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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以复仇女神之名-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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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香凝来不及去管儿子,直接板脸问管家,“出什么事了?”

管家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嫁进梅府几十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管家失态。

“这……”管家似是有口难言,末了,把攥在手里的纸递给了范香凝,“夫人还是自己看吧。”

范香凝疑惑地接过了那张纸,然后把目光从管家的脸上移到了纸下。片刻后,她惊恐地瞪圆了眼。

☆、第十个任务(4)

这是一张揭贴,上面把范香凝当年如何找人买的孩子,换的孩子,又是如何因为有了亲生儿子,便把买来的孩子推下河,眼睁睁地看着买来的孩子溺死河里,而不施以援手,说得一清二楚,淋漓尽致。

越看,范香凝越心惊,手不觉剧烈地哆嗦起来,浑身上下,因为害怕直冒冷汗,看到最后,她强定心神,一抖手中揭贴,作出强势姿态问管家,“这贴子是哪儿来的?”

她看揭贴时,管家就在一边大气不出地观察着她的反应。这会儿见她问,连忙回答,“回夫人的话,是福平给老奴的。福平说,他吃过早饭开府门,就见府门上贴着这个贴子。不光是府门,咱们府外的墙上,转圈儿都贴满了。”

范香凝闻听,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过去了。

管有和范香凝对话的时候,官哥儿在旁边听着。官哥儿是个聪明人,冷眼旁观,就见他娘见了那揭贴仿佛是受了大惊吓。但因为贴子一直在他娘手里拿着,管家和他娘也不说贴子的具体内容,所有他不知道贴子里到底都说了什么。

不过,他猜贴子里说的事一定很严重,不然他娘的脸色不会如此难看,像是怕极,又像是怒极。细看,身体突突地抖个不停,甚至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

到底贴子里说了什么?官哥儿十分好奇,“娘,给我看看,贴子里都说了什么?”他自自然然地向范香凝伸手讨贴子。

哪知范香凝把身子一扭,像护传家珍宝似的不让他看,“你不用看!也不用知道!”然后,她给管家下命令,“松伯,你马上让人把府外的揭贴全都弄下来!”

“是,夫人!”管家点头。

“还有,你再派几个人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城里别的地方有没有类似的贴子,有也一并撕下来带回来!”

“是,夫人!”管家再点头。

范香凝看了官哥儿一眼,“别让少爷看到那些贴子,他要也不给!把府外的贴子收拾干净前,找两个人看着少爷,不许他跨出房门半步!”

官哥儿惊诧了,“娘?”

范香凝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松伯!带少爷回房!”

管家一点头,“是,夫人!少爷请吧。”

官哥儿看了看范香凝,又看了眼管家,无奈起身。虽然,他很想知道贴子里的内容,但是看情形,母亲是铁了心不打算让他知道了。

官哥儿和管家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饭厅。往书房走的时候,官哥儿四下看了看,确定再无旁人,悄声问管家,“松伯,那贴上都写了什么?”管家是认字的。

只见管家一咧嘴,露出一副吃了苦瓜的模样,“这个……老奴不知。”

官哥儿一针见血的揭露他,“你不是认字吗?”

“这个……老奴没看。”

官哥儿再次揭露他,“你要是没看,干吗那么着急忙慌地来给我娘报信,你肯定看了,松伯,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对我娘说。”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书房,站在门口。

管家对官哥儿深深一揖,“哥儿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哥儿的心地,老奴最是知晓。哥儿就别难为老奴了,老奴有老奴的难处。”

闻听此言,官哥儿语塞。

沉吟片刻后,他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回身关上房门前,他堵气地对松伯说:“你们不告诉我,早晚我也能知道。”

管家又是深深一揖,“只要不是从老奴口中知道的就行。”

官哥儿一听,撅嘴沉脸地关上了门。

☆、第十个任务(5)

眼见着官哥儿关上了书房门,管家连忙叫了两个伶俐的小厮来,守在官哥儿的书房外,管家吩咐两个小厮,除非是他和范香凝下命令,否则任何人也无权命令他们打开房门,就算少爷自己本人想要出房也不行。要是他们敢私自把少爷放出来,立马卷铺盖另寻东家!

两个小厮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来梅府当差,吃得饱,穿得暖,平常主人吃剩的鸡鸭鱼肉,全入了他们的口腹。梅府的饮食,在他们自己家里,就是过年也未必吃得上。除了吃得饱穿得暖,每月还有不菲的工钱,他们可不想卷铺盖。

“知道了!”两个小厮齐齐点头,表示谨遵吩咐,绝对不会作出卷铺盖的事情来。

“嗯!”管家满意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转身匆匆走了。他还要再找几个人赶紧把府外的贴子都揭下来。

待管家带着几名家丁来到府外,准备揭贴子时,赫然发现府外聚集了一大堆看贴子的人。因为揭贴是顺着梅府的围墙转圈贴的,看贴子的人也便把梅府围了个圈儿——这张贴子下站两个人,那张贴子下站三个人。反正贴子的内容都一样,用不着挤在一堆儿看。

管家一见就急了,“散了散了,都别看了,别看了!”一边吆喝,他一边像只老母鸡似地,张开双臂去挡看客的视线,其他几个家丁有样学样地也张开双臂去挡其他的看客。

可是他们只有几个人,看客则是不下百十来号,赶完了这张贴子下的,人又聚到那张贴子下了。赶完了那张贴子下的,人又回到这张贴子下了。

眼见劝阻无效,管家一扭脖子,寻找了下自己带出来的几名家丁,“都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往下撕!落下一张,仔细你们的皮!”别看管家在范香凝和官哥儿面前点头哈腰,轻声细语的,在这些归他管的家丁、仆妇、小厮面前,又是另一番嘴脸。

几名家丁让管家吼得一哆嗦,连忙放弃看客,张牙舞爪地撕了起来。

嚓嚓嚓,伴随着刺耳的撕裂声,遍布梅府院墙的揭贴,或一整张,或半张,或一片片,从墙上脱落而下。

管家带着人在外面撕,范香凝在房里端着胳膊搓着手,来回地走。这是谁干的?这究竟是谁干的?当年买孩子的事,按说只有收生的稳婆柳婆子和自己的奶娘邓氏知道,可是这二人早死了,根本不可能是她们干的。

除了这两个人,也就只有瑞哥儿的亲生父母知道这件事,难道是他们干的?

不可能。她果断地否决了这一想法。

当年买瑞哥儿的时候,给了他们不少钱,他们当时就答应,今生再不提瑞哥儿的事,只当没生过这个孩子。再说,瑞哥儿出事那几年,他们都没来闹,没来要钱,难不成过了这么些年才反过劲儿来,想起来讹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不是瑞哥儿的亲生父母,那又会是谁?

范香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在地上团团乱转。转着转着,她的眼睛猛地一亮,顺哥儿!她想起了云雪玉的儿子。不过,下一刻,她把这个想法也否决了。别说是顺哥儿那小杂种,就是顺哥儿他娘,云雪玉那贱人尚不知晓瑞哥儿的事,何况顺哥儿一个小毛孩子?

那到底会是谁呢?一个可怕的想法,忽然闯进了范香凝的脑海。坏了,自己光顾着让管家去撕府外的揭贴,也不知道城里其它地方有没有类似的贴子?要是有,怎么办?可千万不能让准亲家顾家老爷看到!要是让顾家老爷看到了,儿子的亲事怕是要生波折!

除了顾家,昆山的乡里乡亲也不能让他们看见,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官府看到!

想到这儿,范香凝的心一凉一缩,又冒了一身冷汗。

“来人!”她向房外喊了一嗓子。

素梅应声而入,“夫人有何吩咐?”

“去,叫松伯来见我!”

“是!”素梅向下一福身,出去了。

素梅在院外找到管家时,管家正比比划划地指挥着下人们撕贴子。

“松伯,夫人叫你。”素梅走到管家近前。

“哦,夫人没说什么事吗?”管家一边问素梅,一边“嚓”的一声,亲手撕下半张揭贴。

“没说。”素梅转身往府里走。

管家“嚓”的一下撕下另半边揭贴,又高声叮嘱了下几个下人,这才跟在素梅身后进了府门。

“夫人,找老奴何事?”见到范香凝后,管家毕恭毕敬地问。

范香凝看了一眼素梅,素梅会意,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眼见着素梅关上房门,范香凝这才对管家说:“松伯,你赶快多派几个人到街上去转转,看看大街上小巷里,有没有和府外一样的贴子。要是有,不管多少,全都给我撕下来!”

“是,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差人去办。”范香凝的话提醒了管家,不用范香凝多说,他也明白,若是昆山县的大街小巷再出现几张和院外一样的贴子,对梅府,对范香凝,对官哥儿必将造极为不良的负面影响。他不希望梅府有事,他还指望多在梅府赚几年养老钱呢。

“等等!”在管家转身向外走时,范香凝叫住了他。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范香凝沉吟了一下,“你去告诉那些下人,揭一张贴子十文钱,多揭多赏,以手中贴子为凭!院外的也一样!”她怕下人敷衍了事,急中生智地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老奴明白了。”管家急急领命而去。

管家先是叮嘱一名得力家丁,代他继续监督府门外撕贴子的几名小厮。接着,他带着府里剩下的丫头、婆子、小厮、家丁出了门。

还真让范香凝猜着了,不止是梅府门外,昆山县的大街小巷,几乎贴遍了和梅府外一模一样的贴子。出府前,管家把范香凝的话和那些下人们说了一遍。

是以,这些下人见了贴子就像见了金元宝似的,如狼似虎地往上扑,扑上去轮开爪子就撕,撕得争先恐后,热火朝天。人人都想多得赏钱,有的家丁甚至为了揭贴争抢起来。

“季阿三,这张贴子分明是我先看到的!”

“笑话?哪个证明是你先看到的,我还说是我先看到的呢?谁先揭下算谁的!”

“你这人好没道理!”

“道理又不当钱花!去去去,一边去,又不是只有这一张贴子,少来跟老子歪缠!”

“你这短命的狗忘八!”

“你说谁是忘八?”

“谁抢我贴子谁是忘八!”

这一天,梅府管家带着梅府的男女仆从,走街串巷地找贴子,撕贴子,直到傍晚时分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回打道回府,每个人手里握着厚厚一迭贴子。

范香凝坐在梅府正厅,焦急地等着众人的归来。见管家和仆人们从外面回来了,她端起放在八仙桌上的青花茶碗,先用碗盖刮了刮茶碗,然后把茶碗端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借着抿茶的动作,范香凝不露声色地把管家和仆人们快速打量了一番——主要是看手,更确切点说,是看他们手中纸张的厚度。看完之后,范香凝的手哆嗦了起来。她竭力地掩饰着手部的哆嗦,又抿了一口茶水。

管家一天没回家,她就预感到情况不妙,果然不出她所料。

暂时把满心的忧虑放在一边,范香凝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松伯,辛苦了,你们也都辛苦了,下去吃饭吧。明天,松柏,你领他们到帐上去支钱,我已经跟帐房交待过了。”

“多谢夫人。”管家谦卑地一躬身。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管家身后的仆人们,喜滋滋地跟着管家学。

“嗯,下去吧。”范香凝懒洋洋地抬起手,拖泥带水地挥了一下。

“是。”管家领着仆人们转身往外走。

“松伯,你留一下。”范香凝叫住了管家。

管家脚步一滞,把尚未完全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夫人,还有何吩咐?”

范香凝没有马上出声,而是扶着八仙桌站了起来。站起身后,她一抬手,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素梅见状,连忙扶住了这只手。在素梅的搀扶下,范香凝扭回了房。

管家怀着咕咕乱响的瘪肚子,跟在二人身后。

范香凝的卧房外有间小室,权作小厅。小厅里放着张小八仙桌,八仙桌两边,一左一右摆着两张椅子。范香凝在左边的椅子上落座。落座后,她又慰问了一遍管家,“松伯,今天你辛苦了。”

管家一躬身,“应该的。”

范香凝随即严肃了面孔,“也不知我得罪了哪个黑心短命的,要这样歹毒地诬陷我!唉,流年不利呀!”她煞有介事地打了个重重地唉声。

管家保持躬身造型,“依老奴看,夫人不必为此事挂心,昆山县谁不知道夫人您宅心仁厚?凭那贴子把白的说成黑的,大家也知道夫人是世间难得的大善人,断不会作出那些断子绝孙的恶勾当来。”

闻听此言,范香凝就觉着让人劈面扇了一掌,又像胸里“砰”的一声,落了块大石。她的脸上火辣辣的,胸口也闷得喘不过气来。猛一提气,她像是有话要说,然而把这口气运到紧合的牙关之后,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骂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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