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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宋人轶事汇编-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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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石,徽宗时补承信郎。后范觉民作相,讨论追夺。邵溥尚书第三子谓石曰:“我亦能拆字。尔姓谢,身在讨论之间,名石,则终身右选不能出头。”闻者皆笑。二老堂诗话 

朱胜非邓夫人之堂妹归张邦昌,公弗与交,未尝造门。三朝北盟会编 

靖康元年,予守宋城,虏骑破拱州,遂抵郡城。前一夕,余梦有执盗于庭下者,左目插矢,流血被体。未晓报虏至,予于要地伏弩候之,射酋目堕马死,正如所梦。雷万春庙有赤蛇盘于香炉,累月不动。予作文遣吏祭之,责其贼犯城时不为阴助,更为异物以怖人,何也?即日蛇去。秀水闲居录 

苗、刘乞赐铁券,余曰:“故事有之,不讲久矣。”取笔面判待奏给赐,令所属详检故事,如法铸造,不得迟滞。郎官傅宿来漏舍白事曰:“昨夕得省劄给赐二将铁券。此礼本以待有功,今可给乎?”余展劄子,请执政同看。问宿曰:“详检故事检得否?”曰:“无可检。”又问:“如法制造,其法如何?”宿曰:“不知也。”又问:“如此可给乎?”执政皆笑。宿曰:“已悟矣。”秀水闲居录 

翟公巽参政,靖康初,召为翰林学士。过泗州谒僧伽像,见须忽涌长寸许,问他人皆不见,怪之,一僧在傍曰:“公虽召还,不久复出。”公叩之,曰:“须出者须出也。”果验。老学庵笔记 

翟公巽自奉甚薄,尝曰:“德大于天子,可以食牛。德大于诸侯,可以食羊。”墨憨斋笑纂 

翟资政公巽喜嘲谑。初为秘书郎,同列多见侮诮。时俞尚书■亦同在省,尝会饮。明旦,翟自外至抗声问曰:“俞■安在?”众愕然,俞亦自失。翟徐曰:“吾问昨夕余沥,欲复饮耳。”却扫编 

翟参政对人词语华畅。政和间为给事。时蔡安世请陈应贤邦光同在门下,安世位公巽上。而应贤坐其下,每相与谈论,二人必交辟之。一日辞屈,于是叹曰:“嗟乎!遂厄于陈、蔡之间。”铁围山丛谈 

秦丞相与翟参政汝文同在政府。一日于都堂议事不合,秦据案叱曰:“狂生!”翟亦应声骂曰:“浊气!”二公大不相能。独醒杂志 宋元通鉴云:“翟汝文尝诟秦桧为金人奸细。” 

张焘往朝陵寝,民夹道欢呼,遂入柏城,披荆履蘖,随宜葺之而去。及还奏言:“诸陵下涧水自兵兴以来久涸,二使到日,水即大至。父老惊异,以为中兴之祥。”上问:“诸陵寝何如?”公不对,但言万世不可忘此贼。上黯然。续名臣言行录 按乾隆间命考五世同堂之人,于宋得张焘,焘卒年七十五。 

张浚子栻 附苏云卿 

张贤良君悦咸,家绵竹。绍圣初再试制科,章惇览其策不以元祐为非,大怒。虽得签书剑州判官而去,而科目自此废矣。仕既不达,益笃意植美贻庆,以遗后人。一日昼寝,梦神人自天坠,告之曰:“天命尔子名德,作宰相。”惊而寤。未几,魏公生。时魏公兄已名滉,君悦不欲更所从,乃字德远。桯史 

张贤良咸,汉阳人。应制举。初出蜀过夔州,郡将知名士也,一见遇之厚,因问曰:“四科优劣之差,见于何书?”张无以对。守曰:“载孟子注。”因检示之,且曰:“不可不牢拢之也。”张道上漫思索,著论成篇。至都阁试六论,以此为首题,张更不注思而就。主文钱穆父览之大喜,过阁第一。张即魏公迺翁也。挥麈录 

张魏公宣和间为成都士曹。母冀夫人奉道。尝有一客至曰:“夫人当有贵子,今安在?”曰:“见为曹官。”既相见,熟视不语。公呼小吏有所言,乃揖公起行数十步。即呼为相公曰:“公之贵相在语声与行步。从此不十年,海内大乱,公当出将入相,为国家立功。愿自爱!”公竦然谢不敢当,不暇叩其何处人何姓字也。所言既验,求之不可得。后谪居和州,为秦相所忌,欲置死地,公绝忧之。此客忽排闼入曰:“知公以时相忧,故来奉告。彼乃死人,了无足虑矣。时公当复旧物,福未艾也。”公长子钦夫栻出揖,客熟视曰:“两眼视物欲裂,好处正在阿堵,他日为西南帅臣,名满天下。”次子定夫杓方数岁,在寝未起,公曰:“尚有稚儿,欲丐题品。”客秉烛视之笑曰:“大有福,胜如哥哥,未易量也。”夷坚志 

苗、刘之变,同签书枢密事郑珏使奉议郎谢向为客旅徒步如平江见张浚,具言城内事,令严兵备,大张声势。撰杜鹃诗四句云:“杜鹃飞飞无定栖,寄巢生子百鸟依。园林花老昼夜啼,安得百鸟挟以归。”亲写令携去执呈,以为信验。建炎复辟记 

苗、刘作乱时,矫隆祐太后诏,贬窜张魏公浚。高宗在昇旸宫方啜羹,左右来告,惊惧,羹覆于手,手为之伤。暨复辟,见魏公泣数行下,举手示公,痕迹犹存。宋稗类抄 

苗、刘之乱,张魏公在秀州,议举勤王之师。一夕独坐,忽一人持刃立烛下。公知为刺客,徐问曰:“岂非苗傅、刘正彦遣汝杀我乎?”曰:“然。”公曰:“若是,则取我首去。”曰:“我亦知书,宁肯为贼用,况公忠义如此,岂忍害公!恐公防闲不至,有继至者,故来相告尔。”公问:“欲金帛乎?”笑曰:“杀公何患无金帛。”“然则留侍我乎?”曰:“我有老母在河北,未可留也。”问姓名不答,摄衣登屋,屋瓦无声。鹤林玉露 

靖康间,孙觌论太学生陈东诱众伏阙为乱。建炎间,黄潜善辈置东极刑。张魏公亦奏胡珵笔削东书,欲使布衣挟进退大臣之权,将珵追勒编置。或谓魏公潜善客,珵李纲客也。鼠璞 

张魏公之出督也,陛辞日,与高宗约曰:“臣当先驱清道,望陛下六龙夙驾。”约至汴京作上元。岳飞闻之曰:“相公得非睡语乎!”于是魏公憾之终身。齐东野语 

张浚、赵鼎同志辅治,相得甚欢,行且并相。史馆校勘喻樗曰:“二人宜且同在枢府,他日赵退则张继之。立事任人,未甚相远,则气脉长。若同处相位,万一不合而去,则必更张。是贤者自相悖戾矣。”宋稗类抄 

张魏公开建业幕府,有一术者来谒,取辟客命推算,术者言皆非贵人。公不乐曰:“要作国家大事,幕下如何无三五人宰执侍从。此亦智将不如福将也。”魏公之客虞雍公,雍公之客王谦仲,范宗尹之客贺宗礼,皆宰执也。开禧毕再遇帅维扬,麾下有都统殿帅四人,则知魏公推命之说不诬也。贵耳集 此条文义不甚衔接 

张浚驻秦州,与幕官刘子羽等为攻战之谋。常会诸幕客,有言兵马一集,则一埽金人净尽者,浚大喜之。干办公事郭奕曰:“不知是怎么一埽,用条帚埽,抑用埽帚埽?”一坐皆惊愕,浚亦默然。浚见军马俱集,谓当自此便直入幽燕。问曲端如何,端曰:“必败。”浚曰:“若不败如何?”端曰:“若宣抚之兵不败,端伏剑而死。”浚曰:“可责状否?””端即索纸笔责令状曰:“如不败,甘伏军法。”浚曰:“浚若不胜,当以头与将军。”遂大不协。金人屯于大封县,娄宿孛堇方在绥德军,众请击之,浚不可曰:“夫战者必投战书,约日会战。乃遣使投书”,金人不报。浚大书于榜曰:“有能生致娄宿孛堇者,白身亦授节度使,赏银绢皆万计。”娄宿孛堇自绥德军来,与官军对垒,榜其军曰:“有能生致张浚者,赏驴一头,布一疋。”娄宿孛堇登高望浚军曰:“千疮万孔,极易破耳!”浚犹遣使约战,金人许之。至期辄不出,浚以为怯。幕客有请以妇人巾帼之服贻之者。金人既胜,不复追,所获珍宝钱帛山积。郭奕为诗曰:“娄宿大王传语张老,谢得送到粮草。<⿰豆斗>秤不留一件,怎生见得多少?”或有以诸葛武侯比浚者,幕客以为讥而怒之。彼曰:“非敢讥也,孔明应变将略,非其所长,是以似之。”三朝北盟会编 

张浚为川陕宣抚处置使,每曰:“虏人猖獗,当一扫之。”有坐客叩曰:“不知用苕帚复用扫帚?”浚默然。可书 

张浚置司阆州,五路陷没。金人自熙河东还,残阶、成去,入散关,过漫天坡。郭奕为诗曰:“大漫天是小漫天,小漫天是大漫天。只因大小漫天后,遂使生灵入四川。”又曰:“秦山未尽蜀山来,日照关门两扇开。刺史莫嫌迎候远,相公新送陕州回。”奕罢官卖蒸饼为生,晏如也。三朝北盟会编 

张浚以王德为都统制,郦琼副之,琼辈惧不敢喘。及德视事,教场诸将执檛用军礼谒拜。琼登而言曰:“寻常伏侍太尉不周,今日乞做一床锦被遮盖。”德素犷勇,竟不发一言抚慰。琼愈惧,连上章乞回避之。浚召德还,以张俊为宣抚使,杨沂公为制置使,刘锜副之,并驻庐州。会参谋兵部尚书吕祉密奏罢琼兵柄,书吏漏言,琼反谋始决。及金字牌飞报,吕方坐厅事,闻有大声如<⿰骨孝>箭,辟历自戟门随牌而入,启视则三使除书也。吕拍案叹曰:“庞涓死此树下。”即日乱作。齐东野语 

德寿谓寿皇曰:“毋信张浚虚名,将来必误国家大计。他专把国家名器财物做人情耳。”齐东野语 光尧每以张浚误大计为辞,谓浚有一册子,才遇士大夫来见,必问其爵里书之,若心许其他日荐用者。又镕金盌饮兵将,即以赐之。不知官职是谁底?金盌是谁底?四朝闻见录 

张魏公素轻锐好名,士之稍有虚名,无不牢笼,挥金如土,视官爵如等闲。士之好功名富贵者,无不趋其门。其子南轩以道学倡,名父子为当时宗主。在朝显官,多其门人,悉自诡为君子,稍有指其非者,则目为小人。绍兴元年,合关、陕五路兵三十余万,一旦尽覆,朝廷无一人敢言。淮西郦琼之叛,公论沸腾,言路不得已始疏其罪。及符离之败,国家平日所积兵财,扫地无余,反以杀伤相当,行赏转官无虚日。使魏公未死,其祸将有不可胜言者。齐东野语 

高宗尝问张魏公:“卿儿想渐长成。”魏公对曰:“臣子栻,年十四,脱然可语圣人之道。”及隆兴初,魏公督师,南轩以内机入奏,引见德寿宫,首问魏公起居饮食状,又问:“卿几岁?”对曰:“臣年三十一。”又问:“卿母安否?”对曰:“久失所恃。”上愀然久之曰:“朕记得卿父再娶时,以无继嗣,曾来商量。朕与卿父义则君臣,情同骨肉。”或谓高宗晚年追悼明受,不满魏公,至有“宁失天下不用张浚”之言,殆不然也。鹤林玉露 

公念桧欺君误国,欲力论时事,又念太夫人计氏年高,言之必被祸。太夫人觉公形瘠,问故,公具言所以。太夫人诵先雍公按公父名咸 绍圣初举制科策曰:“臣宁言而死于斧钺,不忍不言而负陛下。”公意遂决。乃上言,桧怒,特进提举兴福宫,连州居住。续名臣言行录 

忠献居永,微闻当路意,昕夕不自安。且念为太夫人忧,不敢明言。忽外间报中都有人至,亟出视,一男子喘卧檐下,不能言。方吉凶叵测,众环视缩颈。忠献素坚定,于是亦色动。有顷,掖之坐,稍灌汤饵而苏,犹未出语,但数指腰间,索之得片纸。盖故吏闻桧讣,走介星驰,至近郊益奔程欲速,是以颠蹶。顷刻之间,堂序欢声如雷。桯史 

张紫岩谪居,适权奸新毙,时宰恃邻好而不固圉。紫岩制丸墨、竹杖二铭,其杖铭曰:“用则行,舍则藏,惟我与尔。危不持,颠不扶,则焉用彼。”或录以示当路,以为讽己,将奏之。会病卒不果。他日陈正献俊卿为孝皇诵之,书于御杖焉。桯史 贵耳集不详 

南轩自桂帅入朝,以平日所著书并奏议讲解百余册装潢以进,方铺陈殿陛间,有小黄门忽问左司:“甚文字许多?”南轩白之曰:“教官家治国平天下。”小黄门答曰:“孔夫子道:‘一言可以兴邦。’”孝宗闻此言亦笑。贵耳集 

张南轩待小人甚严,为都司日,肩舆出遇曾觌,觌举手欲揖,南轩急掩其窗棂,觌惭,手不能下。东山谈苑 

张宣公按栻谥宣 帅江陵,道经澧。士子十数辈,执文书郊迎。公喜见须眉,就马上长揖,索其文观之,乃举郡守政绩。公掷其文于地曰:“诸公之来,某意谓相与讲切义理之是非,启告闾阎之利病。今乃不然,是特被十只冷馒头使耳。”跃马迳去。鹤林玉露 

南轩赴静江,至羊楼桥市方食,吏执名纸立于庭,食毕呼吏见客,曰:“客留名刺去矣。”曰:“速请来!”市仅数家,一呼皆至。衣冠鄙陋,举止周章。先生历问其读何书,各勉以学而退。宇文正甫曰:“此辈不见何害。”先生曰:“荒凉小市,有此两三人已难得。彼以儒名,于市见一官不得,将揶揄于市人矣。诱而进之,亦劝之之道。”庶斋老学丛谈 

张南轩晚得奇疾,虚阳不秘,踰年卒。就殓,通身透明,脏腑可数,莹澈如水晶。自昔医书,不载此疾。养疴漫笔 

苏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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