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艳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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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接过漆封了的函封,放置案中央。她和沉鱼一起跪在案前,十分庄肃地对函封行过三拜九叩的君臣大礼,这才起身慢慢将函封拆开。落雁抻出函中折叠整齐的信笺,一折一折地展开,展开,最后竟展成一尺宽、尺半长的一张上好宣纸,宣纸上手指肚般大小的楷体字工整且分明:鱼、雁二位娘娘大鉴:
皇宫大内,美女如云,闻二娘娘备受恩宠,不禁怡怡。然而,鉴古明今,母以子贵,是后宫千年铁律。
甚冀早生龙子,以祈富贵绵长。近闻龙体欠爽,极需疗补。二娘娘何不翼翼滋以汤饮,取悦当今?江河滔滔无穷期,“情思”悠悠贵久远。何以为之问卞玉,一曲歌歇树丰碑……
鱼、雁二美人看过荆王手令,两人对手令内容模模糊糊,似懂非懂。但有三点她们是明白的:一是让她们早生龙子,只有生了龙子,她们才能福贵持久;二是皇上近来身体不爽,让她们佐以汤饮滋补龙体,这样更能赢得圣心;三是今后怎样行事,让她们听卞玉的。其实在她们看来,有最后这一条就可以了。卞玉时时刻刻都在她们身边,她们就勿需深解手令之内涵了。于是,她们从手令上移开目光,都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了卞玉。而此刻的卞玉,仿佛并没有理会她们期待的目光。他信步近前,从落雁手里要回那纸手令,在手间团成团儿,又撕成几份,先将一份送入口中,腮帮子嚅动几下,就将纸团吞了进去……
他的这神秘举动,使鱼、雁二人愕讶的眼都看直了。落雁目睹着一口又一口吞吃着手令的卞玉,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竟至惊讶地叫出了声儿:“这……这是为了甚呀?”
卞玉天生一副笑模样。圆圆的脸上,圆圆的眼里,似乎总含着笑。他见二位娘娘都吃惊成这般模样儿,就笑眯眯地咽下最后一口唾液,说:“奴才是为了二位娘娘好。万一这手令被别人看着了,说不定咋嚼舌头呢?万一叫皇上、皇后听说了追究下来,奴才怕二位娘娘……”
鱼、雁二美人听了信服地直一个劲点头,两张明丽俊俏的面容上,刚才的愕讶惊奇换作了严肃与认真。她们深知,上次没废掉皇后,使她们意识到了李太后、郭皇后、刘美人三位一体的巨大力量,看来要借皇上之手灭掉这股力量,还真得动一番脑筋哩。在真宗皇帝没有完完全全拜倒在她们石榴裙下的时候,此事一旦被太后、皇后她们抓住了把柄,亦绝不会轻饶了她们……如此这般地一揣摸,鱼、雁二人就更觉卞玉吞食手令不无道理了。
“我们该怎么做?卞公公就说好了。”落雁先开口道,“我们保证唯王爷之命是从,今后听卞公公的。”
“是啊,是啊!”沉鱼亦帮腔道,“王爷在手谕中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叫我们凡事问您,您就不用推辞了。”
卞玉被捧得晕晕乎乎,飘飘然然,好不得意。但他知道此刻的每一句话,都攸关着自家的身家性命,岂敢轻言?于是,他沉吟良久方道:“王爷如此倚重奴才,二位娘娘又如此赏脸,奴才就斗胆僭言了。奴才以为,两位娘娘欲达富贵之极,须做到两点:一、自己早生皇子;二、阻止其他娘娘生皇子;二者缺一不可。而欲达此目的,办法只有一个——三千佳丽双宠二人。怎样才能做到使皇上双宠你们二人?我想首要的是你们要想法拴住皇上的心,让他离不开翠华宫。凭两位娘娘的美色才艺,肯定自有办法!再者,奴才知道,两位娘娘为了进一步取悦皇上,已令御医为皇上开了上好的滋身养气补品。这很好,以后尚需坚持。但是,仅遵医嘱还不够,还急需补充新的滋补品。这次奴才受召至王府,王爷命奴才带回一些健身养性补品,叫奴才交与二位娘娘用于皇上。因为此是秘方,王爷反复叮嘱,除了二位娘娘和奴才本人,他人一概不得知晓。倘若一旦出现疏漏,王爷的脾气,我想二位娘娘是尽知的!”
鱼、雁二美人听罢卞玉所言,脸上骤然变色,她们用充满恐惧的眼光互相望了一眼,就垂下了头。
卞玉凝视鱼、雁少许,又道:“遵王爷面谕,本品暂由奴才妥管。二位娘娘手中准存一包,每次仅供皇上服用一包,即可达到预期效果。”说完,他将事先包好的两个红包分别呈到鱼、雁二人手里,然后作揖道:“两位娘娘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奴才就告退了。”
此时,鱼、雁二人皆无言语。她们不待他掀帘儿迈出殿门,就匆匆各自藏起了红包儿……自即日起,真宗每次临幸鱼、雁二美人时,每次饮下鱼、雁二人交付的滋补品,就觉浑身燥热,麻酥热痒难耐,在欲火的冲击下,他两腿间的那个阳物儿不觉间就腾然勃起,硬挺得仿佛真成了一杆不倒的金枪,一夜鏖战数次,仍不失伟丈夫的本色。十天过后,在真宗皇帝身上居然出现一种怪毛病——除鱼、雁二美人之外,哪怕跟他同床共枕的是落凡仙女,亦不论这女子怎样用尽法儿挑逗他,到头来他仍比太监还太监,两腿间的那阳物儿就像干蔫了的小萝卜头,没有丝毫鲜活腾起的意思。郭皇后最早发现了这个毛病,只是黯暗流泪,愧叹自己失去了当年的魅力。渐次,紫嫣亦有了切身体验,亦只是黯然神伤,哀怨自己从未像刘姐那样,令皇上疯狂过。只有刘娥,觉出了不对劲。当夜,她很费了一番功夫,见他那阳物仍不见起色,就停下手儿笑问:“皇上的这玩艺儿,是不认识臣妾了呢?还是有了毛病?”这次,赵恒是有意来送鱼水之欢、天伦之乐的。可那个不争气的玩物儿居然不争气,他亦觉对不住刘美人,便情绪低落地回道:“两者皆非。朕亦不知是怎么的了,昨夜在……”他欲说“昨夜在翠华宫还生龙活虎,锐不可当哩”,又怕此话刺激了刘娥,就赶紧收住了话头。
刘娥是何等聪明之人,知他昨夜驾临了翠华宫,自会想到他要说什么了。便不无怨艾地道:“那就一定是臣妾人老珠黄,年长色衰,激发不起皇上的兴趣?”
“不,不!”真宗晃晃脑袋忙否认,“美人亮丽依旧,其风韵甚至胜过当年,朕是百食不厌呀。只是……”
“只是什么?”刘娥追问了一句,“设若躺在皇上身边的是沉鱼,或者落雁,大概它不会这样了吧?”她吐最后四个字时,手指轻轻捏掐了一下他的那个阳物儿。
真宗一时语塞,在思谋如何回答她时,居然睡着了。他在她怀里还像个大男孩,呼吸均匀且平稳,鼻尖上还渗出一丛米粒般的汗珠儿。烛光下,她凝望着他那张柔弱平静的面孔,居然断无了睡意。她淌着眼泪想了很多很多。她疑心鱼、雁二美人暗藏着杀机。但证据何在?她这般无凭无据的疑心,会带来个什么样的结果?……
次日凌晨,一切照旧——刘娥早早醒来侍奉真宗上早朝。散朝之后的皇上,依旧驾幸翠华宫。所不同的是,自此之后,翠华宫的周匝,多了一对窥视的眼睛。
飞雪迎春。转眼到了咸平六年。是年二月二龙抬头这天申末时,翠华宫美人落雁便接太监禀报,说今晚皇上要来她这里下榻,让她准备好了迎驾。可是,戌时正刻皇上驾临时,在寝宫门口跪迎的却只有琴儿、棋儿、书儿、画儿四个宫女,真宗自是不悦,问雁美人到哪儿去了?琴儿再拜回禀说:“娘娘在鱼美人宫里恭候呢;娘娘还讲,今晚她要同鱼美人联手,给皇上一次从未有过的愉悦。”
真宗闻言,心中的不悦方才烟消云散。他一边想象着今晚与鱼雁二美人愉悦的新内容、新花样,一边移步,蹑手蹑脚地撩帘儿推门进了鱼美人的寝宫。只见偌大的寝宫内烛光辉煌,亮若白昼,但却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他正感奇怪,只听“嗤嗤啦啦”一串响动,一道墙似的银白缎幔拉开,露出了鱼、雁二美人同池沐浴的全裸白玉色酮体。锃明瓦亮的烛光透过热腾氤氲的乳白色蒸汽,照在酮体上,既清晰又朦胧,既真切又模糊,甚耐寻味和端详。他正愣眼儿心猿意马地观看,就听咯咯嘎嘎传来一串儿银铃般的笑声,笑声未落,就听鱼美人一声召唤:“诗儿!还不把本宫为陛下备好的乌龙茶奉上来?”
窗外一名侍女答应道:“奴婢正侍奉着呢。这就上来。”俄顷,声到人至。就见宫女诗儿端着邢窑玉瓷盘儿,盘上放着一壶仨碗,风摆杨柳似的轻盈盈迈进屋来。“皇上这边坐吧!”诗儿经过皇上身前时,屈屈膝儿代替了叩拜。
真宗顺从地随诗儿进入内室,在一张八仙桌后坐下来。这儿离浴池很近,倒是灯下观花的好去处。诗儿为他斟上一杯香茗,朝他笑一笑便翩然而去。真宗一边品茗着上好的乌龙茶,一边有滋有味地欣赏着二美人沐浴图。浴池近在咫尺,由于浴室的两扇木门敞开着,他一眼望去,便可谓一览无余了。只见两个一丝不挂的靓女子,她们的千般风韵、万种风情,尽在此沐浴之间淋漓尽致地展现。透过稀薄的淡雾,落雁浑身雪练般白净,肌肤柔腻如脂;沉鱼的酮体愈见纤巧,白馒头样的乳房,还有那赧晕满颊、温婉柔嫩的神情,都颇似尚未开苞的处子。见真宗看得呆傻出神,落雁娇羞地笑着,双手护住丰硕高耸的乳房;沉鱼的双手则在雪白的大腿间左遮右挡,卫护着毛茸茸的隐处。真宗贪婪地注视着她们出浴时的体态。从她们羊脂般的颀长脖颈、酥酪一样的隆胸,直到嫩藕一般的小腿和染成玖瑰红色的脚指甲……恰他在饮过三杯茶的时候,两位出浴的美人舞姿翩跹地迎他走来,芳容上的艳笑,酮体凹凸处的曲线,还有那乳峰颤巍巍的耸动,都令他二目迷离,神志晕昏,通体热燥。眨眼间,她们便燕子般轻盈地飞到他的身边,一左一右坐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玉臂一起按在他的肩头。落雁问:“皇帝陛下,您知道今天是甚日子么?”沉鱼讲:“二月二,龙抬头。我们姐妹商量好了——今晚要让陛下这条真龙,”她顺势朝他腿间摸一把,“更疯更狂地把头昂起来。”
斯时的真宗,已是浑身热燥瘙痒难捺了。两腿间那玩物儿,本来早已坚挺得要破衣而出,又经沉鱼这么一挑逗,就更是难挨难捺了。他三下五去二地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纵身一跃,就仰在龙床上,胡乱翻滚身子,一招手:“快!两个乖乖都上来!”
沉鱼和落雁诡秘地相视一笑,齐声道:“莫着急呀,陛下!今夜可是我姐妹的两口刀对万岁爷的一杆枪,非把陛下那玩物儿弄蔫儿了不可!”……
14 正禁宫万安逐妖孽 毙鱼雁天子省身
就在翠华宫鱼、雁二美人轮番上阵,以女人罕见的疯狂对付赵恒的时候,正阳宫正殿里,郭皇后和刘美人正磋商着如何救助她们的皇上的事儿,以使皇上尽快摆脱鱼、雁二美人的蛊惑。
“妹妹所言能肯定属实?”郭怡然再次问刘娥。
“请皇后放心!”刘娥言之凿凿地道,“凡不符实之情形,妹妹是不敢禀告的。现在妹妹可以肯定,她们在给皇上饮用的乌龙茶里掺进了春药。不然,姐姐亦知道皇上目前的身体状况,别说一对二,就是一对一,皇上能应付得了她们么?”
“妹妹的意思?”郭皇后从心底深处是坚信刘娥的。别看她对刘娥之言反复提出疑问,只是还拿不定主意罢了。现在,她越发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期待地望着刘娥问。
“我的意思是马上将我们所侦知的情形,及时禀告皇太后。现在她老人家是咱姐妹的靠山。我们得时时事事征得她老人家的支持。不然,有皇上在那儿挡着,我们何法之有?”
“现在就去?”郭怡然追问。
刘娥微微颔首:“妹知道姐姐身体欠佳,行动不便,更何况是夜间。但凭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妹妹斗胆进言,还是不要拖到明天为好!”
于是,她们姐妹二人即刻起驾去了万安宫,将翠华宫刚刚发生的一切以及她们分析的结论,一古脑儿对万安宫李太后讲了。李太后听后沉思良久方摇首道:“就算汝等所言属实,哀家亦不可能马上采取行动。儿新丧,皇上心情不好,宿美人打发惆怅,亦是人之常情。但据汝等所议,翠华宫里亦确有异乎寻常之处,值得哀家关注。这样如何?从眼下起,哀家同汝等一起,继续留神翠华宫所发生的一切,以便随时采取对策。”
皇太后所言入情合理,郭皇后和刘娥亦只能表示赞同。但刘娥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皇上的贴身内侍周怀政,就对太后道:“臣妾还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汝就说嘛。”太后闻声即道,“只要是为皇上好,哀家没有不爱听的。”
“臣妾觉得,皇太后欲更多地了解掌握皇上行踪,周怀政这个奴才,亦是太后不可忽视之人。太后何不急召周怀政入见,命其将皇上今夜及近几日的情形及时禀报太后,让太后早知道呢?”
“是个好主意!”李太后听罢,先夸了一句,但马上又警觉起来,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