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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日本史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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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向统一之路(1)   
木下藤吉郎在天文六年(公历一五三七年)生。父弥右卫门,在织田家当一名足轻(走卒),负伤而死。母亲在他七岁时,由于衣食无着,改嫁同村人竹阿弥,也是一名走卒,一家过着穷苦的日子。竹阿弥对这拖油瓶的儿子,看得十分不顺眼,尤其当他自己有了亲生子之后,对于藤吉郎更加厌恶,将藤吉郎送到附近的光明寺里去当小和尚。藤吉郎却不是个修行的材料,僧佛生活对他无缘,年余之后退还回家,甘愿受后父的打骂度日。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五岁,算是成人,更名秀吉,他娘给了他一串永乐钱,是他生父留下的唯一遗产,让他自己去闯天下。那时日本没有铸钱,流通的小货币,是明朝永乐年间有孔的铜制钱,在实行物物交换的日本乡间,已经算是宝贝。他有了钱之后,一路往东而行,希望逢到奇遇。走到了清洲,当时的一个热闹大镇,看到女红用的针,想起是他娘最珍视的东西,他便把这一串永乐钱全部买了容易携带的针,然后沿途兜售,做起行商,借以餬口。一日到了骏河地界,今川家门下的武士名叫松下之纲的,看到他走过,见他形状古怪,像是猴子,却明明是人,是人又极像个猴子,就收留了他,当一名下役。他为人机巧,懂得看人眼色,很快得到了之纲的欢心,由下役一路窜升,当了贴身的侍从,他这样干了三年,得到了主人的宠信,就免不了得罪他的伙伴们,于是群起而攻,栽赃后诬他偷了公物。主人之纲虽然明知他冤枉,但没有肯出头替他主持公道。他只有辞工回乡了。这时他已十八岁。由他的父执举荐,到织田信长帐下当了下役。那时信长正当招兵买马的时候,故旧之子,自然收留,而秀吉有了过去的经验之后,更加小心。除了伺候主公之外,对于僚友也不敢怠慢,成为一个十分圆滑并且勇于负责的人。信长性急暴躁,但能从善如流。秀吉不但能忍,并且智慧甚高,有见解,有办法,因此主从之间相当融洽。秀吉在信长麾下,十年之间言听计从,屡立战功,连连擢升,到了永禄十年,钦使由京都颁降天皇诏旨来的时候,秀吉已经位为大将,是信长心腹干部之一,可参与密勿了。信长奉到诏旨,大喜过望,便积极准备进军京都,忽然将军之弟足利义昭也来投靠。两年前第十三代征夷大将军足利义辉受不了属下的压迫,暗通上杉谦信,请他西上除奸,不料谋泄,被他的逆臣三好义继、松永久秀等围攻他在京都的邸宅二条城,义辉不敌自焚而死。义昭原来出了家,在奈良的一乘院当和尚,闻讯逃到近江,还了俗,企图动员各地藩阀的武力,去讨伐弒主逆贼,重振将军的威望。他连发了很多“御内书”(将军颁发的诏令),但是毫无反应,他这一厢情愿的作为早已落伍,谁还肯替这扶不起的阿斗出力!义昭经过两年的流浪生活,辗转到了越前。越前的藩主朝仓收留了他,却无意进一步帮他的忙。他于是寄望在越后的上杉谦信,谦信虽然曾经两度上京,并曾经拜谒过被弒的将军义辉,不过那时他轻车简从,是太平时期的朝拜行为。如今要希望他率领大军,迢迢长征,拨运辎重,前去作战,则情况完全不同,谈何容易,焉能不犹豫!而在穷途末路之余,度日如年的义昭却等不及,他在朝仓帐下认识了一位武士,名叫明智光秀,是细川家的后裔,两人一见如故,十分投机,成为好友。不幸明智光秀犯了小人,蒙受谗言,被朝仓免了职,光秀不得已只好投奔到邻藩织田信长阵营里去当差,仍然与义昭保持联络,时通音讯。遇织田后不久,他盛称信长英武有大志。义昭心动也想去投靠,求教于当时的一位名卜者问休咎,卜到了《易经》里的“临”卦(??兑下坤上),文曰:知临,大君之宜,吉。 
义昭大喜,他于是决心也去投靠信长。时为永禄十一年的七月(公历一五六八年)。信长将义昭迎接过来,安置在美浓西庄的立正寺里。义昭念念不忘地委托信长以兴复之任。信长答复得漂亮:﹁是在信长度内耳。幕下临此,本当筑馆以奉,然信长定京师,不出两月,莫以馆为也。﹂他充满了信心,不出两个月,必定能克服京都,这是他原订的计划,主要的在酬报天皇对他的期望,钦使来的时候,天皇曾经颁赐他战袍一领,他感激之余,对钦使说过:“臣督师诣阙之日,当服此袍以拜赐。”所以他进军京都,是勤王之举,对义昭只是附带帮忙这无家可归的落难人而已,并无意兴复足利家的职权。永禄十一年(公历一五六八年)九月,为了调兵遣将,他回到了他的本部岐阜,发动了美浓、尾张、伊势,以及他的友军三河、远江等五国大军,浩浩荡荡指向京都进发,封闭已久的通达京都的大道,这时洞开,势如破竹,连下名城,不到二十天,信长已经兵不血刃到了京都。天皇派了钦使来迎,他跪接后,指着身上战袍说:“幸未有辱御赐!”京都的百姓屡经战乱,尤其对东来的战士,三百年前有过源义仲部队粗野使蛮的经验,至今余悸犹存,这次又是东军,因此惊慌得不得了。可是信长进城以后,号令严明,秋毫无犯,众情已经大定,再当几位学究赶往军前呈献颂诗时,信长居然也能唱和,消息传播出来后,民心悦服,谁也没有料到一介武夫,杀人如麻的粗痞,也有文采,于是望治之心集中到他一身。义昭回到京都,如愿以偿。背叛他兄长义辉的党徒逃得无影无踪,被叛徒所拥戴的将军,是比他小一岁的堂房弟足利义荣,也不知去向。朝廷于是降旨,命他袭任征夷大将军之位。算起来该是足利氏的第十五代将军,他得意得昏了头。虽然也知道这次的重振家声,是全仗信长的支持,但是将军的职位,在传统上、名义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统帅,全国的英豪都要受他节制,他真的自以为有了权威。实际上时代早已变了,谁也没有把将军这官名放在眼里,不过尽管事实已明在眼前,但是一旦为名位所迷的人,硬是不肯信。义昭这时梦想恢复他十五代前祖先的威望了。不过义昭对信长的感激之忱,毫无疑问是真诚的,他受命为将军的翌日,便写了封信给信长,文曰:   
趋向统一之路(2)   
今度各地凶徒,不移时,不历日,悉蒙讨平,武勇诚天下第一也。当家已蒙再兴,此后邦国之安治,舍君莫属矣……此上御父织田弹正忠殿这封信是用半通的汉文写的,其中“武勇诚天下第一”是最高的谄谀,也是使得信长终生神驰的一句。至于称呼,尊之曰御父,是史乘所罕见,“使我再生”,感激涕零地表示。而弹正忠则是当时天皇所颁给信长的官位,低于将军,卫戍京畿的职称。很明显的,义昭要乘机点穿,虽然我尊你为我再生父母,但你仍然是我属下。信长是个重实际的人,对于虚名假位,他毫不计较,不过他又焉能屈居在既无才学、又无实力的义昭之下!这时他已心雄万夫,意在并吞群豪,统一日本,对于义昭有恢复征夷大将军实权的企图,他也不能不加意的防范了。信长为了筹集各项经费,不能不向几处有钱的商埠软硬兼施,用些压力,以榨挤出一些资金来,因此他不得已只好暂时离开京都。义昭在表面上好像专心捧靠信长,实际上他却另有打算。这是个不讲信义、专弄计谋的时代。在义昭心目中,为了取得权势的均衡起见,除了信长之外,他应该另找几个靠山。于是他乘信长不在京中,就连发了很多御内书,试探还有哪些强豪藩阀愿意来支持他。除此之外,他贪小钱,暴露了他不是个气宇恢宏有大志的英雄人物。他与信长初订交的时候,双方都很亲密。信长为了他在京都大兴土木,自己督工重修被焚毁了的将军故居二条城,精选了奇花异石移置其中,甚至动员了数千名人夫搬运巨石,信长本身领头,唱着山歌,挽着绳索来牵引。又为了防患于未然,特地加厚防御工事,在仓库中储藏了大量的米粮。不料义昭却小心眼,看到粮价好的时候,全部卖了,换成金银,入了他私囊,又嫌二条城开销大,宁愿搬到一所小巧房子里去,十足表现出爱财如命的本色来。财是聚了,人却散了。他的侍从个个离心离德,纷纷向信长诉苦告密,他的行为一举一动,信长无须侦察,便已了然。永禄十二年,信长平定了南伊势的叛乱之后,回到了京都,向将军义昭报告。这时两人之间起了冲突。义昭滥发御内书的结果,使得信长十分恼火,他忍不住,就以“弹正忠”的官名,写了五条约定,要当将军的义昭遵守,这五条是:第一条 凡将军欲发御内书,必须先征信长之同意,并须得其副署方能发出。第二条 以前所发出之任何旨令,一概无效。第三条 对属下发给恩赏时,悉由信长处理。第四条 有关天下政务,悉由信长处理,毋须请示将军。第五条 天下大定后,一切仪礼由将军施行,不可忽略。 
这封语意毫不客气的文书,是委托义昭的老友明智光秀转递过去的,可能还请他在口头上再规劝义昭,不要不知轻重。这五条,明显地限制了当征夷大将军的义昭,不可再有政治企图,不过义昭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双方的冷战更加深了。接连几年,信长都没有能得到喘息的机会,近畿的几处强藩,见他获得皇室的青睐,扶植起一位新将军,不由得既羡且妒。而最忌他的人,便是当年庇留义昭的“越前”藩主朝仓。朝仓认为义昭这块肥肉本来是他的,却被信长从嘴里横抢了去,不禁懊恨万分。他便和邻藩“近江”的藩主“浅井长政”密谋,共图信长。浅井是信长的妹夫,信长一向倚为亲密的战友,是郎舅之亲。浅井对信长本不该有异志,但是妒火中烧,烧昏了头,更何况如果真的除了信长,信长的成就不就是自己的囊中物了么!浅井变了心,参与了朝仓的阴谋,他埋伏了重兵,预备乘信长假道过境的时候,出其不意,联合朝仓夹击信长,将他歼灭。不过他这一计划被他夫人“市子”发觉,她既不敢劝阻她丈夫,又不敢写信通知兄长,在情急之下,包了包甜豆,装进一个口袋里,将袋口系了又系,差人送到信长阵营里。一小包不值钱的甜豆,派专人送来,又在袋口系了又系,其中必有蹊跷,他徘徊思索忽然恍然大悟,是他妹子手足情深,提醒他不要做袋中之豆,袋口已经封住了!信长于是回师急走,逃离了险地。朝仓、浅井两家从此成为他的死敌,几次苦战,把两家都打垮。近畿中,剩下来的还有不听任何节制的僧兵,盘踞在比叡山的延历寺里,这批和尚不守清规,是无恶不作的酒肉淫僧,他于是率领兵将,把这所千年名剎的大寺烧得片瓦不存,寺里的头陀大众屠杀得精光,从此比叡山上雄霸了几百年的凶悍集团绝迹了。到了元龟三年,他已经席卷了日本的腹地。在这一期间,其他几处强豪也没有束手休息。雄霸关东地区的北条氏康,虽然年踰知命,仍然不断地想开疆辟土。他觊觎邻藩,不料出师不利,反被对方杀得大败,垂老之年,禁不起意外的挫折,在懊恨之中一病呜呼。上杉谦信也不断地东西奔驰,忽而“武藏”,忽而“能登”,行动飘忽,用兵如神。本来他和北条氏康之间,是不相上下的宿敌,但几度交绥之后,惺惺相惜,英雄识英雄,由敌成友,不但罢兵言和,并且结为儿女亲家。谦信未娶无子,氏康将他的小儿子“三郎”,认了谦信为义父,谦信也很喜欢这孩子,特地将自己的旧名“景虎”,赐了给三郎。从元龟元年起,双方成为联姻之后,谦信的声势更盛,他听到信长在近畿方面的发展,不胜艳羡,很想和他较量个上下,只恨“越后”地僻,“甲斐”的武田信玄横亘在中间,而武田信玄也是不可轻侮的一霸。武田信玄接到了义昭的御内书后,便领兵西上,他决心要和信长拼一拼死活,时为元龟二年的四月。由武田信玄的甲斐,到织田信长的尾张或美浓,必须通过德川家康的三河,而德川家康一向是信长的盟友。家康虽然年幼势单,但他颇得民心,士气很旺,未必能一攻即克。同时武田之东,便是野心勃勃的北条氏康,很有可能乘虚来袭,因此武田始终不敢轻易西向,和信长一决雌雄。但是氏康病殁之后,形势就突变,氏康的儿子氏政对上杉谦信的傲慢十分反感,竟然与武田言和,等于订了互不侵犯条约。信玄这时便无后顾之忧,可以放心西图,何况义昭与信长之间的龃龉,明显已白热化,此日不取更待何时!元龟二年四月十九日,武田信玄率领了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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