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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中华野史-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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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右有陇、蜀,三面据险,独以一面东临诸侯;天下无事,可由河、渭漕运米谷,供给京师,一旦有变,发兵运饷,顺流而下,甚是便利,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娄敬之说甚是。” 

高祖闻张良之言,意遂决定。即日车驾西行,定都关中。 

因说道“首先建策定都关中之人,乃是娄敬,娄者刘也。” 

于是赐娄敬姓为刘氏,拜为郎中,号曰“奉春君”。高祖行到关中,见咸阳地方,宫室残破,遂命萧何就渭水之南,建筑长乐、未央两宫,待宫成方始迁往。此时高祖暂在栎阳、洛阳二地,往来居祝当日各国诸侯王,大抵皆高祖所立,著有功劳,惟燕王臧荼,乃项羽所立,又未曾随从征战,今因项羽已灭,心中不安,惟恐高祖见疑,遂于是年八月起兵叛汉。高祖闻报,亲率诸将讨之,不上两月,擒获臧荼,平定燕地。高祖便想将他素日心爱之人,立为燕王。未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平燕地卢绾封王 据海岛田横死义 



话说高祖擒了臧荼,平定燕地,意中欲立卢绾为燕王。惟因卢绾平日无甚功劳,若自出主见,立之为王,群臣当面虽不敢违,背地定然不服,必说我偏心。若命在朝诸臣,公同推举,照理曹参战功最多,料群臣必然举他,万不能轮到卢绾身上,此策亦觉不妥。 
高祖想了许久,忽得一法,立时写成诏书,分遣使者赍往各国,命诸侯王选择有功志人,立为燕王。各使者临行之时,高祖早已当面授意,及至行到各国,宣读诏书已毕。各国国王见是选立燕王,自己意中,本无一定之人,遂先向使者探问高祖意思,使者与之说知。各国国王心想,无论何人,为了燕王,与己毫无关系;既然高祖意在卢绾,乐得顺旨行事。迨至各国推举上来,都说是太尉长安侯卢绾,随从征战,平定天下,其功最多,应请立为燕王。高祖于是借口诸侯王公推,下诏立卢绾为燕王,群臣遂皆不敢议论。 

说起卢绾本与高祖同里,先是卢绾之父,与太公交好甚密。 

卢绾又与高祖同日出世,乡里中人,因两家同日生子,实是合村有喜,遂各出钱文,买了羊酒与两家贺喜。到得高祖、卢绾年渐长成,同在一个书塾读书,二人又甚相得。乡里中人,见两家父子,并皆交好,高祖又与卢绾同日生辰,甚是奇异。大家复买羊酒,送与两家。后来高祖长成,时时闹事,避匿他处,不敢回家,一路亏得卢绾照应,高祖感其患难相从,因此愈加亲爱。及高祖自沛起兵,绾为宾客,从入汉中,拜为将军,随侍左右。高祖东击项羽,拜卢绾为太尉,常得出入卧内,所有饮食衣服赏赐,与众不同,格外优异。群臣中如萧何、曹参等,虽也是高祖旧人,深得高祖信任敬礼,若论亲密宠幸,却都不及卢绾。如今立为燕王,在高祖算是各国诸侯王中第一信爱之人。卢绾奉命,辞别高祖,自带妻子,住在燕国。 

高祖由燕地回到洛阳,一日偶阅列侯名册,遂下诏尽召列侯前来洛阳,意欲面询地方情形。谁知中有一人,名为利几,本是楚将,当项羽死时,利几为陈县令,举城来降,高祖封之为颍川侯。如今闻得诏命,却不知道各处列侯,尽皆被召,以为单单召他一人;又猜不着召他何事,反疑自己曾为楚将,因此高祖见忌,欲加杀害;心想此去必然凶多吉少,与其束手就戮,不如举兵反抗,或可侥幸成功。于是遂起兵造反。高祖闻信大怒,亲自带兵来击。那颍川小小地方,如何当得大兵,不消两日,早将城池攻破,利几被获正法。 

高祖回至洛阳,因利几之事,想到楚将尚有季布、钟离昧二人,自从垓下兵败,不肯投降,脱身逃走,至今未获,遂下诏通饬天下,悬赏购拿,以绝后患。 

又有人来报,说是齐王田横,领众五百余人,逃入海岛中居祝高祖闻说,心想田横与田儋、田荣兄弟三人,久据齐地称王,深得人心,今若不早招安,后来必致为乱,于是立遣使者前往海岛。使者至岛,见了田横,传高祖诏命,尽赦其罪,召之来京。田横闻命辞谢道“臣前曾烹杀陛下使者郦食其,今虽蒙陛下赦臣之罪,但臣闻得食其之弟郦商,现为将军,立有大功,臣若到来,郦商必然怀恨,暗地设计害臣,以报其兄之仇,臣因此恐惧,不敢奉诏。” 

使者将言回报高祖,高祖闻说,心想田横所虑甚是。此时郦商官拜卫尉,掌管禁兵,高祖遂将郦商召到,面谕不准报仇。 

又下诏道“齐王田横,不日奉召将到,所有一行人马从者,敢有人动其毫发者,诛及三族。”于是又遣使者持节,往召田横,并告以诏书已下,可保无虞,尽管安心前来;如果肯来,大则为王,小亦不失封侯之贵;倘违诏不来,即日发兵征讨。 

田横奉到此诏,只得从命,随身仅带门客二人,随着使者动身,沿路乘坐驿站车马,直赴洛阳。 

一日行到尸乡驿,例须换马前进,田横便托词对使者道“此去洛阳不远,人臣入见天子,应须洁净身体,以表诚敬。 

如今一路跋涉,受了风尘,浑身垢腻,不如在此暂住,以便洗沐。”使者见田横说得有理,只道是真,因传令就馆驿住下。 

田横避开使者,私唤二客到静僻之处,对他说道“我从前与汉王,并皆南面称王,如今汉王身为天子,我乃成为逃人,北面事之,甚是可耻。更有一层,我既杀人之兄,今又与其弟比肩同事一主,纵使其人心畏天子之诏,不敢动我,我心岂不内愧?至汉帝所以必欲召我者,无非欲一见我之面貌而已。汉帝现在洛阳,此去不过三十里,若斩我头,急行三十里,天气虽热,形貌尚可认识,不至变坏。我今便寻一死,死后汝可依言行事。”说罢立即拔剑自刎而死。二客闻言错愕,急欲救时,事已无及。 

原来田横为人,生性侠烈,志气高强,平日敬贤恤下,甚得人心。自从兵败之后,往依彭越,虽然逃亡流落,不肯屈居人下。及彭越降了高祖,封为梁王,田横便率领部下五百余人,逃往海岛,不愿归汉。今因高祖一再遣使来召,要想拒绝不来,又自料势力不敌,徒害部下众人生命,决计自己安排一死,遂慨然同了使者起程。随身不带多人,也是恐部下人多,见自己身死或生扰乱之意。如今轰轰烈烈,拼个自尽,可见平日并非畏死,所有恐惧郦商报仇之说,原是托词。总之以身殉国,不肯降汉而已。二客见田横已死,抚尸大哭,使者闻声赶来一看,心中大惊。二客便将田横临死之言,述了一遍。使者无法,只得依言办理,将田横首级割下,带同二客,立即乘坐驿马,赶到洛阳,入朝见了高祖,备述情形,并将田横首级呈上。高祖闻言惊讶,又看了田横首级,见他英气勃勃,面目如生,心中甚是痛惜。因叹一口气说道“此人兄弟三人,皆由布衣出身,相继称王,岂非天下贤人?可惜吾不能生见其面。”言罢不禁为之流泪,遂拜二客为都尉。命有司发遣士卒二千人,修筑坟墓,将田横首级,合着尸身,用王者之礼安葬。 

到了安葬之日,二客亲自送葬,眼看葬事已毕,二客便在墓旁挖成二穴,拔剑自刎。一时观看之人,尽皆伤感,便将二客棺敛,葬在墓旁。早有人报知高祖,高祖听了大惊,心想田横之客,原来都是贤人。闻说尚有五百人,现在海岛,如果闻知田横已死,定为其主报仇,不如尽数召来,授以官职。遂又遣使前往,只说是田横已受封爵,特来相招。众人信以为实,一齐随同使者,到得洛阳,方知田横并二客死信。五百人既已被骗到此,无力报仇,便同往田横墓上大哭一场,尽皆自杀。 

至今河南偃师县西有田横墓,唐韩愈路过墓下,为文祭之。其辞道事有旷百世而相感者,余不自知其何心?非今世之所稀,孰为使余欷殻Ф豢山坑嗉炔┕酆跆煜拢掠惺负醴蜃又克勒卟桓瓷涤嗳ゴ似浯印K鼻厥现苈遥靡皇慷赏酢:挝灏偃酥湃牛荒芡逊蜃佑诮h殻恳炙χ窍停嗵烀谐!N翥诶镏嗍浚资ヒ嘣破溴劐亍9队嘈兄幻裕涞吲嫫浜危可俗怨潘勒叻且唬蜃又两裼泄⒐狻u粘麓嵌谰疲攴路鸲聪怼!�

田横及五百人所居之海岛,在今山东即墨县东北,一说即江苏东海县东北之小鬲山,未知孰是。却说高祖闻五百人皆从田横而死,愈加骇异,一连叹惜数日。夏侯婴看见高祖感念田横,便想趁此时救了季布。未知夏侯婴如何救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勇季布辱身为奴 侠朱家设计救士 



话说季布乃是楚人,少时任气仗义,乡里称为侠客。后归项羽为将,常与汉兵争战,屡次迫逐高祖,到了十分危急,高祖几乎遭他毒手,因此心中甚恨其人。如今项羽既灭,季布自知高祖恨他,不敢降汉,独自逃匿。高祖见季布逃去,便悬出赏格“有人擒得季布来献,或知风报信因而拿获者,赏以千金;如敢私自藏留者,事发之后罪及三族。” 
季布此时正藏匿濮阳周氏家中,只因周氏也是侠客,素与交好,故往投之。周氏一见季布,慨然留住,吩咐家人不得漏泄。不到几时,濮阳地方官吏,奉诏购拿季布,立即通告人民。 

本地人民皆知周氏是个大侠,且素与季布往来,因猜到季布必定藏匿其家,便有人想出头告发,领此赏格;就是地方官吏,也想擒获季布献功,心中亦疑到周氏。正要带兵到其家中搜查,早有人报与周氏得知。周氏暗想风声已紧,若待官吏到时,不特季布被擒,自己全家尽皆坐罪,为今之计惟有将他送往他处藏匿,但须寻个稳妥地方。周氏寻思半晌,忽然悟道,惟有此人,方能救得季布,必须如此如此行事。 

周氏主意既定,又恐季布不肯委曲听从,遂先对季布说道“现在朝廷购拿将军甚急,地方官吏,不日将到舍下搜查,此地更无可以藏身之处。吾已想得一计在此,将军如肯听从,方敢说出;若将军不听,吾请先行自刎而死,以明吾非有意不肯收留。”季布见周氏说得激切,只得许诺。周氏方始将计言明。 

季布此时迫于无法,勉强依从。于是周氏便七手八脚,将季布改装起来。先把季布头发剃得精光,然后取出一个铁环,套在颈上,牢牢拴住;再脱去身上衣服,换穿灰色毛布宽大之衣。 

此种装饰,由今日看起来,竟像一个和尚,惟颈上多一铁环。 

但其时佛法尚未东来,人民并不知有和尚,此乃是当日奴仆装饰,只因秦汉制度,凡犯罪之人,没收为奴者,都要剃去头发,带上铁环,名为髡钳。周氏将季布装成奴仆模样,所以掩人耳目。 

季布此时闭着双眼,一任他人排布,心中回想自己平日气概何等豪雄,替人扶危济困,名震一时。到如今山穷水尽无路可走,自顾堂堂男子,岂不能早寻一死,何至为人奴仆,受此辱没?但因干生功业,尚未成就,一遭危难,便欲自尽,人反笑我志气薄弱,死得无名,心中实是不甘,所以暂时忍耐,希望将来得见天日,重新建立一番事业,也可雪此耻辱。 

季布正在胡思乱想,周氏早已将他装扮完全。季布揽镜自照,失了本来面目,不禁眼中流下泪来。周氏着实安慰一番,便命左右备了一辆广柳车,将季布装在车中,当作货物,免人生疑。周氏自带家僮数十人,随车押送,即日起程。 

行经多日,到了一处,车马停在门前。周氏先行入内,见过主人,说是新得一奴,要来贩卖,其人闻言,便命将季布唤入。季布此时只得装作奴仆身分,向着其人行礼。其人将季布浑身上下,看了一回,心中明白,故意问明身价若干,遣人如数付与周氏,便将季布留下。周氏辞别其人,自回濮阳。 

从此季布便在此人家中为奴。此人是谁?原来乃是鲁国有名一个大侠,姓朱名家。他自少生长鲁地,鲁地之人,大抵学习儒业,只有朱家与众不同,生成一种侠性,看见他人灾难,比着自己,还见紧急,定要设法拯救。他自己家产本非富足,地方上穷人又多,不能一概周济,便想得一法,先从极贫贱之人着手。自己平日节衣缩食,不肯丝毫浪费,所余之钱,尽数用为赈恤,家中不留一文。若遇人有了危急之事,或是亡命避仇,他便费尽心力,务使脱免。前后被他收留藏匿因而救活之豪杰,已有百余人。此外平常之人,更属不计其数。他尤有一层好处,绝不矜夸本事,数说功德,凡曾受恩之人,事后不但不肯受其报酬,且惟恐再见其人,说起感激之语。因此鲁地贫民,各个感德,都愿替他效力,连着地方官吏以及富家巨室,尽皆尊敬。远方之人,闻说朱家大名,也都钦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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