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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在官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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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出去,尔后掩上房门,转过身来阴恻恻说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当面说谎!”我道:“无凭无据,如何认定是我在撒谎,而非那王管家冤枉好人?”“王管家乃是有头有脸之人,岂会胡言乱语?一定是你所为,你招是不招?”他开始活动手肘关节,“啪啪啪”的骨节响声不绝于耳。我心说:就这办案水平啊!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动手逼供,寻常草民哪能经得起你虎虎生风的一招两式,还不被打得口吐鲜血满地找牙?如此这般如何响应朝廷号召创造和谐社会?还不被你们搞成喝血社会?其实你到现场勘察,一看那藏头诗,不就马上知道是我的杰作了吗?就算你识字有限,总可以了解一下案情,然后将订花圈、订棺材、投泻药并案处理,再去各处查一下谁人订花圈订棺材买泻药,不就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了吗?看来下岗分流的指标非你莫属。我审时度势,觉得情势已然刻不容缓,如若挨得对方一拳,还不得在国医馆里躺上十天半个月?当下连忙叫道:“莫要动粗!如若你的举动严重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我将要求立即飞鸽传书,将我的私人讼师叫来。”什么?这个看似寻常草民的家伙,居然有私人讼师?!这一下明显点到“赛阎罗”的软肋,须知讼师多是精通大元律例,且又善于钻牛角尖,抓住对手一句话语、一个动作的疏漏之处死缠烂打,而这正是“赛阎罗”的薄弱之处,故此他这号人最怕与讼师打交道。见“赛阎罗”略显犹豫,我松了一口气,趁他还未回过神来,不慌不忙地道:——姓名?——姜渊洛。——是倒写王八加个女字的“姜”,冤案的冤,落井下石的落吗?——不是,是姜太公的姜,深渊的渊,洛阳的洛。——哟嗬!你小子名字还挺不错的啊!是真名吗?大元身份证呢?——如假包换。身份证没带身上。——籍贯?——X县荷花镇。——民族?——汉族。——知道你今日的审讯过程有何不妥之处么?——这……不知道……“咚”,轮到我捶桌子了:“你这捕快是怎么当的?你考核是怎么通过的?啊!!!”一个拖得老长的“啊”字,十足的官腔,“赛阎罗”的冷汗马上冒了出来。——这……——首先,你们抓我的时候,出示腰牌了吗?其次,审讯过程中必须有两个以上的捕快在场,这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再次,文明执法,注意形象,你做到了吗?还有,没有经过案件的系统调查了解,偏听偏信,断然采纳一方证词,你知道这是何等性质的错误吗?说轻点是办事不力,说严重点,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老实说,我感到很悲哀。常言道老婆是别人的好,儿子是自己的好。我对自己一手掌控的光州辖下捕快称得上感情深厚,相当满意。光州城内的捕快在我治下早就与时俱进了,可乡镇地方上居然还有捕快停留在这种水平上!这种素质的捕快怎么还能留在我们的队伍里?这不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吗?看来很有必要再来一次大整顿,将这些滥竽充数的家伙清除出去,以保持我们捕快队伍的纯洁。对答至此,被我一阵连珠炮般提问弄得晕头转向的“赛阎罗”姜渊洛,总算醒悟过来:不对啊!是我在审问你,怎么变成你来审我了?我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谁让你这么配合?角色再度转换过来。姜捕快干咳两声,却已掩饰不住心虚与慌张。他看我的眼神,仿佛老虎盯着刺猬,一时无从下口。正在僵持间,房门一开,但见王里正施施然走了进来。我见他脸色铁青,想是上午的泻药效果不错,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我心下暗自窃笑不已,转念一想,这是捕快在审讯案件,他来此意欲何为?姜捕快一见到王里正,脸上条件反射地挤出一丝阿谀的笑容:“这点小事,怎好劳烦王大人来此?一切包在小的身上,保证尽快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着赶忙搬来一张太师椅让王大人坐下,又屁颠屁颠地端来一杯热茶。王里正啜着茶水,斜乜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道:“问出结果来了吗?”姜捕快看看我的表情,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话。我自是没有指望他帮我美言几句,想必是说从没见过我这般的刺头,不好对付。王里正面无表情地听着,不置可否,一看便知是个有心机、城府深的家伙。听完之后,王里正抬手示意姜捕快退到一边,他亲自披挂上阵,语气十分严厉:“你知道我是何人吗?”“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镇官府的王里正王大人吧!我只是奇怪,镇捕房啥时却成了镇官府的附属品?姜捕快办案,有必要向里正大人你请示汇报吗?这是哪门子的律例?”我针锋相对。其实说这话之时,我也心知肚明,虽说大元帝国的司法名义上已然独立多年,可总也免不了受到这个权臣那个官员名为监督实为指示的干涉。官大一级压死人,由于我这个州判也是受司法之外的官员领导,因此对种种干扰行为亦是束手无策。反馈到蓝知州那里后,州衙门还针对此事开过一次专题会议,最后却是不了了之。州城之中尚且如此,边远乡镇便有过之而无不及。姜捕快听命于王里正,供其使唤也就不足为奇。王里正想来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别人对他从来都是逆来顺受,谁人敢当面顶撞?何况我又是挖苦又是嘲讽,他城府再深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你……你好大胆子!竟敢对本官如此无礼!来人啊,大刑伺侯!”早就埋伏在外的刀斧手——不好意思我看走眼了,是穿着制服或便服的打手蜂拥而入。这些拿着官府俸禄的捕快,竟然成了小小一个里正的走狗,真真是丢尽了天下捕快的脸面!你们不要脸,我可还要,你们这般行径,叫我这管辖你们的州判脸往哪儿搁?看这场面,若是再不揭开谜底,明年的今日恐怕便会成为我王小毛的忌日。我陡然起身肃立,从袖中取出一块腰牌高高举起:“谁人敢动本官一根寒毛,我马上叫他全身上下留不住一根鸟毛。”

正文 第十六回 衣锦还乡变变变(10)
这句话我说得轻描淡写,但那腰牌上“大元帝国光州州判——王小毛”几个字,却是令人心惊胆战,当即震住了场面。方才还如狼似虎的捕快们,一看到金光闪闪的腰牌,情知有变,全都止住脚步,面面相觑。王里正错愕不已,涉嫌危害“王府”人员的犯罪嫌疑人和负责全州侦缉刑狱的州判大人,这样反差巨大的角色,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他努嘴示意姜捕快上前查看。真金不怕火炼,本官还怕你们不成?姜捕快接过腰牌细细验看,半晌才面如败灰,神情沮丧地说道:“腰牌是真的。”此言一出,捕快们恰似老鼠见了猫,马上收起爪牙,一副乖宝宝的模样,齐齐单膝跪地:“参见大人!”王里正犹自还不相信。毕竟如我这种级别的州衙门官员,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考察/检查/访问/出游,人马还未行动,少不得要提前飞鸽传书知会地方官府,而地方上也十分识趣,通常会按来访官员的级别给予相应规格或超出规格的接待。这样的接待活动,地方官府的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必须亲自出面,陪吃陪喝陪玩陪行——简称“四陪”,当然有没有陪睡便要视情况而定。若是他们胆敢缺席,便会被视为大逆不道,被穿上小鞋,被打入“冷宫”,严重影响到他们的升迁罢免。及至官员出行,哪个不是前呼后拥,随从如云,搞得地方上鸡飞狗跳人走马叫?从来也没听说有谁谁谁独自一人上路!难道说……这便是传说中的微服私访不成?一念及此,他只感心头一阵寒意,忙飞鸽传书给县衙门,意欲核实我的身份。这边厢捕快们早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众星捧月般将我迎至贵宾室,上茶的,按摩的,摇扇的,逗趣的,真个叫热情接待,服务周到。姜捕快站在一旁陪着小心道:“王大人,属下有眼无珠,冒犯大人,委实罪该万死,请大人恕罪则个!”我厌恶地皱皱眉头,一挥手示意众人退开:“本官上任之后,下发公文再三强调,身为一名捕快一定要坚持操守,秉公执法。看到今日你们的表现,堕落到何等境地?令本官痛心疾首啊!你们进入捕房成为捕快之日,不是都经过庄重宣誓吗?好好想想你们当时对着大元国旗说了些什么?每个人都要扪心自问,有没有实践当日的誓言?”为官之道,便在于对上要唯唯诺诺,千依百顺;对下要威风八面,高傲轻慢。在各种场合都把握好分寸,方能得宠于上,立威于下。一席话语重心长,说得在场捕快个个面有愧色,无言以对。当官便是有这等好处,不管你说得对错与否,下边的人都只有洗耳恭听的份,,绝对不敢当面辩驳,还得装出心服口服的神色。我发现训斥部下也是缓解不适心情的良好途径,看着这些平日威风八面之人在我面前大气也不敢出,实在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一阵斥责之后,我的心理平衡了许多,注目姜捕快道:“从今日起,你停职一个月,回去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写一份深刻的检讨,然后回捕快学习班从头再来,还有你们这些人不要幸灾乐祸,全部轮流去捕快学习班补习,我随时会再次回来检查你们的工作表现。”按我的本意,姜捕快如此冒犯本官,就该快意恩仇,叫他立即下岗,让他也尝尝寻常草民“风里来雨里去,挣点钱不容易”的滋味,但在心里默念两声“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之后,我静下心来,考虑到大元帝国的“捕快”一直是个铁饭碗,即便有些捕快胡作非为捅出什么篓子,各级捕房的长官为了维护本部门的声誉,也是千方百计予以开脱罪名。除非底下人确实玩过火了,长官为了不把自己也烧着,才不得不丢车保帅。据我所知,之前还没有因为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开除捕房正式编制人员的记录。如今若是采取铁腕手段,只怕传扬出去会动摇军心。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可不想被部属们背地里戳脊梁骨,说我为人刻薄,公报私仇。姜捕快原本以为得罪高官,难免一番重责,甚或要卷铺盖走人,谁知我竟然网开一面,不由得感激涕零,跪地叩谢:“大人对小的真是恩重如山,小的无以为报。若是大人日后有用到小的之处……”我连忙打断他的话:“你这是何意?本官只不过是想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岂是指望你的报答?”话是这么说,我心里却暗骂姓姜的好不识相,你要表示忠心可以私下找我,当着这么多人怎可这般言语,我能当众赞赏你吗?众捕快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原处。我让他们坐下,却无人敢坐,也罢,只好由他们站着,回答我提出的一些问题。从他们口中,我这才知晓非但荷花镇的捕房完全听命于镇官府,周边乡镇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这一切都是银子惹的祸,只因乡镇捕房的经费以及捕快的俸禄,并非由我这个州判大人审核拨付,而是全部由乡镇官府支付。理所当然的,镇官府的一把手——“里正”大人便可对他们随意使唤。谁人敢违抗指令,便会被莫名其妙地克扣俸禄,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习惯成自然了。如此说来,乡镇捕房名义上是我的部下,其实他们更多的是镇官府,不,说直接点就是“里正”手中的一张王牌,什么乡下农民拒交农田税赋、什么不法刁民聚众闹事,什么无知草民越级上访……里正大人都是以不变应万变,一律祭起这张王牌,无往而不利,真可谓一呼即出,出之能用,用之能战,战之能胜。县城离这里有一段路程。我确信县太爷接到飞鸽传书会快马加鞭赶来荷花镇,但估摸着还得花些时间,当下指派两个捕快去乡下将我的父母接到刚买的住宅,又觉闲得无聊,便叫姜捕快带我参观一下捕房各处。镇捕房的正式编制共计六人,另有几个编外的联合治理人员——通称“联治”。就这么十来号人,却占用了两层十个房间以上的办公房。楼下是对外办公的窗口,户籍、报案、值班、综治、日常接待等事务都是在此处理,楼上回廊从里到外的排序是审讯房、会议室、捕快办公房、副捕头办公房、捕头办公房、贵宾接待室,转过拐角便是茅坑,毗邻茅坑的是个只有门没有窗的黑屋子,只在门上开了一个青砖大的通风口,专门用来临时羁押疑犯。我很随意地看看捕头办公房,好家伙,居然还是个套房,外间布置得还挺豪华的,看样子得花不少银子,里间却是放着一张床铺,见我满脸疑惑,紧跟着进来的捕头连忙解释说:“王大人,荷花镇治安不好,案件频发,我经常加班到三更时分,有时不回家,便在此处过夜,故此买了这张床铺。”治安不好?亏你还说得出口!你以为自己以捕房为家就是克己奉公尽心尽职了吗?怎么就不去反省一下个中原因?

正文 第十六回 衣锦还乡变变变(11)
不必捕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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