么一说,更加激起了他熊熊的欲望,三下两下就扒光了燕子的衣服,嘻嘻哈哈地说:“我就变态,就要日乖儿的腚眼!”
20 '本章字数:3762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1 13:36:16。0'
20…… 四
这是入冬以来最为寒冷的一天,凛冽的北风显示出它不可抗拒的威力,天空中第一次漂荡起纯净的雪花,街道上几棵大杨树努力向上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杈挺立在风雪之中,与之做着坚强不屈的抗争。此刻,吉庆和王小五等一班子人就走在这条街道上,心中有着十二分的不平静。素有“邑州是个聚宝盆,邑州是个粮食囤”之美称的邑州县近几年通过大蒜这个产业链已经完全摘下了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农民的收入早已跃上一个新台阶。但是,尽管如此,要想让他们将那一滴汗珠掉在地上摔成八瓣换来的血汗钱心甘情愿地掏出来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吉庆和王小五合计了一下,决定杀鸡割咽喉,先从苏金华苏学会二人下手。包爷庙的村民最喜欢看电视中讲如何减轻农户负担,最痛恨当官的掂着包挨门串户地要钱。不过,今天一反常态,听说要拿只进不出的苏金华苏学会开刀下手,一个个都兴奋得能蹦三尺高,匆匆扒拉两口饭便不约而同地跟在吉庆王小五二人身后要大开一回眼界。一路上,看稀罕的人越来越多,唿唿啦啦就堵了大半个街道。
苏金华的家是一个很不错的院子,位于村子偏北一点的位置,与包爷庙相距百多米远。当年破四旧那阵,一群红小兵将西陵寺连同皇上娘娘的陵墓都砸了个稀里哗啦,并最终夷为平地。苏金华当时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在这群红小兵中充当了首领的职务。几年后,他复员归来,千方百计地将这片空地据为己有其寓意是取坐棺(做官)之意。他家的宅院按风水上说是一个倒宅,原是五间砖瓦房,比四邻八舍稍微好了一点。在了然大师重建包爷庙的同时,他的家也跟着辞旧迎新,拔地而起了五间小洋楼,据说,为了规划新的布局,了然大失曾三上天庭,探得了许多仙界机密,又结合自己多年的实际风水经验才定下了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方案:主屋靠东首,大门在西侧,与主房并一道脊。风水上说,西北为文曲星的方向,于是,苏金华就在门楼的上方复建一亭,几年后,凉亭顶端又竖了一根丈余高的不锈钢管,名义是电视信号接仪,实则是为了突出其高度。整个小洋楼咋一看上去高大威武,至今仍保留着村子里海拔最高的记录;雪白的瓷砖使墙壁看上去光洁亮丽,最为醒目的是楼顶护栏上镶嵌的一副二龙戏珠浮雕,高一米,长五米,两条巨龙金光闪闪,腾空翻跃,虎视眈眈地直视着中间一颗拳头大的金光闪闪的火红的宝珠,龙舌长吐,长须飘舞,栩栩如生,令人拍案叫绝;门楼下方安装了一合枣红色大铁门,上面镶嵌了六六三十六颗金黄色的铜铆钉,每扇门的正中间还各盘了一条张牙舞爪的苍龙,显得尤其的威武;门楣上还沾贴了一副黄山迎客松的瓷砖画,显示出主人的好客和热情;大门的两侧又是放了两只近一人高的石狮子,让人不禁不想起电视中的戒备森严的官府衙门。或许是沾了皇上娘娘的灵气,这二十年来,苏金华官虽不大,却坐得四平八稳,财气旺盛。如今,他唯一的儿子又要衣锦还乡,要成就一番事业,更令他于喜悦之中增添了许多的傲气。
当年,这座在村子里象宫殿一样的豪华建筑曾令包括苏学会在内的所有人都眼红过,而今,人们恨不得将它砸碎了当饭吃下肚去。所以,不等吉庆动手,早有人快步上前,拉起龙嘴里衔着的金色门环用力拍打起来,“咣咣,咣咣,开门,快开门!”
院子里没有人应声,却传来一阵狗吠。苏金华酷爱养狗,而且爱养那种身材高大相貌凶猛的狼狗,因为那是看家护院的上等品。狼狗吠叫着恶虎虎地扑了上来,用爪子在里面焦急地抓挠着铁门,企图破门而出。吓得敲门的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吉庆有些生气地将他一把拉开,走上前一步,先用拳头擂了几下,又改用脚踢,发出很响的咚咚的声音。满街筒子的人们便开始等待一场即将开始的好戏。门终于被打开了一条缝,有一个乌黑明亮的大背头探了出来,人们立即就认出那是苏金华来。苏金华看到街道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忙将门完全大开,脸上现出许多慌乱和茫然的神色,呆愣了片刻,马上又换了一副笑脸,问:“哎呦,邻居爷们儿都来啦,有啥事?这么兴师动众的,快进院里说。”
“人贵府深啊,这么慢慢腾腾的。”吉庆半开玩笑半讽刺地说。
“误会啦,”苏金华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和苏会计正在商量事呢。”
“就不进去啦,韩书记布置了一项重要任务,”王小五刚说了一半,吉庆却突然打断他的他的话头说:“镇里捎来口信,说是安灯铺路,保护文物,一人五百块钱。”
听了吉庆的话,苏金华用一种夸张的惊奇的目光盯了吉庆王小五一会,才不相信地问:“收钱的?我咋不知道?你们又不是干部为啥收钱?”
吉庆两人被苏华的一句话问得张口结舌。这是一他们没有想到却又最简单不过的问题。王小五刚辩解,亏得吉庆反应迅速,忙改了口,说:“不是我们要收,是捎信让你们抓紧收。”
“让我们收?韩书记怎么不亲自和我们说?一个电话就行了,也不劳你们捎口信,”苏金华用质问的口气说。继而,又将脸扭向院子里大着声音说:“苏会计,你出来。”苏学会应声而出,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镜,镜片后面隐藏着一双又圆又小的老鼠眼,左手一只本子,右手一只笔,口中还叼着半根烟卷,看到门外站了这么多人,也是一脸迷茫的神色,问:“出啥事了?这全村还倾巢出动啦。”
“他们是来收钱的。不因不由的,张口就要五百,这不开玩笑吗?”苏金华撇了撇嘴,不屑地说。
“嘿嘿,神经病吧,还没有当上官就这么猖狂,真要当了官还不把人给吃了。”苏学会夸张地摇了摇头说。
两人一唱一合,吉庆和王小五就有些招架不了。王小五气愤地说:“你们都当了二十多年的干部,不知道收了多少钱,一个个吃得肥大膘壮的,还有脸说别人。再说,这点钱在你们身上算不了什么,只不过将过吃下去的再吐出一顶点罢了。”
“狗屁!”苏金华将一口唾沫唾在地上,冷哼一声说:“据我所知,镇里根本没有你两人说的这件事。谁要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问。”说着话就从口袋里掏出一部精巧的手机来,向着众人举了举,大声问:“有要打电话的吗?信访办的,镇党委办公室的,韩书记的我这儿都有。”
人群中一片嘈杂议论之声,却又没有一个人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