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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八角楼见证的慰安妇屈辱史:旗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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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那边又有了回声。声音微弱,嗓音嘶哑,就像流畅的气流被打住了,显出了自身的年迈体虚。我一阵窃喜,说不定我要找的李曼姝真的找到了。
我主动介绍了自己,说明了要见她的意图。
对方沉默了半天,然后回答了一串韩语,我不懂韩语,交流出现了障碍,但我听出了李曼姝三个字,她正是我要找的李曼姝。
放下电话,我担心李曼姝不见我,于是又打电话到幕府宾馆,跟服务员讲明了自己的身份,请她别让李曼姝在这个时间段离开宾馆。而后,我简单地化了妆,换了一身比较职业的衣服,匆匆开车直奔幕府宾馆。
我的车技不行,车也一般,本来我是不想学开车的,我对现代生活方式有一种明显的抵触,对玉器古玩的喜欢远胜过对车的喜欢,可叶奕雄总是催我学,他开着他那辆宝马跑在路上的时候,如果路上没有人,他就教我怎样将宝马开起来,我担心会出事情,索性自己到驾校报了名,半年后就把驾照拿到手了。叶奕雄要送我一辆车,被我拒绝了,我跟他说:你送我的车肯定不会太差,很可能是名款车,可我开着那样的车就会没有朋友了,我们报社有车的人毕竟是少数,有名款车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叶奕雄说:朋友不用多,一个顶十个。你有我这一个朋友还不够吗?我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我想我怎么可能被你控制呢?任何时候我都是我,而你都是你吧。后来,我自己就买了车,是一款女士赛欧,上海产的,自动档,尽管比较耗油,但我开起来的时候不用手忙脚乱地频频换档。
车刚买来的时候,叶奕雄经常陪我上路,几乎成了我的陪练,没有他在身边,我就不敢大胆地在路上跑,有次他没来,我竟吓出了一身汗,可从那以后,我倒是把胆子练出来了,没有他在身边,也照样开着车子满街跑。我没有接受叶奕雄的馈赠,他好像有点失落,偶尔会酸酸地跟我说:你这只雌鸟,早晚会飞出我这片林海。
我看看他,故意说:是啊,人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叶奕雄认真地打量了我一会儿说:我也真是怪了,凭自己的实力,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就偏偏迷上了你?
我说:我可没跟你玩花招啊,有句话你要记住,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我就醉倒在你这坛老酒面前吧。叶奕雄依偎着我。
我怎么是老酒呢,我是陈年佳酿啊!我纠正道。
一个意思,只不过你的词语文雅一些罢了。叶奕雄自信地说,然后就用那把掌中壶喝水,他时刻带着这把掌中壶,我差不多已经像熟悉叶奕雄一样熟悉着它了。壶是叶奕雄的命根子,也是叶奕雄炫耀自己身世的信物,的确,一把掌中壶经过世世代代的沧桑,能够保存到今天实属不易,我很理解叶奕雄对它的珍视。有时,我跟他一块出去,还会特意提醒他带没带那把壶。这个小小的细节竟使叶奕雄对我生出了感念,他叹息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内心也生出过这样的感慨,这说明我对叶奕雄真挺在乎,他是我生活中的唯一异性,我们的关系已经保持几年了,几年的交往都是一个频率,激情的频率,彼此不厌倦的频率,我们之间就像用了保鲜膜,每次相见都是嫩嫩的,鲜鲜的,即便彼此相处几日,每日与每日的感觉也都不一样。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是婚姻状态中的男女所无法相比的,也是粘来腻去的恋人们难以想象的,然而我们就是处在一个情感的高度,一个常人难以相信的高度。
当然,我跟叶奕雄相处融洽的最重要原因,是彼此能说得来,比如他喜欢古典韵味,而我恰恰在穿上旗袍的时候具有三十年代影星的气质;再比如我喜欢玉器,而他对玉器有一种天然的慧眼,尤其偏爱黄羊玉,他说黄羊玉是玉中之王,矿藏几乎绝迹,极有收藏价值。在他的鼓动下,我真买了一大块黄羊玉,我等着它的资源枯竭时,能卖个不菲的好价。
前方出现了红灯,我的车不得不停了下来,差不多要停一分钟的时间,这座城市以人为本,红绿灯过多,以致开起车来,感觉路上到处是障碍,千米之内准有红灯拦截,畅行无阻也就成了废话。在车停下来的时间里,我的脑子可以想一些私事,我又想到了叶奕雄,我想今晚我要见的这个李曼姝还是不要让叶奕雄知道,那座八角楼毕竟使叶奕雄动过心思,他是个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不喜欢在自己行进的道路上出现任何的障碍。正想着,手机响了,我看了下号码,忍不住笑了起来,人真是不经念叨,想他他就来电话了。我刚要回话,绿灯亮了,我立刻关了手机,开车前进,否则稍一疏忽,又要被红灯拦住了,被红灯拦住不怕,怕的是后边的司机不停地按喇叭,甚至伸出头来骂我,时间就是金钱,这话对司机来说就是人生的座右铭。
我开车的时候,一般不打电话,我的车技本来就不佳,打电话会影响我开车技术的发挥,这是风采与风险同在的事情,我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和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到了幕府宾馆门口,我将车停好,然后打开手机,我想我要给叶奕雄回个电话,跟他解释我刚刚没回电话的原因。手机响了以后,就传来叶奕雄急切的问询: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笑了一下说:我开车在外边,正准备穿越绿灯的时候,手机响了,你喜欢让我拿生命开玩笑吗?
叶奕雄说:你不是上夜班吗?怎么白天也开起车来了?
我说我在外边采访,早餐还没吃完就跑出来了,主编特别吩咐明天稿子要见报。
叶奕雄沉默了一会儿说:中午有时间吗?
什么事?我反问。
我的大学同学赵宗平访美回来了,中午我想为他接个风,你陪一下好吗?他可是我用得着的哥们,目前在市城建局当局长,像这样的人物,用不了多久准能干到副市长的位置……
叶奕雄可能怕我不去,在电话里解释个没完,他的解释让我感觉我的莅临十分要紧。可我不能保证我能准时赴约,今天我的任务是找到李曼姝,如果我能找到她,并且能进行成功的采访,我对这座城市的文物保护很可能会作出贡献,对这座城市的历史也会挥上真实的一笔,这座城市历经风雨,有多少冤魂掩埋地下,又有多少屈辱令人发指,这是一座充满了血腥的历史名城,而慰安馆这一耻辱的见证至今未引起有关方面足够的重视。
喂,你怎么不说话?叶奕雄在那边吼了起来。
我急忙说:你跟我提过多少次你的这个同学了,我也很想见见他,但我很难确定能不能赴约,你知道采访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如果我采访完了,中午就不扫你的兴,如果采访正在进行中,就不好赴约了,采访是要一气呵成的,否则文气就断了。我强调说。
什么文气不文气的,中午我等你啊,就这样说定了。
未等我回答,叶奕雄就把电话挂了,他就是这样,偶尔会显得霸气,万分霸气。不过我已经习惯他的霸气了。世上普通男人是用政文来吸引女人的,可叶奕雄却用页边的空白来吸引女人,这是一种能把女人的心玩转的故弄玄虚的技巧。对我这个主体意识很强烈的女性来说,男人的霸气会增加我的雌性激素,使我不致于出现男性化倾向。
我暗笑了一下,将手机放进包里,然后就走进了幕府宾馆。
知道了李曼姝的房间号码,我径自往她的房间打电话,打了半天却没人接,刚才明明说好了我来这里,是李曼姝故意不见我吗?
我只好到服务台找小姐,出示了我的记者证件,让她将李曼姝的房间打开。
服务小姐看了我一眼说:星级宾馆是不可以随便打扰客人的,这是规定。
我又简单说了一下见李曼姝的重要性,小姐见我神情急切,便拿起电话请示经理,不一会儿服务小姐提了一串钥匙上楼了。
我跟在服务小姐的身后,李曼姝住在二楼,她房间的左侧就有一个敞开式楼梯,红地毯一直铺到底,显出宾馆的豪华。在203房间的门口,服务小姐轻轻叩门,里边没有人应,服务小姐便用钥匙开门,门开以后,房间里并没有李曼姝,李曼姝出去了,悄悄出去了。
我在李曼姝的房间站了一会儿,尽管十分失望,但还是感受到了一个异国女人的气息。写字台上放了一条项链,项链的挂坠上镶嵌着一个圆形的饰物,里面是一张全家福,中间的那个老女人就是我今天在八角楼前看到的那个老女人,她的头型和服饰一模一样。不错,就是她!我快速奔出房间,又快速下楼,走出幕府宾馆,直觉告诉我李曼姝在有意回避我,不,不只是回避我,她是有意回避媒体,那么她身上一定有什么隐情,否则她去八角楼干吗?她只身一人千里迢迢回国又干吗?根据她的年龄判断,她很可能与当年的慰安妇有关。那么,李曼姝现在去了哪里呢?
当我将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内心突然有了一种打算,我要开车上路,慢慢在路上寻找李曼姝,也许她去散步了,也许她去会亲戚,只要她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我就会把她找到。
我的车徐徐在路上行走,几乎跟路上行人的速度一样慢,我特别留意那些老女人,我想李曼姝一定在她们中间,如果她曾经在这座城市挣扎过,现在她会重温这座城市。我一路盯看行人,眼睛都快看酸了,这时我发现车又开回了我生活的小区,八角楼近在眼前,我忽发奇想,李曼姝会不会又到八角楼来呢?当年周边的环境毕竟在今天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她来说八角楼的真实首先应该是周边环境的真实。
要过铁道了,我加快了车速,快速驰过铁道,这条铁轨已成了城中的怪物,早听说要把它清除到另外的地方,可说了多少年,它仍然在这里岿然不动,据说我们小区的房价如果不是靠近这条铁轨,早就奔万了,这条铁轨已经有了数十年的历史,更换它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目前政府很可能还没有精力顾上它。这片居住区的居民只好忍受火车的咆哮,权当它是铿锵的音乐。
我正出神,手机响了,我将车停在路边,看了一下手机号码,是幕府宾馆的服务小姐,她告诉我李曼姝已经回到房间了。
简直在跟我捉迷藏,我掉转车头赶往幕府宾馆的方向,我的车速很快,生怕李曼姝在这个期间再离开宾馆,我暗自发笑,刚才开车出来寻找李曼姝原本就是一个错误,我应该在宾馆里等她,只有宾馆里的李曼姝才是真实的李曼姝。
十分钟后,我的车又停在了幕府宾馆门口,如此快的速度,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
我站在203门口,轻舒了一口气,而后有节奏地叩门。
李曼姝怔怔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中年女人,她并不认识她,她找自己干什么?李曼姝打量了她一会儿,好像没有让她进房间的意思,这使郭婧颇为尴尬。不过,在郭婧看到李曼姝的第一眼,她就确认了这是自己要找的人,刚刚围着八角楼转悠的正是她,她身上的那件黑色的金丝绒旗袍尚未脱掉。于是,郭婧微笑着说:我找李曼姝。
李曼姝显然听明白了这三个字,但她在回答对方的时候却用了韩语。
郭婧一脸茫然,她不懂韩语。这就意味着她们之间无法进行交流,郭婧想自己真是太疏忽了,打听到她是韩国人就应该找个翻译。
李曼姝大概意识到自己过于冷淡了,她稍稍往房间里退了一步,像是要让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进来,但又缺少让她进来的诚意,在这座城市她没有什么亲戚,她凭什么认识自己呢?
郭婧从包里掏出了记者证,纯蓝色的封皮,烫着银色的字迹,这证件在李曼姝的眼前一晃,她就什么都明白了,不过,她的心情更加紧张起来,记者来找她干什么?莫非知道了她的身世?
李曼姝想起自己刚刚去过八角楼,不仅是八角楼,她方才还去看了八角楼附近的那条铁路,那两道铁轨还在,有一列火车呼啸而过,她重温了当年对火车的记忆。那么这个持证的女记者显然知道了自己的行踪,否则她怎么可能找到幕府宾馆呢?李曼姝这样一想,心情越发慌乱了,如果按她的逻辑推断,她一踏上中国的领土,就被有关部门注意上了,他们知道她的历史,她从前在这座城市的一切,在八角楼的一切,然后他们派了记者跟踪她,这证明她具有史料价值。
李曼姝回国的目的,的确想到八角楼指认什么,作为风烛残年的她,能把当年自己经历的屈辱昭示后人,也算是正视人生的一种勇气,可当她回到自己的故土,看到那座八角楼时,她对自己屈辱的历史忽然想缄口不语了,说那些陈年旧事有什么意义呢?如今的故土到处欣欣向荣,人们沉浸在繁荣昌盛的生活状态中,她在这个时候去揭历史的疮疤,只会给她的行程带来暗影,毕竟是慰安妇,让残暴的日本侵略军发泄血淋淋欲望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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