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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奢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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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度不凡。当时她夸奖他就算不笑也十分的养眼,结果习进南很认真地告诉她,照片里他没笑容实在不是出自刻意,而是他对着镜头完全笑不出来。

聂染青当时还没有在习进南面前收敛毒舌的本性,听到这里不忘取笑他:“难道是因为你紧张?你也有紧张的时候?”

习进南懒懒地看着她:“你不觉得对着一个没生命的东西笑很傻么。”

“……”聂染青无语,但是又不得不同意,他确实说出了她的心里话,于是点点头,“那倒是。”

说来这也算是他们性格里面难得的相同点,当时很是让聂染青回味了半天,后来慢慢淡忘,想不到现在又偶然想了起来。

聂染青从回忆里跳出来,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挑起的话题,明明有机会深入发掘一下的,比如那只好明天去祠庙的时候多拍几张弥补了,比如今天玩得很高兴了,没拍照也没什么遗憾,只好心情好就可以了。好像无论挑这里面的哪一句,效果都要比“啊,真的是这样”这一句来得好。

她自欺欺人地想,都怪习进南离得她太近,她都没能好好思考。

陌生的熟人之间可真不容易沟通,话题讲得太疏离不好,讲得太热络也不好,谈天气显得假,谈未来显得空,聂染青在脑中搜索了好半天,还是不知怎么引起话题,而习进南也不再答话,她只好捏着无聊的杂志继续无聊。

她盯着标题看了好半天,明显是在发呆。习进南微微笑了出来,手忽然伸过来将她的杂志抽走,然后他随意地翻了翻,在一篇折了页脚的文章处停下来,刚刚扫了一眼,就被聂染青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

聂染青表情不定,眼神不停闪烁,习进南却笑得十分狡猾,话里是十足的调侃:“唔?好老婆的标准?”

真该死,还是被他看到了。

他那表情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十分有用的信息,十成十的满意,简直让聂染青咬牙切齿。不过她发誓,她把页脚折在这里的时候,绝对没有怀着什么成为好老婆的远大志向。她单纯就为了提高自身修养,老婆也是女人啊,好老婆的标准有时也可以参考为好女人的标准,况且她真的在里面淘出了好几句启发心灵的话,她怀的心思单纯得不能再单纯,可为什么从习进南嘴里念出来,就这么能让人浮想联翩??

聂染青真想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转念一想,电视剧里女主角这么说的时候,男主角通常还会来一句“我想的哪样”。

聂染青觉得头大,连他的目光她都不想迎上去。她把杂志摊开放在脸上,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拿‘我想的哪样’来堵我,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把,我管不着,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反正我是清白的。”

“我没有说你不清白。”

“那就最好了。”

在这种很安静的环境下,聂染青闭着眼,神经变得格外敏感,习进南的每一分动作都被她放大了好几倍来感受,她能感觉到他离她更近了一些,周遭被他的气息包围,很清爽很淡然,却又难以忽略,就如同他这个人,不锋芒不凌厉,甚至嘴角会携着浅淡的笑意,却依旧会让人敬畏。

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习进南并没有大动作,可是她却有种很奇特的预感,她觉得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不会太让人愉快。可是她看不到他的目光,也就不敢乱动。只期待他能尽快找个话题打破沉默,顺道把这种憋闷的气息拂散。

她静默了一分钟,从一数到了六十,再也难以忍受下去,这气氛古怪得让人感到难受,她真想大口呼吸,或者是离开此地,可是她的手都还没有抬起,整个人就被习进南的一句话生生地定住。

他静静地说:“我们复婚吧。”

第 四十二 章

42、

聂染青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僵硬地转头,杂志滑落,暗淡的光线下,习进南很懒散地坐着,却是定定地看着她。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甚至比平时还要来得镇定,仿佛天大的事搁在他手里都能被折叠成指甲大小。可聂染青自问没他那本事,她甚至来不及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她猜想自己现在在他眼里一定非常呆。

不过这显然也在习进南的预料范围内。他看着她,眸子深邃清湛,嘴角竟然还浮出了一点笑容,但是他也显然是在等着她开口说话,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躺椅光滑的扶背,大拇指正在上面慢慢地画着圈。

不得不承认,习进南这短短的五个字,对聂染青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后背开始绷直,脸颊开始发烫,只是夜色很好地掩饰了她的紧张。聂染青努力维持平静,扯了扯嘴角,张张口,还是觉得有点难以言语:“为什么?”

习进南敛了眼眸沉默半晌,才轻轻地说:“我不放心。”

他的声线清凉,流入聂染青心里却像是燎起了火。她追问:“不放心什么?”

聂染青很少会这样步步紧逼,她一向是一位好的倾听者和自嘲高手,很少会主动指出别人的错误,通常只是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她也不是一个乐于纠缠的人,别人不说,她也绝对不多问。可是现在她却急于想知道习进南的答案,问话就这么一下子不经思考地冲口而出。

她只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在不停地叫嚣,而后是混乱,再后来是纠结。心里好像有个愈发强烈的声音越来越难以压制,聂染青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她的理智到底却还是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被烧得寸草不生。有一根绳像是在左右地来回拉扯,她就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习进南这时候开口无异于给了她一个喘息的机会,虽然他的话听在聂染青的耳朵里有转移话题的嫌疑:“我说不好。我最近发现有很多东西都走了弯路,也许我们可以找到比原来更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比如离婚,我想我们应该可以试着重新开始。”

聂染青的理智终于慢慢地再次占据上风,那些不走大脑的出自本能而非深思的行动,被她这个理科生重新压回了最底层。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笑了一下,接下来的声音却很慢很轻,简直低得可以忽略,可她明白自己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她甚至觉得心口发涩。

“结婚的时候你说够用就好,离婚的时候你说你累了,现在你似乎又后悔了?离婚一个多月就复婚,你不觉得有点那个什么么,为什么我觉得这像是在过家家而不是过生活。闪婚闪离闪复合?我不认为你是这么时尚的人。”

其实聂染青一直没想过这些话,只是一开了口,就再也刹不住车。似乎这些话已经在最隐蔽的地方伺机等待了很久,今天终于寻到了机会拨开云雾见天日。聂染青的语气平静,并没有指责的意味,甚至连埋怨都没有,但是她说完之后就是觉得心虚,所以重新闭了眼,并且把感官全部人为封闭,拒绝去感受他的动作。

结婚是习进南提出来的,离婚是习进南提出来的,现在复合依旧是他提出来的,虽然她也承认这三件事让她主动她也做不来,并且习进南在提出复合的时候她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欢呼和雀跃,但是她在高兴之余还觉得有点讽刺。好像这是一个很无聊的循环,转来转去又要回到了原点。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矫情,假如刚刚就点头同意,也许后面会有一点尴尬,但是她相信她也不会后悔。而且,她在说出这些话后,心反倒是有点揪。假如习进南跟她就处于白天那种险险的平衡状态,那她其实会很自在。虽然她也知道这种状态摆明了不会维持很久,但她也暂时也无意去拨动两人的和谐关系,她没想到的是习进南会这么快就打破,打得她甚至有些仓皇狼狈。

想想以前和现在,似乎他对她一直都是这样,做了个决定,然后就是让聂染青在措手不及中慢慢适应。

聂染青在心里慢慢平复呼吸,不再想以前,而是做好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对话。有个不好的开始,以及已经开始酝酿的压抑的氛围,后面再想轻描淡写过去,简直不可能。

习进南说得很慢,像是在字斟句酌:“我很抱歉。我只能说,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没有敷衍过。但是离婚的确是我的错误,我很抱歉。不过我后来想,假如一个月前我们不离婚,其实就那时的情况,大概在后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隔着肚皮猜心思,猜得准才算是奇迹。可是我也认为,我们总还有办法可以弥补,现在应该还不算晚。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想清楚很多事了,我不认为再过个一年半载能比现在就复婚更有利。”

聂染青还是闭着眼,期间她曾经想睁开看看此时习进南的表情,到底还是忍住。

“不是你的错。不过现在既然都开始罪己诏,那就索性敞开了说。当初许谈都知道我跟你结婚的时候我是拿你当救命稻草,那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也是很明白的,可你还是坚持要娶我,不顾你家人的反对,对这点我很……”聂染青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只好跳过去往下说,“我也试图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可我没有做到,我非常抱歉。我后来也反思,就算没有陆沛,那我跟你能不能就这么过一辈子。我不得不说,我考虑的结局是很难。我和你表面好像很和谐,可是一旦触及内里,矛盾就出来了。你不说,我天资愚钝,也猜不到。眼泪你见到了,误会就产生了,可你也不表示你高兴还是不高兴,那我解释的话就会显得多余。这种事发生一次就罢了,两次也还能忍受,但是偏偏它就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三次以上,你受不了了,我也觉得累了,离婚其实也算是顺理成章了,毕竟就像你说的,那样下去就算不会更坏,但是也不会更好。”

这对话越来越不让人感到愉快。习进南的声音都跟着低了下来:“是,你说得没错。我和你缺乏沟通,而且有时候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他说得很委婉,其实用一个词概括就是大男子主义。聂染青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你一直都很好。我知道你一直护我周全,我很感激。我也知道我自己什么性格,小时候爷爷就说我长大了需要别人扶持才能走得稳当,这点我一直牢牢记着,并且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你对一些事直接拍板我也不会很反对,何况你还肯事先咨询我的意见。”

“你在众人眼里就是天之骄子,站在那种高高的位置,占尽天时地利。而我呢,从来没想过去追求那样的地位和高度。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很想以同样的程度回报你,也想过要配合你去做一些事,可我没机会,你没什么地方漏出破绽或者是脆弱,你能很轻松地就把所有东西都打理得很好,而我只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可我太不知好歹,我打心眼里不想要这种状态,就算我装作坦然地接受你的照顾,我也没想过要全都依赖。太强大了能给人依赖感,但是也能让人觉得危险。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尽善尽美自然很好,你等下不要又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你事事要求完美,离婚这件事就算不是你最遗憾的事,恐怕也是排了前三吧。忍对你来讲很容易也很难,可我明白再有耐心那也是有极限的,所以婚姻到了尽头,我难逃其咎,对你造成影响,我实在是抱歉。其实,”聂染青笑了笑,“我是除了抱歉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

聂染青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深的挖掘潜力,这些话她只是现场发挥,却不但不磕绊,反而说得声情并茂,有理有据,她如果当初能在本科生辩论赛的时候发挥成这样,她早就进校队了。可是她说了这么多却一点都不高兴,反倒觉得心里没来由地沉。

习进南默然半晌,突然间笑了一下,声音依旧是好听悦耳,却辨别不出什么感情:“我还是比较习惯你没心没肺专横跋扈的模样,你现在郑重其事地以一种善解人意的口吻讲话,我还真不怎么适应。”

于是聂染青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悲伤情绪就这么一下子被他挥散。

她十分无语地看着他,习进南别过脸去,中指的关节支着下巴,从聂染青这个角度看过去,模样十分清俊,剪影优雅得就像是一副画。可是他明显不高兴,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眼睛凝视着前方,明显是在沉思。

这次两人沉默的时间更久,也更让人觉得难熬。良久习进南才淡淡地再次开口:“既然都已经说通透,为什么不肯复婚。”

“你能百分之百保证说明白了就能如实做到吗?实话来讲,”聂染青顿了顿,小声地说,“我不想拿婚姻做第二次试验品。”

她说完屏住了呼吸,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她知道她说了这么多以后,习进南肯定不会再提出复婚。

聂染青说不失落是假的。

之后又是沉默,这谈话让聂染青想到了水桶上方水龙头下方那细细的水流,慢得让人想抓狂。可是聂染青却忍住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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