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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章

中华野史-第8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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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壬子科顺天乡试,四月考差,谢不赴,人劝之,谢曰“我一生无差运,故不考。”至秋,同乡京官宴士子于会馆,甫入坐,空中有鸦飞鸣一声而去,谢瞿然惊曰“今科我扬只中一人,可惜可惜。”人又以为呓语也。及榜发,果中方鼎锐一人,谢言又验。银台仪征胡隆洵之入都也,并行李而无之,投会馆,长班以无行囊不纳,使之谒值年者取进止。时值年为陈六舟中丞,胡往谒,陈细询之,知为诸生,遂留宅中,司笔札,试以时艺,则不佳。陈曰“既欲应试,非用功不可。”于是督课甚严,亲为改削。一日谢至,熟视胡,问陈曰“此何人?”陈曰“吾乡应试者,然不能望中也。”示以胡文,谢曰“此可中矣,在他人固无望,然在胡不必佳也,尔以为必佳文方中乎?”相与拊掌。及谢出,陈谓人曰“谢老前辈戏言也,不可为后生法。”是年为同治改元壬戌恩科,秋闱胡报捷矣。胡于是意得志满,终日应酬奔走,无暇伏案,陈督责之,亦不听。逮癸亥会试,首题为《大畏民志此谓知本》,怀宁杨礼南学士为同考官,已撤堂矣,同考中有孙观者,与杨同乡至好,得一佳卷,欲补荐,挽杨为伴。杨不得已,随手取一落卷,加一游批陪孙上堂,孰知孙荐被摈,杨荐竟入彀,即胡卷也。 

照例于放榜后,各房考先自磨勘一次,杨勘至胡卷,大骇,惶愧万状,随呼奈何!人问之,阅其中二比起句,皆不觉大笑。 

盖出比起句曰“盖在夫子。”对比曰“而在民也。”又无法为之改削,惟不刻入同门录而已。胡以为我亦送板价与老师,而不刻我文,是轻我也,从此师生无感情焉。胡用主事分吏部,后升至通政司参议而终,谢之言又验。谢居京三十年,宴客之事寥寥焉,将殁之前一月,忽折简遍邀同年同乡至好者,大宴于松筠巷,即杨忠愍公祠堂也。众异之,届期往,则十余席珍馐罗列矣。皆请曰“公今日何事盛设?”谢曰“我将与诸君永别,不得不痛饮一回以当离筵也。”众笑曰“公何以知之?”谢指忠愍神主曰“此我故人也,昨夜入梦相告,故知我辞世不远耳。”皆冁然尽欢而散,果不一月而讣至。谢殁后,囊橐萧条,老妻以哭子早丧,侍御有子,于粤寇陷扬州时,乳母携之逃,遂相失。谢属纩时,谓所亲曰“他年吾子来京,望诸公善视之。”众唯唯,然皆知其无子也。及殁年余,忽有老媪携童子来京,遍叩同乡之门,谓是谢子,述避寇年月甚悉,以久不得主人消息,故未来,今闻人言主人在京,不料子来而主人死,并言谢家事甚悉,遂醵金教养之。及长,屡应试不售,就馆职,得知县,历任顺天繁剧,有能声,宦橐甚丰,以道员卒于京,即谢星庵也。吁,异哉!论谢之品学,皆为人所称许,独其有先见之明,而故作不伦不类语出之,岂悟道者耶?抑其人果如佛家所云有来历者耶?予在京,历闻扬州人云,遂拉杂记之于此。 

○贵女杀亲夫榕兴,字吉孙,满州人,江苏候补知府也,年三十一。妻为前清兵部尚书铁良之侄女,年二十九。榕需次苏州时,纳一妾,极宠之,因是不与妻共枕席者五年。光绪三十四年春,奉委荷花池厘差,局在北岸濒江,属镇江境,乃携家居差次。有荐司事与榕者曰周凤魁,无锡人。少年美丰姿,善修饰。五月始至,未浃旬即与榕妻通。榕知之,慑于阃威,不敢言,忿而致疾,宿于外寝。榕有一子,妻出也,已六岁,将拜周为假父,择期六月二十六日设宴称贺。先期妻谓榕曰“二十六日将大治具,汝能稍饮一杯否?”榕不答。至二十四日,榕觉疾甚,如疟状。次晨,妻忽造榻殷勤慰问,并劝之食。榕夫妇积不能已五年之久,至是人皆异之。是日慰问至八九次,至黄昏,又手粥一瓯,力劝加餐。榕不忍却,遂啜之。未三更死矣,七窍皆有血,舌紫黑。医者以银针探其喉,作黑绿色,皆知其中毒也。走告妻,妻若不经意者,犹手风琴而歌,周坐其旁,稚子倚周膝而嬉。妾闻之,奔至榕寝,抚尸大恸,为之洗涤血污,手自含殓。而二十六开筵拜假父之举不成矣。合局之人大动公愤,诱周至江南岸而痛挞之,并勒其供状,历述通奸谋毙始末。 

有高姓者,北人也,性愚直,将执状控于官,尼之者谓不合法律而止。当道又碍于铁良,不欲彰贵家之秽,仅遣人送其子与榕榇回旗,即周凤魁亦幸逃法网焉。噫!大员之妻谋毙亲夫,若毙一犬然,诚世界罕见之事也。清律,凡捉奸者,必于奸所双执之,又必其本夫或其父母始可,即翁与伯叔兄弟皆不得而捉之也。又曰,指奸勿论,以其非亲见于奸所也。若外人告奸者有禁,恐其妒奸或诬奸也,此高姓之控所以不合法律也。 

○名士遇鬼朱铭盘,字曼君,江苏泰兴人。记诵渊雅,文词典赡。光绪癸巳举孝廉。瑞安黄漱兰学士督学江苏时,拔高才生,肄业南青书院。庐江吴武壮长庆闻其名,聘为军中记室,与今张季直殿撰同掌机要,武壮宾师之,不以属吏待也。会武壮卒,所部有欠饷未放者,朱代领万金舁至舟,待发矣。盖朱又为驻旅顺淮军将领张某所聘,亦武壮旧部也。盗侦知之,亦附其所乘之轮舶而行,见其舁银至家,遂往约他盗夜劫之,不知朱舁至家后,忽转念不如舁往军中为妥,盗不知也。至夜,盗十余人破扉入,觅银无有,询朱,朱曰“此军饷也,已舁至营矣。” 

一盗将刃之,前随之盗曰“不可,我辈与朱某无仇,何必血刃。”遂劫其衣物少许而去。次晨即报张缉之,获七人,前随之盗亦在其中,盖亦武壮革退之兵也。盗直陈不讳,并云“我辈忌空过,故劫其少许物,计不直百金,无死法也,且我尚有德于尔,尔亦当以德报。”张回顾朱曰“如何?”朱曰“尔按军法办理可也,何必问。”张不得已,骈斩之。未几,朱妾生子,弥月之期,大开汤饼宴,宾众杂沓,朱抱子出示众宾,时朱年已逾四十始得子也。抱而入,甫至厅事后,忽闻朱狂呼曰“勿伤吾儿。”旋闻儿亦狂啼一声,戛然而止。众趋入视,朱僵于地,两目直视,历叙杀盗事,又云“我错我错,乞恕我子。”须臾气绝。更视其子亦死矣。此甲午冬月事。予时客烟台东海关道刘芗林观察署中,有友人自旅顺来言如此,皆以为盗索命云。观此与王万青二事,中国岂果有鬼神哉?所以近年西人之讲哲学者亦皆主灵魂之说也。 

○猴怪报怨前清光绪季年,直隶盐山县令史某,杭之钱塘人,无锡王壮武公之孙婿也。署中庖人杨大者,有童养媳年十五矣,尚未成婚。忽一日,觉有人与同卧,始尚隐约,继更近昵,询其何氏,答曰“我侯氏女银针也。汝三世前邵姓,为钱塘令。我其时亦士人女,因见恶于卖花媪,彼遂诬予不贞。婿家闻之,遽退婚。父不服,诉之官。官受媪贿,诬予非贞体,予遂自尽。 

此雍正间事。予死后,阎罗悯予屈死,命转世为男子,富且贵。 

予不愿,但思报仇。阎君谓‘邵令已堕畜生道。尔恨亦可泄矣,不如转世为佳也。’乃投生中州贵人家为人。既长,迷失本性,无恶不作,及壮而夭。阎君怒,谓亦当堕畜生道。予大哭,但求复仇,遂转世为猴女,猴父母皆修炼成道去。予同胞尚有一弟一妹皆能修炼,先予得尸解,惟予以心怀复仇故,道念不及弟妹之坚,迟之数十年,亦得尸解。遍觅仇人,知尔今生为杨氏妇,故来觅尔。然吾母与妹皆常来防守,不令我索尔命,以为冤宜解不宜结也。”自是附妇体不去,阖署之人皆昵之,令之女儿辈呼之为银针姊,幼者姑之。与人接谈,恭而有礼。母与妹亦时附妇而言,独银针有时作空中笑语声也。令之诸女有欲见其面者,女曰“我一猴耳,何足观。”再三请,女曰“无已,可于帷后观予足可也。”则见一足弓鞋窄小如菱,履制亦精美,一足则大如莲船盈尺,皆哄堂大笑。壮武之孙名恕字心如者,荩臣同守之第三子也,时在署,女亦常与款洽,一日恕问女曰“尔母尔妹则常来,尔弟何不来?”女曰“但闻其转世为大贵人,今在湖广大衙门。亦不知湖广为何地也。” 

问姓名,曰“不知,但知其为湖广最大之官耳。”忽一日戏谓恕曰“三舅老爷,我为尔妾何如?”恕笑曰“我不惯看猴子面目。”女曰“我能变形也,然亦只能变一小时耳,不能久也。”杨大夫妇敬之如神明,称为仙姑。令有小奚奴谓杨曰“一猴怪耳,何足畏,尔俟其空中发声时,循其声抵于壁,我以棍击之,可使其现形也。”语未毕,忽自批其颊无数,且自投曰“尔以后再敢狂言否?”奚奴大惧,跪而哀告乃已。 

如是者五年而去,并不为妇祸,惟妇体赢瘠耳。女作杭音,声直而粗,其母妹皆然。此心如为人言,盖于盐山署中亲见之者。 

据女言,则人云张文襄前身为猴,非虚言矣。文襄之貌似猴,饮食男女之性无不似猴者,亦奇人也。予所纪不载虚渺神怪之迹,惟此乃近年事,且王君兄弟所目击,言之凿凿,当非妄语,故记之,此吴骞《传信录》例也。 

○前世冤鬼叶伯庚,江宁廪生也,颇有文名。光绪二十三年丁酉,各省乡试之年也。其秋叶忽病,旬日不醒,尝喃喃自语,作湖北乡音。人问之,答曰“我周吕氏鬼魂也,嫁周凤奎为妾。道光中,周以甲榜为福建闽县令,因口舌细故,忿而缢于凤凰山之银杏树下,山即在县署后。周知之,不使敛,致尸饱虎狼。 

周转世为叶,今科将中江南第四名举人,予得请于帝而索命焉。”一家大恐,许度脱,鬼曰“我亦不能遽毙之,缘渠曾办振饥事有微劳,上帝亦许贷其死,惟不使之入场耳。”家人环求不已。鬼又曰“祀我,并使某高僧诵《楞严经》千遍,则我去矣。”如其言,至八月八日贡院封门,而叶病愈。访之闽人,果有闽县令周凤奎其人者。逾年为光绪二十四年,叶摒挡入闽,访询周吕氏事,竟无人知。至凤凰山,果有银杏树,百年外物也,于其地招魂立冢而归。其时余在金陵,叶亲为人言。此事甚可怪,叶不致造言以自污也。 

○鬼捉酷吏时乃风,字萼卿,浙江仁和人,江苏候补知府也,管闵行镇厘税。会帮办委员倪祖谦家被盗,鸣官捕数人,内有护卡炮艇勇丁焉。艇有哨弁,素与时有隙,时遂诬以坐地分赃,言于抚院巡捕官申保龄,申白巡抚吴元炳,遂骈斩之。未几,申权吴江知县,甫匝月而病,病中喃喃辩杀盗事,遂死。死后数日,时又权松江知府,甫三日,一日送客出厅事,杭声大言,若对客状,仆以客去告,则大怒曰“我正与申大令言,何相混也。”俄顷面目惨变,自投无数而死。此同治戊辰、己巳间事也。 

石埭徐子静言。○翰林不识字自科举废倡言新学,凡留学日本三年毕业归国者,送部应廷试,或赏翰林,或进士,或举人,皆出于一榜焉。此从来科名未有之变局也。光绪末年,有粤人某廷试得翰林,呼何秋辇中丞为“秋辈”,读“奸宄”之“宄”为“究”。予初以为言者过甚耳,迨指其人而实之,始知不谬。吁!此亦国之妖异也,安得不亡哉! 

○妖狐为祟同治季年,芜湖有厘卡委员俞某者,浙人而北籍也。妇为狐所凭,夫入房,辄有物击之,遂不敢近。在芜湖时,一日清晨,有仆妇入房洒扫,忽见一壮年男子,冠白毡冠,衣灰色茧绸袍,腰系大绿皮烟荷包,坐主妇床上。大骇,欲询,转眼即不见。俞自北南来,此狐即随之而至,历有年所矣。妇日渐枯瘠,遂死。俞亦无子。予其时亦在芜湖,一时喧传,以为怪事。 

○方某遇狐仙事道光间方某,皖人,寒士也,入都应乡试,馆某旗员家。 

书室在花园中,园故空旷,仅一馆童作伴而已。一日月下,方仰天长叹曰“家无儋储,功名未遂。昨有家信来告匮,奈何?”忽空中有答者曰“公富贵中人也,何忧贫?公无患家计,我已为公备银二十两为家用,明日封寄可也。”方大骇,不敢应,遂归寝。次晨,见案上封裹宛然。视之,银也,权之,得二十两,大喜,遂寄家焉。晚坐月下,望空称谢。又闻人语曰“公长者,愿与公为世外交,可乎?”方曰“可。”叩其姓名,曰“胡某,为大内管库职司也。”是年方捷顺天,胡又为摒挡一切,费不赀,方深感之。次年会试后,遂移居试馆,不复馆旗员家矣。及联捷,又助之,且时来与方谈论今古,颇淹洽。惟不见形耳,方颇以不得一面为恨。胡曰“无见面缘也。”方固请,胡曰“不得已,可于某日午后俟我。”届期,戒阍者,凡有客来皆辞谢,以为今日可以见我良友矣。至午后,忽座师传唤,命即至,方大恨,然座师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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