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野史-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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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田生此次到京,随带许多钱财,比起前次穷困情形,大不相同,只因要与权贵往来,便租得一所高大房屋,置备家伙,使用奴婢,日常饮食服用,甚是阔绰,旁人不知,都道他是世家巨族。当日田生之于,奉命往请张释,说他父亲极意倾仰,薄具酒肴,要请贵人驾临赏光,万勿见却。张释见其意甚诚,也就应允。到了是日,田生早预备丰盛酒筵,将家中收拾洁净,一切铺陈装饰,十分华美。待得张释到了,田生亲整衣冠,出门迎接,延人堂中,左右排下酒席,田生便请张释坐了上座,自己相陪宴饮。张释初意以为一个门客,家中能有几多设备,不过到来敷衍一番,算是领他的厚意。谁知一到田生家中,见他门庭高大,帷帐器具,并皆华丽,左右伺候之人甚多,席间肴馔,件件精美,看此门面,竟与列侯不相上下,心中暗自惊异,因此不敢轻视。又见田生言语投机,彼此遂甚浃洽。
酒到半酣,田生屏退左右,密对张释道“今太后外家吕氏,其父子兄弟,曾助高帝,取得天下,功劳甚大,又是国戚,太后春秋已长,父兄皆死,欲多立于侄为王,因恐大臣不服,故仅立吕王一人。如今吕嘉又以罪废,太后之意,欲立吕产为吕王,自己不便出口。足下得宠太后,素为大臣所敬,何不示意大臣使之上请?太后必喜,足下亦可得封侯之赏。”张释听了大以为然,于是谢别田生,依计而行。一日吕后临朝,因问大臣道“吕嘉已废,应立何人为吕王?”大臣等遂请立吕产,吕后甚悦,乃下诏立吕产为吕王,后来吕后查是张释替他出力,赐以千金。张释受赏,心想若非田生教我,安能得此赏赐?遂分五百金以赠田生,田生力辞不受,张释以为田生廉洁慷慨,因此愈加敬重。
一日张释又来田生家中,田生请人密室,畅谈良久,因向张释低说道“近闻吕后封王,朝中大臣,颇多不服,鄙见须用调停手段。现有营陵侯刘泽,在诸刘中辈数最长,仅为大将军,心中未免失望,足下何不进言于太后,割十余县之地,立之为王。刘泽得王,自然感激太后,吕王地位,由此更加稳固。”张释闻言,立即依允,遂辞别田生,往见吕后。田生又查知刘泽之妻,乃是吕媭之女,因暗地使人密向刘泽告知此事,使他转托吕媭,帮同进言。吕后既听张释之言,又有吕媭在旁怂恿,心中也想借此安顿刘氏,遂于七年二月下诏,将琅玡一郡,封刘泽为琅玡王。
刘洋既已受封,自然大感田生,邀其一同到国,田生又劝其速行,不可挨延。刘泽依言,便与田生收拾行装,即行起程。
不过数日,吕后果然后悔,不欲遣刘泽就国,因他是诸刘之长,留在长安,可以挟制诸刘。又闻得刘泽已经动身,便命使者飞骑往追,并嘱其追至函谷关为止,如追不上,不必再追,免得动人观听。使者奉命至关,刘泽已于前一日出关,使者只得依言折回,刘泽竟与田生安然到国。
当日吕后将诸吕之女嫁与梁、赵诸王,原欲将婚姻调和彼此意见,谁知不是冤家不对头,因此反生出许多事故。说起赵王刘友,本是高祖庶子,高祖时立为淮阳王。及惠帝元年赵王如意被杀,吕后遂移刘友为赵王,迫令娶诸吕之女为王后。偏是二人性情不合,夫妻之间,并无恩爱。赵王本有爱姬数人,因此常在爱姬处作乐,少到吕氏宫中。吕氏心生妒忌,又倚着吕后之势,要想压制赵王,不使与诸姬亲近。赵王岂肯受她压制,便与吕氏反目。吕氏大怒,立即收拾行装,回到长安,来见吕后。
读者试想吕女到京,来见吕后,是何意思?若就常情而论,无非哭诉赵王宠妾欺妻,要求太后作主,勒令赵王向之服礼,以后不得如此,也就罢了。谁知吕女心肠狠毒,却与吕后相似,以为如此尚不足意,须得吕后将她丈夫治死,方可泄其怨恨,于是竟将实情隐瞒不说,却另编出一种话来,陷害赵王。欲知吕女如何措辞,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两赵王女祸亡身 朱虚侯军法行酒
话说赵王刘友之后吕氏,因赵王偏爱姬妾,夫妻反目,心中异常怨恨,一直回到长安,入见吕后,意欲将言激怒吕后,将赵王从重处治,以快其意,遂捏说道“赵王最恶吕氏,因要是吕氏之女,加以虐待。并大言道‘吕氏岂得为王,等到太后百岁之后,吾必照着先帝盟誓,发兵击之。’妾闻此言,知是赵王有心弃妾,住在赵国,更无希望,且恐将来吕氏必受赵王之害,所以特地逃回报告此事。”吕后听了,以为其言是实,不觉大怒,顿起杀心,即遣使者往召赵王。当日赵王闻说吕氏含怒回京,料想不过往见吕后,诉说她受了许多委曲。世间夫妻反目,为妇女者往往回到母家,哭诉一切,此是常有之事,只得任她去了。及至使者来召,赵王知得定为此事,心想吕后身为尊长,要想调和儿媳感情,命我来京,将她接回,或是听信她一面之词,将我责备,但我也可当面辩白,谅来此去无甚不了之事,便随使者起行。七年春正月,赵王到了长安,吕后闻说赵王到来,不与相见,闭在邸中,遣兵围守,不给饮食,也不许赵国随来从臣,与他同在一处。从臣看不过意,备了饮食,私自送进,却被守兵查出,立即拿捕治罪,因此更无别人,敢进饮食。可怜赵王刘友独自一人,幽囚邸中,活活受饿,至此方知身被吕氏诬陷,冤愤填胸,无处告诉,遂作歌道诸吕用事兮刘氏微,迫胁王侯兮强授我妃。我妃既妒今诬我以恶,谗女乱国兮上曾不寤。我无忠臣兮何故弃国,自决中野兮苍天与直。吁嗟不可悔兮宁早自贼,为王饿死兮谁者怜之!
吕氏绝理今托天报仇。
赵王悲歌愤懑,饥火中烧,欲逃无路,不久竟然饿死。吕后命以民礼葬于长安,下诏移梁王刘恢为赵王,更将吕王吕产移为梁王,又立惠帝后宫之子刘太为济川王。
说起梁王刘恢,生性本来懦弱,所娶王后,偏又是吕产之女,性质刚强,以致太阿倒持,受制于内。王后既得专权,所有左右从官,皆用诸吕族人,作她耳目,梁王一举一动,不得自由,心中郁郁不乐。如今奉命移封赵国,闻得赵王刘友饿死,都由其妻吕氏进谗所致,因此对着王后,愈加畏惧。王后亦知此事,更觉扬扬得意。刘恢本有爱姬一人,王后便暗中用药将她毒死,刘恢闻信,甚是伤悼。又明知她死得冤枉,却看着赵王刘友是个榜样,一毫不敢出声,只是心中悲愤,无人可告。
于是作成歌诗四首,命乐工歌唱,不到几时,遂发愤自服毒药而死,时吕后七年夏六月也。吕后闻赵王自杀,问知原因,全不怜悯,反说是堂堂一国之王,只为了一个妇人,拼将身殉,并不想奉承宗庙,失了孝道,因此不立其嗣,遂遣使往告代王刘恒,意欲移之为赵王。代王对着使者辞谢,说是情愿仍守代郡边地,不敢移封大国,使者如言回报。于是太傅吕产、丞相陈平,知得吕后欲封吕禄,便请立吕禄为赵王,吕后自然允准,吕氏遂又添了一个国王。
到了是年九月,燕王刘建身死,王后虽未生子,其后宫美人,却有一子,照例应得嗣立为王。谁知吕后自因两个吕女断送了两位赵王性命,不说吕家女儿不好,反道是刘氏诸王,有意与吕氏作对。知得刘吕联姻,无益于事,又料到刘氏宗支,见她此种举动,愈加不平,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趁着自己在时,多立吕氏几人为王,养成强大势力,也可与刘氏为敌。
遂暗遣刺客,前往燕国,将燕王之子杀死。此时吕后也不待群臣来请,即下诏立吕台之子吕通为燕王。又封吕胜为赘其侯,吕更始为滕侯,吕忿为吕城侯,吕莹为祝兹侯,于是吕氏共有三王六侯。连大谒者张释,亦得封为建陵侯,汉时阉人封侯,算他第一。都亏迎合吕后之力,得了此种好处。但难为刘氏诸王侯,人人心中恐惧,各图自保,惟恐稍触吕后之怒。内中独有朱虚侯刘章,年方二十岁生得性情活泼,气概勇敢,因见刘氏失势,诸吕擅权,心中实在气愤不过,欲待出来反抗,明知卵石不敌,只得装作懵懂样子,一味与众随和。他虽也娶吕禄之女为妻,却与两个赵王不同,用出手段,买得吕女欢心。吕后与诸吕,见刘章夫妻恩爱,也甚欢喜。刘章却暗地算计,要想示个利害,使知刘氏未尝无人,诸吕或不敢十分放肆。主意既定,专待见机行事。
一日吕后在宫中排起筵宴,大会亲戚,诸吕尽皆在座。刘章本是吕后之孙,又是诸吕女婿,也得预宴。吕后因他辈行最小,便命为酒吏监酒。刘章因此心生一计,上前请道“臣本将门之子,出身将种,请得以军法行酒。”吕后平日将他当作小孩,又听其语意甚是浑沦,以为无非凑趣作乐,便即应允。
到得酒酣,刘章出席敬酒,又唱了一曲,舞了一回。大众看他,竟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刘章歌舞已毕,又向前说道“请为太后唱一耕田之歌。”吕后听了笑道“只有汝父知得耕田,汝一出世便为王子,岂知田事?”刘章答道“臣能知之。”
吕后道“当试说来,看是对与不对。”刘章应声唱一田歌道深耕概种,立苗欲疏。非其种者,锄而去之。
吕后闻得歌词,知是刘章寓意,所谓非种,明明指着诸吕,暗想谁料一个小孩,竟有此种深心,因此也就默然无语。刘章却仍假作无心,只顾催着近侍巡环斟酒,不多几时,大家都已吃得半醉。诸吕中有一人,不胜酒力,恐怕醉后失仪,又见吕后等甚是高兴,不便当面告辞,打断众人兴头,于是趁着大众不觉,私自离席逃去,却被刘章一人看见。
原来刘章请以军法行酒,便已存下杀心,虽然唱歌起舞,弄出许多花头,两眼却望着席上各人,不住的轮转观看,要想寻他破绽,正如饿猫寻伺鼠子一般。如今看见有人逃席,又认明是诸吕中人,正是难得机会,立即离座向之追赶,其人见刘章从后赶来,何曾知得是要杀他,以为不过欲来挽留,不令逃去,正想对着刘章婉言辞却,谁知刘章赶到近前,不由分说,拔起剑来,立将其人杀死,割下首级,提到席前,向吕后说道“有一人逃酒,臣谨依军法斩之。”吕后及席上众人,连同左右近待,见此情形,尽皆大惊失色。但因已许刘章行使军法,不能责他擅杀之罪。再看刘章,他却如行所无事,面不改容。
大众到此,兴致全无,吕后遂命罢酒,诸吕一个个垂头丧气,各自散归。
从此之后,诸吕见了刘章,各带三分畏惧,也有心中怀恨,要想设计害他,却因他言语行事,并无过失,也就元可奈何。
此事传到外间,一班刘氏宗支,暗自欢喜,都赞刘章年少胆大,敢作敢为,此举可为刘氏吐气。就是朝中大臣如陈平等,心中亦敬服刘章,都倚他作刘氏保障。却说陈平自从代王陵为右丞相,虽有左丞相审食其,与他同事,却是从不过问,所以一切政事,皆归陈平一人办理。但陈平事事皆须请示吕后而行,并无一毫权力,连种种违法举动,亦不能救正,凡事惟有顺从吕后意思,也算是善于保全禄位了,谁知尚有人向吕后面前,说他坏话。未知其人为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 曲逆智免吕媭谮 陆生计联平勃欢
话说陈平自为右丞相,独理政务,一切依从吕后之意而行,吕后自是欢喜。偏遇吕媭仍记前次谋执樊哙之仇,欲趁此时再图报复。说起吕媭为人,心肠之狠,手段之辣,不亚乃姊。吕后与她志同道合,所以遇事便与商量,吕媭因得干预朝政,在外招权纳贿,势力颇大。如今欲害陈平,便日夜寻他短处。无奈陈平甚有智计,遇事弥缝得毫无间隙,吕媭竟属无从下手,不得已遂捏说道“陈平身为丞相,不理政事,终日在家,只是痛饮醇酒,戏弄妇人,似此荒废职务,应行罢免治罪。”吕后平日多听吕媭之言,独有此语,却不肯听。一则久知吕媭与陈平有隙,所言自是出于私意;二则政事由己专决,惟恐陈平干涉,若使陈平醇酒妇人,不理政事,到是他好处,所以吕媭说了数次,吕后皆置之不理。早有人将吕媭言语报与陈平得知。
原来陈平饮醇酒,戏妇人,亦是实有其事,只因知得吕后天性猜忌,惟恐其当面顺从、背地算计,所以托于酒色,免致见疑。
今闻吕媭进谗,不但不肯改变,索性将计就计,大张女乐,在家终日痛饮。果然吕后初闻吕媭之言,尚未深信,后遣人出外打听,据回报说陈平当真如此,吕后也不明言,心中却暗自欢喜。
一日陈平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