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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毒枭的自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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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老板通话联系;想将两人都诱到广州好一网打尽。可能那谢老黑被抓的时候,手机一直是开机状态,他的电话当时跟香港老板的电话处于通话状态,警方动手时忽略了那部手机,现场的动静就像直播一样,通过手机被香港老板全听见了,所以,香港老板迅速扔掉了那部手机,又及时通知了泰国的老板,这样,那两人才幸免被一锅烩了啊!

小鬼捣乱4(2)

因那谢老黑跟咱做过一回生意,百分之百会供出你。再有那苏家二兄弟可也跟咱千丝万缕,所以,近一个时期最好谨慎从事,别让人家抓住了把柄。政要让我转话给你,可都得好自为之啊!
我说,明白了。不过这谢老黑怎么这么没骨气呢?
洪顺发冷笑着说,什么是骨气?到了人家公安的手里你就是一摊泥,人家怎么捏你,你就得怎么来。换了你,换了我,一样听人家摆布。
我说,咱只要不离开这儿,就是安全的。
洪顺发说,哪儿有安全的地儿呀!谁能保证谁的安全?记住老兄一句话,自己的小命不要交给任何人,一定要自己掌握着自己的小命。
我跟洪顺发说话的时候,看见院子里有个人影晃了一下。我警惕地出去一看,竟是华子回来了!
洪顺发跟出来,先行告辞。
我冲着华子笑笑说,我还以为你会记恨我一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华子就很不自然地脸一红说,哪能呢,我记恨谁也不会记恨你的。
我说,华子,那天都是我不好,冤枉了你。真是对不起。后来我让老陈查了一下,是轮胎里进水把货给泡了,所以损了几件,不关你的事儿。我最近一直想派人找你去呢,还怕你不给我面子……现在好了,自家兄弟,你能回来我真是很高兴,要不然我可是连找你赔理道歉的机会都寻不到啊。
我拍了拍华子的肩说,回来了就好,跟我好好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华子说,咱们亲兄弟谁跟谁呀,别说亏待不亏待的话。我也有不是的地方,以前我要没有那些个……
我摆摆手止住华子说,旧事咱就不提了,以后咱还像从前一样是好兄弟;无论再遇到什么事,我们彼此一定要坦诚相待才好。
华子说,对对对,一定要坦诚相待。
我让华子帮我把珠宝生意上的钱款催要一下。
我抽空给宛云挂了电话。
一段时间以来的这一团乱事,搅得我把宛云忘得一干二净。怨不得宛云说〃男人为了自己的那一份虚荣,为了自己的争强斗胜,为了那些个空空,无论多好的女人他们都会丢掉〃 ……
宛云那边电话没人接听。
电话铃就那么一直响着,我看着自己的手机,一直看到出现〃无人应答是否重拨〃的字样。我猜宛云是生我的气了,故意不接我的电话。
过一会儿我再打,那边通了,只是,宛云在另一头不说话。
我说,宛云,这一段忙死了,顾不得给你打个电话,真对不起,你好吗?
宛云的语气满带着怨恨似地说,无所谓好和不好,活着就是了。
我说,生我的气了是不是?我要赔多少不是你才能高兴呢?
我听见电话那边有宛云哭泣声,心里便有些发紧,不知宛云那边发生了什么。
我说,宛云,哭了是吗?告诉我为什么哭?发生了什么事?
宛云说,我、我怀孕了……
我说,是吗?宛云你该高兴才是,给我生个儿子吧,我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宛云,耐心地等我一段,我很快就过去跟你们团聚了!
宛云仍哭着说,什么时候是〃很快〃?


第九章

鸟逢双木必惊飞1(1)

假如我就是阿明的一场宿命,阿明这只大鸟早早晚晚都会『鸟逢双木必惊飞』的。
我逃得了今天,也逃不掉明天,所以不如不逃。
而阿明在哪里呢?
最终,无论是像我坐以待毙,还是像阿明闻风而逃,都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殊途同归……
什么时候是〃很快〃?我无法回答和定义这个词。
因为〃很快〃是一个瞬间,当我说〃很快〃的时候,我觉得脑子里飘过一片像黑云一样的东西,而那一片的飘忽也是〃很快〃……
人的一生,不就是这样的一种很快的飘忽吗?
我对那个瞬间曾出现过的飘忽一直心存着某种恐慌。那种恐慌是烦乱造成的。我第一次强烈地渴望过宁静的生活,跟宛云,跟林妮,跟我心爱的人。
或许我们也不一定就在新加坡定居,有了足够的钱,我们应该可以选一个更好的地方,也不一定是在一个地方终其一生。我还有一个梦想,不算太老的时候,去世界各地转转,一地一地转,不急不忙转,从此安闲地度日。
我想我现在完全有能力实现我所想的这一切。可是,我必须要把我手里积攒下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处理完。或许,我无法回答宛云的〃很快〃,正是因为我无法得知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处理完许多年里积下的各种各样的事情。
而且,为了以后生活得永远无忧,我必须跟B先生和友哥把生意进行完。我想,与B先生的合作,该算是我在这条道上与人最后的合作了。
B先生汇过三笔钱来,做完这三笔我就真的不做了。
那天,阿常来找我,问有没有运输上的事好做。我正好想找人到境外买几辆跑运输的车。我想让胡四儿继续找信息部的车作为幌子,在前头开路,车上只装少量的毒品,而大宗的货则藏在随后发出的我自己改造的车里。车要买新车,主要是为了同时上当地的牌照,甚至连驾驶员也要物色当地的。因为一段时期以来,公安部门对临沧、德宏、保山的车查得比较严,用省外牌号车辆运毒,同时尽量做到驾驶员的身份住址与车牌的地区一致,这样可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一星期以后,阿常打电话告诉我,他在贵阳买到一辆吉普车。我让他就在贵阳上牌,车开到昆明后,我叫冯天明带上工具去昆明把车改装好。
我正准备叫冯天明去昆明改装那辆车的时候,华子刚好走进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等冯天明一走,我问华子,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华子说,我不想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清账。你干吗老让我干要账的事儿呢?正经儿事一点也不让我插手。你还是不信任我!其实,我也可以帮着你跑跑运输。你让阿常帮买车,我比阿常买车要有路子。
我说,你能从哪儿买到车?
华子说,四川、浙江这些地方我都有朋友。
我说,那好吧,你去浙江给我买辆车回来,并上当地的牌照好不好?
华子高兴地走了。
其实华子误解了我对他的好意。怎么说,我们两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华子对我还有过恩情,所以我不让他多插手还是出于对华子负责任的考虑。谁知道哪天就出事了?我不愿华子也栽在这种事上。我尽量让其他小弟去做担风险的活计,正是为了保护华子。所以说,我对华子和我的小弟从感情上还是有区别的。
而我又不能把我的这份担心明确地告诉华子,如果让其他小弟知道了,人家就会多一份寒心。不论怎么说,我的这些小弟对我都忠心耿耿,我这个当大哥的即使内心有亲疏,也是不可以让他们瞧出来,那样我还怎么当他们的大哥呢?当然,我待他们一向很好,每个月,我会固定地给他们发工资,由于有阿军的例子在前,我对每个投靠我的小弟,在投靠之初就给他们的家人发了一笔风险金,好让他们和家人都没有后顾之忧,这也是跟我的小弟比别家小弟好的原因之所在。
人心换人心,无论做到多大,千万不可对手下的人不当人待,这是我一向坚守的原则。
我真没想到华子办事那么利索,他到杭州仅三天时间,就办好了买车和上牌照等全部手续。最后,他给我打电话说,他能不能在当地给我找一个司机。我说若能找个当地的司机当然更好啦。
华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能干了?我对华子真有点刮目相看。而不管怎么说,华子这么能干,我还是感到一份欣慰的。我在心里感叹: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这话说得精透啊!关键的时候,还得靠亲兄弟一起上阵才行。
除了启子那里,我还向山里新开的两家制毒厂赊了大宗的货,因为是最后的孤注一掷,我自己真有完全豁出去的那种感觉……就像运动员临近终点的最后冲刺,有些疯狂,有些玩命,但我对自己充满着自信,我想,我拼力闯过了那个终点,我就可以永远地去过我想过的一种踏实生活了……
每个人的奋斗都会有一个临界、一个极点的出现。我想这就是我生命里的一个极点一个临界了,能够平稳地走过这个极点跨过这个临界,会有另一场人生在前面等着我……
我让老陈在广州务必物色一个既安全又保险的仓库,我要先将货分期分批运至那里,虽然胡四儿给我租的那个仓库也不错,可是,用过一次就不好重复再用,再用就怕用出麻烦了。而老陈是我多年的朋友,对老陈,我可比对胡四儿更放心。

鸟逢双木必惊飞1(2)

华子把车开到云南后给我打电话,问我把车子是不是开回我住的小镇。我说,就放到瑞丽的那个仓库吧。
我告诉了他瑞丽的那个仓库地址,让他把车交给看库的小弟就行了。
华子到了瑞丽并没有马上回到我身边。我给华子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华子说,他又找了两个从前在四川认识的会开车的小弟。
我说,你找好了,他们归你单独领导和指挥,不必给他们报我的名字。
他说,好,我知道了,我就回。
华子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朋友,叫李水,精精瘦瘦的,小个子。
我悄声问华子,怎么可以随便带人来?
华子说,我们两个早就认识,从前搞过运输,他还会开车,有点什么事,能帮上手。
人已经带来了,我就没再多说什么。
胡四儿被我调遣回来继续装柚木。胡四儿仍然用老办法跟司机保持联系。而我并没告诉胡四儿他的车除了柚木并没有装毒品,我只是让他在前面探路。看到胡四儿心事不宁像蚂蚁一样走来走去的样子,我就想笑。
胡四儿看出我笑他,不好意思地说,你老笑,笑我什么嘛?
我说,没什么……
当胡四儿的车子顺利抵达广州后,我放手让华子启动藏在瑞丽仓库里的那辆装了夹层的汽车上路了……

鸟逢双木必惊飞2

本来我想派华子一路跟踪监视车子,但华子坚决要留在我身边。
华子说,让李水跟着吧,他可以随时随地向我报告情况。
看来华子也搞了二级权力批发。他跟李水联系,李水跟司机联系,多一层环节就多一层安全,倒是没什么不好。
车子每到一个地方,李水就会告知华子,华子就会告诉我。
车子到宁蒗了。
车子到石棉了。
然后,车子失踪了。
李水报华子,华子报我。我问华子,为什么会失踪了呢?
华子说,我叫李水到石棉去看看。
车上夹层里装了80件货,买价是每件2。5万,卖价跟B先生讲好是每件9万。
后来,李水给华子回话,华子跟我回话,车子到石棉以后发动机坏了,车子现放在石棉沙湾的一个汽车修理厂,需要3000块钱修车。
我就安排华子迅速把钱打到卡上……
后来,直到老陈给我打电话,通知我货已经接到,我才放了心。
可是,就在老陈给我打来电话的当天晚上,安丽突然很诡秘地给我打来电话。
安丽说,林生,小心你身边的小弟呀。
我说,怎么了?听见什么风声了吗?
安丽说,你可别不把我的话当真,别说是不是听到风声,风声不准我都不会给你打电话。我问你,是不是有一批货过石棉来的?告诉你,你的车一直就在人家的监控之下,而且不是一个省两个省,这次可是更高的部门。有人跟我说,还不是一个国家的更高部门,连美国缉毒署都盯上了……
我说,你看你说得这么玄,我有那么备受关注吗?
安丽就有些急了。安丽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固执和过于自信的人。你不要以为你坐在你那个鬼地方便天下太平了,没人敢怎么着你,你像那个井底的大青蛙,越来越没有见识了!连自己身边的小弟也看不清。跟你说,你身边的一个小弟就足可以像一块炸弹毁了你。你爱听不听,我反正告诉你了。现在,我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这事,咱们的说话可能正在被监听,也就是你,换一个人,我才不会上赶着给他打这样的电话,我图你什么?你说啊?你好自为之吧!
安丽说完,再一次气愤地摔了电话。
我从那种摔里,感到了安丽对我的一份至真至切的情谊。
我不能不听安丽的话,安丽的消息来源应该是可靠的。安丽也是江湖中人,哪一面的消息她都有。可是,我身边的小弟,我一一地滤了一遍,觉得哪一个都不像毁我的人。
所谓的身边小弟出卖我之风又是从何而来呢?
而且,车子虽然在石棉失踪了一些个时辰,可是后来还是按事先的计划运到了广州,老陈那边也接到货了,老陈还给我回了话。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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