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暗杀王:王亚樵-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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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军官,都惊惶失措,四处奔逃。其状十分恐慌。
让日本人感到庆幸的是,我方安装的炸药距旗舰过远,所以没有伤及要害。……
“娘希匹,尽给我添乱!都是些混帐东西,他们只希望把事态搞得越大越好,可是,没有想到如何去收拾局面!”蒋介石接过《申报》只瞟一眼,就将报纸扔到脚下了。他愤愤骂道:“子文兄,现在我们正和日本人谈判,可是上海有人去添乱。你说,会不会因这些不识时务的家伙制造水中爆炸,产生不利的影响呢?”
宋子文不语。那时,他作为国民政府的谈判大员,正和外交部长陈友仁等一道,和日本公使在南京进行淞沪战争的秘密谈判。他知道蒋介石的真实意图,是希望尽快将越闹越大的淞沪战争尽早消灭在萌芽之中。宋子文感到蒋介石这样做,虽可让一触即发的战事消停下来,但他同时意识到此时与日本签订一个妥协的停战协议,定会引起举国上下一致反对。宋子文唯唯诺诺说:“这件事也许会激怒日本人,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因为水下爆炸至少可让日本认识到轻易进犯上海,定会遭到来自民间的反抗。所以,对我们和日方谈判只有益处。”
“不不,子文兄,我的意见和你大不相同。”不料蒋介石将秃头一摇,固执地说:“现在东三省已成日本的天下,我们如若保住江南大片国土,只有对日本采取妥协怀柔政策。我早年一直呆在日本,深知日本的军事力量非常强大。子文兄,其实我们的军队虽然表面上强大,如若真和日军对阵,你就会知道,我们决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是亲眼看过日本秋操的。他们无论武器枪械,还是军队士气精神,都足可战胜我们。所以我才下令东北的张学良,一枪不发就撤离东北,这是再明智不过的决策了。可是,如今第十九路军却不知政府是何主张,就擅自和日本人打了起来了。娘希匹,蔡廷锴和蒋光鼐都不是东西,他们又怎能做我的部下?”
宋子文见蒋在长敌人的威风。就担心地提醒他:“我担心在你这种思想指导下,会不会再生出个满洲事变?如果我们继续在上海采取退让政策,和日本人签了你说的那个协议,虽可马上把战事压下去,那么后果呢?必将对我们越来越不利,甚至可能威胁到南京的安全。”
“子文兄,你不懂政治,只懂财经怎么行呀?”蒋介石气咻咻说:“对付日本人我比你有经验。我知道他们不过想从中国得到些实惠。咱们做一些退让,也就是了。可蔡廷锴他们竟不明白政治比失去几寸土地更重要。所以,我准备马上把十九路军调出上海。只有把蔡廷锴的军队调出去,日本人才会罢休。不然,这场战事就会无法收拾了!”
宋子文还想说什么,这时他发现由十多辆侍卫车辆组成的车队,已经驶进了总统府大门。他和蒋介石走下车来,在一群荷枪侍从的簇拥下,沿一条幽深走廊继续向前走去,不久来到二楼蒋氏宽大的办公室。宋子文进了门,才把对蒋氏撤军计划的担忧说出来:“你这样做也许对日本有好处,但你想过没有,现在国人对蔡廷锴和蒋光鼐的抗日,是何等拥护啊?如你在举国同仇的时候,忽然把十九路军调离上海,那国人会说你什么呢?”
“他们会说我是卖国贼吗?”蒋介石乞咻咻来到悬挂他巨幅画像的墙下,忽然面对沙发上的宋子文冷笑道:“可是,我不怕那些咒骂。我是个军人,也是个政治家,既然我要掌管国家,我就有权自做主张。我对国内的反对派势力从不手软。我是宁可对日本人礼让三分,也不会对王亚樵这类无聊杀手产生什么同情怜惜的!”
“王亚樵?”宋子文听了,忽然一惊。但他不知正在谈论退敌之策的蒋介石,为什么忽然提起这让他生厌的人来?
蒋介石来到宋子文面前,说:“我想,报上说的水底炸白川的新闻,很让我害怕。我不像你那么乐观,就因为这样的暗杀活动,很可能把我们已经想好的退兵计划打乱。你想,昨天夜里幸亏埋在水里的炸药,没炸中白川大将的‘出云号’战舰,万一发生了可怕的惨案。那么日本人震怒起来,我们失掉的就不是一个上海了,甚至连南京也会保不住。因为日本人太厉害了!”
宋子文感到紧张:“可是,报上并没说昨夜的水中爆炸,就是王亚樵干的?”
蒋介石固执的摇手,说:“不说我也会猜到,在上海能做这种事的,不会再有别人了。一定是斧头帮干的。我还要派戴雨农去一次上海,娘希匹,王亚樵简直就是我的心腹之患了。除不掉他,我连觉也睡不安稳!”
1932年2月,当南京政府和日本正在密秘酝酿签署《淞沪停战协议》的时候,蔡廷锴和蒋光鼐的十九路军向嘉兴方向撤退的新闻竟然见报了,当这消息传遍大江南北的时候,上海百姓响起一片悲愤的哭声。
南京城里愤懑怒骂之声也起。在玄武湖畔一幢别墅里,集聚几位国民党高级将领,他们中有著名将领冯玉祥,以及吉鸿昌、方振武和陈铭枢等人。
“老蒋真是太混蛋了。谁也不会想到他害了一个张汉卿,害了东北三省,还觉得不够痛快,如今又把蔡廷锴和蒋光鼐的军队,也赶出了上海。”方振武震怒地拍案而起,由于他对发生在上海的撤军事件不可接受,脸庞已经气白了。他愤愤骂道:“老蒋如此倒行逆施,哪里考虑到国家的声望与民众的意愿了?他分明是地地道道地卖国啊!”
第八章 怒刺日酋白川南京诸将密谋行刺日酋(2)
吉鸿昌更是怒不可遏,将水杯在桌上一墩,怒气冲天说:“老蒋出卖了中国东三省,已成中国历史上最可恨的敌人。现在他还想把江南也拱手让于日本。他哪里还是个国民党总裁呢?现在,听说白川义则率大批日本军队进驻上海以后,到处都在夸耀他们是大东亚的英雄!你们大家说,我们这些军人的脸上还有光吗?”
冯玉祥坐在那里不肯说话。因他自从听说蒋正在和日本搞那个《淞沪停战协议》后,心里就有难言的痛楚,现在听大家义愤陈词,心里更是怒火上燃,冯玉祥叹息一声:“唉唉,我真替他蒋某人感到无地自容啊!像这样丧权利辱国的投降协议,与其签下来,倒不如让蔡廷锴的十九路军统统战死在黄浦江。因为军人即便战死在沙场上,起码让日本人看到鲜血染红了黄浦江,还会他们心惊肉跳呢。可是,现在这算什么?这不是在为中国人脸上抹黑吗?”
方振武说:“冯将军,你不是蒋某人的磕头弟兄吗?既然你们是弟兄,为什么不能在国难当头之时,劝他别当卖国求荣的千古罪人?”
冯玉祥痛苦地叹息:“你们哪知道我和他究竟是什么弟兄?在卖国还是抗战这件事上,别说我冯玉祥只是他一个磕头弟兄,就是他的父母双亲来劝阻他,也怕难以改变老蒋的主意!”
方振武说:“自从白川进驻上海后,上海就成了日本的天下。他妈的,我听说白川还要搞个非常隆重的庆贺大会。这是向咱们中国人示威啊!”
陈铭枢坐在那里气愤地思考着,这时大吃一惊:“白川要搞什么庆贺大会?些事可是当真?”
方振武将一张上海报纸扔在他面前说:“你看看,报上已经在开始宣传了,白川说他前次在江边大难不死,就是日本天皇福星高照所至。现在他们胜利了,所以要在他们所谓天长节那天,在上海大肆搞一番庆祝。大家说,这成了什么体统?”
冯玉祥看了报上的新闻,也感到脸上无光,他恨恨地咬牙叫骂:“白川真是欺人太甚!他这是欺咱们中国无人啊!”
“我看应该把白川干掉,方解心头之恨!”方振武越想越气,他将拳头一捣,震得几上杯碗锵然。
“好,这个主意好!”冯玉祥振奋而起,说:“应该把这家伙的气焰打下去。前次如果那些在水下布炸药的人把他炸死,也不至于如此嚣张!”
久不说话的陈铭枢听到这里,忽然眼睛一亮说:“对,天长节既然是他们日本人的节日,就让它变成白川的死期!既然前次没有炸死他,这次一定让他死在上海。不然,我们中国军人就没有扬眉吐气的日子了!”
“可是,刺客何处寻找?”吉鸿昌也对这一计划感兴趣。
方振武磨拳擦掌:“刺客如果找不到,我老方情愿化妆进入上海,我就不信凭我的一腔热血,拼不倒一个什么白川?”
“不妥不妥。”冯玉祥虽也极为赞成行刺白川义则,给中国人出口恶气。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又对行刺可能产生的种种后果有所顾忌,他摇摇手说:“你方振武即便可以去上海,即便能为国捐躯,可是你在天长节那天去行刺白川,也是难以得手的。因为报上既已说明,那天白川要在上海最大的公园──虹口公园举办盛大庆贺活动,那么,就说明他们是决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中国人进去的。你无法走进会场,又如何能够行刺他白川义则呢?”
“是啊,”刚才还磨拳擦掌的吉鸿昌,这时也冷静下来,说:“如果天长节我们不能利用,那就再也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因为天长节那天他们在虹口公园开会,人数必然很多。在这种场合下,行刺一般会有成功的希望。”
方振武说:“可是,中国人进不去,也是枉然!”
“大家先别泄气,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就在将领们心灰意赖的时候,忽然陈铭枢站起来,他成竹在胸地说出个人来:“这个人就是前次在高昌庙水区下炸药,准备行刺白川的人,他是大名鼎鼎王亚樵啊!”
“王亚樵?”刚才还心灰意冷的将领们,忽然听到这个名字,人人脸上都现出了兴奋神色。冯玉祥说:“这人我久闻大名,听说王亚樵正直胆大。当年蒋光头当国府主席的时候,就是他站出来当着蒋光头面上,大骂他不是中山先生的信徒。他是个有种的人啊。可是,我不知道他敢冒险进入虹口公园吗?”
方振武也有些担心地望着陈铭枢说:“此人是我们安徽人的骄傲。我早就和他相熟,让他去寻找行刺白川的机会,他肯定会答应下来,只是,他也是中国人,又如何能进入虹口会场呢?”
陈铭枢充满信心说:“方将军。正因为我知道你和王亚樵多年的至交,所以才提出他可以胜任,至于王亚樵如何进入虹口公园,我想他自有办法的。”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亲自去一次上海。”方振武想起从前和王亚樵多年的友谊,当场答应下来,他说:“倒要看王九光现在还有没有这胆量了?”
当即,冯玉祥、吉鸿昌和陈铭枢等都慷慨解囊,很快集中几万块钱,作为请王亚樵行刺白川的经费。事隔一日,方振武化装成一位中国商贾,带上几位亲随护兵,连夜乘火车来到了上海。
第八章 怒刺日酋白川朝鲜独立党的加盟和虹口公园的爆炸声(1)
祖籍安徵寿州县瓦埠镇的国民党将领方振武,自1927年在冯玉祥部担任军长期间,就和同是合肥北乡的王亚樵私交甚厚。那时他们同是孙中山的追随者。后来在柏文蔚反对陈调元督皖的斗争中,方振武和王亚樵又有多次往来。关糸一直相当默契。只是后来方振武被蒋幽禁,才和王亚樵失去了联糸。
1932年3月某日,方振武代着陈铭枢的亲笔信和冯玉祥、吉鸿昌等爱国将领的希望,从南京秘密来到上海。他们先后在上海南市小桃园和百老汇大厦两地,分别秘密接头会面。在这两次会面中,方振武和王亚樵不仅叙了旧情,而且也对日军占领上海前后的情势交换了意见。方振武特别提出刺杀日本侵华司令白川义则大将,乃是所有南京政府爱国将士的一至要求。当王樵樵听到方振武以那么激愤的语言,陈述冯玉祥等将领对白川在上海筹办天长节祝捷大会时,他心里的仇火也立刻燃烧起来。
特别是想起2月29日在上海江边高昌庙前线行刺白川末果,且又牺牲了两位爱国帮派同仁时,王亚樵悲愤着对方振武哭泣说:“如果那时候南京政府和我们百姓站在一起抗日,上海是决不会发生让日本人占领的惨剧的。可是,就在我们老百姓冒死下江去炸敌人的时候,南京政府却有人公开指责我们。方将军,你说这成何体统?可怕的并不是日本人如何凶恶,而是蒋介石这独夫民贼的妥协和投降啊!”
“好了,你别哭了,哭有何用?”方振武见王亚樵哭得沉痛,心里对些次暗杀白川的行动越加充满着百倍激情,他说:“蒋介石的反动嘴脸,我们这些将领也是到现在才真正认清的。如今大