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请入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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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睁大着眼傻愣愣地抱着灰太郎,一时之间忘记了继续埋在他肩上哭泣。
雨,越下越大。不过瞬间,便将两人身上打湿。
*
银色的奥迪TT,在校门十几米处嘎然而止。
“御,你不是说回来取我两年前的病历报告吗?”涂若伊脸色是病态的苍白,精心打扮的妆容,却还是难掩憔悴。
御一落目光从不远处那两个相依的身影中挪开,伸手,温柔地抚*的面庞:“我想起来将它放在公司了,我们先去医院,待会儿让助理送过来。”
浅笑,在本就温暖的车厢内印上一抹温馨的弧度。
殊不知,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扣着,青筋蹦起。
远处,校内九点档的广播开始,在一遍遍固执地重复着一个旋律。
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近似爱情的东西。
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正文 二十二、类似爱情3
X市阳光医院。
楼道里,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戴着口罩的保洁人员在清扫着地面。
某个办公室的门前,等待的患者排着长队,很明显对于前面进去的人极度不满。磨磨蹭蹭却依旧不见有出来的趋势……他们等得不耐烦,有些已经大大咧咧地骂开了。
“小声点,刚刚那个男的身后好像有后台……小心祸从口出!”
*
医生办公室内。
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御一落绷紧的神经立刻条件反射地问道:“胡主任,她怎么样?”
涂若伊打小便有贫血的毛病,自从接受治疗以来,胡主任一直便是她的主治医师。
贫血这种病,一般人只要多补充养分,便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病。可对于先天身子比较薄弱的涂若伊而已,却是折磨了她二十多年。
所以,每次一碰到她不舒服,御一落便是格外地担忧,怕她又会被折腾得浑身难受……
在面前的病例单上写着什么,胡天然一身白大褂,职业的天性使然,沉稳干练。只不过却是眉头稍皱,刚想开口,不妨涂若伊苍白着一张面容强自笑道:“估计我这又是老毛病犯了,御你别瞎担心,不碍事的。胡主任,你要不给我输个液吧,如果是让我住院什么的,我可是敬谢不敏的……”
御一落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双眸,却是望着胡天然的方向,等待着他的说辞。侧脸的弧度俊朗,无形之中有着几分执着的急切。
“这……”胡天然欲言又止,当看到涂若伊朝他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终是附和道,“几十年如一日的贫血,确实是不打紧的小病。不过这身子还是得注意多调理妥当。尤其涂小姐还这么年轻,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听见他这么一说,御一落不免轻松了口气,但也不忘紧了紧握住涂若伊的手:“听听,小毛病一旦被放任,可是会引发大祸患的。要多照顾自己,知道吗?”
话到最后,竟直接旁若无人地轻轻依在她的耳畔轻轻说教,热得后者耳根子一红,脸赶忙撇向一边。
望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胡天然垂眸再次望向那张检查得出的结果。
其上大抵都是医学术语,且是专属于医生的潦草笔迹。对于不懂医的,确实便如同天书。
又望向脸上盈满幸福的涂若伊,胡天然心底,终是轻轻地溢出一声惋惜。
*
白色的病房内,即使是高级病房,依旧免不了消毒水那股味道。
涂若伊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面容明显已经恢复了些精神。淡笑着望向病床旁正趁空处理公司报表的御一落,只觉得他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深深地牵动着自己的心。
这样优雅体贴的男人,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才那般狠心地离开的呢?
呵……
两年的时间,当真是足够久远了。久远得,只剩下那记忆的朦胧,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早知道会走回原地,何苦还要出国,何苦还要离开他?
“是不是想去洗手间?你等等,我抱你过去。”
终于,觉察到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的视线,御一落反应过来,忙放下手上的物件,将点滴瓶从病床架上取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俊脸难得地一红:“你……你带那个了吗?”
“什……什么?”被他这么一问,涂若伊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这说得是哪儿跟哪儿?
“你待会儿上洗手间得用的那个。”
短短的几个字,御一落说出来却是经历过无比的挣扎,俊脸依旧保持着很养/眼的红润。
其实涂若伊想跟他说,她没打算去洗手间。
不过,能享受到他的服务,自然也不会拂逆了他的温柔。
从床上坐起来,将他手里的点滴瓶接过,涂若伊笑着道:“放心吧,我包包里还放着未拆封的餐巾纸,凑合凑合绝对够用了。”
= =***第一次,御一落明白了淋希当初千方百计想要和他搭话时的窘态。那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也不知她究竟是本着怎样的*精神再接再厉了那么久。
一久,就是三年。
她大一到大三的美好光阴,似乎,都耗在了他这个对此完全不领情的人身上。
想到此,心里竟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
而这一次,他竟清楚地辨别出,这情绪的名字,叫做侥幸。
侥幸,她苦苦追求的人,是他?
突然被自己莫名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御一落忙挥开脑中不切实际的臆想,却还是将今早上那个令他难以再淡定从容的拥抱烙上了心头。
那个,拥着她的男人……
“御,怎么了?在头疼公司的事吗?”
刚刚还好好的,却一下子神色如此凝重。涂若伊想起他之前在看的报表,除了公司的事情能令他如此,她不作它想。
御一落理了理她略显凌乱的衣领,抚了抚她的发优雅浅浅:“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罢,人已经走了出去。
样子,似乎还挺急。
三分钟后,气喘吁吁出现的人将宽大的掌心摊开,却是十足十地撑大了她的眼眸。
“你怎么知道我要用这个?”
“我问了一下妇科那边的医生,一般引起贫血的可能性很多,不过以你目前的症状,月经失调经量过大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就去向那值班的护士要了一片暂时先给你用着。”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刚说话那么怪异。
不过瞧他现在脸上的神色,倒是没有了之前的别扭,俊脸也不红一下。
心里的甜蜜,满满的,溢开来,晕荡在心头。
涂若伊没有告诉他,这东西,身为女人的她自然不会忘记带。
她也没有告诉他,他这是多此一举。
她只是手里举着点滴瓶,任由着他打横抱起她走进与病房相连的洗手间。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以前,只为着她而打转呢。许了她,别人所不能给予的一生。
“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啦……”
“御,你先出去看几份文件或者打打电话,你这样在外面守着,我不适应啊。”
“御,你别看着我这边啊!”
……
尴尬的气氛,当涂若伊被他亲历亲为的举动弄得脸红心跳地抱出洗手间时,却见到一个人西装革履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旁边摊着一个公文包,冷眼看着他们之间的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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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来头挺大,可猜测一下~
正文 二十三、局中之人1
原本偌大的空间,却因为突然出现的人,而显得有些狭小起来。
沙发上的男人已近中年,神情肃穆,不苟言笑,刀刻般硬朗的脸部线条隐隐透着一种难以亲近的威严。双腿交叠,似早已等候多时,眼眸在看到两人出现那一刻更为锐利。
“这就是你说的要事?中央来的刘局你不去陪,就为了陪这个女人?你知道你这一缺席,损失有多大吗?”
御年韦冷着声音质问,省纪委书记当了多年,气势,不怒而威。
“那是你想要拉拢的人,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御一落也不看他,也同样没有好脸色地回应,将涂若伊抱到床上重新躺下,又小心翼翼地将点滴瓶挂了上去,看着里头的液体似乎是差不多了,按响了床头铃。
御年韦站了起来,一步步朝他走来:“你别忘了十月份还有个招标会,到时候样样得靠关系!”
“敢情你是想让你儿子官商勾结,做个名副其实的贿赂者啊……”
“你这个混小子,从来就没有听过我一次,我这是为你的公司着想。”
“不劳你费心,我还没到这么不济的地步。”虽说在家里,他和老爷子也会吹胡子瞪眼地杠上,但对于爷爷,他也没有认真的成分在里头,顶多也就过会儿便消停了。可是对于眼前这个父亲,他却是从懂事起便和他意见分歧。
也许,便是所谓的逆反心理吧。
他想要让他往东,他偏就往西。
被人一手安排出来的未来,他没有兴趣。
更加不会任由其干涉。
从伦敦回来,接受了国外的思想,这种感觉便更加强烈了。尤其是在御年韦当初千方百计拆散他和涂若伊的时候,他也便和自己的父亲形同陌路了。
护士进来给涂若伊拔了针头,又叮嘱明后两天还得来挂便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御一落关切地问涂若伊感觉如何,却再也不想和自己的父亲多说半句。
多说,也只是无妄的争吵罢了。
见御一落只顾着与自己唱反调却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御年韦脸上有些挂不住,走到病床旁手指着涂若伊道:“为了这个女人,两年前你将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如今她回来了,你就又要犯傻了吗?你别忘了你是结了婚的男人!你家里面还有一个老婆等着你!”
听到最后,涂若伊面色煞白。
是啊,他已经是结了婚的男人,已经是另一个女人的老公,再也不是她涂若伊的男人了。
可是,他说过他会和那个女人离婚,他说过他要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他说过会给她所有的幸福。
“御,御叔叔也是为你好,你就听他的话,要不晚上再改请那位刘局一顿吧?”努力使自己的脸上绽开一丝浅笑,涂若伊拉扯了一下御一落的衣袖劝道。御年韦话里话外对她的不满,涂若伊自然是听了个明白。更何况还有两年前的事杵在里头,他对她的芥蒂更是深入骨髓。
“这事你别*心,乖乖地先躺着睡会儿养养精神,我再送你回去。”轻哄着,正反对比,声音是无比的温柔。
“不用了,在医院总觉得不自在,我哪儿还睡得着啊?你要不先走吧,我也该回去了,晚上还得去赶份图纸……”
“都成这样了还赶什么工?今天晚上早点睡。”郑重其事,俊脸上满是凝重,御一落稍一犹豫,似乎是怕她口头应了他却不照办,忙又改口道,“不行,我今天去你那边亲自监督你。你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要垮了……”关切的话语引人遐想,徒添暧昧。
御年韦整张脸已经恨铁不成钢地铁青,那良好的修养也已无踪迹:“你个混小子,当真是想要在外头包/养女人吗?你想要让人看我们御家的笑话?这些日子你成天和这女人混在一起,若不是我压下了报导,我们御家的脸面全给你丢尽了!你仔细掂量分量,别被这女人弄得形象尽毁!”
积怨已久,御年韦根本不将涂若伊的妥协当回事,只是自顾自说道:“刚刚若不是我恰巧视察了这家医院见到有记者鬼鬼祟祟地跟踪,恐怕这会儿你们两个的事情已经又要闹上去了。你好歹是公司总裁,这风尖浪口上备受关注的人物,若是被人知道你已经结婚还和别的女人有亲密来往,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越说,声音越大,只听得涂若伊的脸色愈发苍白。那原本因挂了点滴而稍微好转的面容又是难受的窘白。
以及,被人践踏尊严与人格的委屈……
御一落赶忙将瑟缩着肩膀的涂若伊拥到怀里,心疼地一遍遍轻拍着她的背际。对上御年韦的眼却是带着恼怒:“收回你那‘包养’的措辞,我和若伊是清白的,请你别随意发挥你那肮脏的思想。”优雅的气息不再,御一落的声音强硬无比,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她。
“想不让人说三道四就管好你自己的人,晚上还要到她家去,这还叫清白?”察觉到御一落怒气似乎已经濒临界限,御年韦突地适可而止,反倒是将话扯到不在现场的第三/者身上,“我那过门的儿媳妇还真是可怜,你要娶的时候巴巴地跟了你,现在你不要她了,就对她不闻不问找了其她女人……”
说到淋希,御一落眼神不自觉地闪了一下。
将它归纳为愧疚,御一落那俨然要大打出手的动作竟没有了下文,只是平静地道:“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出去。”
御年韦别有深意地望了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一眼,转身走向沙发坐下,从搁在一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有模有样地看了起来:“我是没什么事了,不过我叫了我的好儿媳过来医院接我,看看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