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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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安德鲁不禁有些气馁。尽管安德鲁想尽了各种方式来保留现任沙皇的统治地位,包括派出间谍为保罗一世的宠臣,内政大臣季诺维耶夫提供各类机密情报。暗中揭露少壮军官团成员地阴谋。并直接帮助镇压反叛份子;另外,还在季诺维耶夫地帮助下。安德鲁甚至动用特种部队的外籍军官,秘密潜入到圣彼得堡地禁军内部,贴身保护俄国沙皇的安全。但各种手段不过是在延长保罗一世沙皇那短暂的寿命,因为俄国近代历史的最终发展,还是要即将延续先前的轨迹,保罗一世会被人刺杀,亚历山大一世登上俄国沙皇的宝座。
安德鲁该劝的,都劝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但保罗一世始终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连对保罗一世向来忠心耿耿的内政大臣季诺维耶夫伯爵,也是为自己的后事早做安排,他很是无奈的写信告诉安德鲁殿下,希望后者能够接纳其家人到西班牙王国定居。
很快时候,安德鲁脑海中浮现一类疯狂的念头,那便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直接派人干掉春风得意的俄国皇太子,不让他成为俄国新一任沙皇,即未来的亚历山大一世。只是刺杀行动的可信行报告交付皮埃尔进行后不久,后者却十分遗憾的答复安德鲁本人。
“尊敬的殿下,这项风险极大的计划决不可行。自从亚历山大自从抵达伦敦后,他已受到英国官方最严密的保护,毫不夸张的说,其保护力度还高于白金汉宫的威尔士摄政王。即便是我们精心设计并全力付诸暗杀行动,成功的最大可能行也不过百分之二十……一旦阴谋彻底败露,殿下您的损失,将会塑造一个全欧洲最危险的庞大帝国,而这也不是我们愿意主动承受的……哪怕是亚历山大一世最后登上俄国皇位,至少一段时期内不会轻易改变对外政策……所以说,我的殿下,您必须事先做好迎接新一个俄国沙皇时代到来的各项准备。”
事已至此,安德鲁唯有将欧洲的战略考虑放在普鲁士人身上,指望这支不安分的日尔曼人部落能够吸引众人的目光,进而成为君主们的众矢之的。为此,安德鲁再度指派副官罗克上校秘密赶赴柏林,向弗里德里希三世的心腹福斯特承诺了安德鲁对其军事行动的支持,包括以优惠价格出让军备物质,暗中供应普鲁士军队的粮草,以及反对法国督政府出兵莱茵河以东区域等等,而借口则是神圣罗马帝国损害了自己在意大利半岛上的合法利益。
……
“还有两个月,可事实上不过40多天,后劲乏力的普鲁士军队由于社会经济生活陷入混乱状态,而不得不将东征西讨的军事行动予以停止。与此同时,弗里德里希三世派出的特使同周边国家的和谈也将陆续开始,而这一日子的到来,更将是我控制巴黎政坛最后期限。否则,将有**烦发生了!”安德鲁喃喃自语的说道,神情黯淡不少。此时,安德鲁最终将思路转移到国内,目光也从地图上的俄国,普鲁士,英国等地,重新回到塞纳河边的巴黎。
解决了有勇无谋的平等派份子引发的暴*,但自己日后面对的保王党人,却是极度阴险狡诈。科勒用于隐藏坦德森少校及其证据的窝点依然没能查到,但无情落向安德鲁头上的绳索却一天天逼近,几乎令自己难以呼吸。那是深入保王党内部的鸽子再度发来一份绝密情报,称投靠科勒执政官的皮什格鲁将军业已秘密训练了上万名死士,随时能够实施打击。只是保王党人的秘密训练营地,以及这些人何时发难同样是个不清楚的谜。
倘若安德鲁能够真正控制巴黎的国民自卫军也不在乎这些,但这需要时间,毕竟安德鲁不能肆无忌惮的将自己部属安插到各个军官位置上。来自督政府以及两级议会的种种质询,让安德鲁心烦意乱,恨不得立即召集地中海的三个嫡系军团直接扑上巴黎算了。
但这同样是一类不切实际的幻想,安德鲁之前所做的不懈努力,在付出的高昂代价后,赢得的军心与民心,就将统统将付诸东流。目前,除了自己无休止的等待外,安德鲁实在想不出任何反守为攻的解决方式。军靴在地板上不住的敲打,只是发出噪音更令安德鲁不安。
“该死的混蛋,保王党人为何不效仿历史书的记载,在巴黎掀起一场大规模暴*,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加以围剿,不,围歼,全部歼灭,一个个的捏死!”安德鲁咬牙切磋的骂道。挥舞的双手感觉已经掐住科勒等人的脖子,恶狠狠的施力,向令对方窒息而死。
出气的话刚一脱口,安德鲁脑门上却是灵光一现,“嘿嘿,既然历史不一定重演,那么我就重新补上这一段历史再说。只是前提,依然是找到并解决叛徒坦德森少校,以及销毁他手中的证据!”
安德鲁顺手摇起桌面上的小铜铃,从门外走进一名侍卫。“立刻找到皮埃尔上校,让他马上来这里报到!”
……
第79章 和谈与镇压(9)
“将军,请不要,不要杀我……”一阵胡乱喊叫过后,坦德森猛然从梦中惊醒。再度环顾四周熟悉的景致,顺便摸摸脖子上脑袋,这才发现自己尚在人间,而并非入了地狱。
自从北非战场叛逃回巴黎之后,坦德森本人就时常被一系列噩梦所缠绕,在半夜惊醒已是家常便饭的事情。等到一朝梦醒,便是再也不能入睡,唯有睁着双眼直到天明。当然,所梦之事当然与那位安德鲁元帅有关。神经兮兮的他即便是在与怀中女子**时,也会念念不忘紧握床头隐藏的那把早已上膛的短枪,担心先前的主子会伺机派人来行刺自己。
作为安德鲁派往陷害丹东委员的两名侍卫之一,坦德森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日后将会成为指证安德鲁元帅亲自策划那场阴谋的证人。
“或许在那一个晚上,我根本不应该进入倒霉的酒馆里,还在那里肆无忌惮的胡言乱语,也就不会落人与把柄,还惹上这场天大的麻烦事!”一想到这里,坦德森便懊悔连连。只可惜世间从没有后悔药可吃,一切因果都起源于坦德森的本性所致。
早在前年,安德鲁率部在旺代郡成功平叛之后,作为山岳将军的重要亲信以及歼灭战的功臣之一,坦德森少尉居然能一跃三极,被安德鲁司令官亲自授予少校军衔。那时的坦德森自然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在众多部下的阿谀奉承中。刚刚升官地坦德森少校就带了一帮子平日交好的下级军官,相约一同赶到城内最有名的**酒馆里花天酒地一番。
由于战争胜利的缘故,众人开怀畅饮喝得情致极浓。很快,军官们便将话题转移到功勋卓著的安德鲁将军身上,而向来口不遮掩的坦德森上尉也是酒气上头,开始吹嘘自己与安德鲁将军的深厚交情,还隐隐约约提及了自己当初在巴黎受安德鲁将军所托陷害某人一事。
说者无意。但听着有心。当场地其他五位军官个个喝得醉醺醺,哪里会在意长官一句模糊不清的戏言。倒是一名隐藏在旺代军团地保王党少尉,却颇为敏感的把握这一重要信息。第二天,少尉就将这条情报转送到科勒那里。当得知这个意外收获后,科勒便全力指示保王党人务必收买坦德森本人,以便作为日后制约安德鲁势力的一项重要砝码。
从内心来说,坦德森少校压根就不愿意为投靠保王党,而出卖信任自己的安德鲁元帅。更何况还要搭上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但那个该死的保王党份子却以旺代酒馆的言论相要挟,倘若坦德森不愿听从科勒执政官地命令,就要向安德鲁的宪兵队打出密报。
宪兵队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坦德森自然心知肚明。在看出他们在巴塞罗那等地的“杰出表演”之后,就知道他们是一群专门帮助司令官阁下“实施秘密任务”的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自己图一时口快而惹下的天大祸端,要是一旦被宪兵队确认后,别说一个小小的少校,哪怕就是一个将军。也照抓不误。同样,深知安德鲁个性地坦德森明白自己一定会被斩草除根,以决后患。反复权衡利弊得失,他不得已才接受了科勒等人的威胁,进而成为保王党的秘密成员之一。直到半年之后,得到风声的坦德森少校便出现了从北非叛逃的那一幕。
秘密潜回巴黎之后。坦德森就一直被安排在皮什格鲁将军的麾下效力。出于自身安全上地考虑,他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游荡在巴黎街头,唯有屈就于人烟罕至的巴黎市郊,只是为帮助保王党人秘密训练一批死士,过着令自己感觉朝不保夕的隐士日子。
尽管已为保王党人卖命多时,但坦德森至始至终不看好保王党人的前景。时常望着眼前趾高气扬的保王党首领们,听着他们宣扬即将武装夺取巴黎政权,进而描绘迎回路易十八国王之后的美好贵族生活,坦德森打心眼里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呕吐感觉。作为这批死士的负责教官,坦德森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比起倒霉地平等派而言。也好不了太多。真要是与安德鲁真枪实弹地干起来,或许一轮排枪也能将这群兔子们撵跑。
不过。上述想法只能深藏在坦德森心间,却不能实实在在的表露出来。否则,可怜地布列塔尼亲王的悲惨一幕就要同样施加于自己身上。目空一切的贵族们肯定不会相信一个无耻叛逃者的狂妄言词,那是在保王党人看来,坦德森不过目前是一个可以大利用的重要棋子而已。也许一旦等到了失效期,叛逃军官的利用价值也就宣告结束。
此时,一想到那位先前地位尊崇的布列塔尼亲王的遭遇,坦德森内心不禁涌起一阵寒意。也就在前天,科勒、皮什格鲁等人居然授权贵族们在树林的密室里,严刑拷打德高望众的亲王殿下。至于其间的真实缘由,对于地位低下的坦德森自然是不得而知。但望着白发苍苍的尊贵老者居然能忍受昔日部下施加自己身上的种种虐待与酷刑,依然能坚持咬牙切齿居然不吭一声,坦德森心里难免会产生一类兔死狐悲的奇异感觉。
坦德森清楚的明白,自己掌握的有关安德鲁元帅的种种罪证,只不过是保王党逼迫安德鲁交出巴黎军权的法宝。而事后,哪怕保王党人的政变最终成功,作为其间大功臣的自己也不会受到路易十八以及科勒等人的任何重用。那个流亡伦敦的所谓法国国王,连自己的亲叔叔也都能狠心痛下毒手,又怎么能在乎坦德森这一个无名小卒。
更何况。再想想叱咤风云的安德鲁元帅,坦德森也不会轻易相信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山岳将军能够轻松倒在保王党人的阴谋中。说不定,安德鲁早已查实自己假死北非战场的迷案,而来自马赛的大批特工正满世界的寻找叛逃者的下落,必先除之而后快。
“或许上帝才能知道,等到那一天到来。我的命运又将如何?”自从安德鲁重返巴黎之后,坦德森就开始清算自己地未来的日子还有多少。对于前途命运地担忧与悲哀。使得坦德森越发自暴自弃起来。很快,为保王党士兵进行的日常训练也不再继续搭理,坦德森借口要“尽量避免暴露行踪,以防对方密探察觉”为由,而把自己整日关在秘密别墅的私人房间里。每个晚上,他都将内心的懊悔、愤怒与无奈统统发泄到自己身下的无辜女人那里。
一清早起床,坦德森就把受完自己虐待之后的女人赶出房间。闲暇无事的他也走出别墅花园,只想在树林里透透气。不经意间,自己又一不小心走到关押布列塔尼亲王地秘密审讯室外。此时,已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皮鞭猛抽的声响,感觉比起以往审讯都要来得凶狠。
明天就是科勒执政官下达给行刑者完成任务的最后一天,要求他们务必想尽、用尽一切方式逼迫布列塔尼亲王交出路易十六国王的秘密宝藏。那是保王党的首领早已失去先前的一切耐心,他明确告知皮什格鲁将军,“你们可以动用任何审讯方式来迫使那个老东西开口。为了恢复法国贵族们的传统利益。哪怕是使得未来的国王陛下失去一位亲叔叔也在所不惜!”
坦德森先是愣了一下,等到再度醒悟过来之后,才赶紧提醒自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在坦德森转身返回自己房间之际,却意外碰上了赶赴秘密别墅,准备向皮什格鲁将军汇报工作地巴黎国民自卫军军官,帮助安德鲁镇压平等派的功臣。格里泽尔少校。
……
“真的?你说格里泽尔真的巴黎西郊一别墅里,看见了那个该死的叛徒坦德森?”安德鲁异常惊喜的问道。哪怕面前地汇报者是自己的绝对心腹皮埃尔上校,安德鲁依然还有再三确认一番。
“是的,我尊敬的元帅阁下,格里泽尔少校绝对能够确认!”这是皮埃尔第三次重复回答上位者的同一个话题,脸上没有显露一丝厌烦的神色,倒是浮现出某种崇敬之意,“事实上,正是您引蛇出洞的策略获得了意料之中的成功。”
听完心腹的恭维话,安德鲁显然也颇为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