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涉外事件秘闻-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了几天,朱总司令又从一张这类告示前面走过。他让人取来了一支笔,在告示上面用大字写上:‘凡交来蒋介石脑袋者,赏以一元。’这真是比什么宣传都要有效。”
接着,健谈的贺龙叼着他的烟斗,也讲了不少笑话,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惟独彭德怀讲的湖南话,王安娜有些听不懂,但他的谈风和笑容,使在座的人深受感染。
王安娜在结束延安之行,不得不回西安的这一天,她怀着十分惜别的心情,走出了和艾格妮丝·史沫特莱同住的窑洞,再次漫步走上了延安的街道。沿路许多朋友都上前和王安娜握手道别。这种热烈场面,已使王安娜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她流泪了。最使她不安的是,朱德和周恩来亲自出来为她送行。
朱德用德语说:“Aufwiedersehen!(再见)安娜!”“欢迎你再来!”站在周围的朋友们也跟着这么喊着,气氛十分热烈。
王安娜坐上离开延安的货车,激动之情,无法平静。延安之行,时间虽短,但她所见所闻,全是新鲜而珍贵的。在她脑子里,回味延安之行,像电影一样,伴随着汽车的颠簸,一幕一幕地翻腾个不停,使她完全陶醉在幸福和激动之中。
毛泽东在老外检举信上的重要批示
坦桑尼亚朋友来信的主要内容是,批评中国驻坦桑大使馆的招待会,搞得太豪华、太奢侈、太浪费;大使夫人穿戴着昂贵的衣服和首饰,在追求高雅;大使乘坐的是西德奔驰牌轿车,在显示高贵。
毛泽东在老外检举信上的重要批示(1)
上世纪六十年代,有人说北京市旧市委和外交部,是两个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从而有人对北京市旧市委和外交部,横挑鼻子、竖挑眼。
诚然,不管是哪个单位、哪个个人都要允许人家挑毛病,况且,人无完人。不论是谁都不是神,都不是没有缺点、没有错误的完人。因此一个人应该允许人家说三道四。
这年2月,彭真时任“文化革命五人小组”的组长,他曾召集小组成员陆定一、康生、周扬、吴冷西开了一个会。会后,有关人员根据会议精神,拟定了一个《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即称《二月提纲》)。这个提纲的内容是,试图就当时对《海端罢官》的批判、以及由此而展开的各种批判中“左”的偏向,略加限制,不赞成把批判变成严重的政治批判。
《二月提纲》在2月拟定后,曾在刘少奇召集的中央政治局在京常委开会讨论过,会后,又经彭真作了修改。完稿后,先电发给在武汉的毛泽东,请其过目。然后,彭真和康生等人又亲自去武汉向毛泽东汇报。当时,毛泽东也没表示反对。接着,这个《二月提纲》又经中央政治局在京常委传阅同意后,才发至全党的。
外交部大部分干部,特别是主管地区业务各司的干部每天忙于地区形势、国际形势的研究,忙于办理繁重的外交案件,都有些自顾不暇,因而对文化界的问题、意识形态中的学术问题,都不那么关心。关于《二月提纲》前,在报纸上出笼的一些批判《海瑞罢官》的文章,什么《海瑞骂皇帝》、什么《海瑞罢官》的要害是罢官等文章,我们一概没感兴趣,也没有时间去感兴趣。
因此,《二月提纲》下达后,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细读,只看了看头二页,看看批语,就算了事。
然而,外交部有几个政工人员对《二月提纲》挺起劲,立即组织全部人员学习,还要求,集中起来精读文件,然后再座谈讨论、谈体会、谈收获。
三个月之后,5月下旬,中央又发了一个中共中央《五·一六通知》。这个通知全盘否定了《二月提纲》,说“所谓‘五人小组’的《二月提纲》,实际上只是彭真一人的汇报提纲,是彭真背着‘五人小组’成员康生和其他同志,按照他自己的意见制造出来的”。并说彭真“采取了极不正当的手段武断专横,滥用职权,盗窃中央名义,匆匆忙忙发到全党的”。
这个大弯子中央都可以转了过来,我们也就很自然地跟着转了过来。其实,我们对《二月提纲》中有关约束批判《海瑞罢官》一事,由于事不关己,就根本没当回事。
面对《五·一六通知》,我们开始也曾担心会不会再有变化,心里没有底。我们的这种怀疑态度,严格说来,也是错误的,但当时党内是允许我们有个认识过程,允许我们跟着转弯子的。在一次学习会上,我竟然把这种怀疑态度说了出来。旁边的好心人立即暗示我:“要相信中央,相信毛主席。”
为此,我一直采取观看态度。自己没写过一张小字报、一张大字报。
我没写大字报,并不是说我对一些事情看得很透、很清楚。不!我当时既没有这个觉悟,也没有这个勇气。在一个很长的时期里,我什么事也弄不清。所不同的是,我不赶浪头,不肯盲从,仅此而已。
尽管我对北京市旧市委的垮台,又信、又跟、又疑,但对《五·一六通知》,我还是做到了认真领会,认真对待,因为《五·一六通知》的内容,确实令人震惊,不能不听,也不敢不听。
《五·一六通知》要全党“高举无产阶级文化革命的大旗,彻底揭露那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所谓‘学术权威’的资产阶级反动立场,彻底批判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文艺界、出版界的资产阶级反动思想,夺取在这些文化领域中的领导权。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同时批判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文化领域的各界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清洗这些人,有些则要调动他们的职务”。因为他们“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这样一个涉及到夺取政权的大事、涉及到变天的大事,谁也不大敢等闲视之。
党中央在通过《五·一六通知》的会议上,就把彭真定为和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等人有反党错误,并通过决议:一、停止彭真在中央书记处书记的职务;二、撤销彭真的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和市长的职务。
就这样,所谓在北京市这个“独立王国”,随着中央这两个决议的下达,而宣告完全结束了。
中央这一决定,全党都要支持。但事情就是那么不尽如人意。有的人对此事虽然也跟,但由于对一些事不理解而有些想不通。
外交部和北京市旧市委没有直接关系,也没有任何瓜葛。我们一些人在不了解事实真相的情况下,只能采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走一步,看一步。
政治形势自上而下的发展变化,带动了响应中央号召的一大批人,包括了外交部这帮老老少少。
当时,来自中央发下的文件和传下的信息,没有人不认为国内的政治形势有些紧张。赫赫有名的彭真,就是这位每年10月1日国庆在天安门城楼上主持庆祝大会的彭真,竟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反党分子,成了阶级敌人。我们苦于摸不到头脑,只能就文件学文件,听中央的。至于这一反党集团事件的来龙去脉,我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分析、去探索。面对《五·一六通知》的要求,如何去批判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文化领域的各界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如何警惕身边赫鲁晓夫式的人物等,我们更有些茫茫然。
毛泽东在老外检举信上的重要批示(2)
因此,在我周围的人当中,除极少数别有用心、想浑水摸鱼的人外,大部分人只能是响应号召、领会精神,甚至还可以空对空地领会一些道理,也可以照本宣科地讲一通文件上的大道理,但许多人还是觉得接触不了实际,悬在那里,摸不到头脑。
一篇令人不能不接触实际的《人民日报》“社论”于6月1日发表了。这篇文章有一个很响亮的标题,称“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该社论的内容,是号召人们行动起来,打倒一切牛鬼蛇神,荡涤一切污泥浊水;还具体地指出,要人们“横扫盘踞在思想文化阵地上的大量牛鬼蛇神”;要人们打倒那些所谓资产阶级的“专家”、“学者”、“权威”,要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使他们威风扫地……
外交部主管政工的领导,为了推动这场自《5·16通知》以来所发动的政治运动,还在全部工作人员的大会上,作了一次动员。他要求人人都要根据《人民日报》的社论精神,联系本单位的实际,采取各种公开形式,积极揭发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牛鬼蛇神及其大毒草;揭发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行以及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的思想。
这一动员很灵,外交部很快就呈现出一派比较活跃的政治运动。每天下午,老老少少什么外事也不干,都纷纷活动起来。
面对这一不错的政治运动形势和气氛,外交部还安排了一个正常的运动部署,计划在当年10月份就可收场,然后进行整改,以使这场政治运动都能安排得稳步有序。
没想到,两个月之后,毛泽东发表了“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
这张大字报在外交部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一片欢呼,人人支持。
当我们冷静下来一想,响应号召是对的,也是万无一失的,但炮打司令部是针对谁的?要炮打的对象是谁?这个关键问题有些让人难以琢磨。
从外交部的工作角度看,在司令部里地位高的领导人,不是外交政策的制定者,就是外交政策的贯彻人,都是外交部日常很是尊重的中央司令部的领导人。他们怎么会是炮打对象呢?越想越有些不敢想。
几天之后,陈毅领会到毛泽东这张大字报精神之后,来外交部和部党委各成员一起联名写了一张大字报。这张大字报的标题也是“炮打司令部”;内容是,支持和欢迎毛泽东“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并表示欢迎同志们揭发和提意见。
看到陈毅等人这张大字报的人,一般说来,谁也不想再去无根据地猜想什么,只能是响应号召知道什么揭什么,有什么意见就提什么,没有什么好揭的、好提的,就看看再说。
陈毅等人的这张大字报,先由部领导亲自起草后,由我用毛笔,在粉红色的彩纸上抄写的。我抄完之后,又让陈毅带头签了名,然后各副部长按顺序都签上了名。
这张大字报很醒目地挂在了东交民巷15号主楼入门处。
接着,外交部的政治运动也和有的部门一样,开展得轰轰烈烈,每天都有新事、旧事以及奇事、怪事出现,但总的形势,还仍然是稳步有序的。
外交部能呈现这种稳步有序的形势,是和它长期外交工作所形成的程序和特点有关:
首先是,外交大权归中央。
外交部是贯彻毛泽东思想、执行毛泽东外交路线的重要部门。这一点,外交部自建部以来,外交干部人人皆知。十多年来,任何重大外交案件,均在周恩来主持和领导下,经过请示毛泽东一一办理的。
因此,外交部上上下下不论是外交业务还是政治思想工作,都十分重视周恩来的指示和毛泽东的指示,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其次是,外交部不能乱。
外交部是代表国家与世界各国联络的重要枢纽。假如作为一个大国的对外枢纽失灵,或者失去控制,必然会影响与世界各国的合作关系,甚至会将来之不易的对外关系,毁于一旦。为此,外交部必须坚持24小时全天对外工作,必须按部就班地、不受干扰、不受破坏地坚持工作。无论如何不能乱,也不准乱。
因此,我外交人员除个别人有些想法外,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时任外交部政治部主任的那位曾在政治部大会上呼吁说:“外交部关起来搞运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像这类小人物的小动作,真可谓既不知天多高,也不知地多厚,蚍蜉撼大树,有些自不量力。然而听他呼唤的人不是没有,而是不多。
因此,外交部力争把时间安排得紧一些,早日结束政治运动,以便全心关注对外工作。
欲速则不达。
在1966年这个不寻常的年月里,许多事都让人难以预料,事事都急不得。
就在这既轰轰烈烈又稳步有序地开展这场政治运动期间,约在8月中,有两封外国朋友的检举信,带着毛泽东的阅后批示,从天而降。
这两封来信既赞扬中国的“文革”,又对中国外交人员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提出了批评。这两封来信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也引起了毛泽东的重视。从而对这类来自国外的批评,谁也不敢怠慢,只能转被动为主动,认真相待。
其中一封来信是坦桑尼亚朋友写来的。至于此信是通过什么渠道转来的,难以查清,但其内容似乎是经过康生阅过的。另外一封是奥地利“红旗”派一位朋友,由国外寄至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转给外交部的。
毛泽东在老外检举信上的重要批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