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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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司令官阁下!” 无可奈何的科里斯上尉唯有遵从上司的命令。
不一会儿,横在道路中央的主要路障被重新清除,安德鲁的马车也得以继续前行。不过为安全起鉴,细心的科里斯上尉依然紧急派遣了一支30人的骑兵部队,让他们负责沿途保护司令官的安全。
“元帅阁下指挥的上千名士兵已将整个街区都围得水泄不通,相信报馆里的100多人,还有那些老弱妇孺,一个也逃不出去!”斯塔埃尔夫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的味道。
安德鲁不以为然,笑呵呵的指着车窗外的寂静街道,接着说道:“哦,是吗?巴贝尔却不傻,请别忘记了,巴黎的下水管道可谓四通八达,别说这区区100多人,哪怕多少十倍,也能及时躲藏起来。拜托夫人一件事情,就是待会安抚老弱妇孺的工作,就交由您来完成。”
……
第79章 和谈与镇压(4)
麻烦事情又来了!最近一段时期内,不能保证每天都能正常更新。不过,老管依然在挤出时间在写,算作对长久以来支持本人的热心读者负责。至于何日结束**书一问,按计划还有20多章节,先必须让我们的安德鲁殿下当上第一执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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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巴黎街区下,纵横交错的地下管道并非都是为排水使用。很多时候,它们却吸引着众多的走私犯、密谋策划者、**者和抵抗运动战士,甚至一些青年洞穴爱好者的频频光顾。1796年的一天夜晚,在地下30米深处,偌大的管网内再度迎来一群逃难客。
趟着漫出腰间的恶臭浑水,30多名慌不择路的老弱妇孺举起两盏微弱的烛光,朝通向塞纳河的出口涌去。时不时,还有女人不停回头张望,那是她们在祈求仁慈的上帝,让一个奇迹出现:便是黑暗的坑道中,闪现自己丈夫或是亲人的熟悉面孔。
但此时万能的上帝早就安寝,熟悉的亲人身影也不曾出现。倒是数分钟后,逃难者的周围突然一片灯火通明,数十名凶神恶煞般的自卫军士兵,拿着短枪、棍棒、刀和剑出现在自己面前。两小时前,士兵们就在管道清洁工人的协助下,等在此地恭候多时。
“够了,不需要逐一搜身!”罗克上校怜悯的看着自己眼前惊惶失措地老弱妇孺。嘱咐身旁的士兵在驱赶难民们返回地面时,态度不要过于粗暴。
20分钟后,安德鲁在距离平等派总部不到200米的咖啡馆里,见到了自己的第一批俘虏。按照安德鲁元帅签署的发令,整个咖啡馆已被国民自卫军的韦德曼少校有偿征用,整个大厅内仅仅作为“前线”军官们闲暇休息的场所。此时地巴黎卫戍司令官,同样安坐于舒适的靠背椅上。手中端起一香槟酒杯,身旁地桌面上还摆满了新鲜面包与可口干肉。
安德鲁扫视3米外被士兵们看押那群人。颇为客气的问道:“告诉我,你们中间谁是巴贝尔的妻子,还有他的两个儿子?请自己站出来,谢谢!对了,桌上的食物酒水,请随意!”
虽说刺刀下的男男女女多少有些心惊胆战,但依然没有人屈服。倔强的她们用愤怒目光回敬面前地安德鲁元帅。只是三两饥饿难当的孩童,终究抵挡不过食物香味的诱惑,想着上前伸手去拿,却被自己母亲一把抓住,继而拖回身边。
“你这个魔鬼、屠夫、杀人凶手,我们不会上当的。来吧,朝我的胸膛开枪,巴贝夫还有他的同志们会为我们报仇的!”人群中闪出一衣衫褴褛的女子。她冲着安德鲁大声叫喊起来。只是双手依然护着左右两个年幼孩子,让他们躲在自己身后。
安德鲁摇摇头,放下酒杯,“相信您就是巴贝夫夫人吧,请别担心,安德鲁向来是仁慈地。只要你们安静的呆在这里,枪口就不会对准任何人,而且你们的亲人很快就重新见到!”
刚说道这里,罗克副官从外面进来,向上位者低语几句后,安德鲁便命令所有士兵随同自己离开咖啡馆,将身后一干人等准备交由斯塔埃尔夫人来处理,而后者正带人在附近商店中收集一批干净合适的衣服,好为湿漉漉的俘虏们换上。
10分钟前,当安德鲁写给巴贝尔等人的劝降信由使者送来。随即在报馆内引发一场轩然大*。但凡自己亲人遭遇逮捕地留守者,个个情绪都显得极为低落。害怕国民自卫军会对他(她)们实施一场大屠杀。而这样的事情,安德鲁在土伦就曾上演过。众人纷纷上前哀求巴贝尔领袖赶紧想出办法,好去营救身陷虎口的老弱妇孺。
而达尔泰,邦纳罗蒂这些**坚定份子,依然在一旁大声呵斥众人的软弱,希望领袖不要屈服敌人的暴力,应该继续完成未尽的**事业,哪怕是牺牲自己以及家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云云。阴暗角落中的格里泽尔,此时却不发表任何意见。事实上,对于这位卧底者而言,一切工作都行将结束,相信等着迎接自己的会是加官进爵,风光无限。
两派激烈的争论并没能持续太久,沉思之后巴贝尔最终却选择了一条中间道路。由自己一人走出报馆,与安德鲁进行面对面谈判,了解被俘妇孺孩童地近况,但总部人员仍在原地防守。巴贝尔告诫周围地同志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手中的武器,所有人应该在达尔泰、邦纳罗蒂、格里泽尔等三人地领导下,随时准备抵御国民自卫军的攻势。
不一会儿,报馆窗口便打出一幅白旗,巴贝尔只身一人便从二楼窗台用绳索吊下。即刻,一群自卫军士兵蜂拥而至,将巴贝夫全身上下细致搜查两遍,直到确认谈判者没有携带任何兵器之后,一名少尉让命令十多把雪亮刺刀将巴贝夫押送到咖啡馆隔壁的房间。在那里,安德鲁早已摆出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等着欢迎平等派领袖的造访。
与主人那副殷勤的笑容相比,怀着悲愤心情的巴贝夫刚一见面都劈头问道,“安德鲁,你想如何处置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该死的屠夫,你需要的是我,与她们无关!”
“混蛋!”听到巴贝夫的一番责难,站在安德鲁身边的韦德曼少校指挥与万特中尉就要冲上前,想着猛揍一顿眼前,那个不知好歹的叛乱份子头目。
“好了,先生们!请让我与巴贝夫公民有一个私下谈话的空间!”安德鲁出言呵止两位冲动地部下。挥挥手。便命令他们退出门外守候,房间内只留下自己与巴贝夫两人。
此时,安德鲁方才细致打量这位**派领袖,除了看出对方内心深处抱着必死的决心外,紧缩的眉头间,似乎依然保留着对三位亲人安危的担忧。安德鲁端起一杯香槟递给巴贝夫,后者却丝毫不领情。敌视的目光回敬自己一脸的笑容,是伪善的笑容。
安德鲁笑了笑。不以为然,他信步走到比邻咖啡馆地一堵墙边,顺手拉起一则窗帘,“巴贝尔公民,想知道你的妻儿下落吗?看看吧,看看安德鲁是如何处置她们地!”
赶紧循声望去,巴贝夫通过透明的玻璃橱窗。看见30多名老弱妇孺正呆在隔壁房间里。所有人都已换上另一身干净衣服,孩童们不仅开开心心吃着手中的面包与干肉,还在空地上嬉戏追逐玩耍;而大人们也围在仁慈的斯塔埃尔夫人身边,似乎在相互述说着什么,只是听不清楚罢了。房间内,居然没有一名士兵,根本不是临时看押所,倒像为一间欢乐的幼稚园。
安德鲁回过头。面对来到橱窗边出神张望的巴贝尔,说道:“事实上,她们早已不是我安德鲁看押的一群俘虏,而是斯塔埃尔夫人地座上宾。再过一会儿,仁慈善良的女主人就会用马车将所有人接回自己的屋子休息。而我已签署命令,准予国民自卫军放行!”
“谢谢!”巴贝尔感激的说道。但言词间仍旧没有想要屈服的意味,“你可以随时逮捕我,不过,报馆中的同志们决不会放下手中武器,还有各区的战友,他们也将继续战斗到底!”
“哦,是吗?”安德鲁摇摇头,怜悯的望着对方,“两小时前,分部在巴黎各区地起义委员会主要成员以及那些参与暴*的流民们。都已主动向国民自卫军缴械投降。别这样的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从始至终,安德鲁没动用什么武力来解决。而是拉去一车车面包、干牛肉、以及白兰地,摆放在他们面前,仅此而已。至于,报馆内部的留守者,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也相仿巴黎各区地战友一样,出门缴械投诚。”
尽管脸上的表情一直在抵制安德鲁的“谎话”,但在内心深处,巴贝尔却已经明白这场起义彻底失败了,而且败的干干静静,唯一欣慰的是,自己的亲人们都安好无事。哪怕自己上了天堂,或是下到抵御,她们依然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不会被人流放外地做苦役。
“无论如何,我决不会投降!”这是巴贝尔唯一能抗击安德鲁的词汇。
安德鲁重新拉回窗帘,将巴贝夫请到位置上,继续说道:“当然,我相信这一点!但在接下来不多的时间里,希望你能解释我心中的一个疑问,作为我妥善安置你妻儿地一种回报。请放心,谈话地内容不涉及你们组织的机密,更不会出卖任何人。这样吧,你我都抛弃对方身份,开诚布公地谈谈,就像老朋友一般。当然,你也有拒绝回答,保持缄默的权利。”
迟疑了好一阵,巴贝夫才接过安德鲁递来的酒杯,“请说!”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人民**的目的就是用暴力铲除私有制这个万恶的制度的根和暴*,建立起不应有地位高人一等的人,也不应有地位低人一等的人的新型社会制度。在这个新型社会制度下,人人生而平等,在一切私有制都被消灭的基础上建立财产公有,使得社会成员共同劳动,分配产品。所有人,除了年龄和性别以外,不应当有任何其它差别。”
巴贝夫这一番话,的确说的激昂无比,正如历史中所描述的那样。至于**最终成功与否,历史同样会以铁一般的事实,向世人证明一切。可惜的是,崇高的**情操仅仅会存在一世,而他们的后继者却难以继续保留。毕竟,人性本恶,一旦手中的权势与心中的欲望极度膨胀起来,又没有其他政党或是舆论加以限制的前提下,便是一种新的专制制度的诞生。安德鲁自己,便是这样的例子。当然,还有那位英年早逝的拿破仑皇帝。
与巴贝夫的谈话持续了30多分钟,多时后者在竭力描绘**的前景,以及对当前社会那种“人吃人”残酷现实的猛烈抨击。听到最后,安德鲁也觉得索然无味,这类太过先进的想法,恐怕只有巴贝夫以及他的**同志才会毫无保留的信仰。
当房门被轻轻敲响时,安德鲁心里清楚,那是巴黎市区的地方检察官已经带人来,准备拘押面前的这名“罪犯”,随时送至巴黎高等法院的法庭。
“答应我,巴贝夫公民!请不要在法庭上或监狱中自残生命,如果可能的话,来自土伦的律师团会帮助你和你的同志们流放到路易斯安那。当然,还应你们的要求,也可以让自己的家人陪同前往。倘若到时,心中的信仰依然保留着,你们大可在北美那一片新兴的土地上,付诸实施中。届时所需的人员、物质与资金,安德鲁也同样会大力支援。”
说完最后一段话,安德鲁唯有再度祝福巴贝夫一路好运,将疑惑不解的**者送到巴黎检察官的手中。而此时,在格里泽尔的暗中鼓动下,报馆内部的发抗者也纷纷向国民自卫军缴械投降,至于达尔泰与邦纳罗蒂,也随同巴贝夫一起,坐到巴黎检察官的囚车上。
“勇敢的格里泽尔上尉,欢迎您归队!”刚一见面,安德鲁便热情拥抱眼前的“大英雄”,这让兴奋万分的格里泽尔半天说不出话来,激动言语间,只是对安德鲁司令官的感谢之情。
可一旦回到审讯巴贝尔的那个房间后,安德鲁却忽然沉下脸色,厉声说道:“上尉,你作为卫戍部队的一名军官,却暗中投靠保王党一事,是不是也要地方检察官那里解释清楚?”
被安德鲁这一大声咋呼,令格里泽尔仿佛遭遇晴空霹雳一般,呆在位置上发愣,茫然不知所措。巴黎的卫戍部队中哪个党派都有势力插手,只是无人过问罢了。但倘若安德鲁执意就此事,将格里泽尔送上高等法庭,情况都不同了,那却是违犯现行法律的一条重罪。眼前镇压平等派的功劳,自然一分也摊不上,还有可能背负被流放的悲惨命运。
当即,格里泽尔吓得跪倒在地。“元帅阁下,请救救我,救救我!”
心中一乐,感情鸽子们办事效率真高,马上便挖出保王党人隐藏在自卫军中的一名重要骨干。笑罢过后,安德鲁扶起地上的可怜虫,好生安抚着,“当然,仁慈的安德鲁不会对此对待立下大功的英雄。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元帅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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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和谈与镇压(5)
就在巴贝夫等人遭遇逮捕的第二天上午,地方检察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