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复仇女神之名-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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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杨学宁的背叛和伤害,林俐的心中充满了斗志。一定要快点儿完成任务,一定要完成好了。这样,才有可能快点儿重生,找杨学宁算帐。她给自己打气。
“他爹,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林俐想起了两撇胡儿找女人陷害刘永泰的事。
“啥事儿,说吧。”刘永泰抬手为林俐抹掉了嘴边的一粒小米,抿进了自己嘴里。
“这阵子咱先不接住店的客了,就接打间儿,晚上六点准时关板儿。”林俐说。
刘永泰眨巴着眼睛瞅了林俐半天,像是没听明白林俐说的话。过了一会儿,他才反过味儿来,嗷一下拔了个高音,“那哪行,咱家全指着住店这边儿来钱呢。卖饭卖菜能赚几个钱?你咋突然想起这么一出呢?”
当初开客栈的主意,还是韩桂英提出来的。刘永泰说只开饭馆儿就好。韩桂英说,开客栈比开饭馆儿强。开饭馆儿只能赚一份钱,开客栈既能赚食客的钱,又能赚住客的钱,能赚双份钱。刘永泰这才开了永泰客栈。所以,当林俐跟他说要暂停住店这项营生时,他很是不解。
他不解,林俐又不能跟他挑明,直接跟他说,我不是你老婆,有人要害你,我附你老婆身上帮你消灾的。说了,估计刘永泰也不能信,只会当自家媳妇中了邪。
“不是再也不开了,是过了这阵子再开。”林俐轻声细语地对刘永泰说。
刘永泰还是不能理解,“为啥非得过阵子才能再开?这阵子咋就不能开了?咱家就指着住店这边儿挣钱呢。要是收了这边儿,咱家一多半儿的进项都没了。”
林俐大学时在报纸和杂志上发表过好几篇小说,有短篇的,有中篇的,其中一篇还上了纯文学期刊,她编造故事,或者说编造瞎话的水平,还是可以的。
“他爹,”林俐换上了严肃面孔,“你信梦不?”
刘永泰瞅着林俐突然严肃起来的面孔,直眨巴眼睛,“啥意思?”
林俐顶着装出来的严肃表情,慢条斯理地跟刘永泰扒瞎,“我昨晚儿作了个梦。”
“你梦见啥了?”刘永泰的心不由提了起来。
林俐煞有介事地打了个唉声,“我梦见观音菩萨了。菩萨对我说,咱家最近有场大灾!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刘永泰让林俐说得头皮直发麻,“真的假的呀?”
林俐翻了刘永泰一眼,“我骗你干啥!菩萨说了,这场大灾就是打客栈上生出来的。要想躲过这场大灾,就得先把客栈的生意停下来。”
刘永泰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菩萨说没说啥时候才能重新开张?”
林俐摇摇头,“没说。就说要想躲过这场灾,千万得把客栈的生意停下来。”
听完林俐的话,刘永泰垂头皱眉,半晌没言语。
见刘永泰像是听进去了,林俐近一步拿话敲打他,“咋的,不信啊?你要不信,你就接着开。咱家到时候要真出点啥事儿,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唉——”刘永泰深深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你要梦见别的,我还真不一定信,梦见菩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唉——”他又叹了口气,“行吧,听你的,先把住店这边儿停一阵子。”
林俐又甩了记白眼,“啥叫听我的呀?那是听菩萨的。又不是我不让你开,是菩萨不让你开。”
刘永泰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抬手用手背在林俐的脸蛋上蹭了两下,“我媳妇儿比菩萨还厉害呢。”
林俐“啪”的一下把刘永泰的手打开,“傻样儿吧。”
嘴里骂着刘永泰“傻样儿”,心里,林俐不觉忘了眼前的男人是别人的丈夫,自己不是人家真正的妻子。像个演员似的,她入了这场戏,并且演得份外过瘾。刘永泰对她笑,笑嘻嘻地跟她发贱,她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欢喜,也想跟着刘永泰一起笑。
你是个好男人,林俐望着对自己傻笑的刘永泰,我会保护你,不会让坏人得逞的。
☆、第五个任务(3)
经过思考,林俐给四个需要打击报复的对象;排了个先后顺序。首先要解决的是两撇胡儿;没有这个人使坏,刘永泰不会含冤入狱枉死,韩桂英也不会变成寡妇;后边那一系列的惨剧都不会发生。这个人是这个故事里的首恶;一定要先除掉他。这也是她让刘永泰把客栈先停掉一段时间的原因;就是不想给两撇胡儿陷害刘永泰的机会。
第二要打击的对象是刘永泰他哥,身为亲兄,弟弟遭了横祸;留下娇妻弱女;不说帮着弟弟照顾,反倒乘火打劫;没人性,没亲情。第三要收拾的人是韩桂英她弟;和刘永泰他哥一样可恶的家伙。最后一个要处理的人是马蜂子;乘人之危,心如蛇蝎的恶人。
林俐在故事中了解到,两撇胡儿和刘永泰是儿时的玩伴,只不过一个走了正道,一个不学好成了混混儿。刘永泰开了客栈后,两撇胡儿隔三差五地就要来蹭顿饭,最不济也要蹭壶好茶。
洗漱梳洗后,林俐去了前院。永泰客栈是座三跨的院子,前院和中院是客栈,后院是刘永泰和韩桂英一家住的地方。林俐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两撇胡儿。想要对付两撇胡儿,最起码她得知道两撇胡儿长什么样。
林俐来到客栈最前面的门脸时,刘永泰已经写好了一张白底红字的告示,贴在了一块专门用来贴告示的告示板上,立在客栈门外。告示上写着:本店从即日起,暂停投宿营业,南北小炒照旧,欢迎惠顾。
见爱妻来了,刘永泰慌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小心地扶住林俐。林俐笑他的紧张,“我的肚子还没大呢,用不着这么紧张。”
刘永泰扶着她在一张老榆木饭桌后坐下,“你前几天说肚子疼,可得加点儿小心。”
林俐转着脑袋四下打量,“能出啥事儿,我身体好着呢。没事儿!”
“出事儿的都是说自己没事儿的,”刘永泰给林俐倒了杯热茶端过来,“咱这告示一放出去,生意马上就能轻省下来,你在后边儿安心养着,不用上前边儿来了。”
林俐轻轻地嘬了一口热茶,顿觉香气满口,“成天在后面呆着,怪没意思的。再说现在月份还不大,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她没生过孩子,不过电视剧里的相关画面没少看,相关台词也听了不少。不是她爱看爱听,而是现在一打开电视,十个台里恨不能有八个台在演家长里短,婆媳大战。
刘永泰挠了挠后脑勺,“是吗?我怎么听人说你这样儿的得在炕上呆着,不能可哪乱走呢。”
林俐一瞪眼,“你有经验,还是我有经验?我自己的肚子我不知道咋回事儿?”
其实,她还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该养,还是该动。不过就算该养,她也不能养。她穿到这个故事里,不是来体验如何养胎的,而是来复仇的。
不等刘永泰再说话,几声分贝不低的笑声,极突兀地切了进来,“呦呵,大白天的,两口子打情骂俏也不知道避着点儿人。怎么着景辰,又让弟妹给呲儿了?”
林俐闪眼看来人,就见一名又高又壮的青年男人,摇头晃脑地走进店中。男人的年纪瞅着跟刘永泰差不多少,长得浓眉大眼,大鼻子,厚嘴唇。干净利落的中分头,锃光瓦亮,一看就没少抹头油。黑绸的大衫向两边咧着,让里面的白府绸衫一衬,显得黑的更黑,白的更白。
这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上嘴唇上有两撇向上翘去的小胡子,很有《魂断蓝桥》男主演罗伯特*泰勒的风格。不过,论长相和气质,他给罗伯特*泰勒提鞋都不配。
林俐心里一动,这就是两撇胡儿吧。看模样就不像好人,正经好人谁梳汉奸头?谁像他乐得这么恶心?笑模笑样地看着两撇胡儿,林俐没言语——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两撇胡儿,万一叫错了,难免让人起疑。
刚才两撇胡儿叫的,一听就是刘永泰的表字。她知道民国人称呼人爱用表字,比如大名鼎鼎的张学良将军,时常被爱*人、朋友、同僚称为汉卿,而不是学良。
“寿卿,来了。”刘永泰对于这位不学好的发小是无可奈何。恨吧,恨不起来,毕竟打小一块儿长大的。爱吧,也爱不起来,谁能爱个成天净干缺德事的混蛋。可是不管怎么说,目前为止,他这位发小还没坑到他头上,所以,他心里再不待见这位发小,大面儿上还要是过得去的。老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两撇胡儿把林俐对面的凳子一拉,坐了上去,一条胳膊直直地放在桌面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颠颠地抖嗖起来,“客栈开得好好的,咋不干了呢?”
前几天他绞尽脑汁,好容易想出条妙计,人也已经找好了,本打算这几天就实施,把刘永泰这大傻X给收拾了。没想到大傻X先行一步,居然收摊儿不干了。妈了个X的,真他妈邪门了!
刘永泰听不见发小的心声,还以为发小只是好奇随嘴一问。拿过茶壶茶碗,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两撇胡儿,“你弟妹昨……”他刚想说:“你弟妹昨晚儿作了个梦。”就被林俐打断了话茬。
“是这么回事儿,”林俐笑着对两撇儿说:“柱子他爹最近身体不大好,我又有了,这胎不咋稳,怕累,所以先把住店这边儿停一阵子。等过阵子,柱子他爹身体好点儿再开。”说到这里,林俐紧盯着两撇胡儿的眼睛,“钱哪有命重要啊,要是光为了挣钱把命给丢了,那多不值当啊!你说是吧?”
刘永泰眨了眨眼,明白媳妇是不想跟两撇胡儿说实话,说菩萨托梦的事。
林俐说话的时候,两撇胡儿端起茶碗,唆了几口茶,笑微微地听着。待林俐把话说完了,他呵地一笑,暖昧地上下打量了刘永泰几眼,“景辰,我看你这体格子不错呀。咋的?晚上累着了?”一斜眼,看向林俐,他流里流气地对林俐说:“弟妹,悠儿着点,细水才能长流呢,别把景辰累坏了。”
从两撇胡儿进店后和刘永泰聊天的语气看,林俐分析,两撇胡儿虽坏,表面上和刘永泰还算是可以说说笑笑的朋友,和韩桂英的关系也行。不然,他不能管韩桂英叫弟妹。
既然他管韩桂英叫弟妹,那么,她这个冒牌弟妹,应该可以半真半假地呲儿他两句。想到这儿,林俐假装害臊地站起身来,半羞半恼地剜了两撇胡儿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懒得搭理你。他爹,我回屋了,你在这儿陪他吧。”
说完,林俐站起身,转身向后宅走去。两撇胡儿在她身后笑嘻嘻地喊,“弟妹,我跟你开玩笑呢!”
林俐没理他,加快脚步回到了后宅。行了,这回知道谁是两撇胡儿了。今天晚上,她要跟刘永泰好好打听打听两撇胡儿的事,看看能不能找到复仇的突破口。
晚上,刘永泰先给林俐细细地洗完了脚,然后又在林俐用过的水里兑了点热水,把自己的脚也洗了。洗好脚,吹了灯,上了炕,刘永泰一侧身,搂住了林俐,像早上的小女孩一样,“叭叽”一下,在林俐的脸上亲了一口。
黑暗之中,林俐的脸迅速变红,变热,心跳也在瞬间变快,怕刘永泰会有下一步动作。不过她想多了,刘永泰只是把手搭在她的腰间,自自然然地搂着她,并没有别的举动。
“他爹,”等了一小会儿,见刘永泰并没有“非份”的举动,林俐眼望黑朦朦的虚空开了口,“你以后少搭理两撇胡儿,他不是个好东西。”
话音未落,刘永泰的声音就传进了林俐的耳朵里,“我知道。可你说他来了,我也不能一句话也不和他说,也不能把他往外撵,你说是吧。”
林俐想了下,问刘永泰,“他小时候就这么缺德吗?”
“还行吧,他小时候挺皮的,不过不像现在这么缺德。”
“你跟我说说,他都怎么个缺德法?”林俐想让刘永泰好好跟自己说说两撇胡儿的事,兴许自己能从这些事里,寻找到下手的切入点。
刘永泰没多想,不急不徐地讲了起来,从他和两撇胡儿穿开裆裤的时候讲起。讲着讲着,刘永泰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最后,讲述变成了轻微的鼾声。
林俐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很好,她已经从刘永泰的讲述里,找到两撇胡儿的弱点了。
☆、第五个任务(4)
两撇胡儿的弱点是好色。这不仅仅是两撇胡儿的弱点,也是很多男人和女人的弱点。从古至今的文学作品和现实生活中;好色男女不计其数。按说;好色不算错。夫子说过:食色,性也。好色和好吃一样,都是人与俱来的本性。
原来大家都说男人好色;那只是因为过去的女人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必须依附男人才能生存;是男人的附属品。在男权社会里,没人关注附属品是否好色。
在二十一世纪,随着经济的独立;社会风气的开放;以及女权思想的泛溢,女人们不再晦言好色。很多女人甚或未成年少女;竞以好色为标签,以好色为自豪。不少女人自称色女;组团跑到帅哥微博下;高呼老公。
书归正传,两撇胡儿没媳妇,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