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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宋人轶事汇编-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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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话 

白鹿洞书院有孔明木刻小像,先生尝作卧龙庵,祀孔明于此。意以高宗偏安江左,委靡颓废,不能复仇,故于孔明三致意焉。坚瓠集 

庆元间,朱熹以伪学之禁,避地至长溪。相其山川回合,临危不危,临险不险,遂主于武曲朱氏,托宗人之分,为题“文章华国,诗礼传家”一联于门。又为一农家书“水云长日神仙府,禾黍丰年富贵家”。皆有石刻。后为一州守取去。当宋、元之季,及嘉靖末倭乱,他县残破,州独完,朱之言验矣。长溪琐语 

廖德明,朱文公高弟也。少时梦谒大乾,谒者出索刺,出诸袖,视题字云“宣教郎”。后登第改秩,以宣教郎宰闽。思前梦,恐官止此,不欲行。质之文公,文公曰:“人与器物不同,如笔止能为笔,不能为砚,剑止能为剑,不能为琴,故其成毁久速有一定不易之数。人则不然,虚灵知觉,万理兼赅,吉凶祸福,随之而变,难以一定言。子赴官但当充广德性,力行好事,前梦不足芥蒂。”德明拜受教。后把麾持节,官至正郎。鹤林玉露 

徐逸号抱独子,少与朱文公为友。公尝托作谢恩表书云:“可放笔力稍低,使人见之,无假手之议也。”朱仇远稗史 

紫阳尝作一绝云:“川原红绿一时新,暮雨朝晴更可人。书册埋头何日了?不如抛却去寻春。”陆象山闻之,喜曰:“元晦至此觉矣。”柳亭诗话 

朱文公与庆国卓夫人书云:“闻尊意欲为五哥经营干官差遣,某窃以为不可。且为营一稍以下职事,吃人打骂差遣,乃所以成就之。”卓夫人乃少傅刘公子羽之配,五哥即平甫。朱、刘盖姻娅。初,文公之父韦斋疾亟,以家事属少傅。韦斋殁,文公年十四,少傅为筑室于其里,俾奉母居焉。少傅手书与白水刘致中云:“于绯溪得屋五间,器用完备。有地可树,有圃可蔬,有池可鱼,朱家人口不多可以居。”文公视卓夫人犹母云。鹤林玉露 

朱文公有足疾,尝有道人为施针术,旋觉轻安,公大喜,厚谢之,且赠以诗云:“几载相扶藉瘦筇,一针还觉有奇功。出门放杖儿童笑,不是从前勃窣翁。”道人得诗竟去。未几足疾大作,甚于未针时,亟令寻逐道人,已莫知所往。公叹息曰:“某无意罪之。但欲追索其诗,恐复持此误他人耳。”是夜梦神云:“一念动天矣。”足疾旋瘳。□□□ 

朱晦庵访婿蔡沈不遇,其女出葱汤麦饭留之,意谓简亵不安,晦庵题诗曰:“葱汤麦饭两相宜,葱补丹田麦疗饥。莫谓此中滋味薄,前村还有未炊时。”坚瓠集 

晦翁尝中乌喙毒,头涔涔,渐烦惫,遍体皆黑。深山又无医药,因思汉质帝得水可活之言,汲新水连饮之,大呕而解。涌幢小品 

陈季陆尝与刘韬仲同访晦翁,张体仁在焉。朱、张交谈风水曰:“如是为笏山,如是为鞾山。”季陆辨之曰:“古者未有百官,已有许多山了,不知何者为笏?何者为鞾?”坐客皆笑。萤雪丛说 

朱晦庵之葬,用悬棺法。术家云:“斯文不坠。”丁卯腊月三日,过湖州守孔应得,说文公初至刘夫人家,因为寿藏,叩之术家,有龙后唐之兆繇。一日,至麻龙归,睹十木牌自山溪贩至,问其所从来,以从唐沙镇对,遂令导往,果得奇境。韦居听舆 癸辛杂识较略 

宋咸淳间,蜀人彭澹轩,罢官从江东归,游武夷山。独行林薮,入草庵,见二人峨冠博带对食,招彭坐。俎内猪首一、羊肘一、鸡一,所言皆先天图易传性理之学,玄妙深奥。问其姓字,右坐者曰姓魏,不言字,问左坐者不答。日暮辞出。明日,彭携仆挈槪偻蘧晨裳啊O律巾桓蝗思遥云渌裕患以唬骸耙煸眨∥嶙蛑林煳墓糁录溃弈谥龋巳铩!卞P轿蜃笞呶旎掴郑易呶汉咨揭病J略匾煳抛苈迹刹刮湟纳街局薄<狃

陆居仁读论孟,刻朱晦庵像,见注有纰缪,即击像一下。宅之即代对曰:“朱熹误矣。”坚瓠集陆尝语人曰:“一日读诗传有疑,梦尼父拱立于前而呼吾字曰:‘宅之!朱熹误矣,尔说是也。’”客曰:“足下得非禀受素弱乎?吾见足下眼目眊眩,梦寐颠倒,故知其然也。”辍耕录 

贾似道秉国时,浙漕朱浚每禀事必称:“浚万拜。”时人谓之朱万拜。浚乃晦翁曾孙。后元兵入建宁,浚被执不降曰:“岂有晦翁孙而失节者乎?”遂自杀。坚瓠集 

陆九渊 蔡元定 吕祖谦 陈傅良 

陆象山年少时,常坐临安市肆观棋,如是者累日。棋工曰:“官人日日来看,必是高手,愿求教一局。”象山曰:“未也,三日后却来。”乃买棋局一副,归而悬之,卧而仰视两日,忽悟曰:“此河图数也。”遂往与棋工对,棋工连负三局,乃起谢:“某是临安第一手,凡来者皆饶一先。今官人之棋,反饶得某一先,天下无敌手也。”鹤林玉露 

陆象山家于抚州,累世义居。每晨兴,家长率子弟聚揖于厅,击鼓三叠,子弟一人唱云:“听,听,听!劳我以生天理定。若还懒惰必饥寒,莫到饥寒方怨命。虚空自有神明听。”又唱曰:“听,听,听!衣食生身天付定。酒肉贪多折人寿,经营太甚违天命。定,定,定。”鹤林玉露 

蔡元定博学强记,通术数。游晦翁门,极喜之。晦翁以道学不容于时,胡纮章疏并及蔡,谓之妖人,谪道州以死。蔡善地理学,每为乡人卜葬改定,其间吉凶不能皆验。及贬,有人赠诗曰:“掘尽人家好丘垄,冤魂欲诉更无由。先生若有尧夫术,何不先言去道州。”谈薮 

朱晦庵书蔡西山墓碣云:“呜呼!有宋蔡季通父之墓。”效夫子之书延陵碑也。柳溪诗话 

西山蔡先生训子书曰:“识些道理,若不做好人,天地鬼神亦深恶之。盖不识好恶,如童稚、如醉人,虽有罪可赦,若知而故犯,王法不可免也。”随隐漫录 

绍兴辛巳,蔡元定在显庆堂,推演后世子孙休咎,赋诗云:“显庆堂将后世推,子孙绍复承吾书。四传学业家还在,五世因贪人产除。缵俗流风六七代,继兴遗迹八九渠。数终轮奂犹有代,御史尹仁为吹嘘。”厥后子沈集书经传注盛行于世,孙模、杭辈相继表扬,曾孙希仁因贪酷籍没。成化丙申,巡按御史尹仁入闽,梦一老人嘱求栖身之地,叩其姓名,蔡某也。及至建阳,访蔡氏子孙,得其家谱阅之,见西山推演诗,预有姓名,不觉悚然,即捐俸为建传心堂。涌幢小品 

东莱与唐悦斋同应宏词试,问唐:“路鼓在寝门里,寝门外?”曰:“在门里。”及试出检视,始知为唐所绐。既而悦斋入选,东莱语之曰:“只缘一个路鼓,被君掇在门里。”吹剑录外集 

绍兴末,有韩慥者,卖卜于临安之三桥。庚辰春,曾侍郎仲躬、吕太史伯恭至其肆,则一人先在。问其姓,宗子也。次第谈命,首言赵可至郡守,多贵子,不达亦卿郎。次及曾,则曰:“命甚佳,有家世,有文学,有政事,亦有官职,只欠一事,终身无科第。”次至吕,问:“何事至此?”吕曰:“赴试。”曰:“去年不合发解,今安得省试?”曰:“赴词科。”曰:“却是词科人,但不在今年,后三年两试皆得之,且不失甲科。”叩其所至,曰:“名满天下,可惜无福。”已而其言皆验。齐东野语 

蔡行之既以春秋为补魁,东莱为省试官,得一卷甚工,东莱曰:“此必小蔡也。且令读书养望三年。”以其草册,投之帐顶。未几,东莱以病先出院,众试官入其室,见帐顶上有一草卷甚工,谓必东莱所甚喜,而欲置前列者,遂定首选。林下偶谈 

东莱修文鉴成,独进一本于上前,满朝皆未得见,惟大珰甘昺有之。公论颇不与,得旨除直秘阁,为中书陈骙所缴,载陈之行状。贵耳集 

吕成公编文鉴,得潘某诗数篇,已入选。后有人谓潘佳处甚多,恐不止如所选,公遂并去之。四朝闻见录 

淳熙间,永嘉英俊如陈君举、陈蕃叟、蔡行之、陈益之六七辈并起,皆赴太学补试。芮国器为祭酒,吕东莱为学官,告芮曰:“永嘉新俊,不可不收拾。”君举访东莱,东莱语以一春秋题,且言破义,就试果出此题。君举竟用之,且以语陈蕃叟,皆得第。林下偶谈 

止斋倅福州,有富人诉仆盗,仆辞连主之女,止斋必欲逮女以问。诸寓公营救不获,于是有传艮之谤。林下偶谈 传艮不可解,当是以傅良之名为谤也。 

赵汝愚 

隆兴三年,赵汝愚廷试第一。外舅为刑部侍郎,胪传既归,明清启曰:“适曾称贺否?宗室魁天下,今日创见,可谓盛事,礼宜为庆。”外舅击节曰:“班行内无能举此,今无及矣。”玉照新志按隆兴无三年,说见下条。 

汝愚唱名时,洪文惠适为右相,侍上侧,奏言:“近岁宗子甚好学,前举伯摅擢甲科,儒林以为创见。今汝愚遂魁天下,可谓瞻前无邻。本朝故事,科举先寒畯,有官人退居第二。乞只依胪传次序,勿令后来居上,以见麟趾之盛。”天颜有喜,良久曰:“姑循故事。”云谷杂记 按宋史不言汝愚登第。三年,以洪适为右相计之,当为乾道二年丙戌。是年状元为萧国梁,所谓仍循故事退居第二也。 

赵忠定初登第,谒赵彦端德庄。德庄故与忠定父兄游,语之曰:“谨毋以一魁置胸。”又曰:“士大夫多被富贵诱坏。”又曰:“今日放上前得一二奖谕,明日于宰相处得一二语褒拂,往往丧其所守者多矣。”忠定拱手曰:“谨受教。”宋稗类抄 

绍熙三年,赵彦逾为山陵使,因别赵汝愚曰:“近事危急如此,知院乃同姓之卿,岂容坐视?”汝愚默然久之曰:“今有何策?事急时持刀去朝天门,叫几声自割杀耳!”汝愚尝云:“梦孝宗授以汤鼎,背负白龙升天。”又沈有开在汝愚座曰:“外间传嘉王出判福州,许公国判明州,三军士庶已推戴相公矣。”又徐谊语人曰:“但得赵家一块肉足矣。”盖指魏王之子徐国公柄也。太学上书乞尊汝愚为伯父,何澹谓宁宗曰:“非光宗子。”其说不一端,于是李沐首劾汝愚。齐东野语 

宁宗既受禅,韩平原所望不过节钺,知阁刘弼谓赵忠定曰:“此事侂胄不能无功,亦须分些官职与他。”忠定不答,由是渐有邪谋。余友赵从道有诗云:“庆元宰相事纷纷,说着令人暗断魂。好听当时刘弼语,分些官职乞平原。”余亦有诗云:“斋坛斋字疑误一钺底须悭,坐见诸贤散似烟。不使庆元为庆历,也由人事也由天。”鹤林玉露 一本谓刘弼语侂胄,侂胄未信,往见忠定,忠定岸然不交一语。韩退而叹曰:“刘知阁不吾欺也。”由是渐有邪谋。 

赵忠定去国之日,天为雨血。京城人以盆盎贮之,殷殷然。四朝闻见录 

贬忠定词,乃傅伯寿所草,韩先啖之以美官。其词曰:“屈氂与广利妄议,武帝戮之于事闻之初;林甫辅明皇不忠,肃宗诛之于论定之后。是皆宗室之为相,卒蹈谴诃而置刑。”赵听制,手持象简,不知轻重。四朝闻见录 

赵汝愚题福州鼓山寺诗云:“几年奔走厌尘埃,此日登临亦快哉!江月不随流水去,天风常送海涛来。”朱晦翁摘“天风海涛”四字刻于石。坚瓠集 

忠定去国,药局赵师劭上书请斩忠定,盖媚韩也。忠定之事既白,后溪刘左史光祖帅荆襄,辟公之子崇模为机幕。刘公未知师劭前事,先辟其弟某。崇模与危公稹为同年,属危草笺以谢刘公云:“今闻其弟之当来,欲使为寮而并处。念交游之仇不同国,而况天伦;无羞恶之心则非人,是乖风教。故胜母之里不可入,迫人之驿不可居。岂容同堂合席之至欢,乃有操戈入室之遗类。纵罪不相及,然水中之蟹且将避之;倘机或未忘,则海上之鸥不当下矣。且昔辱甄收,本见齿忠臣之后;若今惟苟合,是玷名恶子之中。得士如斯,在公焉用!”刘得崇模笺,愕寘几上,即草檄勒回师劭弟。四朝闻见录 

忠定季子崇实,因与余商榷骈俪,以为此最不可忽。昔先公居政地,以此观人。或谓先公曰:“或出他人手,则难于知人矣。”先公曰:“彼能倩人做好文字,其人亦不碌碌矣。”四朝闻见录 

韩侂胄 

王宣子有一婢,孕而不容于内,出之女僧之家。韩平原之父与之同乡同朝,闻王氏有孕婢在外,遂明告而纳之。未几得男,即平原也。癸辛杂识 

绍熙间有医邢氏艺绝精。韩平原知合门事,将出使,俾之诊脉,曰:“脉和平无可言,所可忧者夫人耳。知合回轺,恐不必相见也。”韩妻本无疾,怪其妄谈,然私忧之。出疆甫数月,而妻果殂。齐东野语 

嘉泰间,平原公恃有扶日之功,凡事自作威福,政事皆不由内出。会内宴,伶人王公瑾曰:“今日政如客人卖伞,不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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