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堂太阳王-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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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群人中，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她拥有一头红色的长发，灰蓝色的瞳孔，一身繁复华丽的魔法袍，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她全身上下都是那么的完美，整个人都好像被打上一束魔法灯，沐浴在好看的光晕中。
侍者发誓这绝对是他十多年的服务生涯中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士，没有之一。
博古斯餐厅是巴菲逊商盟中无论是历史还是声誉都排在前列的餐厅，每天在这里出入的都是巴菲逊商盟的上流人士，他们有的是富到流油的大商人，有的是手中掌握着权力的商盟高层，有的是掌握着强大力量的职业者。每次到餐厅就餐或者参加宴会时他们都会带着精心打扮的女伴，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与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士相比。
在这位美丽女士的身后跟着七个实力强大的职业者，其中还有好几个是神殿的祭司，这从他们的穿着就可以看出来。
作为在博古斯餐厅服务了十年以上的资深侍者，这是必需的眼力——在看到顾客的第一眼就大概能分辨出他的社会层次、实力等级，当然还有消费能力。没有眼力或者不灵光的在博古斯往往待不上一个月，在这之前就会因为种种原因被丢出去。
不管是谁都比安保队的队长来得厉害，侍者想。安保队是负责博古斯餐厅安全的一个武力团队，受雇于博古斯餐厅。这个时候刚好有两个安保队的成员手里拿着伪装过的武器从他们身边走过，挺着胸膛像是骄傲的大公鸡。他们中大多是实力不俗的职业者，队长更是白银阶位的战士，据说他还单枪匹马地搏杀过一只狼人。
“亚当先生就在三楼用餐，他看起来胃口非常不错。”当这位美丽的女士问起亚当情况的时候，侍者小心翼翼地回答。直觉告诉他，这位女士的实力就与她的外表一样耀眼，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就他一个人吗？”侍者能明显感受到美丽女士松了口气，然后又用一种看起来不在意但实际上担心的要命的语气问。
“是的，女士，就亚当先生一个人。”
侍者走在最前方，带领一行人穿过长长的回廊和楼梯，来到第三层。
这是整个博古斯餐厅装饰地最金碧辉煌的一个大厅，宽阔整洁，四面墙壁上挂着精美的油画和来自大陆各个地方的艺术品，平时只有最富有的商人和最强大的职业者才能进来。这一层的每一件装饰品对于他这样的侍者来说都遥不可及，仿佛每一件上面都写着：离我远一点，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至于他们一顿晚宴消耗的金币足够普通的平民不眠不休地奋斗上十辈子。
在伊莎贝拉按照安德鲁通过禁卫收到的消息匆忙赶到博古斯餐厅找到亚当时，看到的就是一个人在第三层吃得满嘴是油的亚当。在他面前的餐桌上还摆着一份烤得焦香的小牛排，一份鹅肝酱煎鲜贝，经典锡瑟蔬菜沙拉和一杯葡萄酒。正如带他们来到这里的那个侍者所说的：胃口相当不错。
“这么说来这个叫做阿尔洛斯的男人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抓住你只是单纯地想让你帮他治疗伤势？”伊莎贝拉问。
此时一行人已经在亚当身边坐下，询问这将近一天的时间里亚当被阿尔洛斯抓走后发生的事情。
安德鲁从禁卫那里收到亚当位置是在确认安全的两个小时后，那会儿他们还在继续寻找亚当的踪迹。安全是一回事，暂时安全是另外一回事。作为圣堂空间的英雄，保护圣堂空间主人的安全是他们的责任。西蒙用了丰收教会五人和伊莎贝拉不能理解的方法大致确认出亚当的方位，与安德鲁受到的消息一对比，果然在方向上没有出入。
好在第二次亚当通过禁卫传来的消息明确说明自己已经非常安全，让他们不用担心。尽管如此，安德鲁、西蒙和伊莎贝拉三人还是一路飞行着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博古斯餐厅寻找亚当。
“没错。”亚当一边将一小块牛排放入嘴巴中，一边回答，但口齿不太伶俐。
因为就在半分钟前他接到一个来自伊莎贝拉的热情的拥抱，不仅如此，对方还在他的脸上狠狠吻了一下。这种热情奔放的作风让亚当很是受用，以至于到现在他都还沉浸在美妙的感觉中没有走出来。
餐厅中的其他人看到伊莎贝拉走进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到她身上，再也无法离开哪怕一分。可惜脑海中的幻想还没有完全成型就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看中的怎么会是一个实力只有青铜阶位的小法师？
虽然在对比后发现这个小法师确实比他们中的任何人都要来得英俊，但这并不能让他们的心情好上一些，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不受控制地在心底蔓延。考虑到这里是博古斯餐厅，出现在第三层的都是有身份有财富有实力的人，而且好几个职业者在伊莎贝拉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认出这位是精通五个法术派系的白银高阶法师，只能遗憾地选择沉默。
“那个伯恩斯呢？他现在在哪里？”吉德罗扬起一个真诚的笑脸祝贺亚当平安归来，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同样被阿尔洛斯抓走的伯恩斯。那只黄风大手一把将伯恩斯抓住的场景到现在都还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重播。
“你们一定猜不到在临死前他经历了什么？”
几个丰收教会的成员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凝重。
来自巴别拉底的黑法师死了对于向来以善良温和著称的丰收教会肯定是值得拍手称赞的事情，可是黄金阶位的伯恩斯就这样死了？他们的脑袋乱哄哄的，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
这里在座的人实力最高的才白银高阶，并且谁也不能拍着胸脯说自己将来一定能够进阶到黄金阶位。白银到黄金，只是一个阶位的差距，可这个差距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和黎明教会一样，黄金阶位的祭司在教会中同样可以取得枢机大主教的头衔，是教皇以下距离丰饶女神最接近的一群人。
整个丰收教会中能够取得枢机大主教头衔的人只有八个，可见想要成为一名黄金阶位的职业者是多么的艰难。
现在，巴别拉底的黄金大法师伯恩斯就这样死去，而起听亚当的语气他临死前还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让我猜猜，最后一定变成一堆沙子是不是？”看到亚当没有受到伤害，伊莎贝拉心情格外开心，是一行人中最配合亚当的。
“这样……”亚当学着阿尔洛斯的样子张开右手，“然后伯恩斯就变成了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头。”
“生命汲取。”西比尔捂着嘴巴说，“我一直以为这个邪恶的法术早就已经失传了。”
看到其他人都望着自己，西比尔收起惊讶，解释说：“这是一个起源于爱金特帝国时期寂静女神神术的邪恶黑魔法，可以将目标的生命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在一开始它是一个神术，后来被一位黑法师按照神术建立起正确的法术模型创造出来。亚沙的黑法师们往往会通过这个法术汲取他人的生命力为自己疗伤。”
“后来随着爱金特帝国灭亡，巴别拉底法师王国建立，将爱金特帝国境内的教会力量彻底覆灭，这个曾经非常有名的黑魔法也在这段历史中遗失。没想到石棺中的那个人居然还会这个法术。”
“对了！”戴洛古想起一件事情，“那天七号拍卖场的拍卖员介绍石棺来历的时候提到过这具石棺来源于亚沙的沙漠深处。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生命汲取这个可怕的魔法。”
吉德罗叹息一声，作为一个黄金阶位的大法师，还是一个黑法师，死在一个邪恶的黑魔法下，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讽刺。
“听起来他的伤势非常严重，在汲取了一位大法师充沛的生命力后还需要白法师的治疗。”伊莎贝拉说。
对于伯恩斯的死伊莎贝拉一点都不在意，反正事情已经结束亚当也安全归来。当然了现在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中盘旋：要不要督促亚当尽快进阶到白银阶位。白银阶位的白法师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自保能力会显得强一些是不是，她才不会承认内心深处对青铜阶位的那么一点点嫌弃。
“是啊，确实挺严重的。”亚当想起阿尔洛斯心脏上被六根钉子钉住的样子，换成任何其他黄金阶位的职业者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现在那六根钉子就在圣堂空间城堡中的一个房间里躺着，作为他帮助阿尔洛斯从心脏中拔出钉子的报酬。
对此亚当非常满意。后来他发现在圣堂空间的冒险日志中，因为这件事增加了足足15％的进度。加上七恶人中三人的贡献，如今亚当的进度已经达到45％。
15％的进度加上六根钉子这半件宝物，亚当没有不开心的理由。而且更重要的是后来阿尔洛斯提出的那个条件，只要帮助他完成就可以获得祖神的另外一件宝物：金沙。
现在一半的金沙正静静的在亚当的口袋中。
093、金沙
“所以阿尔洛斯希望你帮他找得那个人是谁？”伊莎贝拉将果盘放在桌子上，在亚当面前坐下。
现在时间是离开博古斯餐厅半个小时后，伊莎贝拉从亚当口中了解到之前他没有告诉丰收教会诸人的被阿尔洛斯抓走后发生的其他事情，比如说阿尔洛斯的名字，比如说他身上的伤势，比如说作为治疗伤势报酬的六根钉子，以及他们最后达成的那个交易。
半个小时前在结束用餐离开博古斯餐厅的时候，他们终于遇到天空教会的人马：四个白银高阶的神职人员，两个主教，两个神殿骑士，即使是不以身体素质见长的两个主教看起来也非常彪悍。尽管所在的国家和索克同为锡瑟帝国的三大继承国，他们用非常不善的眼神看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丰收教会五人和伊莎贝拉。尤其是看到亚当这个白法师的时候更是从鼻孔中喷出响亮的不屑声。
吉德罗和对方的领队，一个毛发非常旺盛的骑士交谈了几句，如果忽略当时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氛，确实可以用交谈来形容。
互相放狠话环节结束后，他们打算在这个城市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继续追踪佐伊。鉴于天空教会的人员在这里出现，丰收教会的两个骑士决定晚上出去好好打探一下消息收集必要的情报。安德鲁和西蒙的房间位于亚当的两隔壁，伊莎贝拉的在亚当对面。
六根钉子正在桌子上一字排开，伊莎贝拉拿起一根钉子放在掌心中，没有普通金属的冰冷，和它金光灿灿的外表看起来一样暖呼呼。她不确定亚当口中的阿尔洛斯有没有骗亚当，真的是另外一件高级宝物祖神冠上的装饰。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这六根钉子确实是非常强大的白魔法物品，用宝物来形容也不为过。
最好的证明就是钉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号——那是爱金特帝国时期的一种文字，只有博学的法师和祭司才认识。很巧，伊莎贝拉在菲尼克斯的教导下认识一些。这些雕刻在上面的文字和符号翻译过来是一篇对一位神明的赞美祷言：象征万物起源的祖神，您以金沙为世界基石创世——以及亚当炫耀似的在伊莎贝拉面前展现出来的这六根钉子的不寻常之处：六芒星封印魔法阵和起源圣火。
六芒星封印魔法阵看起来非常神秘，但伊莎贝拉并不在意。真正引起她兴趣的是六根钉子可以发出的强大金色火焰，起源圣火。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些金光灿灿有如实质的火焰出现在房间中的那一刻：金色的光芒将整个房间都照亮，可以与白天太阳的光辉相比。强烈的高温让火焰周围的空气有几分不正常的扭曲感，不是错觉，而是火焰的温度达到一个极其炽热的程度造成的正常现象。往往这种现象会出现在黄金一级的火焰派系法术上。
这真的算是半件宝物了，伊莎贝拉想。
这并不罕见，如今尤普勒上能够被称为宝物的基本上就只有当年锡瑟帝国流传下来的三大宝物，或许在其他神明的教会中有其他宝物的收藏，丰收教会的禁魔球就是其中一件。
爱丽丝跳到桌子上，伸出一个爪子熟练地将一颗葡萄抓下来。
“嘿，爱丽丝。”亚当一把将爱丽丝这只折着耳朵的小猫抱在手上，狠狠摸了两下。爱丽丝发出一阵不满的叫声，从亚当手中挣扎出来，跳到伊莎贝拉肩膀上，怒气冲冲地盯着亚当。
亚当将一颗葡萄抛进嘴巴中，一边嚼一边说：“准确的说不是人，是一位神明。”
“神明？看来另外一半金沙他是不想给你了。”在整个世界找到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当对象换成是一位神明后那难度系数更是呈十倍百倍的增长。外域虚空无边无际，虽然居住着的神明非常有限，甚至有知识渊博的人可以将整个世界的神明名字全部背诵下来，但鬼知道有没有其他神明隐匿在虚空深处，不为人知。
况且神明的领域，那是普通人无法踏足的，寻找一位神明谈何容易。
阿尔洛斯需要寻找的神明就是之前西比尔口中的寂静女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