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官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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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他给我找出来!”雷捕头一见到我便道:“王大人,姓余的一定是有所察觉,溜之大吉。”我恨恨说道:“按说黎师爷落网之事姓余的还蒙在鼓里,怎会走漏风声?这只老狐狸,手脚还挺麻利的。不过早上还有人在州衙门见过他,相信他不可能逃出光州城,一定是藏匿在城内某处,再伺机逃走。”我亲自带队,按掌握的资料查找余通判的下落。俗话说“狡兔三窟”,然则仅我们目前所知的,余通判名下的“窟”便有八九个,每处均是地处高尚住宅区,不是别墅就是楼中楼,有些用于长期的金屋藏娇有些用于临时的露水姻缘。只是眼下还无法确认他的罪行,只能叫人暗访,但连去几处都吃了闭门羹。此时,刘钦差那边传过话来:黎师爷什么问题也没交待,却趁人不备,从三楼窗户一跃而出,当场摔得脑浆迸裂,死于非命。我略一沉吟,马上飞鸽传书给刘钦差,提醒他清理现场,对外封锁消息,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正文 第十七回 狭路相逢兵戎现(8)
事已至此,我亦无法可想,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三不回头,立即命人开具搜查令,光明正大地在余通判的各处住所进行搜查,这一查不打紧,仅五处房内暗藏的银票总额已超亿两——当然,我也顺手牵羊揣起一些,然后将银票数额及值钱的物品登记在案,准备呈交刘钦差处理,至于他要向朝廷汇报什么数额,我等无权过问。此外他的那些N奶,可以作为污点证人,当然是见一个逮一个,等候刘钦差的审讯发落。姓余的必定没有外逃,否则不会留下这一大笔的钱财,我据此作出判断。当下连夜突击检查余下之处。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我们在“第九窟”破门而入时,余通判正在卧房里,陪伴他的是一个年纪比他女儿还小的美貌女子,当然我如若说他们在促膝长谈,各位一定不会相信,故此我也就没必要为他们遮羞,事实是我看见那两条白色的肉虫正在嘿咻嘿咻风流快活——事后我才知晓,余通判确实有所察觉打算外逃,但所有出路均有捕快严加盘查,他见逃跑无望,索性回来服下几丸密制春药“伟弟”,以图最后的疯狂。本来我觉得中途打断他们的工作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对于二人的身心健康非常不利,也许我们的余通判还会因此而落下严重的后遗症。可是由于踹门的声音远远盖过了那女子的呻吟声,余通判还是警觉地“拔枪”下马,赤条条地想去抽屉里取出私藏的兵刃——那可是六扇门严厉管制的刀具。我哪容他反抗,一招手,训练有素的捕快抢上前去,将他扑倒在地,死死按住不放。余通判口中喊道:“各位老大饶命,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们!”我冷笑一声:“姓余的,你看看我是哪个?”他闻言仔细一瞧,惊道:“怎么是你?你千万别乱来,咱们虽然矛盾不少,总算同在光州衙门,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放我一马,日后定当厚报。”“放肆!我乃奉钦差大人之命前来拿你,岂能徇私枉法?你的黎师爷已然把你那些龌龊肮脏之事一一抖露,这回看你怎么死!”我将手一挥:“给他们披上外衣,带走!”余通判同他的那些N奶们是分开押送的,以免他们串通口风。到了“光州大酒店”,我先去面见刘钦差,说明事情已然办妥。刘钦差道:“如今黎师爷已亡,如何让余通判俯首认罪?”我呈上从余通判各处宅中搜检的财物清单,道:“无妨,有罪证和他的多个姘头在此。且黎师爷之死,姓余的并不知情,可以诈他一回。大人听说过贪官最怕的人吗?”刘钦差饶有兴趣地道:“愿闻其详。”没有三两三,怎敢上梁山?贪官既然敢于贪渎,自是根正苗红关系过硬,方能如此胆大妄为。然则他毕竟没有练成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因此不可避免地存在软肋,也就是有让他顾忌乃至胆寒的对手。为了方便看官阅读,在此斗胆将贪官的对手列出排行榜。一家之言,难免失之偏颇,权当抛砖引玉罢了——独占鳌头者非盗贼绑匪之类黑道人士莫属,他们熟谙贪官的心理特点,敢于趁月黑风高之际上门“黑吃黑”,即便被发现也公然不惧,反而是贪官低三下四地哀求他们,不要透露从他手上拿走了多少银子。这些盗贼自恃光棍一根烂命一条,一旦日后被捕为了将功赎罪还会口无遮拦把贪官的底细说出来,说他是战斗在反腐第一线的模范标兵/先锋/斗士也不为过,将其列为第一无疑是众望所归,相信各位不会有何异议吧;其次便是贪官之二奶三奶四奶以至N奶们,她们既是拿着青春赌明天,便有不少有心人,打算越俎代庖取代元配夫人,于是便在旖旎缠绵之时巧妙地打探口风,刺探贪官的秘密,一俟时机成熟便“挟隐私以令贪官”,牵着他的鼻子走,如若不从,便到衙门大吵大闹,令其威风扫地颜面全无,继而严重影响他的前程。光州治下的县城还发生过官员为防事情败露家破人亡,竟然将二奶剁成肉泥喂狗之恐怖事件,在此让我们向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的二奶们致以崇高的敬意;再次应是贪官的得力干将,正常情形下这些亲信自是惟长官马首是瞻,然到了非常时期,手下为保全自己的利益出卖长官也在情理之中。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主子授意手下完成的,其细节经过都了如指掌,一旦抖露出来局面便难以收拾;一日夫妻百日恩,加之夫贵妻荣,夫人多半是自己相公的“钱内助”,全面负责掌管家庭财务,而贪官由于“老婆基本上是不用的”之缘故,问心有愧,多数是怕老婆的。二者互相容让,因此危险系数较低。但是最安全的睡火山也有可能瞬间爆发,最牢固的堡垒也多是从内部突破的,夫人对相公的了解程度比外人当然是不可同日而言,譬如:官位是花了多大代价买的?对上级是如何忽悠的?钱柜里堆积如山的银票是何时何地收的?“琐事研究生”的文凭是怎样混来的……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若是不慎惹得夫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来个大义灭亲,后果不堪设想,是故她的排名位居第四;接下来的才是行贿者。本来贪官是行贿者的衣食父母,不然人家干嘛要用大把的银票来孝敬他?可是如若交易数额巨大,那就相当于买下了官员的尊严与权力,届时贪官想要收手却已然身不由己,只能乖乖地听命于对方,随叫随到,任人摆布。只是由于双方多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正闹得不可开交反目成仇的例子不多,理所当然只能排名第五;《XX日报》的那些主笔虽有无冕之王的美称,但是在与贪官的正面交锋中却明显处于下风。报馆方面的高层主管在曝光贪官的文字见报之前,总要向上级主管部门七请示八汇报,最后这类文字多数的下场是为了维护当地官府形象不予刊发。然后当事人马上便会得到可靠消息,于是对主笔先生先礼后兵,一般情况下使出这两招后主笔便会三缄其口,若是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犟书生,说不得只有诉诸武力,鱼死网破了;排名第七的是官府为官员配备的专职车夫,时时在贪官身边听候吩咐,掌握了他的一切动向,虽则没有半点实权却也不得不防。但由于近年官员纷纷培训马车驾照,有私事便撇开车夫自己行动,故此排名靠后;至于民众的监督与社会的舆论,纵然极为不利,贪官也是一笑而过,断无惧怕之理。只因百姓心中的那杆秤,不会对其利益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害。可是物极必反,总有不怕死的刁民: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拼得一条命,敢跟官员来较劲。处处跟某个贪官过不去,不断地四处捅篓子,也真够让人心烦的,个别执著的草民,还真有不畏打击报复,经过历时数年的举报扳倒官员的纪录,不可小觑,有幸列为第八位;至于刑部/大理寺/按察院/都察院/反贪院/信反办/纪律检查小组/巡抚大臣等等诸如此类的反腐机构与人员,对于贪官而言形同虚设,不足为惧。贪官的落马基本可以归纳为三种缘由:一、朝廷震怒下令专案小组严查;二、其他案件牵连出来;三、上述多个群体的举报。真正由这些“有关部门”直接立案主动查处的,用一个恰如其分的成语来形容叫做“屈指可数”。这些部门也就当之无愧地忝陪末座。言毕,我道:“以上九种贪官克星,我们已占了其二,加上他不知黎师爷已死,对我们是有利因素,还有我们掌握他来历不明的巨额财产作为罪证。综合起来,我想应该有机会撬开他的嘴巴。”话虽如此,余通判能爬上今日的位子,绝非侥幸,自有其过人之处,尤其是他的软硬不吃,在光州衙门颇具盛名。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全无把握。觉得写得不错的读友,请支持推荐,并请在读友中多多宣传!谢!!!
正文 第十七回 狭路相逢兵戎现(9)
讯问是翌日上午进行的。刘钦差和我一起对付老奸巨滑的余通判。本来以我的等级无权过问此案,但刘钦差何许人也?说你行你就行,于是我堂而皇之名正言顺地“以下犯上”,协助刘钦差的工作。刘钦差面对门口,端坐在临时布置的审讯房中,我在一侧陪同,另一侧是个文书,专事记录审讯过程。当余通判被捕快带进来时,我险些都认不出他来。本来他面相较为富态,加之一向爱惜羽毛、注重仪表,不论出席正式非正式场合,总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可如今被捕后才一夜不见,已然胡子满面,神情颓废,双眼布满血丝,想是整宿没有入睡吧。我见状心下窃喜。审讯其实是双方在生理/心理/智力/素质/口才等各个方面进行一系列的较量。对方的状态不佳,当然对我方十分有利。明知余通判是个棘手人物,我还是加强了自己的信心。刘钦差指一下对面孤零零的一张椅子,示意余通判坐下。毕竟还未定罪,姓余的又是州衙门的原二号人物,也不能太委屈了他。余通判也不客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浇,死狗不怕狼来叼的嘴脸,默然不语一屁股坐下。第一回合交锋正式开始。刘钦差首先发难:“余XX,你身为州衙门通判,对于眼下为何会坐在此处,应该心知肚明。”余通判的嘴角微微一掀:“委实不知,请大人明示。”刘钦差:“那好,我告诉你,你与贩私巨头来尝鲜相互勾结,为其贩私提供种种便利,借以收受对方贿赂,你可知罪?”余通判不急不缓,镇定自若:“大人明鉴!我与来尝鲜并无半点瓜葛,一定是黎师爷借吾之名行事,才会引起这般误会。请大人代为辟谣,以正视听。”这家伙,把所有脏水一古脑儿都泼到手下头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当然黎师爷已一命呜呼,无法出面辩驳。第一回合以刘钦差的暂处下风告终。第二回合刘钦差依旧披挂上阵,这次的杀手锏是——兵不厌诈:“黎师爷已在我们掌握之中,而且已经把大多数问题都如实交待了,不然我们不会贸然拿你归案。你马上就会见到他的口供,千万别指望他会替你背黑锅。”这是我昨夜和刘钦差拟定的“作战计划”。可是余通判却浑然不惧:“大人,这只是黎师爷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既如此,我愿与黎师爷当面对质。”没办法,“鱼儿”仍不上钩,只能另想良策。第二回合又是刘钦差败下阵来。余通判不愧是官场老手,果然不能等闲视之。跟这般人物交手,无疑会大幅度提升我的应变能力。于是第三回合开始车轮战,由我初试锋芒:“你看看这是什么?”随手将抄家的财物清单在他眼前一亮。余通判面对单上价值亿两纹银的物品,并无半点诧异,轻描淡写地道:“我这点财产算什么,跟大元帝国某些官员相形之下,无异于小巫见大巫。再则这些银两只能定性为巨额财产来历不明,无法确认为贿银。”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亏他说得出来,而且还这般神色自若,心安理得。我实在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过即便你拒绝合作,拒不认罪,有黎师爷和你的那些姘头的证词,加上这份罪证,也足以判你罪名成立。你不要心存侥幸,还是从实招来吧!我可以替你向刘钦差求情,看在你认罪态度较好的份上,从轻发落。”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原指望能够有所收获,谁知余通判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无动于衷。面对这个难啃的骨头,我也只能在心里恨恨地骂上几句“你装鸟,出门被狗咬;你牛逼,小心遭雷劈……”解解气,然后自愧弗如,甘拜下风。望着余通判得意洋洋的面孔,刘钦差与我均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按倒海扁一顿。但眼下大元朝讲究的是文明执法,重视证据,不能滥用职权,刑讯逼供。设若换个寻常草民倒也罢了,可余通判曾是权倾一方的政界巨头,简单粗暴的审讯手段对他而言非但无效,反而会留下把柄,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